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2 年 10 月

禁片 – 異端的影像

或者對於多數對電影有所興趣的普通觀眾而言,帕索里尼這名號,更多的是與那“世界十大禁片”之詞的聯繫了在一起。而對於稍為了解過意大利歷史的觀眾,第一次聽聞帕索里尼,是將他和墨索里尼混淆了,而誤會那個納粹主義的獨裁總統竟然有著如此獨立先行的藝術造詣。而再之後,認清那個總統並沒有當導演的經歷,但也還是將兩個只差一個字的名給繼續混淆着,以為那位拍攝一部臭名昭著禁片的導演跟獨裁總統同名。直到拿到這本書,才確實過來:原來那位拍攝了《索多瑪120天》的導演是叫帕索里尼!

其實翻閱這本訪談錄之前,是有什麼期待?想知道這個“臭名昭著”的導演是怎麼樣的創作者?如若如此,那讀者是失望的,起碼讀者不喜歡他在言談中不斷地要表現他的藝術理論修為。過於的自負者,並不可以討好自卑觀眾的喜好。而過去因為帕索里尼的“結局”所引發的憐憫情緒亦因為其在記錄中所體現出來的驕傲而變得態度中立。而這也不能保證這是因為翻譯三度傳播之故,又或者採訪者的引導之故,更又或者是帕索里尼將表述自我的時候,因為同性戀者的戒備心所造成的自我保護。

而在話語間,讀出的帕索里尼並非如期望中的電影製作者那樣有豐富的電影理論,或者他更多的,是美學、文學以及社會主義的理論,所以他在講述自己的作品時,更多是因為對自身理論理解的表現。而其實這些,多少與德國的法斯賓德有那麼的相似,不能否認這是讀者從兩人被標上的“同性戀者”標籤所影響些許。但其實可以比較兩人曾經的談話記錄,都能夠在他們的敘述中看出他們對現實以及電影之間關係的理解,是有着那麼多的相似。帕索里尼是以古典進行表現,而法斯賓德則是以現實進行表現,但他們內在想要表達的都是那麼如出一轍,且創作心理都是那麼的任性。

是的,帕索里尼是任性的創作者,而,又有哪些創作者不是任性而妄為的呢!或者,讀者並不能從書中讀到到導演在他電影作品背後的故事,而更多的是導演思想理念的故事。

《等待戈多》

六、七年前班級同學組織过一本自娛自樂的刊物,雖然當時自己似乎是那麼般的煞有介事。而現在翻來,簡直是不堪再睹。每每翻到印有自己名號的文字在此刊物上出現,都不禁一陣寒意,感覺就像當年當眾被扒褲子般的羞愧。

等待戈多

一个星期天的阴郁天气都结束了,为什么天气和心情的关系要如此的亲密。这个星期在我的耳朵好象发生了许多事情,很多令自己产生疑惑的事情:什么才是真实?我开始疑惑了,是自己心智尚不够成熟还是现在的真实有所远离。言语之间的真实好像如此的脆弱,相信除了了解或许赌注:赌注你相信的人是否真的如你所了解的。我有时讨厌自己的外形,我的外形总会让我承受到心智所不能够承受的挑战,譬如信任。我不知道我的耳朵是否真的有什么毛病,已经不只一次的出现长期耳鸣了,也曾经去看过医生,也滴过耳液,但还是时而出现毛病。我有时会害怕听,不知道听到的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要是有这么一种疾病也不错:听到自己不喜欢听的东西就短暂失聪。我有时会怀疑这是我多心。其实人还不至于可怜到这种地步,在校园中的沟通还没有受到现实太多的污染。但是真的吗?要是我真的这样想,为何我会始终戴着个面具。我承认在学校里始终戴着一副面具,一副不甚言辞的面具,深怕说错什么就会惹上麻烦的面具。在宿舍我就曾经连说错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造成了误会。我不想再有什么意想不到。我仍然天真的认为我逃离是非群就可以逃离对信任的怀疑,逃离麻烦的接近。这绝对是折衷且懦弱的行为。

