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 天黑

The-End-of-the-Tunnel

天黑後,總會有天亮的時候吧。

《逆光飛行》的初版,處處都見得青澀,無論運鏡、構圖、場景,處處都見得捉襟見肘的緊張,於是電影會更專注在人物特寫上,通過面容來表達情感故事。而這故事中的裕翔,是曾經擁有光明的裕翔,曾經擁有一切的裕翔,直到那天沙灘午後烈日當空之下,光明就不再了。

但其實較之長片,短片在個人情感上會更有表現力,雖然長片的攝影是各種精緻,但短片的粗糙卻意外帶來了這樣的人物故事更加真摯的表現力。裕翔的面容在《天黑》中並沒有之後的豐富形象,卻被認為更加接近這樣身體條件所會有的表現。

跳舞女孩和鋼琴男孩,不是因為夢的追逐而相遇,卻是因為失落不如意而邂逅。於是天黑沒有光亮。

勇氣 – 逆光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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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試的話,怎麼知道自己能夠做到多少。”雖然觀眾很不喜歡這種裝作大道理讓你無法否認的話語,但當故事就是如此來講述,一個條件受到限制的孩子也能夠做得比你好、比你勇敢的時候,你再如何的頑固,你也必須承認自己的不如,自己的怯懦,自己的失敗。你會反問自己,為什麼不去試呢,你不試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觀眾還在大學校園的時候,曾經自豪地對同學說“無知者無懼”,那時候的初生牛犢是多麼的讓人熱愛,崇拜,傾慕。那是故作勇敢與堅強的話語嗎?但那又如何。

裕翔不想麻煩到別人,不想聽到別人的怨懟,就要獨立依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來摸清從宿舍到教室往返的路途,嘗試自己一個人走去孩子們的學校教他們音樂。這是堅強,這是勇氣。裕翔因為聽到別的孩子對自己因為眼睛障礙而因此獲獎的話語,而從此放棄比賽,也因為不想聽到別人被麻煩到的怨言而要學習一個人上學,那是頑固。頑固,有時會讓自己有着比自己想像要強大的力量和勇氣。這種頑固,可以理解是堅強,但也可以理解是怯懦,害怕麻煩,害怕依賴,害怕怨懟。這是某些不足所帶來的自卑與敏感。往往因為這樣才會用順從、忍讓和善良,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觀眾在故事中看到的不是困難和勇氣,而是一個自己,那個常常忍讓、無所謂而卻步的自己,為了曾經一些話語而放棄很多的自己。那這故事中的自己,在最後可以邁出一步,往自己所希望的“找一間咖啡廳,坐靠窗的位置,不會有人一直看着”走去,那坐在電腦前敲打着鍵盤的這個自己,又會怎樣呢?

囚徒 – Caesar Must Die

Caesar-Must-Die

較之關注在電影當中的參演演員身份,更會在意電影在講述《凱撒大帝》這經典莎翁劇目的方法,真假穿插,黑白與彩色畫面顏色的交疊,使之在這特殊的演出陣容話題下,帶出截然的思考:藝術&牢獄。

電影中的所有演員均是真實的在囚中重刑囚犯。年歲對自由的消磨,在其面容上竟然見得是普通人那般的平凡。他們要參演一場莎翁的《凱撒大帝》,他們開始無時無刻地在排練其中的故事,在走道、在牢房、在廣場、在舞台。其實觀眾不會如過往那樣看到過多的牢獄生活,但其實又無時無刻不在感受在囚犯們失去自由的生活。

觀眾至今也無法相信這真是一場發生在牢獄之中的囚犯真實記錄,鏡頭是如此冷靜,演員是如此自然,彼此似乎都沒有對彼此存在有所感覺,而使觀眾至今也認為這是有所演繹的戲中戲。

電影從彩色的劇場開始,回到黑白的監獄,再倒敘六月之前的選角,《凱撒大帝》的故事就隨着演員的排練而開始。會有插曲,意料之中的關於演員真實生活的“戲劇演出”,但認為這一演員之間孰真孰假的爭執是不適合的,尤其如果是要表現作為真實人物的原因來插入這麼一個爭執的情節,過於刻意而見矯情,也破壞了電影所要傳達的整體性。但也終究需要明白,這是電影,是在劇場故事串連起來的電影,而不是通過電影來講述的劇場故事,而這真假之間的衝突,也是要破壞觀眾的觀看體驗來提醒觀眾,這真是發生在牢獄當中的故事。

