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 薔花,紅蓮

A-Tale-of-Two-Sisters

其實,這到頭來還是一個男權社會下女性內鬥的悲劇,男人一直處於一個旁觀者以那麼高度地俯視幾個女子為自己而各種惡毒詛咒,哪怕化作厲鬼也不願放過和自己爭搶男人的女子,而那男人,仍然以那麼無辜地角色看着這一切。

大女兒,我確實認為這是一個戀父的女孩,所以媽媽傷心欲絕的時候,也是找小女兒來安慰,哪怕死,也是在小女兒的衣櫥裡。大女兒代替自己的母親,和那個跟媽媽搶男人的女人惡鬥,哪怕當自己精神失常的時候,也是幻想和已經死去的妹妹一起回來和那女人繼續鬥,不過,她還是輸了。是輸給自己的嫉妒,輸給自己的歉疚,輸給自己的執念。

小女兒,她是爭鬥中的犧牲品,在那三個女子的爭鬥中,她是如此無辜。她的陰魂,也就只能如此可憐地被壓擠在水槽中,在媽媽的屍體下……

媽媽,她是整場爭鬥中首個被乘虛而入擊敗的敗將,她不再年輕,她不再賢淑,她只有作為一個棄婦般被忘記在病榻上。她只有求死去化作厲鬼,守在大宅中,守在丈夫旁,推走所有妄想侵占她家庭的女人。起碼於電影結局而言,她贏了。

繼母,女人都期盼能夠和自己愛的男人一起,當失去某些事情時,她會罔顧男人身邊的家庭,而妄圖侵占。她最終搶到了自己所愛的男人,也害死了男人的妻子,趕走了男人的女兒,可以獨占這一個男人。但,她畢竟是一個有良心的女人,所以她內心的歉疚如她所目睹的慘況那樣,不曾被遺忘。最後,她所看到的,是男人妻子的鬼魂,抑或是自己內心無法擺脫的愧疚呢……

…………

影片特別的敘事結構,在有條不紊的曾經與現在,真實與虛假的穿插中,敘說一個精神不穩的患者所幻想出來的世界,或也敘說一個詭異的郊野大宅傳說,孰真孰假,也不過是觀眾希望接受那一個真相而已。

窒息 – Brea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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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認為,這是個關於童年黑暗記憶如何毀滅男孩青春的故事。幼年時候,未婚媽媽的一次衝動之舉,讓男孩幾近窒息,而這可怕的記憶掩埋在他的記憶深處,影響着他的一切。於是當一天,同學與他發生爭執,也幾乎將他勒得窒息,童年的可怕記憶被喚醒,而失去理性地去反抗,去報復,去殺害了另一條生命。也為之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代價。

當他希望通過融入社會工作,來獲取提早保釋的機會時,他去當了殮葬工作人員,無限接近死亡,感受死亡。在這些不能再呼吸的“人”身上,他在徬徨中重新感受生命和曾經。於是,這更關注於一個少年的成長。

當被剝奪自由之後,將自己困閉在狹窄的空間當中,將自己沉入水底當中,以一個死人般的狀態逃避。當他躍出水面之後,就猶如失去呼吸的人重生一般。

在畫面構圖而言,電影實屬範例般標準工整,各種平面構圖和利用場景來製作的畫面邊框手法,都看出導演在極力通過畫面來表現冷靜的氛圍。

機器人 – 翠星之加爾岡緹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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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13年四月番的又一部機械人動畫,拋卻各種“乳”的等級呈現,在挖掘人類黑暗面這事情上,倒是值得肯定玩味的。除了開場些微的硬科幻外,動畫更多著眼是在陸地被海洋淹沒後的地球,人類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下和諧生存的。

是的,“和諧”,其實動畫是有所思考的,對於人類瘋狂發展的科技以及對生命的恐慌,而引發了罪惡,剝奪了本身人性所可能有的善良美好。在那高度發達的太空,人類完全只是作為一種工具般沒有感情的集體,被各種死板的規條約束人性。而當重新回到人類的家園時,才真正認識到:什麼是人,自由的美好是什麼。

