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 AURORA

AURORA

故事開場,繼續,基本是圍繞男主角的生活瑣碎,觀眾無從得知當中的故事性,甚至毫無戲劇衝突的進行着,直至男主角開始為錢而與他人有爭吵的時候,才開始發生人物的衝突,也從這時候開始,人物才開始立起來。然後觀眾知道這主角是一個寡言嚴肅的男人,總是板著臉的,然後他開始買槍,就然觀眾開始有了疑問,有了想要找到答案而繼續關注男人。然後男人他還是繼續著生活的瑣碎,他開始跟踪,但觀眾並沒有得知所追踪的是誰。然後男人擦拭他的槍,然後他終於用槍在地下車庫殺死了人。而男人為什麼要殺人呢?當以為男主角要帶觀眾去找出答案的時候,他又殺了一對老夫妻。然後他去找一個女人,但找不到,而之前所奠下來的基調,會讓觀眾以為他遇到不順的時候會繼續開殺戒,但並沒有。他去接女兒了,這時知道他跟妻子已離婚,女兒有妻子撫養。而當他講女兒放下在妻子鄰居家時,他去自首了,在記口供的時候,之前所有的“為什麼”才終於有了答案。

這是一部對觀眾很不友好的電影,猶如當中的男主人公的待人處事般,沉默寡言而易怒。這一切都在試圖暗示觀眾,他與妻子離婚的原因。長鏡頭的頻繁使用都在強烈的營造一種疏離感,而利用空間的門框也則是要將這男人的性格做暗示,壓抑,抗拒溝通,刻板。

在電影當中有一個情節,是男主角洗澡的時候對洗刷下體時候的行為,所反复試探着,像是在確認身體是否發生什麼變化了。其實這試探的行為,或是對離婚生活的一種暗示,以呼喚結局時候自首所吐露的殺人動機。

思念 – 無聲風鈴

Soundless-Wind-Chime

中國人有這樣的以為,人死後七天,會回到家中,與親人道別後就投胎轉世。風鈴,據說是容易招惹靈魂的飾物。當風鈴作響,或是至親的人回來的信號。無聲的風鈴,那是思念嗎?不作響,卻常伴左右。

依舊是那小清新畫面風格的同性戀題材,其中安靜的慢鏡頭與曝光,都有著突出的港產文藝片感覺,而中段插入的一節歌舞倒突然以為是蔡明亮,同樣的老歌,同樣充滿突兀感的歌舞。

離不開這樣的命運,孤獨,受傷害,彼此溫暖,彼此撫慰,以為的愛情讓彼此有了生活與精神的支柱,直至情感與肉體開始分離,誰先誰後其實並不是關鍵,不過是同樣的結局。而如何處理其中的矛盾關係,則是這人物愛情關係的結局。“你留下,我走。”“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你虧欠我什麼。”話語間充滿着無奈,隱忍。很愛,亦很痛。彼此傷害,之後各自逃離。重複重複,直至無法忍受,於是只有一方的永遠離開,才能將這關係帶至永遠。

影片開始潔白的牛奶從背後在地面蔓延,鋪了一個如此絕妙的伏筆,不作答何意,總之奠定了基調。待結局時,方確定牛奶的意味:鮮紅的血亦慢慢流出混在白色的牛奶中。

人死後真會有靈魂出竅,到最牽掛的人身邊道別嗎?在生的人,將思念帶着往愛人的故鄉,他無法再回去的地方,或是代為如願。遇見相似相貌的人,一者是戲劇效果,二者是喚出那投胎轉世的命運論主題。

逃難之家 – Home

HOME

作為一寓言般的故事,公器私用被剝奪的落魄故事。依然可看到法國人的反思,逃避,浮躁,迷失,錯亂。

一個肆意的家庭,自家門前有一條被遺忘的公路,一條安靜的公路,被看作游樂場的大路。于是,此地如天堂般的自由,一望無垠的草地,寬闊的大公路,一家五口在此自由度日。直至兒子看到第一輛車從公路駛過……故事開始。

其實公路可看作社會發展的象征,急速飛奔的汽車在其上穿梭,比喻發展之快速。然一家原本遠離塵囂的家庭,忍受不得如此喧囂、吵鬧、污染,暴躁、恐慌、矛盾如此產生。人在急速發展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彷徨乃如此呈現。

故事發生在某年的夏天。

當大女兒離開家庭,墜入到所渴求的花花世界,家庭的團結歡愉頓時土崩瓦解。曾經試圖用一堵堵的磚墻將飛奔噪音隔離,徒留下一口空洞予以呼吸,神經質的小女兒疑惑為何留此一穴,Olivier Gourmet飾演的父親解釋:“我們需要通風。”這堵磚墻成為家庭四人錯過多時的歡愉。然不安猜疑的情緒并沒有因此磚墻圍蔽而消停,天真的以為是最后的一穴所致。終于,四人逃避在磚墻之內,然此一切皆已不復過去,混亂是如今的本質,等待的是逃離的死亡。

Isabelle Huppert飾演的母親從乏力的睡夢中醒來,惶恐的感覺室內的死寂,于是發現家中四人已經自我禁錮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等待死亡。用盡蘇醒過來所能夠運用的力氣敲碎磚墻,此時陽光從碎洞中過分的射入。其實此結局是死亡的夢抑或現實的無奈,四人離開家園,走在草地上。

關于去與留,關于停滯抑或前進。家中四人依舊守在痛苦的屋內,只因母親不想再離開再重新開始;然從昏厥中醒來,帶領離開的又正是最依依不舍的母親。

或者矛盾,或者無可奈何,不過一彷徨無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