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恐怖

鬼 – 陀地驅魔人

電影雖然是鬼片,也確實有著驚悚的場景,嚇人的妝容,但卻有著溫情而動人的故事。鬼之所以成鬼,是因為他們原來是人,在陽壽未盡的時候枉死冤死,就只能夠以鬼的形式徘徊在人間,度過餘下的陽壽等待投胎之日的到來。而鬼之所以嚇人,是因為他們也怕人。關於鬼的種種設定,其實都是一種世界平衡的觀念,彼此能夠尊重彼此就能夠和諧地在這人間共處。

自殺枉死的少女守在舊房當中,後來入住了一對母子,性格乖張的母親本想要抱著兒子一起跳樓自殺,卻因為這鬼少女兒子救下,從此人鬼相依為命,並隨著時日流逝有了相依為靠甚而相戀的情愫。

鬼少女教會男孩關於鬼的一切,讓這擁有天眼的男孩在長大之後學會調停人與鬼之間的關係,化解種種人間的冤屈和仇怨。他不會為了救人而將鬼消滅,而只是作為驅趕的角色,將作惡的鬼從人身邊趕離。其實很欣賞這樣的設定,其實人在這世界不也是應該以這樣來出世嗎?很多時候並非要將事情做絕,所謂“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無論在人情之間抑或人在眾生之間是有理,在人與鬼相處上也同樣說得通。

鬼的誕生,其實多少就是一種凡事做盡做絕所致,為了報復丈夫的二奶,就不惜要將這女孩腹中的孩子打掉,而為了報復黑警的貪婪和針對就將對方置於死地,而為了化解殺身之仇就要將他人全家滅門。因為“惡”而生鬼,也因為“惡”而讓鬼成厲鬼,執念於未得化解的怨氣。

很欣賞導演對鬼神民俗的刻畫,並不確定在描繪時是否地道,但起碼在呈現“問米”一幕時,則為演員那念詞所感染而信以為真的。而在對鬼界的描繪刻畫,則又讓觀眾想起另一部鬼片《鬼域》,同樣的是在荒棄的而錯落穿插的唐樓間,交織出兇猛恐怖的異世界。

噬 – 東京喰種

孤獨者的內心總是那麼脆弱而不堪一擊,容易遭人誘惑也容易遭人粉碎,哪怕他們看來如何的堅強友善,那也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裝飾。於是準備成為他人的美餐,如果不是意外,如果不是突然而至的墜落。

故事就從一個普通男孩被移植喰種的內臟而開始,特殊的身份引出兩個立場的矛盾匯聚,到底是屬於獵物抑或獵人,兩方都不接納兩方都不承認,徘徊在中間而徬徨。同樣的吃人題材,同樣的矛盾匯集,難免不讓觀眾帶來比較,但明顯兩者是不同的。動畫其實更偏向於對人性的黑化,起碼在這12集的故事來說,是這樣的。尤其為了引發男孩對自己的喰種現實的接受,而喚起對過去母親的善良的否定以及自我懦弱脆弱的否定,所展開的“對話”。

其實觀眾並不喜歡這種為了鋪墊人物轉變的因由而故意煽情,於是有了雛實一家三口的故事,有了人類與喰種相愛的故事,有了白羽的故事,有了月山习的故事。每一個小章節都為了鋪墊人類與喰種之間相互獵殺強烈衝突矛盾的立場,也為此堆砌出各種虐心的情節,無論多麼殘忍多麼血腥,只為讓觀眾認為兩方都並非如何的善良兩方都並非正義凜然也兩方都並非十惡不赦。

其實最後,作者想要說明的,不過是利世所想表達的一種自然界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

——記于2014年9月20日

半年之後,動畫的二季開播,感覺較之一季的喧嘩血腥,二季更多了是對哀傷情感的鋪墊。細想回味,情節的鋪墊,都為了營造兩個立場勢力之間的惡與善,及善惡背後的各種反撲。

尤其是金木,作為喰種,也作為人類,而其實他所要為之抗爭戰鬥的,並非任何一方,而是他所關愛的人。無論是代表喰種的青銅抑或是代表人類的CCG,兩方都有血腥殘忍的一面,而兩邊都有為了摯愛而柔情的時候。

這種人性的兩面,使得每個人物都是那麼的豐富,尤其到結尾的大戰,本來屬於無辜的『安定區』店長和店員,都被拖下水與CCG進行一場廝殺。結果是城市被血洗,但之後了,一場鵝毛白雪將大戰所留下的鮮紅覆蓋,一切的嘶吼都被沉靜覆蓋。這就是哀傷,無力的哀傷。猶如金木他一心想變強,要成長到能夠保護自己摯愛的想法,卻也無力挽救對自己給予最大幫助與關懷的店長,更不能逃避在安定區以『獨眼』的身份面對受了致命重傷的英的命運……

