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子 – mother and ch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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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初嘗禁果,懷下小孩也遭到男友的拋棄,因年少無力撫養且為了更美好的將來,孩子被母親給了別人撫養。但這遺棄,也讓年少的女孩對周遭的人與事充滿了疑慮和不信任。

事業有成的女人進入了新公司也搬進了新租房,自小就缺乏愛的女人對鄰居的盛情充滿了不屑。她可以為了事業上位不惜一切,因不信任愛的存在而故意去挑釁離間鄰居夫妻的關係。直到她被告知懷孕了,但其實她做了絕育手術以為是不可能懷孕的。孩子的到來原來是那麼的奇妙,奇妙得讓她願意放棄所追求的一切事業有成。

妻子一直無法懷孕,開始是為了給丈夫一個孩子,但後來,這個孩子成了滿足自己願望的來源。當經歷與孩子母親一次又一次的交涉交流後,甚至在產房與親生母親一起感受生育過程中的艱辛後,母子之間的羈絆破碎了妻子的夢。孩子母親還是不捨得自己懷胎十月的親生骨肉抱走了剛出生的孩子。

三個女人,三個各自不同的關於與孩子的故事,而三個故事各自關聯,呼應出妻子在當中關於上帝的一句對白“當上帝覺得時候來臨時,就會給予你孩子”(大意)。是的,所以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想到要給當年丟下自己的親生母親寫信;而當年的女孩已經邁入中年,在老母親離開後,與丈夫開始婚姻後,想到給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寫信;從悲傷失望中冷靜過來的妻子再次得到一個可以當母親的希望,一個剛出生的女嬰因為母親分娩時候的大出血而成了孤兒,她成了優先撫養候選。

故事是如此的像一個圓圈般,因為“孩子”而將三個女人聯在了一起,又因為孩子而改變了他們本來的人生,或破碎或結束或美好。

救贖 – The Crossing Gu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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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意外,年幼的女孩被撞死,而造成事故的車主被判入獄,父母兩人也因此墜入關係的黑洞,父親一蹶不振地流連在酒精與女色之中,母親把剩下的兩個兒子帶走。多年後,造成事故的車主被釋放出獄,他始終無法擺脫奪去女孩生命的罪惡感所折磨,反思着自己的愧疚感。而此時,女孩的父親決定要親自為女兒報仇,一命償一命。

兩個男人的自我囚禁。一個是受害者,一個是施害者,仇恨並沒有因為自由被剝奪而消解,一個用著囚禁過去麻醉現在的浪蕩狀態來記著着自己的仇恨,一個等待罪惡感的制裁。3天的時間,讓一個對於復仇還手足無措的受害者變得信誓旦旦,一個平靜看待被復仇的施害者變得戰戰兢兢。2個小時的觀影時間詮釋這麼一個人性的身份對換過程。

電影帶著相當鮮明的時代感,90年代初期好萊塢電影對於場景選擇、鏡頭調度都有著如此相似的感覺。電影作為Sean Penn的編導作品,會讓人有所期待遐想的,但所實際呈現的整體觀感卻是那般的慵懶疲態,就如結局那般。

警察 – McCANICK

McCANICK

警察之餘,認為應更賦之予“父親”於電影當中。

開場一個壯碩的男人起床,微弱的光照進入,營造出濃烈的寂冷氛圍,而後除了男人就沒有其他人物進入。而男人就是電影的主角。直到男人穿上衣服拿起一個破碎而重新黏合一起的杯子出門後,才看到另一個人物出現,他的鄰居,但對方對於他的招呼並沒有予以回應。其實這也就告訴觀眾角色的交際關係是如何的惡劣。而又直到去找一個黑人老闆時,觀眾才看到主角較之友好的交流。而在兩人話語間,才知道男人原來有一個家庭,但妻子兒子都已經離開,這也就埋下了伏筆:家人為什麼離開?而他的鄰里關係又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而隨著主角回到警局,與新拍檔會面,被上司點名“慶祝”生日,而一切人際關係在他身上都顯得格格不入而不自在。他找到上司,他有案件線索要匯報,是他就拍檔被殺案的事情。但上司對於他的發現很不樂意,覺得這是他自找麻煩。

而電影開始閃回,尋找線人,一個長髪的男妓,觀眾理解那是死去舊拍檔的愛人,想要從他口中發現殺死拍檔的兇手。不果。回到現實,與新拍檔伺機追捕毒販,而在大樓兩人圍剿追捕時,意外的誤擊打破了一直的晦澀,逐步將過去的真相掀出,而這掀開也難免扭捏悶騷。