其實,這是對於當下人類的一次警醒,放肆的發展以及對科技的追求,終將會把人性剝奪,將自己捆束在自己所製造的囹圄中。為抹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將這些錯誤視之為天敵的一直對抗,而這些天敵,原來不過是自己對宇宙無盡欲求所產生出來的結果——黑迪亞斯。

動畫開篇在鋪排着加爾岡緹亞的和平安逸海上生活狀態,雖然會有鯨魚海賊的自然威脅,也會受到來自各方的海盜偷襲,但因為船隊上的居民團結,而讓加爾岡緹亞得以能夠平穩,而直到萊德和錢伯的到來。先進和落後的文化和科技衝擊,所產生的是對未知的憧憬以及對曾經的緬懷。在矛盾當中,找到彼此的平衡點。其實這平衡點,無論是對加爾岡緹亞抑或是人類與自然,都是相通的。最後錢伯因為萊德在最後決定的遲疑而“救”了他,其實也是對科技的一次反諷。人類開發出再如何先進的電腦系統,最後都會不敵人性,而被人性所影響。

每一個魔王都有一個勇者 – 打工吧!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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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另闢蹊徑的手法並不新鮮,從以往的反派角色為主角來講述他們的故事,真是比比皆是,遊戲就已經有如瓦里奧這經典了,角色拍戲在如今而言已不是關鍵,在乎如何來塑造這個角色,讓之可愛可恨,往往矛盾的角色才讓觀眾愛憐。

其實在03年的四月番,可以被觀眾認為好看的動畫實在欠奉,太多對當下觀眾的獻媚元素充斥,讓動畫曾經精彩的地方乏陳,徒留下一堆空洞的刻意討巧,擦邊球曖昧消極比比皆是,實際的娛樂,於觀眾而言,幾近於無。

《魔王》是難得的,雖然也有所獻媚,但起碼在講故事上是看得出用心的。黑暗的開場讓觀眾誤會自己真是在看一部喜劇動畫嗎?而這開場所造就的反差,於之後讓人物性格(其實就是魔王)更見活潑立體。就是這樣一個在聖十字大陸無惡不作血腥殘忍的滅世魔王,逃走到地球人間的時候,卻因為生活的種種瑣碎尤其打工生涯而兢兢業業,這種反差足夠滿足觀眾的虛偽正義感:惡人終有惡報,也滿足觀眾的慈悲,讓惡人得到救贖。而動畫本身所具有的看點,也就在於這麼個魔王如何作繭自縛沉溺在快餐店打工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上,而且還為當中的小成功而欣喜不已。

有魔王,自有與之對抗的勇者,起碼所有的RPG遊戲都是這樣的,而這次的勇者是一個女孩,她追逐魔王到了地球,而失去力量的她也成為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接線員,做著各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在和魔王在地球的生活中,彼此的敵對似乎也隨著地球這可愛的生活而發生微妙的改變,當然,其實觀眾都知道,所謂的魔王都是跟勇者是一對好情侶來的,能夠有比對立的雙方能夠成為愛侶更有愛的組合搭配嗎!

至於其餘那些后宮人選,無論男女,都如那些獻媚服務畫面一樣,會被觀眾自動過濾。

兄妹情深 – 我的妹妹不可能這麼可愛 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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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續篇真是足夠無聊的,觀眾並非妹控之故,少了前部的靈性和宅話題,反而多了是少男少女的青澀情懷,還竟然有了黑貓和京介開始交往的戲碼,再有加奈子向京介表白的橋段。都什麼跟什麼呀,后宮片嗎?!

如果上部是說哥哥如何給傲嬌的妹妹做人生商談的話,那麼下部就不過是說哥哥如何經歷自己的人生了,初戀,嫉妒,拒絕,然後才學習過來要如何面對自己的妹妹,要如何保護自己的妹妹,又要如何做自己。當最終話的時候,其實是要告訴觀眾,之前兄妹之間的關係,只是因為妹妹太在意哥哥而已,曾經崇拜的哥哥變得消極失敗,就會現在的哥哥已經不再,於是只能通過各種打擊,以為這樣可以保護心中那個最崇拜的人。而那些工口妹控遊戲,就不過,是抒解內心的失落,尋找那麼個慰藉。