而這種新鮮的電影藝術體驗,也是讓觀眾所始料不及的,也是抵抗的。

失去自由的人生,在這突然而至的戲劇而打破,賜予了不一樣的感受,是戲劇藝術。囚犯因為戲劇,通過別人的人生,有了對生命不一樣的思考。其實這裡,已經認為這是一對戲劇藝術高歌的電影,是藝術拯救了這幫迷徒,讓他們重新感受到生命的精彩。雖然這話是如此造作,但其實置之電影中又是如此順理成章。

死神 – SOUL 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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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充滿了死神和魔女,兩大陣營幾百年前開始相互仇視廝殺,幾百年下來,死神要對抗魔女,要就要有可以對抗其力量的武器,而這武器就需要經過不斷吞噬靈魂才能練就。而有了武器,也必須要有使用武器的工匠,二者合作才能對抗魔女的強大魔力。故事就是以一對武器和工匠來展開,而一如所有少年漫畫那般地以RPG劇情展開,在經歷開始的磨練和簡單任務的試煉過後,認識不同的人物,開始不同的經歷之後,就要迎接一輪又一輪的BOSS戰,在一輪又一輪的BOSS戰中得到成長,勇氣永遠是主角們的關鍵詞。

因為由骨頭社改編的動畫獨特的風格和視覺,讓這漫畫原著也得到了關注,尤其是在動畫結尾差強人意的完畢時,觀眾會更希望通過原作者的漫畫來看到更滿意的結局。但讓讀者失望的是,漫畫一如動畫那般地草草結束了,一切僅因為被吞噬的庫洛那得到喚醒,在鬼神的體內發動黑血進行“自爆”,給瑪嘉三人一個徹底解決鬼神的機會。這樣的結局,於讀者而言是不能接受的,雖然同樣經歷了集體靈魂共鳴大暴擊,瑪嘉同樣得到力量的甦醒,但於讀者對《噬魂師》的期待而言,這結局是草率的。

其實近期讀者有著這麼種感覺,現在的漫畫作者們在講故事的能力上都有着虎頭蛇尾的弊病,當奠定了故事的整個世界觀之後,人物開始走着自己的冒險之路後,情節開始失去控制,往一個瘋狂的方向“信馬游韁”,開始制定各種規則和歷史建基在原本劇情之上,以企圖讓故事得到合理化,但也因這種種複雜的信息而讓情節推進顯得焦急匆忙。這情況尤其見在艾邦之書中,人物立場的改變和人物出乎預期的表現,都讓故事看得讓讀者費解。而往往在鋪設了這些新規則之後,又沒有進行解答就開始了新的篇章,這就更加讓讀者憤怒了。

所幸,大久保在畫工上得到了進步,113話下來,起碼在畫面上讓讀者覺得愉悅,其粗線條和大氣的分鏡,都讓這亙古不變的勇氣故事看得暢快,尤其那些大面積黑場景以及扭曲的人物特寫,都讓這漫畫獨立於主流。當然,這也另一個角度理解是作者失控發洩的表現了。

 

讀者再自省,也可能是依然沉湎在過去少年漫畫單元式的劇情編排,當故事開始往“大”走的時候,閱讀習慣被打破,無法接受而開始否定,抗拒信息的接收,也因此而無法理解到新規則的意義。

小學生與機器人 – 絕對無敵&元氣爆發&熱血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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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出於對年少時的一次懷念。還是小學的時候,每年暑假,香港電視台都會開播系列一部,接連三年。而當時的自己,也接連三年地收集當中的機器人玩具,但奈何每一部的機器人玩具都只是收集到一至兩隻,而無法完成最終的合體。這其中的遺憾,久久不能忘記。

三部動畫,每年一作,類似的故事模式,外星人或者異世人入侵地球,而在這危險關頭,總有一個身上發出藍光的人要來到幾個小學生面前,要給予他們機器人來驅趕這些入侵者。而平時戰鬥之後,這些機器人都會藏在小學生的學校裡面,當需要出動的時候,這些小學生就會通過各種設備發出指令呼叫機器人,從學校的各種機關變型中出現。而無論曾經抑或現在,最激動的就是機器人出動時候的橋段,想像着如果自己的學校是否也可以藏有這樣的巨型機器人,而自己又是否可以成為那個被選中的孩子在其中駕駛和怪獸進行一番惡鬥。

