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 GAYBY BABY

GAYBY-BABY

其實,觀眾是絕對不會選擇撫養小孩子的,剛就在茶餐廳被兩個臭屁小孩吵鬧得相當煩躁不安。所以這選擇,也就不因是否同性戀而言了。但回歸到同性戀者的權益,影片從一定程度上展現在同性戀者家庭中的孩子,他們的成長狀態。(覺得好奇的是,為何對當中的家庭的選擇,是三對女同性戀一對男同性戀家庭呢?)

四個孩子,分別關注四個成長命題,興趣志向、天賦能力、信仰原則、自我挖掘。其實命題在異性戀者家庭中也同樣存在,只是因為孩子是在同性戀家庭中成長,他們在面對這些難題的時候,又會是有什麼表現,而他們的母親、父親又會是以如何的方法來教導這些孩子。

第一個孩子他喜歡摔角,但母親認為這項運動是充斥男權且粗魯的,並不喜歡孩子過多參與。
第二個孩子喜歡唱歌,志向能夠到新城學校,而唱歌是她能夠進入到學校的有利門票,但奈何家裡的諸多情況似乎讓孩子卻步了。
第三個孩子想要在週末參加學校的橄欖球隊,但母親卻要去參加宗教彌撒,並不想讓孩子錯過自己所一直信奉的宗教的活動,雖然這宗教以為母親是罪人。
第四個孩子要搬去遙遠的地方,要重新適應當地的學校學習,但他先天發育滯後,到五歲的時候才開始學會說話。學習成為他的障礙,一直想要逃避。

其實,導演在拍攝此片的時候,是否有意要傳達一種“在同性戀家庭的孩子也能夠健康快樂成長”的主題呢?於是觀眾在結尾時候看到這麼一句話,撫養和造就你的人,就是你的家人

世界末日–MAD MAX : FURY ROAD

MAD-MAX-FURY-ROAD

核彈之後,萬物死寂,綠地被摧毀至枯盡,世界就只有荒涼和乾旱。為爭奪稀缺的資源(水、食物),早已因為輻射已扭曲身體與心智的人類相互群居欺壓,強力者坐擁資源成了土皇帝,無產者或只能等待土皇帝的施捨,或霸占在世界某個角落,等待螳螂捕蟬的時機進行搶掠。

所謂的世界末日,或不過是將人類的所謂人性剝奪,回歸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而為之的英雄,也就不過是在這求生本能之上,獲得救贖,幫助無辜。

其實觀眾以為,與其將這電影歸做動作片、科幻片或者公路片,倒覺得更恰當是災難片。隨著麥克斯駕駛那輛重型武裝車橫穿荒漠、風暴與沼澤,讓觀眾感到惶恐的是未來這絕望的環境。人類身體已經因為環境影響、營養不良以及爭奪殘害而形態可憎恐怖殘缺。哪怕大反派,他坐擁水源和數百追隨者、美女妻房,但他肥胖的身體早已腐朽,當他那氧氣罩面具被扯下時,那真相可謂驚艷。

而關於那一路在荒漠之上,各種瘋狂改裝車一路飛馳追逐,反襯托出讓觀眾注意各種瘋狂的人物形象,幾乎除了男主角外就沒有一個形象是正常的,朋克的人物形象更是加強了電影的末日氣息。

但這絕望的形象,美,觀眾甚鍾情。那機械左臂,頑強的獨臂搏擊,更是讓觀眾痴迷於這偏執。

軍人–THE ODD ANGRY SHOT

THE-ODD-ANGRY-SHOT

要不是哪一場軍營裡可憐的露天沖澡戲,或也無必要觀看這電影吧!同樣是關乎越戰,但從澳大利亞的導演角度,不是要過分糾結戰爭的對錯反思,而是想要表現反映戰場上的戰士們的生活,通過細節來呈現。

雖然是戰爭題材,但不見有那震撼的爆破大場面,這不是目的,只是偶有戰士與越兵在叢林之間懸殊力量的槍戰,子彈的音效是這其中的主要表現“道具”。而開篇,戰士們聚集一起輕鬆打牌的時候,一枚炸彈落下,其中一戰士被炸飛時候的演出,觀眾看得演員表現之浮誇竟有種奇妙的荒誕。但在之後,每次開始對戰,都會有戰士被掃射,後在呻吟哭泣。這接連的“悲劇”讓這本偏日常的電影慢慢滲出哀愁,尤其在發送戰士們信件的時候,念到一個戰士的名字時,戰友應話“他死了!”將軍聽後將這封信往後疊,這一場雖似平淡,原來是充斥哀痛。