但我走投无路,我找不到可以帮我承担的人。我高中的时候曾经幼稚的认为一个宿舍就是一个家庭,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的一份子,为家庭发挥各自的角色作用,彼此承担彼此的烦恼快乐。但是我错了,是现实错了,也是我现在的做法错了。我首先就是逃离这“家庭”的背叛者。同宿舍未必就是知交。同宿舍只是给了室友之间一个沟通的基础,要是感情交流不来,再好的基础也是白费。以前额我是因为和知交的同学同一个军训宿舍而有对“家”的幻想,但现实始终是远离幻想的。同宿舍的人没有经历过喜怒悲伤,就只是睡在一个空间之中,那也真的只是室友而已。可能习惯了在陌生面前戴上面具,也让别人有距离感,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要是说叫我脱下面具,我也忘记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了。我曾经以为找到一个可以帮我承担的人,但日渐一日的悬空交流终会坠落,沟通基础原来是必须的。我们以前的基础是教室,现在就只能是宿舍,你不发觉在你身边的圈子小了吗?

孤独长伴,这是因为什么呢?我悔恨过,要是当初填北京人艺的话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现在。当初不补填志愿的话,结果又会否不一样,初三时坚决离校的话,结果会否不一样……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如果和不要如果的矛盾之争了。现实是无法逃避的,但就是只能够逃避现状,逃避应该的现状。我应该每天走在教室和图书馆、饭堂、宿舍之间,但我没有;我应该找到个伴侣陪我消磨日子,到毕业不久就分手,但我还是没有;我应该当上一官半职,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时间感觉,但我已经没有。我懒惰,我逃避,我厌倦。我选择了熟识的路:每天做公交来回学校与家之间。从初中开始我就认为公交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以前很厌倦每天在公交之间的来回,见着一张张疲惫麻木的脸孔,起早摸黑地重复每天的奔波。但其实那竟是一种乐趣。我原来见证着广州内环路的建设,曾为它做出过牺牲:因为建设工程占道,交通经常瘫痪,初二的某天早晨,人民桥就堵死了。整条桥已经不是车子走的,而是一条人行跨江桥。我从人民桥的南岸步行到中山八路,竟然还不迟到,我也该为自己这种神经病感到自豪。但是当时我是有一个目标,为父母的理想考上大学。现在没有了,公交只是一种逃避的工具,既是逃避学校的工具,也是逃避人际的工具,更是逃避失败的工具。我始终放不下自己的高考是失败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失败,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失败。或许是我以不知所以的失败来掩饰理所当然的失败,所以逃离。逃离到学习,逃离到游戏,逃离到喧嚣的城市。我是迷茫的逃离,但是有些人是清楚的逃离。我们都是在逃离,各自以不同方式去逃离。因为逃离,所以找到个同是逃难者的人共同逃离;因为逃离,所以匿身于社团工作中证明失败的偶然;因为逃离,所以潜入到学海中寻找翻身胜利的鱼钩。大家都在逃离,逃离到什么时候?有些人,我不希望他们逃离,其实他们不应该逃离。偶然或者理所当然都已经是过去,在现在,现状是惨不忍睹,但那些人是有能力的。他们只是因为对现状的不满而逃离。他们仍在逃离,逃离的是过去。

离开学校,学院里的每个人都是逃难者,都只是在等待着些什么,又似找到了什么,都是很可怜似的,未来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又谈什么未来呢?大家都只是抱着过去过着现在。大家都在看,都在望;但都只是在看,在望。处身其中,我看见有人看到了什么,望到了什么。我也希望清楚自己的人能够看到和望到他们所要的,只是在于他们是否愿意抬起头去看,去望。我是想看到和望到什么的,但我还不清楚自己要看什么,要望什么。

那時候的自己,原來是多麼渴望讓別人知道自己,或者該說,又是多麼的孤獨,而不惜要將自己當時的不堪刊印在公開的班級刊物上,以博取些微的可憐。而這然後呢……

記得

一直在抽屜裡保留着一沓記事本的舊紙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舊物。那時候還用他們記錄過自己的暗戀日記,然後呢,今日因為安裝層架鑽牆洞,而把這放在桌面上的紙張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土。然後,把已經彈去灰土的紙張扔棄了,本來的過去,以為自己還會有可能使用他們繼續記錄暗戀日記,那時候的那時候是這樣想的,然後的在然後,人事全非,而也把那想法擱置在抽屜當中,僅在一時思念的時候,才會想到拿出來提醒自己過去的曾經,然後,又重新放回去抽屜裡。

人的記性其實並不好,哪怕自己是如何的以為自己是個對過去糾纏而不可放手的人,但事實終究如此。當已經遠離那人的時候,其音容已經陌生模糊,只有那過去曾經的舊物可以喚起記憶的印象來重塑那個以為不可放手的人。

而當連那“不可放手”的感覺也都已經陌生的時候,舊物的意義,還有什麼呢?讓自己記得自己的曾經的曾經嗎?