說來,其實這當中的表現,不也是給“宅”的一種詮釋嗎?宅之所以宅,原來是因為尋找內心的港灣,得以停靠。

男高中生 – 男子高中生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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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男高中生版的《日常》,而已吧。幾乎相同的模式,同樣的三人組合,同樣的各種無聊日常段子,同樣地牽扯出一堆的路人角色的亂入,再同樣的精短。而較之《日常》,就稍微偶爾那麼丁點的兒童不宜,就那麼丁點,其實甚至可以忽略。

男高中生的日常,其實離不開校園動畫那麼些套路情節,放學回家,回家路上,上學路上,在咖啡座閒聊,在路邊等同學,在車站等同學,在學校準備校園祭……其實基本都不外如此。

男生和女生有什麼區別?男生會想著女孩,會想著朋友,會想着各種RPG遊戲情節;女孩會想著男孩,會想著男孩和男孩,會想著漫畫裡的各種情節。然後男生們會在放學後,各種的無聊打鬧,想著要如何認識那個女孩,要如何去闖過那遊戲關卡,要如何捉弄那愚笨的同班同學……然後,動畫其實就基本是這些了。當看罷,才覺得,原來生活是如此的乏味無趣然又讓人發笑。

好吧,其實這動畫的樂趣完全在於吐槽,哪怕其實這些都不過完全是自生活的各種。而再看這動畫監督,高松信司,於是醒起了《銀魂》,怪不得有高達和各種少年漫畫元素的亂入,但跟《銀魂》又完全兩回事啦,因為動畫很日常……

贖罪 – la prom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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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類似故事並不難見,只是電影出自達內兄弟之手,讓之在現實主義的表現下,有著那麼點的實在,深刻。

父親是專門僱傭非法勞工的建築雇主,在他的僱傭下,那些非法居留的外國人才得有一房居身,哪怕當中是被雇主如何的剝削,起碼生活得到基本的保障。但然而,因為他們都是黑工,是沒有身份的人,他們的失踪並不會得到追究,除了親人。於是男孩目睹了工人墜樓死亡,他答應了工人要照顧他的妻兒,而男孩父親卻因為怕惹上麻煩而將這工人直接埋了。男孩不敢把真相告訴工人妻子,但對真相全然不知的妻子也就仍然以為丈夫會回來,但此時的她生活已經開始堪憂。終於,男孩決定要帶著工人的妻子逃出父親的監控,但其實他也並不知道可以去往何方。男孩知道,女人的希望將是無盡頭的,她的等待永遠不會有結果。

其實結局,兩人會怎樣,得知真相的女人和男孩,轉頭,是要把被埋起來的丈夫重新挖出來嗎?

熟悉的配合,達內兄弟+Olivier Gourmet,熟悉的情節,父子,熟悉的拍攝手法,手搖攝像機,以冷靜的鏡頭旁觀這故事的發展,不過分的參與,僅僅以旁觀者般的身份,而不是敘述者。所以,沒有結局,因為現實的未來是充滿變數的,觀眾就只是看著兩人的背影,沿著隧道遠去,是歸途抑或末路?

失語 – 熔爐

SILENCED

看完一部電影,情緒受到嚴重影響的情況比較少,而這是近期鮮少的一部,除了因為電影所傳達出來的對正義的無力感外,也有對自己當下所處現實的一種情緒映射。

一間照顧聾啞智障孩童的學校,卻被揭發其中出現有老師校長虐待學生的罪惡現實,但即使事實被昭彰於世,卻因為涉案者的雄厚社會背景而終得到釋放。失語,不單是遭受傷害的孩子們無法言語表達內心不公揭露現實,還有大眾面對這罪惡時候的不作為和縱容所採取的迴避不表態的態度。

電影的結局是悲痛的,要讓罪惡受到應有的懲罰,就必須負上犧牲一切(包括生命)的代價,才能與之同歸於盡,將作惡者一起拖到地獄。但是電影之外,卻是讓觀眾看到希望的,起碼因為電影所帶起的反響,讓韓國政府受到輿論壓力重新關注當年的案件,重新審視法律當中的漏洞並進行修改,而將罪犯重新繩之於法,原來輕判的結果改為12年的有期徒刑。

