死 – 遊

導演的第五部長片,與之前的《愛很爛》一樣通過不同的主角來分段敘事,基本都圍繞“死”的主題來展開。

開篇一個知青被發去內蒙古的故事,從結構上最是覺得無關但主題上則為之後做了一個鋪墊。因死而帶出思考,因死而結束迷惘。但其實這個故事導演所想要表達的實際是什麼,並不友好的詮釋,倒更只是覺得藉以生死以及政治背景來帶出一個男體成列的機會而已。

進入正片之後,以一場宴席開始,又是一不友好的片段,從而帶出之後一系列故事的敘事者,他開著遊艇進入外海,記錄他所知道的關於生死的故事,一個喪子的神婆四處躲逃、一對為愛相互折磨的男女、一個伺候患病男主人各“事”的女僕、一個生活幸福美滿而要自殺的富翁、一個自傲的男演員,以及敘事者自己的情愛邂逅。除了那個年老的富翁外,就盡是男體游離,但也確實在沒有任何最恰當的主題適合裸體的,人生不帶來任何牽掛,離開人世自必然是赤裸坦誠的。

只是,觀眾始終以為,導演一系列的作品,無論是過去抑或將來,都不過是私慾的男色買賣,掛著那麼煞有介事的主題及呈現,則都因為肉體橫城而給浪費。當然,觀眾看著這些肉體還是覺得愉悅的,就是了。死?WHO CARE!

解放 – 阿爾斯蘭戰記

“少年終將為王!”每每預告完畢,旁白都會以此為結語。

少年為何終將為王呢?命運使然?主角光環?從作者諸多劇情告知觀眾的,是因為王子的宅心仁厚,對人民的關愛和對奴隸、敵人的仁心,而將各路英雄吸引匯集於其麾下,為其領軍帶將重奪王權。此為之“得人心者得天下”。

與之相對的,是王位原來的主人,前國王的遺孤,王子的堂兄,因為背叛以及復仇的強烈情緒,而讓自己踏上成魔之道。能讓過去的國家忠將重新招回身旁,则不過是因為自己才是真正的王位繼承人的“正義”,其他身邊更多的將才,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與陰謀所匯集而來。

田中芳樹原著,與那『銀河英雄』差不多的大氣磅礴史詩故事,圍繞國家的一曲英雄讚歌。鮮明的面譜化人設,使得觀眾都已有料想“少年終將為王”的結局,哪怕堂兄是王位理應的擁有人。

一個本來不被重視的年少王子跟隨父親上戰場,卻不料遭到詭計和叛變,國家失去,自己倉皇逃離幸而被將軍救下,將軍如守護者般忠誠不變地圍繞身旁,更帶領王子尋找出走的軍師大臣(宮廷畫師),女神官、吟遊詩人和山賊、外邦戰士,這樣一路流亡一路招兵,儼然就如一場RPG遊戲般的劇情,等待一觸即發時奪下自己的王位,將人民從苦難中解救。

…………

其實,這動畫還真是老套。要不是開場那些精緻的畫面,還真難奈下性子,但讓觀眾不滿的是,這本來的看點竟然在往後的時候就給崩潰,畫面的精緻度每況愈下,讓觀眾的觀感大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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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Charlotte

開篇以學生被發現有超能力而聚集一起,並挖掘更多超能力少年而展開,日常中帶有那麼點溫情搞笑,倒是帶出具有樂趣的觀感。本以為動畫會以各種超能力展開推進的,卻不料在主角妹妹超能力覺醒遭受不幸之後,原來歡樂的氣氛突然扭轉並讓之前愉快的觀感急轉直下,成為一個少年拯救世界更瀕臨黑化成為死神的大俗套。

其實從人設畫面而言,並非觀眾所鍾愛的形象,大眼美瞳的角色實在只能讓觀眾產生歧視是膚淺的故事。但男主角那種耍小聰明的橋段後來被揭穿,這麼一種開場倒是讓觀眾大感意外轉而產生驚喜。那種主角光環被剝奪並更加貼近真實人性的設定,只能覺得更愛,更不要說圍繞身邊的暴力女主、傻缺男配、雙重性格女配,本來如果像這種搭配來發展十三話並為這些超能力少男少女堆疊情感關係是美好的。

