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 UNNATURAL

UNNATURAL

總會有很多事情讓自己料想不得,譬如又會選擇來追看一部日劇,是一發不可收拾地為這劇集的故事所吸引。當然,這選擇是因為打開電視機後百無聊賴的操作所得。

講述在厚生勞動省新設立的『不自然死因研究所』,會解剖在不自然死亡的屍體,從而發現在身體上所留下的關於事故的蛛絲馬跡。

觀眾說不上對懸疑劇有多麼大的鍾情吧,起碼觀眾膚淺的覺得懸疑劇該是有推理元素,而此劇的此元素貌似還沒有很多。反倒是會在提供了諸多推斷結果之後,再會有翻案推到重來的事情,而讓事情變得愈加揪心。開場第一集恰就是表現此特點,從國外歸來的員工離奇死亡,當都以為是因為在國外感染了病毒而死亡,並將這病毒帶回過導致傳染了其他人也死亡的時候。存在於屍體上的跡象會如申冤一般請求研究所人員能夠為自己正名。

是的,整部劇集很多時候都是以這種看似直白的答案,而其實這答案卻給當事人或死者造成錯判,使得他們的身邊人也受到牽連。在日本社會的文化內,那種不願影響麻煩到別人的想法深入骨髓,哪怕情況是親人離世了,也要為他們所造成的社會影響而愧疚不已。而『不自然死因研究所』的存在,或者是為了死者,又或者是為了生者,讓他們可以得到公正和尊嚴的離去和繼續,也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和裁決。

劇集基本是一集一個故事,會有故事相互串聯的元素,但其實是為了讓主角們可通過連續性的呈現而更得立體可信。當中,一個男孩為了戀人而向殺人犯捅刀最為讓觀眾振奮,因為他是表現出以惡懲惡的結果。男孩在戀人的葬禮上眾目睽睽之下,將虛偽的殺人犯推倒,殺人犯狼狽不堪,當眾人都勸阻男孩這是無濟於事的舉動時,那種愛人一去不復返的怨恨足以讓這話語化作虛無而讓自己動刀插入虛偽的人身上。這一改那種聖母而政治正確的橋段,當櫻花飄落,心死的男子立於樹下,米津玄司的[LEMON]唱起,所有事情一併匯演,悲愴因然而生。

悲傷嗎?悲傷。這悲傷會是你所不察覺的,為人母者所作出的任何教育訓示,所影響到的不單是她的孩子,更會影響到這孩子成人後所擦身而過的人們。這孩子會因為所曾受到過的傷害而反過來傷害其他人,用其他人來撫慰自己內心所曾失落的關愛,來完成他的一份殘忍的拼字遊戲。

有時正義,並不是通過呼喊口號來實現的,不是通過耀武揚威來揮展的。一個故事,能夠打動人心獲取觀眾共鳴的故事,能夠讓觀眾看到對未來的希望對這個國家的希望,則能夠讓觀眾能夠對之產生期盼與堅持。這或是強國的創作者至今都未醒悟或未能做到的事情。

謊言–四重奏

Quartet

一部將謊言隱藏隱藏再隱藏的劇,開場是那般和諧的四人團隊,其實背後是各懷鬼胎的預謀。預謀隨著劇情一步步被揭開,他因為一直暗戀而終重遇她而預謀在卡拉OK廳相遇;她因為受僱要跟踪她而預謀在卡拉OK廳相遇;他因為要借她失踪的丈夫而敲詐她而在卡拉OK廳相遇,而她呢?丈夫神秘失踪且被懷疑是她將丈夫殺死了,而其實呢?她的真實身份才是最大的謊言。

電視劇幾乎每一個角色都背負著他們的秘密,那些不為人道的秘密,而因為這些秘密,他們走在了一起,並慢慢讓彼此的羈絆更加緊密。

但或者有一個角色,並沒有承擔著一種讓人不屑的秘密,別府。他自第一次在演奏廳遇見真紀就對她一見鍾情,哪怕在她結婚之後丈夫失踪之時,他也守在她身旁,等著她會接受自己的心意。雖然他曾經因為一直愛著自己的女同事而想過放棄這份一直藏著的情感,而與這愛自己的女同事開始婚姻。

那麼一直擔負起插科打諢角色的家森呢?他有著他自己的秘密,一段一時衝動的婚姻,帶來接連不斷的荒誕和無奈,婚後與妻子的爭吵不斷,與兒子那親密又疏遠的關係,想要通過敲詐真紀而想要將妻子和兒子從被追逐的境況中解救。家森有著自己的彆扭偏執,也有著對世事那赤裸的觀察和一語中的,大智若愚,或如家森也,但偏偏這一切的直白,就只有真紀能夠明白他。

是的,還是因為真紀。那麼尤其是小雀,本來是要作為假裝好友而在真紀身邊進行各種臥底工作,想要通過密切觀察來挖出真紀丈夫失踪的真相:是真紀殺了自己的丈夫。但偏偏的是,小雀的過去,小雀的父親,小雀那嬉笑面容背後所隱藏的悲傷,都讓真紀給發現,都是真紀所支持著小雀來走過一道道的心坎。

那麼真紀呢?觀眾就不想對她進行筆墨記錄了。觀眾覺得她另一個作用是一線索,串聯起『甜甜圈洞四重奏』每一個成員角色和他們各自的故事,而又通過這些各自的故事,他們在一起的對話和生活,帶出人生在世的種種赤裸裸的反思與真相。

每一集,四個人聚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不同背景之下的四個人,不同的價值觀碰撞,會帶來許許多多讓觀眾也或點頭或疑惑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又不是以一種大道理的方式來訴說,嬉笑怒罵中,言外之意下,指桑罵槐間,來讓觀眾認可各種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