但於觀眾而言,自己所處的社會、國家,如今所發生的一切,就如電影中的孩童那般,所受到的傷害並沒有得到正義地保護,罪惡並沒有得到應得的嚴懲,權勢壟斷着這個社會,以致讓人心不古,眼中只有金錢利益,只因人們知道,只有金錢滿貫,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哪怕受傷害也能夠將內心的怨恨得以宣洩。

就如電影中的校長那般,有權有勢有民望,只要有這一切,哪怕自己犯下如何不可原諒的罪惡,也能夠獲得赦免。而韓國能夠將這不公懲罰,那中國呢,當下的中國呢?多少無辜仍然在罪惡的驚恐中得不到拯救,如當中的孩童那般,只能發出無語的嘶吼,卻無人施予援救。

最後的少女 – RDG 瀕危物種少女

Red-Data-Girl

其實類似這種一邊追看一邊納悶自己所看的動畫故事是什麼的經歷實在常有,只是像此番那樣將自己裝扮得如何的“大眾”而實則如何的故事跳躍莫名就實在罕有。故作高明實則孤芳自賞的做法並非讓觀眾欣然,起碼會讓觀眾產生距離感:到底這故事想要說什麼呢?

日本傳統不思議故事?女孩泉水子自小在深山長大,而她有着奇異的能力,但凡碰到的電子產品都會無故失靈。終於有天她被要求到東京繼續她的高中學業,而陪伴她的是孩提時常常欺負她的同齡男孩相樂。於是彼此都看不順眼的兩人就來到鳳城學院開始了他們的高中奇幻生活。

其實如果這是簡單的校園生活動畫倒足矣,外加新奇的和風奇幻元素則也適合。只是偏偏人物性格是出奇的悶騷溫吞,就如動畫節奏那般欲言又止的故作玄虛。很多矛盾衝突都莫名其妙地開展,三胞胎姐弟的出場是要豐富人物關係,但又莫名的黑化讓觀眾疑惑人物性格是什麼事情。很多故事衝突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就形成,跳躍的敘事是嚴重地影響到動畫將這個故事好好的講述完。除了男女主角那糾結自擾的感情關係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突兀莫名其妙。而這瀕臨“絕種”的少女身負最後一名姬神依代的身份,也就不過是讓她因此碰上命中注定的山伏守護者而已。

回想當初追看此番,原來不過是為了其人設讓觀眾誤會動畫會是如何的驚悚深邃,結果不過是校園奇幻。

灰燼 – AUGUST

AUGUST

同樣的一個故事,兩年前看短片版的《Postmortem》,還饒有所思地對情感的滯後有所觸動,但兩年後,故事不過增加了一下旁枝雜葉,觀畢所帶來的卻是強力的反感。盡是不負責任的背叛謊言與任性。

依舊是同樣的主角演員,依舊是那麼個舊情人再會後的出軌故事,只是長片版將這種出軌感情營造得稍悲劇,短片版則見曖昧。但幸災樂禍的認為如此結局的三人是應該的命運,搖擺不定者、自以為是任性者、假裝大度無力者,這種三角關係也就只有在這種單一性別情感關係中才如此。

所以你愛他他愛他最後你跟他和他都一起做愛了。之後就哀傷的離開這失落地,發現自己是無力重獲舊歡了,這也就是是攪動了波瀾之後才想自己其實始終孤單,這種任性的矯情實在看得觀眾鬱悶。

這不就是為了哀傷自己錯過了然後又不想改錯的任性作為嗎,要被如此故事給感動到了,也真想對這些觀眾說,“淫婦您有多矯情呀!!”有些故事點到即止為好,非要營造情緒就會過了,就會見俗氣犯悶。

殺手 – Hit & Miss

Hit-&-Miss

不確定Chloë Sevigny是否美艷,但明確可說她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否則不會記得當年她在《Sisters》中的演出,因為其中的她是實在夠被搶戲的,更所幸之後在《American Horror Story: Asylum》中她演的欲女的結局是殘忍得讓人噩夢連連。於是這部《Hit & Miss》的劇,以變性人的形象出現,則覺得完全符合她的氣質,不羈叛逆非於常規。明知她是女性,卻在演一個沒有完全變性還留有一陰莖掛着的時候,觀感還真說不上的奇怪。