 

而又那個其實,這些就不過一沓沒有任何記錄情感在上面的舊紙張,那些故事依舊留著在抽屜當中。那麼以上所說的是?

廢話!!

金幣 – 新超級馬里奧兄弟2

當這曾經在DS平台上創造一段銷售神話的《新超級馬里奧兄弟2》要出續作時,會知道它要以如何的成品出現嗎?然後,他是淘金者。不會想到原來可能被認為只是作為一個附加挑戰元素的金幣,在續作中會成為主角,讓玩家控制角色穿梭大小關卡的同時要盡可能多地收集所出現的金幣。

其實系統基本是延續了DS的系統設計,只是在畫面上對應3DS機能而做了前後景深的調整,更多的遊戲元素豐富是放在關卡設計上。依舊是水管磚頭蘑菇、烏龜和吃人花等機關和敵人,但因為不同的組合讓這平面動作闖關遊戲演繹了二十多年不同的樂趣。相比較同在3DS平台上的《超級馬里奧3D大陸》,會更加喜歡此作,因為沒有了立體場景所造成的落點視差的困擾,而讓樂趣不會因此削減。

如開篇說道的,此作更加著重在金幣這元素上,玩家的樂趣就是如何最大可能的收集關卡所出現或隱藏的金幣。而得到金幣的方法,有傳統的直接獲取或者頂磚塊來獲取,新增加的有讓馬里奧吃到金色花朵,成為會放金火球的噴火馬里奧,火球所擊中的機關或者敵人都會轉換為金幣。另外新增的道具是金色磚塊,馬里奧戴著這金色磚塊就能夠在跑動或者跳躍的時候自動獲取金幣。而在前作曾經出現的巨大蘑菇和微型蘑菇都有在此作中出現,讓馬里奧成為破壞大王無敵地撞飛所有擋路機關是相當過癮的樂趣。當然還有經典的狸貓裝了。

驚恐 – CHASED

當人在經歷極度驚恐的狀態之後,會有什麼異常表現?譬如,發生同性性關係……當人在驚恐時,腎上腺素增加,而導致超出自己理性所能控制而造出可能是潛意識亦可能是非意識的事情(僅觀眾無根據的推測)

觀眾似乎是要逃避所謂的“日久生情”之說,因由不知。只是覺得事情的特殊性,切身處地地代入角色,會覺得一切不可理解都是應該的事情。不過,編劇也還是通過事件之後,兩人的嘗試來告訴觀眾,其實真的是日久生情,起碼身體反應是不會說謊的。

無需對自己有任何懷疑,以自己的身體來驗證真相。

舅舅 – My Uncle Mario

或者,你會認為,你的生活,總需要那麼一個人給你燈塔般的角色,向你指明道路,給你選擇迷失的路途。但,又是否人人都能夠在生命中遇到這麼個角色?

男孩喜歡其他男孩,被其他男孩的身體所吸引,但他被束縛着,母親,工作,還有自我的壓抑。於是他將一切都寄情在繁忙的工作中,逃避可能應該的正常人與人間的交往。直到舅舅(在短片中飾演舅舅馬里奧的Amos Lavi於2010年因肺癌離世。)的到來,他的出現似乎讓男孩看到自己所希望的生活。於是他半夜跟着舅舅,去到了一家酒吧,異樣的形態讓男孩對舅舅有了不一樣的理解。之後與舅舅在海灘上的對話,也是對自己現狀的一種反問。

短片不過是對青春期男孩性認知的呈現,生命中所出現的角色都會讓朦朧的意識逐漸有了清楚的描繪。而再之後,就是自我認知的實踐。

以色列,是中東諸國裡面唯一承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國家。

時間

時間是什麼?當往昔被無意識的拉扯出來,被反复地質問,那究竟是為何時,時間是什麼?黃色小冊子的記錄仍然在進行中,每個週末,雖則或者那只是早餐的餘慶節目。但當將往昔的曾經拉扯出來,曾經的曾經,就撕裂着當下。

“我沒有時間看電影……我堆了一堆的電影還沒有播過”

“我沒有時間看書……我堆了一堆書還沒有翻過”

這是一再對自己所經歷時間的無奈話語。但其實,遊戲的娛樂足夠如毒癮一般蝕食時間,然後再以一個無奈受害者般的角色上演一場給自己在意的自憐劇情,噁心至極。

你的時間在如何?或者,當時間擺脫了電腦的束縛,會有另一種的詮釋,起碼,早餐的黃色小冊子記錄時間,其實有着那麼丁點的意義,可能。

早餐的時候,進行書寫記錄。

觀看的時候,進行描線練習。

遊戲的時候,進行電台同步。

時間並行而進,是否可以空餘出更多的時間,然後進行更多的時間。。。

回頭來,才知道,毫無意義。

但,意義是什麼?

