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記錄員

凌晨兩點

假期八天,應該除了最後一天外,其餘七天夜晚都會至深夜兩點才上床睡覺吧,甚至“更早”。是什麼時候開始拖延症至如此嚴重,罔顧平日對睡眠的渴求而在深夜凌晨如此堅毅於清醒?

小學的時候嗎?電視台在播《抵死泰山》,那時候就為這白滑肌肉泰山所吸引,不為劇情只為角色,當時或也對自己還沒有明確認知吧。不過,到底是《幽遊白書》先於這動畫還是後於這動畫開播呢。不過,可能這深夜的情結,也該是追溯到此時吧。這時候的時間,也只是停留在凌晨一點左右。

而然後,就該是到了大學後家裡拉了寬帶的時候,因為追看《舞-HIME》,而一發不可收拾地在線追看動畫到凌晨四點方休,這也就是第一次主動不可收拾地將自己的休眠時間推往了至深。

深夜凌晨的魅力,其實不在於多麼精彩,而是在於世界安靜得似乎只剩下自己,而無需被其他雜念所煩擾,只需要醉心於當下睡前惺忪的狀態。

是不是到了大學的時候,開始有了睡前看電影的習慣(如今這習慣已無法繼續)。“睡前一電影醫生遠離我”的傻話也就是那時想到的。

我記得,高中某個週末夜晚凌晨,沒有在電視機前,也還沒有電腦依賴,僅靠一張CD和一本雜誌,依靠音樂和閱讀,享受着凌晨的安靜。想來,這一夜,才是最美好而心安的凌晨。

而到今日,凌晨兩點,不是為了看電影追動畫,而是為了整理思緒,將堆積起來的情緒化作無病呻吟的文字,敲擊鍵盤了宣洩。

恨情歌

記得有過兩段時期是特別痴迷於聽陳昇。

畢業後第一年的第一份工作,應該也是現在的這些陰冷天氣,下班的時候就會下起鵝毛細雨,然後也會塞著耳機聽著iPod播陳昇,那時候一直播的是《思念人之屋》。但如今重新翻來這張專輯,記起當時反复聽得竟然是最後一首,幾乎是獨白的《Voyage》。那時候的我,剛是剛剛踏上人生的旅途吧,雖然還是那般幼稚而不自知地舉著雨傘嚼著便利店的關東煮,而以為這就是生活。

然後是畢業後的第二年,離開第一份工作的失業時期,傍晚會去江南大道上課,好像也是現在的月份,只是沒有了細雨,仍然是塞著耳機的iPod,那時候播的是《美麗的邂逅》。《1+1≠2》、《牡丹亭外》和《夢見伯陽》。生活真是不自知的,那時候不會知道當時要上的課會為自己帶來今日的什麼,也不會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跟著別人去唱《牡丹亭外》。

今日,竟然又開始聽陳昇,而是他的《恨情歌》。在腦中反复吟念著“我叫我自己恨情歌,假装我不在乎。”

愧疚的玩物,曾經的玩物

上週在網上拍下了一台翻新的GBA SP。其實,這是不曾想過的收藏,(或者,現在暫時還說不上什麼收藏,對掌上遊戲機來說,現在也就不過是擁有著三台尚可運行的機器而已。)只是哪天忽然有了這麼種想法,然後等待哪天去實現。而於是,就這麼實現了,不知所以然而又轉身感到後悔的實現了。

“其實你就是這麼樣婆媽的人!”

想到以前買的那台GBA和NDS,都是在抱著強烈衝動與慾望之後,讓自己如願,然後陷入沉重後悔當中的。之後都會知道這是因為都不是通過正當手段通過自己雙手來獲得的玩物,愧疚之心會在衝動冷靜過後進行反噬。

而當今日自己有了能力,可以憑藉自己雙手得到了,卻原來竟也會有後悔的出現。為什麼?生活現實所造就的“應該”,告知了自己所謂的理性嗎?