但當妹妹的離開,故事牽涉時空穿越的橋段,回到過去改變未來之後,整個故事就往“失控”推進,故事的主題被堆砌得越高越晦澀,過去所埋下的伏筆被一一推到,觀眾所欣賞的元素被剝奪而,整個動畫往深沉主題挖掘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好玩有趣了。

最終話,孤膽主角跑遍世界剝奪所有超能力者的這個情節實在牽強,一本單詞本將一個徘徊成魔之道的主角拯救下來,最後在中國被“勇氣”這麼個超能力拯救下來,就實在讓觀眾落下三條線,更別說為什麼中國人會說日語這麼種奇怪的槽點竟然會被允許出現。

公司 – Classroom☆Crisis

這真是一部並不如預期卻又並不難看的動畫,主題雖成人向(公司內鬥話題),但卻並不見得晦澀難以代入情緒的。

背景設在宇宙空間技術發展成熟的未來,火星上的一家航空事業在世界聞名的“霧科公司”,在其下運營着一家為企業培養人才的“霧科科學技術學院”的學府,其中一個班級,學生們白天學習知識,而晚上則作為公司旗下組織A-TEC員工為公司開發新的引擎技術。整個動畫也就圍繞着A-TEC如何與公司高層進行一場又一場鬥智斗勇的故事。

主題為公司部門間家族間的力量鬥決,角色的意義必不可少。甚至以為,角色之間的相互矛盾碰撞摩擦才是動畫最具可看之處的,角色如何玩弄權術擺動人心於己所用,這只有腹黑才能實現的能力則賴於霧羽渚來實現,然頗具劇情反轉的是,這個名門之後只不過是作為替身出現來保護自己的主人,而真正的霧羽渚則作為白崎伊莉絲生存於A-TEC中,不為外人知。

霧羽渚的出場幾乎是作為反派形象般,但其實劇情愈往後則會愈發覺,開篇所有的領導與下屬的爭鬥都不過是小兒科,一切都只是霧羽渚為了主人報復而力圖上位的手段。雙面的人物性格誕生讓人愛恨交纏的感受,更別說與兩位女主角之間或明或暗的情愫。

本以為兩女主在海報中的主打是暗示故事的筆墨重點,卻殊不知也不過是襯托,開場種種的少女依戀情誼難不成是好好的百合橋段嗎!但卻因為暗黑背面的光明以及孩童時候的守護與約定而讓這美好的百合情誼變為情敵關係……

寬恕 – CALVARY

一直都未能很快進入電影的情緒,游離在神父平淡的日常生活中,哪怕開篇看似是埋下讓觀眾抱有期待的懸疑:是誰為了報復過去而要殺害神父。但其實並不認為電影是要往懸疑的方向推進,在平淡的劇情推進過程中,是要將神父所處的小鎮那種人性之惡作一一羅列。這種人性之惡,是“神”也無法解救的,甚至會將神也拉入地獄當中。

開始於一次告解,一個孩童時受到神職人員侵害的男人說要在一周後殺害神父,因為神父是無辜的,而他也是神職人員。其實神父對此人大抵有所估測,但以為作為神的代言人是能夠通過信仰來解救這男人的。但當這一周一天天的過去,讓神父絕望的是,這個“犯人”,其實可以是任何人,他們對於信仰的懷疑以及不屑,讓這神父顯得那般的天真而無力。

教堂被燒,愛狗被殺,自己也遭到暴打,周遭一切都失控而受到傷害,這也讓神父那堅定的信仰開始崩潰。

其實,當結局的時候,神父與富豪之間的約定,似乎在預示觀眾,結局將會是得到拯救的;而作畫的男孩在案發現場的阻攔,也似乎在暗示觀眾電影的結局並沒有往徹底失控的方向推進……

但,耶穌還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為可憐的凡人贖罪求得寬恕。但,被寬恕的罪孽是能夠得到醒悟嗎?