現在再看,每集動畫的故事都有充滿各種經不起推敲的設定,就如為什麼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大爆炸之後,當中日本小鎮和其中的居民都能夠安然無恙地繼續每天的生活。不過這也是因為觀眾已經是站在一個成年觀眾的視野來觀賞,已失去了曾經充滿幻想和正義勇氣的單純,也就無法感受到動畫當中最純粹的熱血樂趣了。而其實到了現在,更樂於是感受當中每集一個獨立故事的輕鬆樂趣,簡單而純粹的熱血。

雖然作為系列動畫,而每一部都有所不同,不單是人物設定及背景設定等諸多可見元素的差異,還有其中帶出的思考。《絕對無敵》是比較純粹的小學生生活,而到了《元氣爆發》則開始有青春期少年們的情感萌動,而到了《熱血最強》則開始瀰漫從小學到中學對未來憧憬的思想成熟的表現。其實系列的成長發展,也是在伴隨着一代人而進行。不過,系列一直延續下來的,是都會有一個熱血衝動學習奇差的男主角,還有可以進行多重合體的機器人。

說來有意思,也因同一特點的男主角,而給系列男主角配音的香港配音員都是同一位(《元氣爆發》早期曾經任用另外一人,但明顯在角色上是有所不適合)。而在其他角色設定上,《絕對無敵》和《熱血最強》都會將故事分散在一個小學班級的十幾個同學裡面,雖然角色繁多但是性格鮮明,這也是此系列的特別且好看之處,但第二部的《元氣爆發》則將故事集中在了三個主角身上,但又因此會出現給這三個男主角配以對應女主角的配對設定。

Eldran

而關於機體設定,《絕對無敵》比較雛形,於是只是簡單的“獅子+人形+鳳凰”的組合,三架機體可進行合體,之後再增加“龍”,可以再進行二度合體為更巨型的機器人;而到了《元氣爆發》,機器人設定上要複雜些,初始是“虎+鷹+象”,而除了獸型外還都可以變身成人形,而這三個機器人也可以合體,之後後續增加了更大體型的“獅王”和“飛龍”,當然也是可以同樣進行二度合體的;到最後《熱血最強》,回歸到初始,完全是以機器恐龍形態(分別是翼龍+雷龍+劍龍),不可進行變型但可進行合體,而後續機型暴龍和三角龍,則可變型為人形,同樣是可以進行二度合體。

而在駕駛員配置上,《絕對無敵》是一直保持只有三名駕駛員駕駛固定的機體,後續的“龍”是靠指揮室來進行遠程指揮戰鬥;而《元氣爆發》則同樣是固定的三名駕駛員,但增加後續駕駛員後,其中兩名駕駛員會轉至另外兩架機體上進行戰鬥,於是會出現初始機器人從原來要三人駕駛變成只有一人駕駛的情況;而《熱血最強》則不同了,原來初始的三隻恐龍機體是可以合體成一架戰機形態,是由一位駕駛員駕駛,而當變型分體為三架恐龍機體後,則又分開由另外三名駕駛員駕駛,到了後續機體則有增加駕駛員的情況。所以系列駕駛員配置的發展變化,也是相當有意思的設定。

少年 – 綠野黑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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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個青春期男孩的故事,他的一年光景,一如所有少年的青春故事,除了各種暗自哀傷的煩惱,就是各種為情所困的壓抑。而可理解,這樣的一個男孩故事,是作者的憶記,藉此為線索,串連出一個時代的點滴,喚起那年代英國少年們的共鳴。

但這些共鳴不屬於讀者的。雖然知道當中泰勒想去看的1981年上映的《烈火戰車》,而因為2012年的倫敦奧運表演。但那個時代少年們對這電影的狂熱,是讀者所不能感受的。而當中少年所經歷的時代價值觀,也是讀者所不能感受的,就因為跟着媽媽一起去看電影,而被認為是同性戀,懦弱的。但當時的少年就只有十三歲,與媽媽相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被過分“催熟”的價值觀,扭曲了孩子們單純的時光。