關於玩物,拋卻理性的糾纏,
想要有一個有機玻璃盒,展示“新機動戰士W~無盡的華爾茲~”的機體;
想要繼續收集BB戰士“刀霸大將軍”系列,但不作組裝;
想要繼續收藏其他的任天堂系列掌機,以及幾個遊戲,僅僅為了擁有。

其實,這些,都是年少時所不能完整實現的玩物。遺憾與愧疚,都只能待到日後的如今,才能一一彌補,卻原來都已經是那麼無力。那怕玩物依舊,但玩家已經不再如往昔。

而既然如此,那這非理性的衝動,又是為何呢?

不要害怕孤獨寂寞

不要害怕孤獨寂寞,而又其實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去害怕的。今日,又一個人去電影院看了一部電影。記得自己第一次有主動意識去看電影,也是一個人去江南大戲院,看的是《花木蘭》。

別人說孤獨與寂寞是有所不同的。但,煩膩於這所謂的不同,終其末不也還就是一個人嗎!自從在九年前開始,就已經一個人了,或者也因為那時候的開始而讓自己已經不習慣或者畏懼或者不自在於身邊多了那麼一個人的出現,來讓自己有所受限於想法。

不能夠犯傻地從大瀝客運站步行回去獸專,因為身邊的人會想盡辦法逃脫這種愚鈍的步行行為;不能夠漫無目的地在禪城那些舊巷裡行攝,因為身邊的人或者並不會對那些所謂的畫面覺得有意思;不能夠沿著五年的工作歷程來重新走過那些曾經熟悉的路,因為那些都是只屬於自己的故事而與身邊的人無關……

好吧,好吧,我承認以上一段話是嘴硬,都不過是因為根本沒有那麼個身邊的人出現而已。

你在半夜兩點的現在,一個人聽著收音機敲著鍵盤記日誌嗎?

《等待戈多》

六、七年前班級同學組織过一本自娛自樂的刊物,雖然當時自己似乎是那麼般的煞有介事。而現在翻來,簡直是不堪再睹。每每翻到印有自己名號的文字在此刊物上出現,都不禁一陣寒意,感覺就像當年當眾被扒褲子般的羞愧。

等待戈多

一个星期天的阴郁天气都结束了,为什么天气和心情的关系要如此的亲密。这个星期在我的耳朵好象发生了许多事情,很多令自己产生疑惑的事情:什么才是真实?我开始疑惑了,是自己心智尚不够成熟还是现在的真实有所远离。言语之间的真实好像如此的脆弱,相信除了了解或许赌注:赌注你相信的人是否真的如你所了解的。我有时讨厌自己的外形,我的外形总会让我承受到心智所不能够承受的挑战,譬如信任。我不知道我的耳朵是否真的有什么毛病,已经不只一次的出现长期耳鸣了,也曾经去看过医生,也滴过耳液,但还是时而出现毛病。我有时会害怕听,不知道听到的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要是有这么一种疾病也不错:听到自己不喜欢听的东西就短暂失聪。我有时会怀疑这是我多心。其实人还不至于可怜到这种地步,在校园中的沟通还没有受到现实太多的污染。但是真的吗?要是我真的这样想,为何我会始终戴着个面具。我承认在学校里始终戴着一副面具,一副不甚言辞的面具,深怕说错什么就会惹上麻烦的面具。在宿舍我就曾经连说错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造成了误会。我不想再有什么意想不到。我仍然天真的认为我逃离是非群就可以逃离对信任的怀疑,逃离麻烦的接近。这绝对是折衷且懦弱的行为。

但我走投无路,我找不到可以帮我承担的人。我高中的时候曾经幼稚的认为一个宿舍就是一个家庭,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的一份子,为家庭发挥各自的角色作用,彼此承担彼此的烦恼快乐。但是我错了,是现实错了,也是我现在的做法错了。我首先就是逃离这“家庭”的背叛者。同宿舍未必就是知交。同宿舍只是给了室友之间一个沟通的基础,要是感情交流不来,再好的基础也是白费。以前额我是因为和知交的同学同一个军训宿舍而有对“家”的幻想,但现实始终是远离幻想的。同宿舍的人没有经历过喜怒悲伤,就只是睡在一个空间之中,那也真的只是室友而已。可能习惯了在陌生面前戴上面具,也让别人有距离感,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要是说叫我脱下面具,我也忘记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了。我曾经以为找到一个可以帮我承担的人,但日渐一日的悬空交流终会坠落,沟通基础原来是必须的。我们以前的基础是教室,现在就只能是宿舍,你不发觉在你身边的圈子小了吗?