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 亂步奇譚

開始於一樁校園虐殺碎屍事件,受害者被殺害後肢解重組為一張椅子,造型可怖殘忍。而在兇案現場,就只有受害人的一名學生。而由此,帶出了動畫的主角,並非如名稱的江戶川亂步,或者其後人,而只是一天才偵探明智少年。因為這一樁案件,一個三人偵探少年小組成立了。

當以為這動畫只會如一般偵探懸疑動畫那般的話,就錯了。之後的一樁又一樁案件就不過是對一條公式的鋪墊,將人物帶出,將主題深化揭示,在最後來將過去以及現在進行聯繫,說明這一切罪惡背後的人性之兇殘。

“兇殘”,是因為軟弱,因為太過軟弱而給予罪惡實現的可能。要將罪惡杜絕,就只能用兇殘將罪惡警告,滅絕。結尾,動畫似乎要以失控的狀態來將社會推向混亂,以“正義”來杜絕罪惡,以暴制暴來化解內心的壓抑。是的,動畫開場的幾個案件鋪墊,就是為了對這以暴制暴進行合理化的理由,法律的缺失導致罪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但受害者的尊嚴一直被踐踏而罔顧。這尊嚴的保護,就只能以更加罪惡來懲罰,雖然法律的正義不能接受這種懲罰,但這似乎就唯一的方法。

動畫在畫面的處理上很是艷麗,符號化的場景以及人物形象,使得故事的主題呈現有更多可供深究的,如路人都以木偶或者陰影形象來取代,屍體解剖說明則以玩偶來取代,這些看似戲謔呈現,實則是在對這罪惡冷漠世界的諷刺。

野蠻人 – Wild Tales

RELATOS-SALVAJES

一邊看電影一邊在心中念著“真是過癮!”嗯,故事的各種出乎意料而又理所當然,真是再有趣過癮不過了,那種以暴易暴的觀影洩憤情緒通過電影得到積聚發洩,尤喜歡第三、四的故事,暴力有餘衝突矛盾十足。

在被惡劣環境(他人即地獄)所迫害之下,普通人只能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武器,無論是飛機汽車抑或老鼠藥,又抑或是炸彈、刀或陰道,來捍衛自己,無論捍衛的是身體抑或是尊嚴,又抑或是婚姻愛情。電影片名的“荒蠻故事”,總無法擺脫地會將人物與野獸進行聯想,認為當中的人物就如被拋在荒野之上的野獸,不一定是凶狠的一類,也有可能是和善的一類,只是這些野獸被逼到絕境後的憤起反抗。

第三個故事沒有誰善誰惡,只是強者生存,奈何看似弱者也並非善類,最後抱在一起葬身新車爆炸,也不得不慨嘆路怒症的可怕後果。這一個故事之所以過癮,在於一次又一次的反轉,每每讓觀眾以為弱者會逃過劫難時,卻偏要將自己從原來的有利轉為不利的位置,其實這種同歸於盡的結局,都整整表現人性貪婪憤怒的原罪。

第四個故事,普通市民在政府機器壓迫之下所進行的一次有效反擊。一枚炸彈所掀翻的不是停車場的幾台被查扣車輛,而是市民壓抑心中多時的不滿,以及利益集團之間的矛盾。在政府機器面前,一個普通市民是無力的,但能夠知道利用輿論玩弄權術,卻能演化出力大無窮。雖然這衝動還是帶來了牢獄之災,但卻讓機器運轉零件鬧得煩惱不已,罵聲一片,卻又是另一重意義的大勝利。

兩個故事,都是一種以弱鬥強的安排,雖都並非勝利,但能夠帶得個同歸於盡也何嘗不是一件過癮的樂事。因為絕大多數的觀眾並無能如電影中的角色那般的反抗,但能夠通過電影角色得到共鳴而獲得洩憤,則是一次絕佳的觀影感受。

孤獨 – 刺客聶隱娘

The-Assassin

從故事、人物塑造、畫面構圖至配樂,無不散發着一種“我孤獨”的悵然,矛盾衝突不在於刺客與被刺者之間的情感糾結關係,而在於刺客自身的人性矛盾,縱然有著高超武藝卻無法擺脫人間世俗的情誼關係,殺手不能殺人,就只能徒如影子般隱匿於人世。

觀眾覺得電影有仨是值得對電影反复斟酌回味的:
一、聲音。從對環境的真實收音抑或音效的添加或者配樂的附和,都是要將觀眾從現代帶往故事中的“魔法”,尤其對環境收音,靜謐黑夜中的蟲鳴,環繞在影院四周,聲音打破了鏡頭前與屏幕前的間隔。而刀劍碰撞之下所帶來的激烈碰撞,聲音是如此的激烈而猝不及防,使得幾乎每一場的武打場景都顯得那般的突兀。配樂的精彩,是在於延續了主題的營造,配合全景鏡頭的使用,人物會顯得那般的渺小而無力。
二、畫面。必然需要被提及的,全景,不單在於畫面被塑造得那般的壯美,尤為結尾道姑立於崖邊,身後的山頂雲霧從薄薄裊繞至厚重壓抑的轉變,猶如魔法般地將人物關係變化進行映襯。更別說在多個場景轉換時候所使用的空鏡頭,選景之壯美靜謐,一再的強調人物的孤獨沉抑。
三、對白。電影中的“古文”對白於現代觀眾而言是那般的不友好,但於觀眾有著稍微古文基礎而言,那又是那般的精緻,電影以極力地還原時代的“現實主義”,雖任性但“才應該”。