到底是讀者過分單純,所以無法體會偷窺男女做愛那臉紅耳熱的快感。但那種被欺負的怯懦內心爭鬥倒是幾十年都不會改變的集體回憶。校園暴力無論在哪個國度哪個年代都不曾停歇。就因為男孩家境富裕而有稍微的結巴,於是受盡同學們的欺負取笑。但慶幸,又或憤怒,作者最後讓男孩還是成了一個善良的人。當他撿到經常欺負他的同學的錢包後,過去受欺負的憤懣和拾獲不報的內疚不安在強烈爭鬥,最後所謂的天使勝利了,把錢包還給那個同學,但他並沒有得到感激。當然,善惡必報是美好的,同學最後發現自己的女孩去跟別人偷情,一路之下驅車遠走,卻不料撞車,把自己的一隻腿也賠上了。

要說欺負別人的代價是永遠地失去一隻腿,太大了,那這就不過是旁觀者們不知痛癢的評論而已。

390頁的閱讀量和閱讀時間,較之以往,於讀者而言,是很好的一次進步。對於當中的譯文,偶有不解和囫圇,一是因為語句文法,二是當中的歷史背景,於讀者代入感而言是有所挑戰。

親人 – 春との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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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這麼一個故事:孫女小春和外公忠男發生爭吵,因為孫女不能再在小鎮上與外公一起生活了,她工作的學校要結束了,她只能去到大城市去找工作,外公要想人照顧,就只能去找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外公覺得被孫女拋棄了,而自己的女兒,幾年前自殺死去了。於是兩人就這麼踏上尋找外公親人的旅程。先是大哥,然後是三弟、二姐、再是四弟。但四人都有着各自的困難,也有着對忠男各自的怨懟和不滿。

當年的忠男因為自己的鯖魚夢而遠去海邊小鎮,與兄弟姐妹們都疏遠了,當這再次相見的時候,卻是一嚴重的請求:長住在他們的家裡一起生活。大哥老了,且是沒有話語權;三弟再次入獄只留下妻子獨立經營着麵店;二姐雖然經營着一家酒店,但經濟不佳的大環境下也沒有餘力照顧弟弟;曾經在地產混跡的四弟卻也同樣有心無力而又對哥哥當年的疏遠一直耿耿於懷。

最後只留下孫女,甘願拋棄闖蕩城市的想法,留在小鎮,要一直照顧外公。

兩個小時的片長,看着孫女兩人日夜奔波在日本的東南西北,流連在不同的親人家中,求得到一個棲息終老之地,但無不失望而去。這不單是傾訴當代日本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愈見疏離,也側面反映出日本經濟蕭條的大環境。

電影中有兩組鏡頭認為是相當有意思的,也形象地表現人物之間的疏離關係:
一、外公在樓上小酌了兩杯清酒,打開窗戶;孫女在樓下泡熱水中,打開窗戶。此時鏡頭站在酒店外的位置,將上下兩層的祖孫二人攬在一個畫面中。
二、祖孫二人來到二姐的店中,鏡頭站在起居室外,二姐被框在了門框中,她的出場和退場都不曾和弟弟出現在一起,他們的見面只通過與弟弟的對話來表達。而當他們對話的時候,也是從個人表情特寫和對方畫外音來表達。

文科生 – Liberal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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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文科,不過是電影的話題,到頭來,原不是對逝去青春的追逐和感傷。那種自我哀憐卻見得如此悲傷,這種性格的缺陷,是要歸罪於文科人抑或是年歲的因由?

當時是厭煩校園中的種種,當出到社會後,才緬懷校園中所能夠給到瘋狂的機會。只有在校園裡,“你可以坐下讀一整天的書,可以隨意高談闊論,進入社會後,你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你就算在這裡高喊‘我是個詩人’也不會挨揍。”於是當那19歲的女孩開始和自己通過老土的手寫信來交流音樂見聞時,也將自己帶回去19歲的時光,那時候的天真,那時候的爛漫。但當那曖昧的關係被捅破,一個謂之“責任”的事情置於面前時,就卻步了。