故事從一個變性人殺手進行展開,突然被告知的兒子以及要對他所在的家庭進行監護責任,讓這身份尷尬的“父親”是多少無所適從,戲劇衝突所在也就於此了。之後就是各種家庭矛盾的處理以及愛情糾結。

暫時首季而言,各種鋪排都已經展開,Mia和Ben之間的糾結愛情已經明朗化,John的兇殺案也暫時被舅舅頂包,Mia任務失敗導致Eddie必須找人來墊屍,兒子Ryan舉起獵槍保護自己父親的懸疑結尾,其實也給了這劇要被砍的話一個所謂懸疑的結束儀式。

實話,並不認為是部如何好看的劇集,殺手犯罪題材穿插在家庭倫理中,明白這是為了塑造角色自身的矛盾,從無論性別抑或是職業身份,但最後也不過還是回歸到家庭倫理關係中,但又因為是作為一個變性人身份,而讓這家庭倫理是如此的“新奇”,又欠缺共鳴。於是從一個曾經是男人的女人的角度來處理這家庭中的種種問題,未婚先孕、女兒失踪、兒子模仿、對突然出現的母親(父親)的抗拒與敵視,但對這問題,徘徊在男性父權的責任感又或是女性的母性關愛,卻顯得如此模棱兩可,往往一切問題都是被擱置的聽之任之,無力的矛盾推進最是讓觀眾覺得鬱悶。

但,在鏡頭構圖和配樂這些烘托元素上來說,劇集則有足夠的觀賞樂趣的。

都會故事 – 台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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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又一本的台灣獨立雜誌,簡潔純粹的排版,更多以文字和圖片的簡單組合來詮釋專題故事。叫讀者所愛戀。

台北,非讀者所能明確認知的地方,關於它的一切都不過是從影像口耳傳遞間了解。它很國際,它也很本土,以致裡面居住着各色人物,或是本地或是過路,但在這城市裡都留下他們的腳印,他們的故事。

尤能在其中《台北人》同名文章中讀到這城市裡的故事,有他有她有他和她也有他和他。其實,這些故事,如此陌生又如此相識。這個台北不也是這個的廣州。所謂的陌生,其實都不過是發生着相似的故事,講述着相似的人與物。那個穿仿丹寧襯衫的男人、那個老外、那個壯碩的光頭、那些青春、那些喇嘛……雖然在遙遠的都會被見證他們的時刻點滴,原來在彼方的這裡,其實何不也是發生着同樣的故事。

翻看異城的故事,或者並非是要知道異城有着如何的差異,而是想在其中發現彼方的當下所在,其實有着類似的事情,不為自己所知的發生着,被擦肩而去。而從一個第三者的角度,才得以用稀奇的眼光,探尋本應熟悉的遙遠故事。

自由的工作者,又有誰不想在束縛的工作當中得到自由呢?自由,或在乎是否能夠放下被事物限制實現自由的束縛。

鬼屋 – 路易的鬼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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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有期待地終於盼到曾經錯過的“路易的鬼屋”系列第二作,續作登錄到了3DS平台,玩家才終於有機會領略到以路易這個膽小弟弟角色做主角的遊戲會是如何。

而在要說這遊戲之前,先想分享下對路易這角色的情意結。其實到底是何時對路易有印象實在想不起來,曾經的馬里奧兄弟也不過是以馬里奧形象為主角,路易被鮮明提出來以獨立形象出現,真是難以再從記憶中追尋,猜想大概是馬里奧賽車時候吧。而對這角色有更深刻認識,則該是超級馬里奧兄弟RPG時代了,對於這個膽小鬼的印象才立體起來。而也因為這麼個高個子水管工弟弟卻抱着一種膽小鬼的性格,不自覺地就產生強烈的共鳴代入感。自覺也不過同樣是個有着膽小性格而徒有高大外表罷了。