而另一細節,是戰士們因為長期泡在潮濕的土地裡,腳趾間都不同程度的潰爛,他們洗澡後都會用藥粉來治療。關於這個情節,共表現了三次。在叢林中的艱辛也培養出這些軍人無奈的適應能力。

電影在後半部分,有兩段表現力量不平等的情節,一個是軍人們來到市集,遇到一個美軍被小孩騙錢而後將這越南小孩拖到後巷裡,更把小孩的其他錢給搶了過來。另一個是軍人們在鬥昆蟲,一個是叢林毒蜘蛛,一個用了黑蝎子,結果蜘蛛輸了,軍人憤懣這場戰鬥的不公,兩邊軍人撕打在一起。在這兩段裡面,軍人們的態度都那般的無所謂,無論是“施惡”還是“被施惡”。

和解 – THE RAILWAY MAN

THE-RAILWAY-MAN

在二戰中,佔據了東南亞的日軍還並沒有知道祖國所遭受到的狂轟亂炸,自豪不已的戰爭優勢讓他們驕傲殘忍,無視所作出的任何殘虐。他們俘虜敵軍和當地人民幫他們修築鐵路,而這鐵路鋪滿的是工人們的血與骨。當中就有一名英軍少年Lomax俘虜,他憑藉自己的機電知識,用有限的資源組合了一台收音機,收聽來自祖國的聲音。這事情被監工日軍發現,對他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虐打酷刑,逼迫他說出這台收音機背後的陰謀。而這些酷刑,將少年作為軍人的尊嚴剝奪得只剩下如孩童般呼喊遠方的母親。對少年身體及心靈的虐待,哪怕在戰爭結束後多年,也不曾將他釋放。小黑房就如黑洞般,會將所有的幸福都吸入。

電影敘事平淡陰鬱,猶如中年Lomax獨自坐在海岸邊,孤獨壓抑。並非當事人,或無法理解曾經的傷害及仇恨會如何將一個人的人生毀滅,曾經的噩夢會將生存下來的勇氣磨滅,結束這段不堪的人生。

當以為了卻罪人也能夠了卻纏繞內心的夢魘時,最終也無法做到如罪人一般,而仇恨也隨著年月變遷發生了變化,對當事人的他與自己,有了除了仇恨之外的理解。無論是作惡者抑或是被害者,原來都不過是戰爭的俘虜。電影在表現人物內心的複雜矛盾時,多少覺得是猶豫不決,日軍年青軍官當聽到Lomax說出日本遭受到轟炸時,演員面容上的猙獰明顯是用力過度而不到位的觀感。

或者,並非當事人,並不能理解作為當事人所經歷過的切身體會,也無法理解仇恨化解,對人生的意義。仇恨是過去的,拋下仇恨,才能拋下纏繞當下的夢魘。

失眠 – SLEEPING BEAUTY

SLEEPING-BEAUTY

並沒有誰會失眠,大家都酣暢入眠,在睡夢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曾經歷如何的擺弄操縱,如何成為他人的玩偶,而去滿足他人期求的慾望。

電影超出所以為可理解的內容,平緩進行,直至女孩的男友抱著女孩死去,才有稍為的高潮。雖然胴體不乏,卻盡是如此無力,盡如規定所言:不能插入。於是皆是在利用身體這事情,訴說對自我的認知肯定。

從瀕臨死亡的睡夢中醒來,看見旁邊所躺著的老男人死屍,方力竭聲嘶地發聲喊叫。這到底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睡夢中身體所經歷的齷齪而喊叫,抑或是從過去的迷惘甦醒過來而喊叫呢?

畫面構圖極美,極致的畫面平衡倒讓人感到不安及人物的孤獨疏離。女孩雪白的肌膚在古典家具裝飾的房間裡顯得凸出而格格不入,年幼不成熟的身體與那一具具蒼老乏力的老男人身體又是如此的發差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