原來,都不過流氓罷了。畢竟他不是Byron,沒有辦法"put his dick in everything"。而跟法國浪漫主義文學老師滾床單,相信不過是出於年少對師長敬佩之心驅使而接受,情慾?拜託,別傻了。

而最後跟往日經常碰面的書店老闆走到了一起,那才是自己開始面對自己的真實想法。前戲時候衝口而出的話就證明了一切。

當中充斥書卷氣的對話和場景是讓文青觀眾們有所感動,但一如主角那般,經歷了這短暫的浪漫後,還是回歸現實,不必要為學習或任何目的而讀書,所以,俗不可耐也未嘗不可,起碼是自己所希望的選擇。

甚是為男女主角在書店中為吸血鬼通俗文學的爭論,對自己有所反思:到底是出於裝清高還是出於喜好,而觀看每一部電影,翻看每一部書籍,把玩每一部遊戲?

機器人 – Pacific Rim

Pacific-Rim

記憶中是暫時唯一一部短期內重複在電影院觀看的電影,而因由並非是因為故事多麼出色,不過是因為以為電影當中的龐大畫面只能夠通過巨大的屏幕投影才能滿足觀眾的期待。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於故事而言,不過基本是一種英雄打擊惡魔來拯救世界的套路,於是所在乎的是這個套路之外,如何包裝,以華美的包裝來吸引觀眾,也就是,虛有其表。不過,其實包裝的華美也是一種藝術,視覺藝術。而且作為曾經長久的日本特攝片觀眾而言,電影的機器人打怪獸的設定,真是如此熟悉。熟悉不在於是曾經的動畫《福音戰士》,而是特攝片“戰隊系列”,類似的多人操作系統,類似的機器人大戰異型怪獸。

而有所不同的是,電影會更加擬真的表現機甲,於是那複雜的機器設定著實讓觀眾為之痴迷,龐然的巨物極其滿足觀眾對機甲的真實化後的意淫。鏡頭以極近的視角拍攝戰鬥過程中機器的運轉和部件的相互帶動,都力圖讓觀眾相信這其中一切都是如此真實。於是,觀眾看電影不過是為了看電腦特效所實現的一切不可能,甚至可說不是在看電影,而是在看通過大屏幕來表現的電腦動畫演算出一個十足科幻的未來世界。

而其實,觀眾對於外星人在此時入侵地球,是因為地球污染而成的環境是完全滿足他們的生存條件。如此具有環保說教味的因由其實是值得玩味的。

傑克 – Family Tools

Family-Tools

其實,基本上,這麼一部劇,猶如當年Kyle Bornheimer演的《Worst Week》,同樣的小格局,同樣的各種倒霉笑話,硬擠觀眾來笑。更讓觀眾為難的是,整部劇的每集故事基本都很難笑,完全就只靠角色來撐起。

先說兒子Jack,基本就是重複角色,無論是Kyle Bornheimer過往角色又抑或是類型劇的主角,基本都這麼一種套路,被生活各種逼迫又有着各種缺點,然後當然是各種不如意,譬如是屢遭下屬的出賣和對抗,但偏又有善良的品性,最後都會給自己和別人化解各種麻煩。總之,就是,毫無特色

父親,因為心髒病發而被迫退休,呆在家中各種不習慣,對兒子是又愛又恨,既要被身體狀況所壓抑又不想輸於此,想方設法來證明自己仍然寶刀未老。其實,也還就是各種固執父親的特點,嘴巴硬但心軟,最後總會給兒子和妹妹施予援手。

姑姑,算是單親母親般(其實有個赴戰中的丈夫)獨立照顧兒子和哥哥,於是她霸道、強勢,同樣猶如兄長那般的口硬心軟的性格特點。就如要參加小鎮的遊行,她想參與到那幫貴婦的車上,她放下驕傲哀求,卻最終被拒絕。但也就是因為家人的支持,才讓她從不一樣的形式來實現一直的願望。

外甥,呆子一個,就是各種犯傻惹出各種愚笨笑話,基本上,是為了分擔傑克一些更加愚蠢的事情而出現的角色。

Darren,家修店的員工,懶惰蠱惑不負責任,做出各種不要臉的作為,與Jack處處做對,總之就是讓觀眾很不喜歡的角色。僅僅可以體現其討喜一點的,就是為了妹妹而撒謊塑造出一個不存在的母親幻想。但到底,還是讓觀眾討厭的角色。

