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人 – Wild Tales

RELATOS-SALVAJES

一邊看電影一邊在心中念著“真是過癮!”嗯,故事的各種出乎意料而又理所當然,真是再有趣過癮不過了,那種以暴易暴的觀影洩憤情緒通過電影得到積聚發洩,尤喜歡第三、四的故事,暴力有餘衝突矛盾十足。

在被惡劣環境(他人即地獄)所迫害之下,普通人只能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武器,無論是飛機汽車抑或老鼠藥,又抑或是炸彈、刀或陰道,來捍衛自己,無論捍衛的是身體抑或是尊嚴,又抑或是婚姻愛情。電影片名的“荒蠻故事”,總無法擺脫地會將人物與野獸進行聯想,認為當中的人物就如被拋在荒野之上的野獸,不一定是凶狠的一類,也有可能是和善的一類,只是這些野獸被逼到絕境後的憤起反抗。

第三個故事沒有誰善誰惡,只是強者生存,奈何看似弱者也並非善類,最後抱在一起葬身新車爆炸,也不得不慨嘆路怒症的可怕後果。這一個故事之所以過癮,在於一次又一次的反轉,每每讓觀眾以為弱者會逃過劫難時,卻偏要將自己從原來的有利轉為不利的位置,其實這種同歸於盡的結局,都整整表現人性貪婪憤怒的原罪。

第四個故事,普通市民在政府機器壓迫之下所進行的一次有效反擊。一枚炸彈所掀翻的不是停車場的幾台被查扣車輛,而是市民壓抑心中多時的不滿,以及利益集團之間的矛盾。在政府機器面前,一個普通市民是無力的,但能夠知道利用輿論玩弄權術,卻能演化出力大無窮。雖然這衝動還是帶來了牢獄之災,但卻讓機器運轉零件鬧得煩惱不已,罵聲一片,卻又是另一重意義的大勝利。

兩個故事,都是一種以弱鬥強的安排,雖都並非勝利,但能夠帶得個同歸於盡也何嘗不是一件過癮的樂事。因為絕大多數的觀眾並無能如電影中的角色那般的反抗,但能夠通過電影角色得到共鳴而獲得洩憤,則是一次絕佳的觀影感受。

父母 – Reinas

Reinas

幾乎要以為自己這是再看又一部的阿莫多瓦電影,這些熟悉的臉孔不都曾經在那位西班牙國寶級導演的作品中出現過嗎,而且也同樣是關於同性戀的電影。但在那種彆扭的千迴百轉的講故事方法上,此片確實是Manuel Gómez Pereira的作品,雖然在剪輯上有所心思地對時間順序進行跳躍剪輯,來鋪墊無謂的懸念(個人以為)。

三對同性戀愛人即將要踏入他們的婚姻殿堂,而在此前他們都邀請自己的父母前來參加。但雖然進入了所謂的新時代(一場未來姻親的飯宴戲中不斷強調新時代對這同性戀婚姻應保持開放態度),其實父母們都並非如嘴巴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開明,內心中對自己孩子的不滿意和容忍壓抑心中,於是在婚禮之前,各種“事故”接踵發生。本來是雇主員工關係的單親父親和單親母親因為兒子關係而好上,雖然中途因為一些小誤會而讓父親失控對著兒子罵出“Faggot”;而兩個單身母親為了各自兒子的婚姻以及自己的爛事而搞的矛盾激發也只是小事一樁,最後兩個女人合作解決危機是美好的結局;最讓觀眾無語的則算是未來丈夫的母親竟然跟自己好上了,雖然自己這未來丈夫在婚禮前也有不忠,但這種丈母娘和“男婿”好上的橋段實在讓觀眾驚悚不斷。所以這也證明,男人不可信,哪怕他堅稱自己從來不會愛過女人也沒有跟女人發生過關係……當他們莫名其妙起來,會讓所有曾經的誓言變為廢話,一文不值。

總之,這歡笑背後,不忠偷情讓那幾對小情人們的愛情顯得如此可憐潦倒,不堪一擊。

母女 – High Heels

Tacones-lejanos

活在母親的影子下,無法感受到愛,只是不斷地去模仿母親以覓得母親的愛,與母親進行好勝的爭奪以覓得母親的愛,用自我的懲罰來覓得母親的愛。總是這般的糾結於情愛之中,作為阿莫多瓦早期的作品,儼然已呈現出其標誌的風格:懸疑,情殺,異裝,出軌,不忠,女性。