要為電影劃分類型,不會認為這是動作電影而還應是劇情電影,雖然劇情會顯得那般的零散,稍不留神就有會錯失的可能。錯失的,不是故事情節,而是電影所延續帶來的情緒與感受。這電影告訴觀眾,電影並非是要讀故事而已,而是要感受畫面感受聲音來感受電影,來感受電影所要傳達的主題情緒。

同僚 – Broderskab

BRODERSKAB

政治同僚,某個程度該也算是同樣信仰下的信眾。雖然這個故事並不完全是這樣的政治同僚,只是提供了新納粹的這樣一個組織身份背景給兩個主角,而其中之一的男主角對於這事情也不過是誤打誤撞而擔上的。

電影基本上依循着套路來走:開篇描述兩個主角各自的身份和背景,慢慢對他們的性格進行堆積,也為之後的劇情進行鋪墊,尤其是Jimmy夥同同伴們圍毆一個同性戀,這一情節既是與之後他自己同樣愛上同性形成反差,也為結局給予順理成章的理由。而之後是兩個主角的關係從緊張,到同處一屋簷下的親密。

但其實這一點會存在情節推敲上的問題,兩人緊張的關係為什麼會因為同處而獲得緩和,甚至變得相互吸引愛慕,難道在“鬥爭”中所展現的魄力則能夠衝破天性嗎?不過,對於人物的過去電影並沒有過描述,這也稍微讓這情愫的發生能夠被接受。

電影最顯眼的矛盾點是Jimmy作為新納粹與他的同性戀關係,這在歷史上是矛盾的兩事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是應該如何處理。電影中段就描述了他的搖擺不定,算是一定程度表現了電影所想要呈現人物的糾結心理,其實這裡看演員的表達感官上是流於表面的,本來兩個角色而言,更出彩而能夠讓觀眾有所深刻印象的是Jimmy。

結局是開放的,但贊同是較為之合適的處理,畢竟整個故事細想之下會顯得有那麼的任性。

敬畏 – 有怪獸!

THEOUTLOOKMAGAZINE158

對於“怪獸”這麼個話題,其實更多是該出於在幼年時對特攝片所引發出來的了解,也僅是了解而已,談不上興趣。但隨著年歲的增長,對於美的各種變化,開始覺得,易於常規的怪獸才更具美感。

要追源的說,希臘神話中的各種神就早有類似關於怪獸的描述,而雜誌專題中更說道眾神如何化身怪獸降落凡間與人類們溝通。而如果不是以前有所接觸日本的動漫文化,又或者對日本產的怪獸們來不及如今那麼多的了解,更是曾經看過一部關於“座敷童子”的短動畫,而其他還有如雪女、河童、天狗等等。而曾經因為讀過一《河圖洛書》的相關小說,開始對中國的怪獸傳說了解,更還有陸續之後知道《山海經》這麼個經典,一直是望能拜讀的,因為所謂的民族自豪感,會以為當中對於中國大地上的怪獸會更加千奇百怪而遠超當下普羅大眾所以為的。

隨著所看的事物越多,越是覺得對於所謂鬼神怪獸的敬畏是多麼應該的事情,這是大眾對於這個世界這個自然的一種尊敬的實體形象化,這當中敬畏並非是虛的,而是卻是有之能夠看到的。歷史中的大眾,科學可能不昌明,對於現實的觀察未必能夠完全,其實如今的所謂科學探索也並不見得是能夠觀察到現實,所以他們會將未知形象化,並敬而遠之,對所處的世界保有敬畏的距離感。而這形象化又是如何而來,會發現其實都是經由對現實人與禽獸的改造或者組合而來。

一如哥斯拉的誕生,又何不是日本民眾對於核武後時代的心理恐慌呢,而其他各種的鬼神妖魔,何不是一個海中島國的民眾對於自己所站立着的多災多難的土地的一種心理投射呢!