前作並未曾有所接觸,只是單從遊戲名稱猜想到會是如電影《追鬼敢死隊》那般,抓着個吸塵器闖入鬼屋滅鬼的故事。而終於抓起掌機玩樂時,也確實是如猜想那般,暗黑月亮被奪下,博士請求膽小的路易闖入不同的鬼屋闖過重重難關重新將月亮寶石碎片收集完全。

其實無論故事抑或是遊戲系統都是相當的簡單,遊戲的樂趣完全不在於操作上的繁瑣多樣,而是通過控制路易闖過不同的機關解決不同的謎題來得到,當然抓鬼也是樂趣之一了。這種簡單的遊戲樂趣,也是遵循着任天堂的遊戲理念來進行。哪怕技術如何的演變,簡單樸實的樂趣才是遊戲所需帶來的。

其實要說本作在單機上做得簡單基本,也可認為這是為了要將樂趣放在聯機遊戲上,無論是全球玩家聯動抑或是單卡即可滿足面聯的低門檻,都是想讓人機對話帶回到人與人之間的遊戲對話。

導師 – My First M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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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對這部電影有着強烈的執念,總想一窺其故事,不知原因地。但如今切實地看過後,則更加疑惑當初的執念是為何。猜想Leelee Sobieski會是原因之一。

故事是足夠緩慢而欠缺共鳴的,雖訴說青春叛逆的故事,卻是那麼的非主流,崇尚搖滾各種金屬刺環的女孩,讓自己與周遭如此格格不入。直至後來遇見一個男人在假象與現實出現奇妙的重合時,才覺得遇到有意思的人。也因此開始一段跨越30年的情感互動。一如所有愛情故事那般,因緣相識相知,後在各種相互鼓勵之下認可對方,在日後愈加相識彼此曾經現在中,不知不覺地“愛”,在愛之後,對自我的曾經與現在重新反思。

要說勵志,認為影片並非,一切不過是成長過程中的一次有趣的相遇,只是因為這次相遇讓女孩重新認識到自己這17歲的人生,和家人的關係以及對生死的理解。而對女孩的往後生活會是如何,其實真的言之過早。

誰的17歲不曾有過讓自己心生愛慕的人?不在乎那人性別與年歲,而那人切實在心中讓自己感受到愛的力量。哪怕乏味如觀眾的青春,也曾出現有此人的身影。這人可能是誰,父親母親師長又抑或是陌生的性伴?

母與子 – 聖殤

Pieta

當電影海報影像重現米開朗基羅的雕像時,就如告訴觀眾這是一個母親憐憫兒子的故事,於是觀眾就為此而墮入了騙局,哪怕開篇以一個鐵鉤吊頸的年輕人為始。而故事之後就是不斷告訴觀眾那個殘忍的追債者終於被自小失散的母親給重遇,並竭盡一切努力要和兒子重新開始錯失的母子生活。哪怕這相認過程中經歷了種種的侮辱。

當觀眾以為這個失散多年的母親是會以聖母般出現在兒子身邊,而讓他重新感受到人間真愛的時候,觀眾似乎錯了。母親並非聖母,她只是一個盲目贖罪的母親,所以她旁觀兒子作惡,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母愛而加入一起作惡。

當母子終於得到證實,起碼追債者是這樣確定了,追債者終於感受到人間的愛,而並非純粹的金錢。可想他的曾經會是經歷過如何金錢至上的生活,而這也是後來他殘忍對待欠債者的原因,而當他感受到愛之後,他的殘忍得到軟化,不再是麻木得只剩下錢。這當他遇到那個為了給未出生孩子籌錢的年輕父親的心軟態度明顯表露。

而真相早早就被揭露了,雖然“兒子”仍活在謊言當中,但這失落的母愛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力,如何膚淺的假象都能夠將他擺弄。最後,母親的自白是矛盾的,既是對這“兒子”把自己親生兒子逼死的仇恨,但又是對“兒子”人生的憐惜,可恨之人自有其可憐處

一如曾經看過金基德的電影那般,所謂結局,但也夾雜着不被結局的悲劇,那道長長蔓延馬路的血痕,既是自贖,也是將受害者拖入地獄的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