Terry,家修店的員工,其實基本就是為了提供男主角有曖昧的功能而出現。跟哥哥小作對,然後跟老闆偶爾小浪漫,照顧一下爺爺,就沒事了。

除了這麼些角色,故事情節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詳敘的。但,不失為閒時自娛輕鬆心情不作思考的無趣劇集。

無賴 – The Almost Man

The-Almost-Man

基本上,已經有了這麼一種印象,北歐的男人都不過在各種自我矛盾中放肆自己的各種出軌,以各種藉口來給自己辯解。而這部電影的藉口,是幼稚。不過,觀眾認為,這非幼稚,而是無賴,徹徹底底的無賴。猶如給人掄了一個拳頭之後,又貌似愧疚不已而有所懊惱自己當時酒醉失禮所舉再予对方致歉。

又再如在與妻子朋友聚會中是各種不能融入,於是將自己隔絕在喧鬧外躲進車廂中,翻開童話書抽出陰莖放在書頁上撒起尿來。當妻子看到一切時,卻相當清醒地辯解自己清楚這是不應該,而不過是想撒尿而已。

如何的男人最讓人生厭!就是這種面皮後且恬不知恥還認為自己所有過錯都是應該獲得原諒的,無恥至此實讓人厭惡。而要將男主角塑造得因為如何拒絕成人世界的複雜難以融入且沉溺於自己的世界時,是故意要讓觀眾接納就是有這麼一種不負責任且無恥的男人,因為社會太複雜了……所以躲進房裡獨自看《貓和老鼠》的動畫,和朋友們在更衣間玩起各種無厘頭遊戲,所以祈求在母親身邊可以獲得安慰。

但然而,幼稚和無賴其實是多麼的天差地別,如此逃避責任的各種無賴行徑卻怪於自身的心智不成熟所致,就實在讓觀眾無法接受是“幼稚”的因由。畢竟精蟲上腦的男人,再幼稚也是讓人不予信任的。

玩偶 – HUNTERXHUNTER 緋色の幻影

Phantom-Rouge

其實對於這劇場版說不上的期待,多少因為等待時間過長,本來作為TV忠實觀眾對於重製後的作品是有所感情的,但這消磨的期待終將客觀淡然地看待此作。作為蜘蛛篇到貪婪島篇的過渡故事,算是套路化的動畫組原創作品。

借以在原作漫畫沒有出場過的西索原號碼擁有者的故事,來延續蜘蛛篇之後的情節,但其實整個劇場版故事都有些說得牽強,失去了原作當中嚴密的設定。首先那種對視而失去眼球的橋段設定就相當得有違原作精神。但奇怪的是,富堅義博竟然會為這樣的故事而專門畫了兩篇庫拉皮卡的番外,講述他幼年時候與夥伴的故事。

而這位四號擁有者的念能力竟是操控玩偶,就實在俗套得不能再俗套,之後施放大絕殺操控一眾幻影旅團團員人偶,後再被真身秒殺的推進,都可以被觀眾所料想到。而且竟然聊無驚喜地故意走狗血(奇犽因為面對兄長而膽怯退步舍小傑而去)來製造矛盾點,就實在讓觀眾失望。

更別說無端在中途出現的女角,什麼女扮男裝最後親手殺死自己的製造者的這種情節設定,不禁讓觀眾反問:能夠再俗套一些嗎!

家庭 – Le Skylab

Le-Skylab

當經歷一段跨越數個十年,歷經日夜的浪漫之後,回歸到家庭,仍然要面對的是其中的瑣碎,溫情和爭吵,只因人就是如此的社會動物,離不開團體的關愛。於是本來四散天涯的子女,在母親生日的一天,都齊聚在這度假小屋中,享受這麼一個天倫重聚。

子女們與長輩重聚的時間很短暫,短暫得一切都如此緊張地發生着,午餐、下午茶、沙灘、晚餐、睡覺,本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因為這麼一大幫子女的齊聚,而有所不同地充斥着變數。其中以晚餐一場因為不同政見所導致的爭吵尤可體現家庭關係中的不安,也表現了70年代法國人所經歷的種種憂慮。