出櫃 – Stay

其實到底,這只是一個出櫃與否的問題。當兩個人相愛的男人為着是否可以共度一夜而不是單純激情過後的時候,所面對的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是否可以讓自己面對自己,讓家人知道自己的時候。又或者,是否願意為所愛的人付出的時候。

從赤裸的兩男子知道,他們是激情過後,而當看見時鐘,就如灰姑娘到了12點要離開般的衝忙要離開,一通母親打來的電話更是讓男子惶恐不已,更生怕一點聲響會讓母親有所懷疑。然後就是兩人的爭辯,是否愛,是否願意留下,是否只是為了性的氣話。

然後,這不過是一個男同性戀者的生活片段而已,或許能夠衝出自我牢籠,或許繼續呆在自己的束縛中,或者繼續相愛,或者被“親人”所愛。就是這樣的一個是否選擇狀態。

殺人犯 – Notre Paradis

“我們的天堂,遍布死屍與紅血。”這是電影下來的感想,嫖者稍有讓自己認為不舒服,即打開殺戒,以泄內心壓抑與憤怒。是否,年老色衰者,皆如此在不安中放肆內心的野獸,以將對方撕咬至體無完膚方休。

曾經也是年輕貌美,肆意利用自己的姿色來獵取金錢與肉體。但終究,還是會被年月磨蝕,皮膚會變皺,衝動會變態,已經沒有如年輕那般地容易興奮,只能利用各種奇怪的癖好來引誘自己的衝動。

過去曾經說過的,這是男同性戀者一種很矛盾的事情:自己也在日漸衰老,但始終無法接受他人的日漸衰老,而依舊迷戀年輕肉體,這就是其中的諷刺。於是,當自己的年老色衰遭到鄙夷時,則或是憤怒或是自憐。是的,誰讓你們是痴迷美色肉慾者?

以出賣身體者做切入,着力去塑造角色的矛盾與無力,然後,就真不過是一個故事而已。這樣的故事,甚至可以直接使用至色情片來做鋪墊用的劇情,一對利用身體獲取快樂的愛人,一路殺,一路做愛,一路搶,一路做愛,最後終難逃法網,結尾之處,甚至可以加入與獄警的色情橋段做結尾幕。

當年的在《野蘆葦》中的曖昧少年,如今一個在鏡頭後一個在鏡頭前,繼續講述同性戀者的故事,是昔日餘下的情愫只能依靠鏡頭與映幕來撫慰宣洩嗎?

尋人啟事 – 想念你的陌生人

其實,這是在讀者還沒有對這是什麼樣的書就決定買下來的,就因為書名“想念你的陌生人”。是的,讀者是不切實際的人,從來沉迷在無謂的幻想中,或者只有那些不可得的只曾擦肩一面的幻想才是最適合深愛的人,因為不可得,所以最是完美,無需去經歷其對錯。

其實,這就猶如那些公主王子的童話故事,他們都只有認識到相愛的過程,然後就“從此他們就幸福的在一起。”但真的嗎?

在互聯網上登記自己的相遇經歷,期求能夠藉此重遇那曾經動心的人,但真的重遇了,之後呢?對方已經有愛人呢?激情過後呢?很多未知的情況,在美好的充滿幻想的期待之後,等待着。也所以,讀者往往會被這浪漫而精美的尋人故事而感動,因為這是多麼珍貴的時光,因為不可得卻又寄予可得的期望,因為不是自己的故事,所以可以將無限美好的想法寄予所可能的結局,譬如“從此他們就幸福的在一起。”

一個男人一天會有多少次性衝動?而一天又會遇到多少個讓自己動心的人?而書中多數的主角,都是M4W或者M4M,也就是多數故事都是男人發出的。於是,翻閱繪本故事,更加動心的,還應該是那些精美的圖畫吧,就如那些只有開始的童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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