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 – Boogie

於是將導演在兩年之後的作品《Tuesday, After Christmas》聯繫起來,以為正如姐妹篇般的彼此呼應,無論是對手法抑或主題上的聯繫,講述婚姻關係在開始出現裂痕,進入崩潰的過程。

完全日常生活的描述,平淡的進行鏡頭的記錄呈現,以自然光、長鏡頭,一定程度的模擬現實生活的點滴來作渲染,長篇的對白劇本使之故事並非靠鏡頭而是依賴於角色之間的對話,來告知觀眾,男主角的過去與現在,當下生活的迷思與舊日好友的重逢回望,喚醒對那不羈歲月的追朔。

觀眾本來以為會對婚姻忠誠的堅持,最後卻不敵狐朋狗友的遊說,看似平淡不過的一次鬼混,其實是對當下生活的一次叛逆。結尾最後的夫妻對話,看似對矛盾的一次化解,實質是對矛盾的一次掩埋。

婚外情 – Tuesday, After Christmas

Tuesday-After-Christmas

婚外情的故事其實老生常態的戲劇主題,從觀眾而言能夠期待或者能夠獲得的其實皆已氾濫,如何能演繹出戲劇衝突來,就這主題的唯一樂趣了。

開篇就鋪墊了男人與情人在床上的纏綿愛膩,但轉頭時男人與妻子在為給女兒的聖誕禮物的情節,意圖是於這對比中就讓觀眾對男人的選擇有了暗示。諸多的生活細節都將兩個女人在男人的意義形成愈加強烈的反差,情人是愛,妻子是習慣,與情人相處有著太多的愉悅,但與妻子的相處則有著太多的瑣碎。在人物表演的架構上,男人有兩場全裸,一場是開篇的時候和情人在床上的纏綿與嬉鬧,另一場是妻子在洗手間幫他理髮,肉體呈現的兩個場景也暗示了與兩個女人關係的兩種狀態。

在牙醫診所的一場戲實在是“岌岌可危”,早知所有的男人及其情人,在壓抑的對話中讓妻兒都認為他們不過是醫生與病人的關係而已,他們之間並沒有其他的任何關係。每一個對視,三人的每一次對話,都猶如走在危險關係的邊緣,隨時能夠被觀眾察覺所表現出來的不自然,而其實是的,情人的每一次冷靜專業都與之前和男人一起時候的每一個微笑是那般的反差甚遠。這一場戲以一個鏡頭下來,從女兒坐在椅子上,夫妻在情人的說明下了解女兒牙齒的治療,再到之後關於矯牙器的討論,整段戲漫長的觀感也如將觀眾帶入男人的心理狀態中,期盼早早結束這一切。

電影之外,故事的後續有著太多的發展空間,男人離開妻子選擇了情人,但這建立在虛假的幸福家庭關係之上的愛情,能夠走得多遠?

電影的格局偏小,沒有太多的場景以及人物,鏡頭調度上基本以中景為主,固定機位,鏡頭數量並不豐富,帶出來的觀感偏向冷靜,哪怕唯一一場較為衝突的男人跟妻子坦誠一切的情節,也是讓觀眾置於角落來旁觀夫妻的爭執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