女性在片中相互的鬥爭,又相互的愛憐,被男性控制在鼓掌之中。將母女二人擺弄得團團轉轉的電視台主管丈夫如是,徘徊在法官與變性人之間的情人亦如是,女性在他們面前顯得如此被動。

一如早期阿莫多瓦對劇情所愛用的曲折,以意想不到的發展來推進,然而喧嘩的劇情背後,其實就不過簡單不得的內心所求。女兒殺人,先是狡辯然後卻在觀眾面前認罪再然後又完全推翻而再然後告訴觀眾,自己確實就是那殺人犯。電影觀眾也似乎就被這樣子引導着,但被引導去探索殺人犯真相的同時,是要被告知殺人背後母女之間深刻糾結的情感關係,相互憎恨而又如此深愛。

“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晚上要等到聽著你的高跟鞋聲音漸行漸遠的時候我才安心睡覺……”這時候,女兒將母親一直緊閉的窗簾拉開,窗戶外是一雙美腿踩著一對婀娜的高跟鞋踱步走過。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 The Skin I live In

La-piel-que-habito

電影實在充斥着太濃重的導演過往作品的影子在其中了,或者,也可以說是風格,或元素。無論從鏡頭的平面構圖,場景用色,綁架橋段,變性人話題,報仇情慾,觀眾都可以在導演過往的影片中看到如此熟悉的內容。只是這次他將這一切內容都結合在一部影片中呈現。尤其是女主角通過攝像頭映照在男主角房間的電視牆的畫面,這完全是讓人記起導演上一部的《破碎的擁抱》。

所謂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據維基百科所言,“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其實影片被綁架者算不上是斯德哥爾摩的表現,畢竟最後他逃離了出來回到離開了6年的家,雖然此時她是悲劇地以女人的身份出現,而且所謂綁架也不過是因為報仇的過程。但是因為Antonio Banderas的出演,他在導演《捆著我,綁著我》中以綁架犯的形象出現,而此時重現於相似的劇情,則完全產生出讓觀眾類似的感覺。也就油然生出被綁架者所可能出現的斯德哥爾摩表現。

導演再次表現出一種無力的報仇與死亡,仇恨背後的不成立,以及之後所產生出來的畸形愛情導致的結局,都一再延續導演的戲劇化處理。而此時,他將以往所擅用的變性人元素運用到劇情當中,將基因以及性別轉換化作報仇的手段,也藉由一個生物研究者的身份來表現基因醫學所可能帶來的可怕。

赤裸天堂 – Oh Marbella!

Oh-Marbella!

西班牙的馬貝拉有這麼家酒店,入住盡是天體熱衷者,痴迷在無所拘束盡是肉體的世界中,可以認為這是回歸人類本源的追求。較之同樣涉及到天體內容的《裸奔教授》和《露點的誘惑》,本片要有意思得多。

人物關係採用多線性的發展,借複雜而又平行的人物關係來展開一個因為拿錯行李包而發生出截然不同的故事,每個人都因為這一次錯誤而走上截然不同讓自己或喜或憂的結局。求子的夫妻本計劃進入天體酒店展開一番雲雨,終於因錯誤而懷孕了,雖然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另外一個男人的;為工作以及上司關係而苦惱不堪的夫妻因為這次錯誤而與上司開始一段奇妙的關係,因為彼此都已坦誠相見,赤裸共舞在此酒店;本意要來到小島暗殺的殺手卻因為被冒失的司機用行李砸中生殖器而無法進行計劃,然而又不經意遇到暗殺目標;當然還有一對在小島上邂逅的小情侶,他們在醫院病床上的樂事足以把一個老大嚇得心髒病發。

於是故事就如此錯誤的開始,歡樂的結束。其中那枚會與人對話的鮮紅假體陰莖在其中一場相當搶戲,閃著輝煌的精神之光,引導被工作壓得精神緊繃的男主角釋放所有的拘束,將錯就錯。