孤独长伴,这是因为什么呢?我悔恨过,要是当初填北京人艺的话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现在。当初不补填志愿的话,结果又会否不一样,初三时坚决离校的话,结果会否不一样……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如果和不要如果的矛盾之争了。现实是无法逃避的,但就是只能够逃避现状,逃避应该的现状。我应该每天走在教室和图书馆、饭堂、宿舍之间,但我没有;我应该找到个伴侣陪我消磨日子,到毕业不久就分手,但我还是没有;我应该当上一官半职,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时间感觉,但我已经没有。我懒惰,我逃避,我厌倦。我选择了熟识的路:每天做公交来回学校与家之间。从初中开始我就认为公交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以前很厌倦每天在公交之间的来回,见着一张张疲惫麻木的脸孔,起早摸黑地重复每天的奔波。但其实那竟是一种乐趣。我原来见证着广州内环路的建设,曾为它做出过牺牲:因为建设工程占道,交通经常瘫痪,初二的某天早晨,人民桥就堵死了。整条桥已经不是车子走的,而是一条人行跨江桥。我从人民桥的南岸步行到中山八路,竟然还不迟到,我也该为自己这种神经病感到自豪。但是当时我是有一个目标,为父母的理想考上大学。现在没有了,公交只是一种逃避的工具,既是逃避学校的工具,也是逃避人际的工具,更是逃避失败的工具。我始终放不下自己的高考是失败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失败,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失败。或许是我以不知所以的失败来掩饰理所当然的失败,所以逃离。逃离到学习,逃离到游戏,逃离到喧嚣的城市。我是迷茫的逃离,但是有些人是清楚的逃离。我们都是在逃离,各自以不同方式去逃离。因为逃离,所以找到个同是逃难者的人共同逃离;因为逃离,所以匿身于社团工作中证明失败的偶然;因为逃离,所以潜入到学海中寻找翻身胜利的鱼钩。大家都在逃离,逃离到什么时候?有些人,我不希望他们逃离,其实他们不应该逃离。偶然或者理所当然都已经是过去,在现在,现状是惨不忍睹,但那些人是有能力的。他们只是因为对现状的不满而逃离。他们仍在逃离,逃离的是过去。

离开学校,学院里的每个人都是逃难者,都只是在等待着些什么,又似找到了什么,都是很可怜似的,未来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又谈什么未来呢?大家都只是抱着过去过着现在。大家都在看,都在望;但都只是在看,在望。处身其中,我看见有人看到了什么,望到了什么。我也希望清楚自己的人能够看到和望到他们所要的,只是在于他们是否愿意抬起头去看,去望。我是想看到和望到什么的,但我还不清楚自己要看什么,要望什么。

那時候的自己,原來是多麼渴望讓別人知道自己,或者該說,又是多麼的孤獨,而不惜要將自己當時的不堪刊印在公開的班級刊物上,以博取些微的可憐。而這然後呢……

記得

一直在抽屜裡保留着一沓記事本的舊紙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舊物。那時候還用他們記錄過自己的暗戀日記,然後呢,今日因為安裝層架鑽牆洞,而把這放在桌面上的紙張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土。然後,把已經彈去灰土的紙張扔棄了,本來的過去,以為自己還會有可能使用他們繼續記錄暗戀日記,那時候的那時候是這樣想的,然後的在然後,人事全非,而也把那想法擱置在抽屜當中,僅在一時思念的時候,才會想到拿出來提醒自己過去的曾經,然後,又重新放回去抽屜裡。

人的記性其實並不好,哪怕自己是如何的以為自己是個對過去糾纏而不可放手的人,但事實終究如此。當已經遠離那人的時候,其音容已經陌生模糊,只有那過去曾經的舊物可以喚起記憶的印象來重塑那個以為不可放手的人。

而當連那“不可放手”的感覺也都已經陌生的時候,舊物的意義,還有什麼呢?讓自己記得自己的曾經的曾經嗎?