史詩 – 最終幻想戰略版:獅子戰爭

FINALFANTASYTACTICS

作為當年與FFTA2同期發布的系列PSP平台遊戲,相比較之下就能發現《獅子戰爭》製作之龐大,同樣沿用原作遊戲系統基礎,明顯是發揮得更加之完整而有魅力,複雜的人物關係在戰亂時代演繹出一史詩般的故事,而NDS平台上的FFTA2則猶如兒童故事般的低幼。

遊戲系統
在遊戲同時,也在接觸著FF14,會發現最終幻想的遊戲系統設定沿襲:單一角色多職業技能重疊。因為最開始接觸的系列前作是FFTA,所以會以為單一角色只能有固定職業,或者限定職業,而非全職業的。但是此作則不然,只有能夠滿足初級職業的研習條件後就能夠成為其他所有職業,並且能夠通過不同職業的技能組合出強力的個性特色。但總覺得,這樣的設定會導致角色屬性重疊的情況,像被MMOPG所寵壞的玩家而言,這種缺乏個性限制的職業開放系統是不能接受的。

而每個人物所能夠習得的職業技能,是通過對角色進行有效攻擊或法術而獲得技能點,通過技能點的消費而習得。每個職業的技能是限制的,但有些技能卻是能夠全職業通用的,所以就可以通過通用技能的搭配來彌補不同職業的弱點。而現在的FF14的職業技能系統也是如此,這也是為玩家所不願的。

遊戲故事
標題的“史詩”就為故事而定,兩個年少的戰士因為一場戰爭而發生了人生觀的改變,走上了各自不同的命運路途。貴族戰士加入僱傭兵,而平民戰士則成為教會戰士但其實圖謀不軌。而圍繞著兩個人物,帶出了在伊瓦莉斯大陸的各個利益集團及組織,人人都心懷鬼胎相互背叛相互利用。但因為所攻略的是日文版,比較具體詳細的故事劇情並沒能掌握,但在過場動畫所牽涉的人物之眾,所比較下就是能夠感受到故事的史詩龐大感,是玩家推崇的FFTA所無法比擬的。而PSP較之PS原作,更加入了動畫的元素,使得這龐大史詩戲劇感更為感動、更具感染力。

女巫 – 雷頓教授VS逆轉裁判

PROFESSOR-LAYTON-VS-Phoenix-Wright

其實這一次跨公司合作的出品,玩家個人感覺而言並沒有多麼驚艷,依舊是過去在玩此兩系列作品的感覺,是在推進過程中感受故事,了解故事,各種的解密或者爭辯都不過是為了故事而服務的。或者是並非兩系列遊戲的忠實玩家,對於遊戲過程中推進故事的大量對話文本甚是沒有耐性,這種抗拒心理對於《逆轉裁判》而言尤其是致命而不能從中感受樂趣的。

其實關於遊戲系統,基本上是逆轉裁判與雷頓教授系列的遊戲系統的結合,尋找線索、尋找提示幣、尋找謎題、進入審判;解決謎題、審判辯論。如果熟悉系列的話,都會知曉遊戲如何來玩:謎題基本是各種解密,通過觸筆來控制謎題的各種解決;審判辯論則是在審判過程中對證人們的證詞進行挖掘,從中發現矛盾之處作反駁。

而這一次的跨公司合作,更大的感受還是故事,一如過去雷頓教授系列,因為謎題的點綴以及動畫的渲染,使得玩家更多的像是在觀看一部動畫,但因為逆轉裁判系列的加入,而又有種像看小說般。但說道動畫,遊戲的動畫這次是找到骨頭社來製作,尤其在完結字幕升起看到製作名單出現“BONES”時,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同名公司而已。而故事,則是一個美好的而龐大的謊言劇場。

一個荒廢的村落地下,是一座巨大的遺跡,這裡的水土孕育着特別的村民,他們只要聽到遺跡古鐘的聲音就會陷入昏迷。而一場盛大的篝火祭祀,兩個任性的女孩,闖下了一場大災難,年幼的孩童無法承受這巨大的錯誤,或者將自己封入童話故事中,或者將真實給自我催眠扭曲,而為了保護這兩顆幼小的心靈,兩個孩子的父親在村落舊址建起一座巨大的城池,在當中找上一眾想忘卻曾經過去的參與者講述一個關於女巫禍害百姓的傳說。基本上,故事根據審判會分為五場,當以為每一場罪案審判都是獨立的時候,在最後會發現,每一件案件其實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相互關係的,從講故事的整體性而言,這也是本作所讓玩家大贊的地方。