是否,很多時候,將錯就錯,也可能是一讓人有所驚喜的事情。

母親 – Madre amadísima

Madre-amadísima

親愛的母親,因為她包容自己所犯下的所有錯誤,將自己保護在懷中不讓受到傷害,視自己為最愛的男人,當自己在外跌撞失落過後仍會仁慈地張開懷抱緊緊呵護。

成長在一個充滿父權以及暴力的家庭裡,除了打罵就是哭泣,父親的形象似乎讓自己畏懼而又渴求。母親成為自己所模仿的大人,因為母親那麼美好而希望自己也會像母親那般的溫柔。第一次遇見那個男孩,第一次嘗試禁果,第一次感受到失去的痛苦,第一次在軍隊中學會成長與獨立,真正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男人,那不是舉止的表現,而是內心的勇敢。

母親老了,母親要離開了,世上最愛我的那個人走了。為聖母更換的盛裝,不單是一次儀式,更是對成長的一次回顧,記憶如電影鏡頭那般,跳躍地回顧着數十年的過去,悲喜交雜,最後卻依然會回到母親身邊。聖母的孩子最終還是會被找到,放回到聖母的手中。

這不過是一個成長回憶錄的故事,依舊了西班牙電影那般濃烈的畫面色調,圍繞的更多是一個同性戀男孩的成長故事,索然且那般的平常,一直守候在母親身邊,遊走在男孩的床上,乖巧而放縱。

瑣碎 – FUCKBUDDIES

FUCKBUDDIES

為何為友,因為有共同目標志向,FUCKBUDDIES,美其名曰炮友,直譯曰操友,只為做愛的友。為友者,除了分享聊及彼此共同興趣外,那就是在無話可說時的生活瑣碎分享,時政分析見解。很搞笑嗎?那您的現實不也很搞笑嗎?然而現實就是如此這般的搞笑。

辛辣而幽默地表現肉慾世界中的種種情況,乃至到細微之處,每每不讓人感到幽默。其實性別是無所謂的,情況是類似的,喚作男女皆可,只是如若同為男性,那兩人的話題可以有更多的共鳴,似乎讓人以為當中的特殊笑果。

沒有愛情生活的身體交流,除了身體對話,還可以有什麼可以對話?

遊樂園 – PERFECT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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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一天,猶如在一個遊樂園中,漫遊各種遊戲,享受高低起伏的高潮快感。

您曾經在多少張床上留連,您曾經在多少具身體上感受過彼此的溫存,您曾經在多少個親吻中體會過慾望的辛辣。而當您從床第上醒來,那張床的另一邊,還有人嗎?

完美的一天,那只在您想像中,借助那一具具或熟悉或陌生的身體,體會出想像中的完美。不存在,但您渴求,於是您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與失望中,愈加的空虛,孤獨,於是愈加地尋找,於是愈加地失望。

高低起伏的遊戲依舊進行,高潮快感依舊上演,但您是否已在重複之中尋找不到那方向,消失在夜色中。抑或,繼續在摩天輪上,眺望那片城市夜空。

森林 – CANIBALES

Cannibals

駕車步入森林公園,其實就如步入森林動物園般,充斥動物的原始獸性慾望,彼此的窺視、試探、佔據。黑白的畫面下,呈現的是幾乎原始的獸性慾望,徒留下的,不過是人類對於外表審美的選擇。彼此穿梭,擦肩而過,彼此滿足,離開,加入,參與,離開。這就是現狀,可以自我安慰的說,是小範圍內的現狀,希望。

當妻子站在丈夫面前,他跪在另一個陌生男人身前,猙獰的面容下,是他身體從扭曲至僵直的轉變,從獸恢復到人的轉變,從獵人(獵物)恢復到丈夫的轉變。

此時何其堅定自己作為衛道士的身份,幸災樂禍此種悲劇地不斷上映,人無法擺脫道德的束縛,哪怕這道德是如此泯滅壓抑天性,而當無法擺脫,它自然將您束縛,將您折磨,將您從享樂中拉扯出來,回到現實,看見此時自己所作出的欺騙與傷害。

期望您能繼續享用您的免費午餐……

情夫 – Broken Embraces

Broken-Embraces

一如阿莫多瓦以往的作品,關乎愛情、陰謀、背叛。為生活所迫跟了一個老男人,後來認識自己所真正喜歡的男人,並一發不可收拾陷入熱戀中,甚至不惜被殺。而那男人呢,會繼續自己的單身生活,在女人中間穿梭,因為他有這魅力,哪怕他也因情人被殺時成了個瞎子。也雖然他對曾經的戀人依舊念念不忘。

