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生命,抑或是對克隆,抑或是對人性……
作為觀眾,我們站在高處,批判着電影故事背後的罪惡,克隆人的生命不被作為生命看待,而是作為臟器培育工具那般。生命,在其中,變得如此廉價。我們批判在此罪惡背後的人類,為人類的罪惡而憤怒。但其實,也就不過藉此來彰顯自己的高尚,罷了,轉過頭來,其實自己不過也是克隆人,亦是罪惡的人類。彼此利用,彼此無視生命。
其實,我們真不過也是克隆人,同樣知道天命,只不過時間比他們要長,罷了,我們同樣會被剝奪生命。而且我們死的時候,並不見得多麼有尊嚴,起碼,我們不是終結,而是死亡。我們的生命從誕生之初是不知道意義,然而克隆人,他們就已經注定生命的目的,捐贈器官。
我們努力掙脫生命的結束,然他們,卻甘於如此註定的命運。其實,我們都一樣。我們被教予對抗,他們被教予服從。這是幸與不幸,為什麼不逃走,為什麼不遠走,觀看的時候,不斷有這問題,為什麼不,為什麼不……但,原作者,並沒有意願要告訴我們為什麼,因為這似乎並無意義。但其實,不都是人嗎?不都應該對生命有著天生的頑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