本想借女巫來講女孩內心的黑暗記憶化解,不料關於女巫的謊言傳說將女孩逼上絕路,童話也終被揭穿……

人類還不能接受你 – 捉妖記

Monster-Hunt

“人類還不能接受你”

結尾天蔭如此跟胡巴道別說的,於是就有了對於電影主題的各種聯想,一如被他人提及到的,其實這是一個深櫃同性戀者的心聲:他們努力的掩藏假裝自己,但終究還是會有被識破的一天,無論那人皮掩飾得多麼精巧。

雖然這真的是一個相當合家歡的電影,各種精巧計算下讓每一個角色的出場都有起承轉合的作用,無論是永寧村村民、捉妖天師、天師吳剛、那對尋求懷孕秘方的夫婦、又抑或誓死保護小妖王的妖怪夫婦,再抑或是當舖女主人、女廚師,都在充分發揮要讓一家觀眾們感覺到感動和喜樂的作用。但是,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異類,又有人誓死要保護的異類,如今卻總能看出不一樣的映射。而且這長得像蘿蔔要是缩起來的那造型,沒有能夠引起任何相似聯想嗎!好吧,這是部應該合家同樂的電影。

而關於這些妖怪的造型醜嗎?不醜,人類又怎麼會嫌棄而又驚恐呢!而且這皮囊像石頭頂上長了菌草的這種“落地生根”身體結構,倒一再提醒觀眾這應該就是中國傳統妖怪所可能的模樣了,雖然還不免帶有導演在好萊塢所曾培養出來的一些審美創意。

想 – BLIND

BLIND

莫名的失明,內心缺乏的安全感將自己重重圍困,自我約束在斗室之中,憑藉印象及感覺來習慣黑暗的新世界。也因為黑暗,那種孤獨及徬徨會讓自己失去了從容而開始多疑,開始幻想那些各種自己已經無法把控的一切。

丈夫會留在家中監視自己、丈夫在家外會邂逅另一個女人發展另一段關係、丈夫會失去對自己的性趣而沉迷在網絡語言中的性愛……而自己,有時會是丈夫的妻子,有時會是丈夫的情人,借助情人的形象來流露自己的徬徨以及對丈夫的不信任和失望,和自己的無助。所有的懦弱無力,都通過情人的形象來表達。

虛實的跳躍剪接呈現著在失去視力後內心的徬徨以及不安。女主角的戲集中在家中的一扇大窗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她常常就在上面感受著、想像著地度過日與夜。

雖說這當中的剪接將女主角內心的徬徨給形象化地呈現,但要說這是驚艷的觀影感受則未然,最後回歸到的是夫妻關係的一種危機疏離,怎看都是一種老生常談的主題,細嚼之下總覺得平淡。

僧 – Le moine

le-moine

在關於這部由第一部哥特小說改編的電影中,所能看到的,是“原罪”。

被遺棄的嬰孩在修道院中成長且也成為一名修道士,從來克己奉道,對於一個破戒的修女懷上嬰孩也毫不心軟,哪怕會將這女孩連同她腹中的嬰孩活活餓死渴死。但又偏是如此剛正的僧士,抵不過“性”的誘惑而犯戒,繼而打破一個又一個的戒條。惡魔的種子原來早已埋入心中,他不惜闖入所愛慕的女孩家中將女孩姦污,殺害女孩的母親。而觀眾如上帝般俯視這一切的時候,不禁感覺諷刺,僧士他所姦污的女孩是他的親生妹妹,他所殺害的是他的親生母親。他肩膀上的印記將這諷刺的原罪揭露無遺。

導演的拍攝手法是如此的復古,尤其開場的數段,鏡頭的切換都使用上世紀的一種本是黑場而後由圓圈開始擴展至整個畫面。用光也以強烈的反差,或是極光亮或是極昏暗,猶如暗示僧士的兩面矛盾性。而其實在故事鋪排上,有多處頗具心思的前後呼應,如烏鴉的啄食,僧士還是嬰孩時被遺棄在修道院門前時,就被烏鴉啄食,而到了僧士癱死在荒地上時,亦是被烏鴉所啄食;而Sergi López所飾演的“惡魔”在開場和結束的兩次出場,也猶如將故事的一次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