依舊是那誇張的佈景元素,那手槍掛畫再次打上了阿莫多瓦的標籤,那鮮豔的紅黃色是一如其作品的畫面元素,鮮豔。開場的對比蒙太奇無疑是精緻的,過去與現在對比進行,在導演的回憶中兩段開始重遇,講述了一個女人的故事。

其實,這影片相當簡單,比之以往是徹底的簡單。

絕望 – BURIED

BURIED

這會是一個等待的故事,卻是一個黑色的獨角戲,絕望就如那最後的漏沙,將人掩埋。

這注定是一個黑色而絕望的故事,不過是一個美國公民,無辜被活埋在戰場的泥土下,以為可以相信那個無所不能的國家,卻被國家那“無微不至”的事前調查而折磨至不堪。無疑,這是對美國政府的諷刺。然後,就是在絕望與些許希望之間的掙扎,黑暗與微弱火光的對抗。這不會是自救的奇蹟故事,因其足夠真實,真實得讓觀者置身角色中而假設自己若真困身在黑暗狹隘中的絕望、恐懼。

這是等,但不是等待救援,而是等待死亡……

長子 – Ander

Ander

Ander作為家中長子,在父親離開後應成為家中的支柱,家中生活大小農務之事皆須一力承擔。沒有娶妻生兒,有所需要就去找村里的寡婦妓女。當摔斷腿後,這種獨立承擔的能力頓時失去,僱來的男人Jose成為自己的替代品和看護,無論家中大小抑或自己的大小事,都要由其承擔幫助。兩人的情感在無聲息中醞釀……確實無聲息,幾乎不曾感覺在婚禮前二人的情感交流,除卻脫褲穿褲、脫衣穿衣,同回憶少時比賽撒尿如何遙遠……

或以為情愛總有其脆弱之因由。父親的缺席成為潛在因由,失去支柱能力頓時也失去內心依靠,多時的壓抑的脆弱中得到依靠的雙臂以扶持。堅強的中年漢內心其實有著一顆脆弱的少女心……尤當Ander與母親的秘密情人同坐,表示寧願是其兒子的時候,似乎就流露出他的疲憊與內心孤獨。

婚禮廁所的一場是整部影片的高潮,本是一切平常的進行,從背後抱著撐扶,胸背相依相偎,終突破壓抑,相互摩擦感覺彼此的身體……其實以為這是一種侵犯,為什麼是Jose進入Ander的身體,那種嫻熟讓觀者畏懼此關係的對向。於是Ander疼痛地呻吟,終至哭泣罪惡而嘔吐。竟然如此理解Ander的矛盾痛苦糾結,他又是如此成了一個悲劇色彩的人物。

不認為故事結局之後會發展成《天涯家園》,Ander背負着太多道德教育的事情,他太“正常”……但其實,又是否一直將同性戀者以不“正常”的角度看待,總以為其有著這些那些的因由導致。對人物的這種糾結,是觀者的個人問題,抑或創作者在人物塑造上的問題呢?

執事 – LOS GIRASOLES CIEG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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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多觀眾皆為開場執事與神父之間的對話而奠定了對影片的預期:失去宗教的人就如沒有太陽的向日葵,不知面向何方微笑——盲目的向日葵。

由於人物身份,自必然讓觀眾會聯想到對宗教的諷刺,人性在宗教保護下的偽善。就如結尾,面對自己所作的罪孽,執事的悔恨是完全歸咎在了他人身上,他人的誘惑,他人的自殺,他人的隱瞞,一切的一切都與自身的脆弱與原罪撇得一清二淨。當看著將要受洗的執事因為翻閱一書籍看到一惡魔撫摸裸女的畫像時,從執事那入神的表現可以看到此人物的可悲與脆弱。當他抓著枕頭按閱著此畫來自慰的時候,其人性悲劇就如此赤裸裸徹底地表現出來,也極其有力的與“他人的誘惑”形成對比反差。