講故事的悶騷,人物亦然的壓抑。在欲言又止中,會將過去與現在通過主角的鬍子進行分別的對齊重組,而拼湊出觀眾的答案。現在,男主角要重新找到那個長髪的男妓,是他引起了這一切,導致自己的誤擊同僚。過去,他要找到長髪的男妓,要幫助他,收留他。而當提出這建議的時候,男妓假裝出來的哀憐和挑逗,讓男主角的所有掩飾都褪去,兩人不歡而散的彼此惡言,是揭開了男主角的“櫃男”身份,也暗示拍檔的被殺事件與他有所關係,甚至是他蓄謀的真相,只因為要把男妓攬在自己身邊。

而當回到現在,追尋男妓的過去,不曾出現過的妻子和兒子,一個給兒子的留言電話,都似乎在暗示追捕背後的真相,殘忍而原罪。

電影的剪輯有所巧思,但僅僅依靠David Morse的鬍子作為線索穿梭過去與現在顯得相當薄弱,事件的零碎讓這懸疑留給觀眾有很大的難題而不友好。David Morse的演出撐起了整部電影,他與Cory Monteith的一吻看着揪心,壓抑而又欲罷不能,糾結十分。

蛇 – Hounddog

hounddog

“響尾蛇其實是一種很好的藥材,但如果尸體處理不當的話,它的靈魂將會一直纏繞不散。”

當戲中的Lewellen被強暴過后痛苦壓抑地癱躺在床上的時候,隱居棲息在小屋四處的蛇似乎能夠嗅到受傷心靈的氣息,紛紛從窗口爬進屋內,在Lewellen身上盤縮爬行。此場景相當讓人不安,似乎將Lewellen心中的壓抑直白地表現在鏡頭之上。戲中相當的鏡頭對準了小村里森林里面的蛇,小河上,樹枝上,田地里,蛇就如一種不安的象征圍繞著Lewellen的世界。

Fanning
似乎有所預感Fanning將會踏Lohan的后塵,成名過早,早早地失去了單純的童真。從成名作《I am Sam》就已經可看到其過早的成熟,到如今演繹一個在單親家庭中成長,處于青春期的少女而言,她依舊一副早早成熟的模樣。在發現阿姨撒謊離開自己的時候,戴著墨鏡叼著香煙的模樣叫人有種起雞皮疙瘩的反差感,似乎理所當然但又不適合的反差。

音樂
Lewellen癡迷于貓王的音樂,為了貓王的演唱會門票,更是犧牲了自己的童貞,友情。漆黑的小木屋外,大雨如注,她被迫赤裸模仿貓王載歌載舞地唱她擅長的《Hounddog》來換取門票,她依舊相信她可以換得門票,不曾懷疑過自己的好友,就算被推到在泥淖當中,她也依舊在喊“不要,不要,請給我門票!”

從此,失去了父親,失去了貓王,她不能再歌唱,不能再面對自己。是那個黑人園丁發現了一切,是他將自己內心的那片空洞重新填補了起來,當站在臺上,畏畏縮縮地哼唱著那首負擔著痛苦回憶的《Hounddog》,歌唱不是因為誰,而是歌唱能夠讓人重新站起來。這應該是部關于音樂的勵志片。而不是讓人爭議的強暴兒童情節,外界太多的關注都停在這個十多歲的女孩被強暴的一段了。

父親
影片中David Morse飾演的父親本是一個風流強悍的男人,卻在雨天被雷擊中而變成了一個傻子。原來是讓Lewellen又愛又恨的父親,如今卻是依賴著自己被人取笑的傻子。處在青春期的Lewellen對男性有著異常的好奇,當父親一絲不掛地闖進桌球室找自己的時候,她只能感到羞愧,父親沒能保護自己,卻更加地讓自己蒙羞。

兒子對母親有戀母情結,那相對而言女兒就應該對父親有戀父情結。當父親一言不發地離開,Lewellen不是怪罪父親,而是怪罪無辜的阿姨惹到父親生氣。可以感受到Lewellen對父親有種強烈的愛,或者其中還包含對性的好奇。當父親赤裸地跟在身后時,世界就此坍塌,那天晚上,他們對喊嘶吼,一場歇斯底里的發泄。

蛇,充滿性暗示地動物,或不安,或恐懼,或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