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 – Private Property

Nue-propriété

什麼是私人財產?房子,兒子,母親,兄弟,女友。當私人財產遭到侵吞的時候,會奮起反抗,在所不惜。

房子,這是母親的財產,雖然那時父親給兒子們的。但母親決定要把它賣了,讓自己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自私嗎?怎麼會,這是母親啊!

兒子,他們是可愛的孩子,依舊陪伴身旁讓自己在離婚後的日子得以繼續歡樂的原因。他們肆無忌憚,但他們依舊討人喜歡,依舊會圍坐一起吃晚飯,他們倆就像小時候一樣,一起遊戲,一起洗澡,一起打乒乓球……如誰要傷害他們,會做出反抗。但,如果是他們自己在相互傷害呢?

母親,那是兒子們的母親,是父親的妻子,不是鄰居的情人。那男人都是騙母親感情和金錢的。所以不能夠讓母親把房子賣了,哪怕跟母親爭吵,哪怕媽母親是賤人,哪怕讓母親傷心,都不可以讓母親跟別的男人離開。

兄弟,女友。其實,女友,不過是兄弟之間的考驗。他們依舊如孩童時般做著孩童時的事情。只是,女孩的出現,似乎讓兄弟開始成長,明白到,自己的財產……

那一桌破碎的玻璃,其實也是隱喻了這家庭關係,破碎不堪,難以修補。

獨裁禁語 – Nunta Muta

Nunta-Muta

身在相同制度之中,對其中的諷刺不自覺地反抗,然卻如此無力。這不是事實嗎?這不是現狀嗎?其中不過是現在與過去的差別罷了。獨裁的罪惡,再如何歌功頌德亦難以修飾,獨裁所招致的是盲目的崇拜,作惡的強迫崇拜。

電影以似乎荒誕而超現實的形式敘說以歡笑包裝下的悲劇。


故事開始于一對男女的愛情,他們不可停歇地做愛,父母都看不過眼而強迫他們結婚。赤裸的男子在田地站起的全景鮮艷和美。當男子要告訴女子他們將要結婚時,他們又躲進谷房開始做愛,橫躺的女子在重復運動中逐漸被稻谷掩埋,慢慢地只露出兩個鼻孔。當以為這可能是黑色性喜劇的時候,女子坐起來為兩人的高潮而歡呼。

卓別林
村里面有一幫共產黨員,被塑造地滑稽死板。當組織觀看宣傳片的時候,鏡頭站在了電影幕布的位置,黨員們竟開始如卓別林般地“上演”一出滑稽戲,身后的觀眾儼然已更為此鬧劇所逗樂了。當馬戲團到來,觀眾們又開始被客人所吸引。此間可以看到一種比喻,電影之于共產主義,馬戲之于資本主義。觀眾的離席,也可看出電影的立場選擇。

無聲
全片最富喜劇而最為諷刺的當屬婚宴。因為偉大的領袖斯大林離世,全國所有喜慶活動都被禁止以表哀悼之思。但婚禮必須繼續,于是席間客人不可作出任何聲響,生怕招致軍人的發現,而被無辜地冠以叛國之罪名。無聲的婚禮看似給予賓客不一樣的樂趣,但其實此樂趣又是多么的無奈。處處警惕,神經緊繃,失去歡聲笑語的婚禮終被雷鳴打破。但短暫的歡樂也被轟鳴的坦克所徹底粉碎。

結局
村里的男人都被抓走而沒有再回來過,新娘從此就不再聽到任何聲音。背著翅膀妄想飛行的男人終于在天空中展翅,此形象充滿對沖破獨裁統治渴望隱喻。

經歷浩劫之后的村子,失去了顏色,如今是蒼白的,過去是色彩斑斕的。

封閉的孤獨者 – Weisse Lilien

Weisse-Lilien

在新城,生活都局限在冷漠的建筑之中,人與人之間被一堵堵的墻相隔。整個新城看似一個完善的生存系統,將人和諧地處置在一起。但在系統之中,人與人之間就如那些圍墻般相隔,階級明顯地表現在樓層上,人在其中的關鍵詞是“疏離”。

并沒有將影片作一部懸疑驚悚片看待。雖然其中有陰謀,有靈異,有情殺,有閃屏,有很多的心理暗示于其中。但鏡頭所經常給予的新城全景如此深刻地塑造一個冰冷的生存環境,新城之中刻板的布局安排,慘白的室內色彩,都在不斷豐富新城之內人所處的壓抑。當壓抑發泄,和諧崩潰,慘白的色調頓時失去色彩,徒留下昏暗的樓道,新城市民在其中相互斗爭。人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中的相互猜疑與妒忌,深刻地表現在鏡頭之上。

但不曉為何要再將主題拓展,涉及到階級之間的矛盾。當下層居民在處于惶恐斗爭之時,上層的管理者在進行著他們神秘計劃。最后的屠殺,人的異化,該是對上層計劃的結果,抑或是人性在猜疑環境之中的扭曲。甚而,影片還涉及到女權思想于其中。女主角對所愛男人舉槍射擊時,無不對準他們的下體開槍。

或者,這都并非主題拓展,是因果。下層市民所遭遇的斗爭,都不過是上層管理者斗爭的結果。下層市民之間的猜疑,不過是上層管理者為某私利所施予的手段。原來到底,影片是充滿現實意義的政治片。最后的屠殺,不過是一次無力的掙扎罷了。望向遠方,更多一模一樣的大廈如春筍般的聳立在新城之上,悲劇從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