天空實驗室計劃,當年美國發射上太空的空間站,而這艘航行在外太空中的異物最終結局是如何,牽絆着萬千法國人的心,他們憂心這太空異物有一天會墜落地球,砸在他們的家園中。就如2012末日預言那般。

而最終,空間站墜落在了遙遠的澳大利亞之上。其實,電影不過借這當年舊事,帶出一代法國人的一代記憶,對未來的徬徨、對性解放的好奇、對越戰的反思、對新移民的排斥與不安、對政治鬥爭的厭煩……諸如種種,導演就不過是借這麼一個家庭,以小見大,表現那個年代的法國。最終,故事也已女孩從兒時記憶回到現實,讓她對當下人的冷漠予以一巴掌。

兒女 – 無後為大

無後為大

隨著年齡愈长,所要面對的問題就愈多,尤其到了而立之年,為之的親人會開始關心起往後的打算,婚姻生子自是首當。他們會問你為什麼不為什麼不,但其實很多時候這是一種相當無禮地暴力,私定義為情感暴力,以“關心”的名號來侵襲別人的私隱。

回想自己,該是高中開始已經有不生兒女的想法,而在到對自身了解之後,這種想法則更加確定。不過當時,其實並沒有如書中所提到是考慮到當下環境的原因,而僅僅是出於個人原因考量。但在近兩年,不單是要說服自己,更是要說服親人,而下意識地蒐集相關的理據來支持自己的想法。

環境:未來的環境還適合孩子們生存嗎?在未得到他們答允下而將他們帶到這個世界,讓他們經歷未來更加惡劣的環境(自然、社會),這是作為父母所思考過的問題嗎?如書中提到的,人在無休止的作惡,地球在不停息的惡化,天災人禍在不間斷地發生,真不知道孩子第二天醒來,看到的是否還是我們自己所熟知安心的世界。

學校:作為經歷過校園暴力的學生,對於子女之後所要進入學校,是要承受着多大的不安,連學校裡面的教師都不能保證學生的安全,那又如何能夠放心將他們養育至成人?而再說現在師不為師,做盡各種禽獸不如的事,則更加讓人卻步將孩子帶至這危險的當下。

父母:所謂父母,是孩子父母的父母,也就是祖父母。那種補償心態和情感轉移,都會讓祖父母們抱著多麼冠冕堂皇的言辭來溺愛孫兒。那種不合時宜的溺愛,將可能害到他們的子女,以及子女的子女。

到底生育孩子是為什麼?可曾問過自己,是為什麼。

黑暗 – LIMBO

LIMBO

不經意的被推薦,以為遊戲僅僅在場景上渲染出黑暗恐怖氛圍而已,卻不料在簡易的遊戲操作之後,是愈加複雜的機關謎題,以及解決謎題失敗後所招致的血腥殘忍結局……

鋒利的蜘蛛腳直穿胸腔,高空吊著的木箱墜下把頭顱壓爆,“吱吱”作響的電鋸把男孩割裂得粉身碎骨,敏感的激光槍擊中掃射足可以把頸項射斷……幾乎沒有一種傷害是可以讓這冒險的男孩得到稍好的結局。當以為這僅僅是從視覺上來讓玩家受到驚嚇時,那則心理建設過早了,還有從聲效上的環境營造,讓玩家受到更深層次的刺激。蜘蛛插入胸腔時的聲音,電鋸飛轉的聲音,四周死寂下的微弱聲響……往往因為已習慣微弱聲響的遊戲環境時,失手的誤操作導致男孩的不幸,都會觸發到血腥的聲響音效。

遊戲是一個黑暗絕望的故事,當然遊戲過程也是,不知何故的男孩進入到一個一片黑暗不見光敏的森林,他要尋找一個女孩,是他的姐姐,但這森林充滿危險……當男孩終於破解各種機關難題,終於穿過一面玻璃重新來到又一片森林的時候,他是終於找到姐姐,還是重新回到起點,開始不斷循環的噩夢……

絕望,是因為沒有結束,看不到盡頭的噩夢。但玩家以為帶領男孩闖過一個又一個難題機關之後,以為可以得到光明的結局時,原來,黑暗並不曾結束,而玩樂的樂趣並沒有得到,只是被電子遊戲的依賴而虐待得自己精神愈加的壓抑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