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部奇葩好片,如果電影前半部分是以冷漠的長鏡頭以及機位調度來敘說佔領區的冷漠關係,那麼電影後半則是以各種超現實來諷刺如此一個不安的國家,充滿政治的戲謔。紅色的阿拉法特頭像氣球,飛天遁地的女殺手,都讓觀眾感受到導演對不安局勢的諷刺。
因為知道影片所發生的巴勒斯坦背景,於是有所感覺影片所將要對政治內容的表現。開篇一個被追殺的“聖誕老人”奠定了電影在之後所要敘說的不安,社區人與人之間充滿暴力敵對的不安,平民與士兵之間充滿管理與被管理的不安,以及社會與國家之間的不安。然後就是一個男人坐在車裡面友好地對著車外遇見的鄰居打招呼,但在車裡面卻惡毒地用各種粗言穢語來詛咒對方,然後就是這麼一種充滿敵對不友好的故事發生着。在不安的環境當中,失去了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關懷友好,哪怕是虛偽,只剩下的是暴力敵對報復。
其中有兩組鏡頭是頗值得出來細味的,開篇一個惡鄰,他不允許任何侵犯他“個人領地”的事情,包括對斜坡的修整,踢到他家樓上的足球。男孩在通道裡踢球,鏡頭立在惡鄰對面的樓上,對著兩個男人的背,足球在兩棟樓之間跳躍,男孩把足球給踢上了惡鄰家,惡鄰出現用刀把足球割爛狠狠地扔在地上。後來,一個男人衝進惡鄰家,一陣打砸聲後,他離開了,此時的鏡頭立在了惡鄰家門口,只是拍到那男人的一進一出。而後來,男孩又踢球了,也同樣是之前的機位拍攝相同的內容,足球同樣被踢上了惡鄰家,但這次,那足球就平靜地停在了那裡,只是對樓的兩個男人依然冷漠地看着。
電影在前半都極力去營造一個社區裡面充滿暴力以及冷漠的氛圍環境,疏離壓抑。
後半,算是出現一對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形象,因為彼此身份,他們只能在邊境邂逅,而他們的邂逅,充滿肉慾糾纏,兩人的手躲在車裡,愛撫纏綿,那兩隻手,似乎就代表着他們的主人,在激烈的做愛,但是,他們卻不能。導演以一種極其變態反差的手法來表現佔領區被壓抑的環境,剝奪了人的情愛。
結尾,槍械訓練以及女殺手的出現讓這電影的超現實推向了頂點,充滿着好萊塢以及港產動作片的影子。但卻是在這荒誕中,讓觀眾看出的是無力對反抗,或者多少是一種意淫的戲謔,就如那隻氣球,那顆把坦克給炸翻的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