影片故事平淡得驚人,鮮少激烈的衝突,唯一最強烈之處是結尾,詩人將妻子從執事的壓迫下救出,執事發現這逃避的共產黨員而發狂的亂吼,以致詩人為求保護妻兒而縱身跳樓,妻子隨門框滑落奔潰痛苦嘶喊。三人之間不同的人性矛盾衝突就此爆發,也隨着一聲奔潰的嘶喊而嘎然。詩人的壓抑與無奈,妻子的犧牲與堅持,執事的野蠻與受辱,都在一個房間一條走廊演繹完畢。彼此都為著彼此犧牲,彼此都有著自己的無奈,哪怕是執事。執事的角色是矛盾的,他力圖從戰場逃離,是神父派遣他前往此小鎮,而認識詩人的妻子,而被自己邪惡的原罪所侵蝕。

這是近期看到Maribel Verdú的第二部電影,在《Huevos de oro(金蛋)》中她演了為男主角犧牲的關鍵角色。較之20年前的表演,Maribel是跟為深沉,其身上流露出來的風情狂熱而並不張揚。在之前《潘神的迷宮》中是完全認不出穿著邋遢僕衣的她。

男根 – Huevos de oro

Huevos-de-oro

若有看官因為此標題而點擊進入,實為抱歉,影片以及下文都不會出現關於男性生殖器的明顯刻畫描寫,然而又但是,影片又偏以此物為主題,男人的生殖器就如那高聳入天的摩天大樓,高傲而堅拔。

Bigas Luna明顯並不對此物有所鍾情,他只對女人那對丰乳興趣盎然。情人們的乳房被劃上一棟棟的高樓,就如男人成功攀登其上的記號。其中一場三人的做愛戲尤為香艷動人,暈紅的乳頭在鏡頭前嬌滴滴的呼吸起伏,由此中看到的是Bigas對乳房的熱戀愛慕。在影片中,更多赤裸坦誠的是幾個女人的乳房,那是男人驕傲的戰利品。雖影片以男性生殖器作比喻,然不會有任何的具體刻畫於其中,而是形象化成男人狂妄的性慾,以及對權力與金錢的肆意。有所失望是隱諱如此而欠缺直白,然或又可明白“點到即止”的藝術與低俗的臨界。

男人因為被女人拋棄而開始追逐權力金錢,其不擇手段讓人所不齒;當他擁有一切時,目中無人地為所欲為,罔顧情人與妻子的感受;當車禍以後,情人死去,性功能衰退,男人所擁有的一切以隨之瓦解坍塌,婚姻,地位,金錢。想到如此結論,男人的慾望並非如弗洛伊德所言的歸結為性慾,而應該是女人。男人因女人而成功,因女人而落魄不堪。最後已經無法再擁有性生活的男人,失控地跑進廁所用力地將坐廁拔起。陰莖,如今就只能成為排泄的器官而已。

平行 – 53 días de invier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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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三個陌生人在車站看到一個男人將一只狗遺棄,于是,他們如多數陌生人那樣,咒罵幾句過后,各散東西。這可能是三人此生唯一一次的相遇,之后繼續每天與不同的陌生人擦肩,然后離開。故事不在于陌生人,只是這提供了故事的一個開端,三條平行線的一次神經質的相交。如若牽強地想,三人與被遺棄的狗,那就都定義為被遺棄的人,被親情遺棄,被生活遺棄,被孤獨遺棄。

親情
Valeria在一個離異家庭中長大,父親離開了母親,母女二人同住,但神經質的母親讓女兒喘不過氣來,是一段忘年之戀讓她得以安慰。然當愛情戴上謊言的面具將Valeria遺棄,又是母親的道歉讓其心靈得到支持。

貧窮
Celso是一商場保安,過著安分守己卻入不敷出的生活。貧窮的生活將人折磨得迷失了方向,盜竊,流落街頭,這些與自己曾發生交集的陌生人的事件竟然復制到了自己的身上。是對妻兒的愛將迷失的Celso帶回了家。

孤獨
Mila是一個曾被學生攻擊的老師,此事件使她對人抱持了沉重的懷疑。于是遇到一個被鄰居排擠的老人,一個被兒子遺棄的老母親,將情感關愛轉移到小動物上的孤獨老婦,一個比自己更孤獨的人。情感的失落,在比自己更凄涼孤寂的老人身上得到撫慰,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此得以重覓。

多線人物故事的手法并不陌生,似乎互不相干的多條故事線,其實都在平行着生活的主軸前行,偶然的相交不過是為電影戲劇效果服務。影片態度是溫情的,生活雖艱辛但依舊可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