 

而又那個其實,這些就不過一沓沒有任何記錄情感在上面的舊紙張,那些故事依舊留著在抽屜當中。那麼以上所說的是?

廢話!!

時間

時間是什麼?當往昔被無意識的拉扯出來,被反复地質問,那究竟是為何時,時間是什麼?黃色小冊子的記錄仍然在進行中,每個週末,雖則或者那只是早餐的餘慶節目。但當將往昔的曾經拉扯出來,曾經的曾經,就撕裂着當下。

“我沒有時間看電影……我堆了一堆的電影還沒有播過”

“我沒有時間看書……我堆了一堆書還沒有翻過”

這是一再對自己所經歷時間的無奈話語。但其實,遊戲的娛樂足夠如毒癮一般蝕食時間,然後再以一個無奈受害者般的角色上演一場給自己在意的自憐劇情,噁心至極。

你的時間在如何?或者,當時間擺脫了電腦的束縛,會有另一種的詮釋,起碼,早餐的黃色小冊子記錄時間,其實有着那麼丁點的意義,可能。

早餐的時候,進行書寫記錄。

觀看的時候,進行描線練習。

遊戲的時候,進行電台同步。

時間並行而進,是否可以空餘出更多的時間,然後進行更多的時間。。。

回頭來,才知道,毫無意義。

但,意義是什麼?

早餐的黃色小本

好吧,其實已經喜歡早上,晨曦的陽光甚是美好。於是背着一個環保袋,10點31分,冒着過了早餐時段的“風險”,奔去快餐店,幸運,還有雞排炒蛋配奶茶。

又開始繼續那本黃色小本的記錄,回顧過去五年的工作經歷,以生澀的文字,強迫自己在腦中尋找片碎的記憶與感覺。今早,是到了第二份工作的離職時,曾經的不解與莫名,又或慶幸,就如此依稀泛起心頭。

前幾天,找回《桒惪》的一期podcast“我们目前健康向上的小理想”,那是依舊在心中的一塊疙瘩,不時發作。同樣是一個早上,去珠江新城,準備進入新公司,但各種糾結與退縮“這是我想要從事的工作嗎?”於是,這一期podcast,就伴隨那時候心中的糾結與退縮,封印心頭,以及節目當中結尾所播放的那首“老男孩”……

理想是什麼?在黃色小本中所記錄的,或者不單只是過去曾經,而是所迷惘的年歲經歷,在當中,悲慘地要尋找在那些歲月中所不察覺的事情。

角落

我從來自豪自己有着既能拿針的手,也有着抓衝擊鑽的手,而於是因此會慢慢覺得自己可以完全獨立。昨天下班就奔去了IKEA採購了一套連壁擱板,然後期待着在電腦上架一塊擱板,放置一下零星碎物,好將凌亂的桌面得以空閒。

或者,應該感謝曾經在裝飾公司工作過,起碼有半年時間過見識過如何修飾個人斗室來得以賞心,在有限的空間中也能夠得到空間愉悅感。自從上星期收到IKEA的2013產品指南後,就有更加強烈的衝動再調整一下斗室,哪怕它如今很容易就被灰層和蜘蛛網覆蓋。但要將它作一佈置的衝動依舊強烈,哪怕代價是要日後勤奮的打掃。而當如今看著牆上這一隔板上所整齊陳列的相片、家飾和書籍,就覺得滿足了。雖然這只是一個小角落,但相信日後斗室會有着更多的小角落,讓自己感受到空間愉悅的樂趣。

成長的遊樂,是否會隨着能力而有所改變呢?雖然都是堆砌,幼時是積木玩具的話,那如今則是家居大玩具了吧,而且現在要用到重口味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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