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 – High Heels

Tacones-lejanos

活在母親的影子下,無法感受到愛,只是不斷地去模仿母親以覓得母親的愛,與母親進行好勝的爭奪以覓得母親的愛,用自我的懲罰來覓得母親的愛。總是這般的糾結於情愛之中,作為阿莫多瓦早期的作品,儼然已呈現出其標誌的風格:懸疑,情殺,異裝,出軌,不忠,女性。

女性在片中相互的鬥爭,又相互的愛憐,被男性控制在鼓掌之中。將母女二人擺弄得團團轉轉的電視台主管丈夫如是,徘徊在法官與變性人之間的情人亦如是,女性在他們面前顯得如此被動。

一如早期阿莫多瓦對劇情所愛用的曲折,以意想不到的發展來推進,然而喧嘩的劇情背後,其實就不過簡單不得的內心所求。女兒殺人,先是狡辯然後卻在觀眾面前認罪再然後又完全推翻而再然後告訴觀眾,自己確實就是那殺人犯。電影觀眾也似乎就被這樣子引導着,但被引導去探索殺人犯真相的同時,是要被告知殺人背後母女之間深刻糾結的情感關係,相互憎恨而又如此深愛。

“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晚上要等到聽著你的高跟鞋聲音漸行漸遠的時候我才安心睡覺……”這時候,女兒將母親一直緊閉的窗簾拉開,窗戶外是一雙美腿踩著一對婀娜的高跟鞋踱步走過。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 The Skin I live In

La-piel-que-habito

電影實在充斥着太濃重的導演過往作品的影子在其中了,或者,也可以說是風格,或元素。無論從鏡頭的平面構圖,場景用色,綁架橋段,變性人話題,報仇情慾,觀眾都可以在導演過往的影片中看到如此熟悉的內容。只是這次他將這一切內容都結合在一部影片中呈現。尤其是女主角通過攝像頭映照在男主角房間的電視牆的畫面,這完全是讓人記起導演上一部的《破碎的擁抱》。

所謂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據維基百科所言,“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其實影片被綁架者算不上是斯德哥爾摩的表現,畢竟最後他逃離了出來回到離開了6年的家,雖然此時她是悲劇地以女人的身份出現,而且所謂綁架也不過是因為報仇的過程。但是因為Antonio Banderas的出演,他在導演《捆著我,綁著我》中以綁架犯的形象出現,而此時重現於相似的劇情,則完全產生出讓觀眾類似的感覺。也就油然生出被綁架者所可能出現的斯德哥爾摩表現。

導演再次表現出一種無力的報仇與死亡,仇恨背後的不成立,以及之後所產生出來的畸形愛情導致的結局,都一再延續導演的戲劇化處理。而此時,他將以往所擅用的變性人元素運用到劇情當中,將基因以及性別轉換化作報仇的手段,也藉由一個生物研究者的身份來表現基因醫學所可能帶來的可怕。

慾望 – 慾望電影:阿爾莫多瓦談電影

Conversations-avec-Pedro-Almodovar

曾經告訴他人自己喜歡阿莫多瓦的電影,但或者,其實除了因為其電影中鮮豔的場景色調,誇張而富符號性的人物,扭曲的故事情節,以及導演本身的同性戀,或者並不具其他特殊的喜好取向。

書中,以對話或書信的形式來表達阿莫多瓦的創作理念與想法。從來,就莫名為何他會定義自己的電影是喜劇,但於本人而言,其電影只是糾結的情愛謀殺,並不具讓觀者認為喜樂的內容橋段。

雖然,阿莫多瓦並不以為自己像法斯賓德,但有時他卻做著和法斯賓德一樣的事情,譬如讓母親在其電影中出鏡。當讀到此段時,忽有此想法:有著同性戀傾向的導演,或多或少都與母親有著深刻的情誼,並非說是戀母,但會是一種較之一般母子更為信任的關係。其實,這可能也是讀者的誤解,豈可因為母親的出鏡而判斷母子的關係。

慾望,慾望,慾望,阿莫多瓦從來的主題;女人,女人,女人,阿莫多瓦電影從來的主角。男人們圍繞着女人而展開種種爭奪,女人為男人們陰謀種種的情殺,而一切,都是圍繞着人內心強烈的慾望。

情夫 – Broken Embraces

Broken-Embraces

一如阿莫多瓦以往的作品,關乎愛情、陰謀、背叛。為生活所迫跟了一個老男人,後來認識自己所真正喜歡的男人,並一發不可收拾陷入熱戀中,甚至不惜被殺。而那男人呢,會繼續自己的單身生活,在女人中間穿梭,因為他有這魅力,哪怕他也因情人被殺時成了個瞎子。也雖然他對曾經的戀人依舊念念不忘。

依舊是那誇張的佈景元素,那手槍掛畫再次打上了阿莫多瓦的標籤,那鮮豔的紅黃色是一如其作品的畫面元素,鮮豔。開場的對比蒙太奇無疑是精緻的,過去與現在對比進行,在導演的回憶中兩段開始重遇,講述了一個女人的故事。

其實,這影片相當簡單,比之以往是徹底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