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色情事業發達的荷蘭國家中心——阿姆斯特丹,有着歐洲國家的同樣煩惱——新移民。電影在有限的時間(五天),有限的人物,在有限的場景地點(阿姆斯特丹)碰撞出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衝突。而因為整個故事所發生的條件都是有局限的,以至於其中的矛盾衝突尤顯戲劇化,形成一網狀化糾纏的衝突……
Khaled是個摩洛哥的非法移民,在阿姆斯特丹做著偷搶矇騙的壞事,一直被警察通緝。Roos是Khaled的女友。她有兩個兄弟Sjaak & Johnny,和Khaled一起做着偷車的勾當,計劃着撇下Khaled直接跟黑車販交易。Roos認識了一個從美國來的有錢人John,他和妻子正在為名存實亡的婚姻做最後的補救。Khaled的弟弟從摩洛哥來到阿姆斯特丹尋找哥哥,家鄉的父親因為患癌症已經奄奄一息,只希望臨死前見兒子最後一面。家人都不知道,Khaled在阿姆斯特丹寄回去的錢都是靠偷搶矇騙得來的。不久前他才從John的妻子手裡搶去一台攝錄機,然造物弄人的是,不久後他的戀人就被John“偷去”。
Khaled有一對在冷戰中的同性戀朋友Philip & George,他倆住在房車裡。最近他們來了個鄰居,一家從德國來的工人家庭,但丈夫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動不動就亂打亂吵。Johnny在酒吧里為了一只手錶而殺了人,以為被Khaled舉報而被警察追捕,且他倆跟黑車販的生意也做不成,以為一切都是因為Khaled在從中作梗。氣憤地要給Khaled一頓教訓。
已經深深愛上John的Roos跟Khaled說分手,但John卻沒有赴倆人的約會。失戀的Khaled認識了德國女兒Hannah,她跟父親的關係鬧得很不愉快。Sjaak & Johnny將兩人抓進德國人的房車裡,慌亂的把車偷偷開走。影片的衝突由此爆發。看到Roos留言的John匆匆跑去尋找愛人,過馬路時,卻不幸地被慌亂中的Sjaak撞倒。Khaled在車禍中逃了出來,只留下給剛認識的戀人一串項鍊,這是他準備向Roos求婚用的。
這一次車禍,將十三個人的命運都徹底的摧毀顛覆。Roos以為John的寡情而重新考慮嫁給Khaled,Johnny在車禍中重傷,Sjaak也在不久後被警察抓捕,John在車禍中重傷癱瘓在床,妻子看到Roos的留言後強裝鎮靜地繼續糾纏丈夫,德國人的一家因為被偷的房車和大難不死的女兒而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家庭關係,或是得到修補,或是變為更糟糕的情況。Roos回到家,混亂不堪,告訴母親想要嫁給Khaled,母親失望憤怒地怒罵Roos:“你應該嫁給年輕有為的本地人(大意)。”
結尾的對比蒙太奇是相當具寓意的手法。在阿姆斯特丹的Philip & George赤身裸體地坐著、躺著在睡房兩旁,回憶起Khaled;在摩洛哥,親人們對Khaled的父親進行擦拭包裹,準備入葬的儀式。一脫一穿,有所對比暗喻,對Khaled作為外地人和本地人的一次側面反思,對兩種生活的回望。
Ivo van Hove作為一舞台劇導演,在影片的手法運用上有所延續了舞台劇的特點:有限的場景與演員。但同時又保持有電影的特點,蒙太奇的使用,插曲的配合,強勁節拍的Big-Beat渲染阿姆斯特丹浮躁混亂的城市氛圍,以舒緩的Indie烘托一早上輕鬆的內心狀況。頗喜歡影片先揚後抑的開場,將觀者的好奇心牽引住而往回追溯之前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