動畫所帶來的情感是美好的,但畫面呈現結果卻是讓人咬牙不堪的。觀眾善良的以為,畫面的人性,或是為了宣洩悲傷的情緒,所以才筆墨肆意揮灑……而故事的結尾,也只是隨著金木的死去而完結,但兩方勢力的故事卻都沒有講述完整,留下太多的未解之謎,卻嘎然而止,雖然完結的儀式感做得尚可,但作為故事的完結,卻差強人意,大抵也是原著漫畫的約束原因。

——記于2015年3月29日

弱肉強食 – 寄生獸

他們類似爬行動物般,伺機襲擊人類侵入人體霸占人腦,雖然有著宿主的模樣然卻會將人體變成利器來捕獲食物,依靠人體器官進食來吸收營養得以生存。但偶有情況是,因意外而霸占人腦失敗而寄生在人體某個部位,則只能依靠宿主的常規營養吸收來賴以生存,雖然仍能將霸占部位變化成各種利器來攻擊或防守,但比完整同類而言,就已經失去獨立性了。

而故事,就是說一個高中男生被一寄生獸寄生了右手,在其周遭發生的關於寄生獸與人類之間的鬥爭,以及自己作為寄生獸宿主和人類之間的內心矛盾,隨著與寄生獸的寄生日子愈長,作為人的反思也就愈強烈。

漫畫並非要站在對人類批判的角度來進行,而是表現一種生物之間的共存關係,作為人類的角度,不是虛偽而自我矛盾地批判人類自身。人類對環保的強調,對自然的保護,其實歸根到底都不過是為了人類自身的自私想法而已,這無論是人類抑或其他生物,都是天性使然的。猶如寄生獸,為了保證自身的生存,他們會盡力保護宿主不受傷害,避免影響自己的生存條件。而人類自身,又何不是地球的寄生獸,而對地球環保的強調,歸根也就不過是為了自身的生存。這不也是理所應當的現實嗎!

漫畫雖然表現上偏向血腥,但其實這種血腥是因為血腥自殺害人類,但人類殺害其他生物呢?生物之間的相互廝殺呢?又何不同樣的血腥猙獰。結尾處理細想是相當有味道的,寄生獸最大的威脅在企圖重生主角要面臨是否要斷絕其求生本能的時候,徘徊在保護弱小抑或排除後患的糾結的時候,是別的生物幫助他將這糾結給出答案:一切都不過是生存本能所致,一切都不過是弱肉強食的論調。其實世界(自然)自有其平衡的規律,這規律並不為人類所聰明地影響。

醒世 – 漂流教室

不曾料想這40多年前的漫畫是如何一個驚悚深刻,僅憑第三者的介紹而略知當中的末世戒語和人性深刻。但然當真正翻閱,才感受末世的恐怖以及人性的原罪無力。到底地球最大的敵人是人類,抑或人類才是地球的主人,以人類的理論而言,這該是唯物和唯心的博弈。

一場地震,導致整座小學校園穿過時空到達未來,那是一片的荒漠,沒有生物能夠在這惡劣的未來生存下來。而這穿梭到未來的小學裡面,全校六個年級的小學生們和一幫的成人老師,面對這突然而至的事件,最先失控的是以為能夠化解一切為難的成人老師們,驚恐未知讓他們失去了人性,暴怒、徬徨、貪婪……所有的人類劣根性都被曝露無遺。最終他們也都被這原罪所害到。

反是剩下來的這幫小學生們,開始團結起來探尋這惡劣環境下的生存之道,更化解外敵抵抗未知生物,急速邁入到成人世界,建立小孩子們的政治王國和敵對關係。其實如果想說通過小孩子來反襯出成人醜陋的話,其實到後段,孩子們在極度惡劣生存環境下所表現出來的非理性行為才更加直接地戳中人類原罪。在極度飢餓徬徨的時候,連孩子們也會失去理性地相互殘殺蝕食。

而是什麼、是誰,將孩子們逼到這絕路之上?人類自己,地球的主人們,地球的敵人們。

如果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理直氣壯的,會更樂趣於探究漫畫情節當中的諸多硬傷,以及故意展示的血腥暴力。但想,這也不過是堅持走自己的滅絕之路而已。於是悲觀地想,4歲的小雄回到現代後,他一個人所能夠做到解救未來,又能夠做到些什麼呢……

女戰士 – CLAYMORE

漫畫連載十年有餘,終於在第155話時將這幫命途可悲的女子給了一個較為圓滿的終局,彌補了當年動畫改編後所給讀者帶來的遺憾與不滿。起碼在故事中顯得如此突兀存在的男主角拉基,在多年後不再面容青澀而多餘地圍著女主角克蕾雅身邊轉,讓他在多年後能夠堅強地站在克蕾雅面前,承擔起保護她的存在。這也是讀者找到原著漫畫後所能夠得到的滿足之一。

漫畫故事與當年的改編動畫故事相差無幾,在大陸之外的一廣袤大地上,生存有人類與妖魔,人類常年受到妖魔的欺騙殺害。為了自保,有組織發明了將人類與妖魔結合的方法誕生出半人半妖的戰士,專門為討伐妖魔而戰。這些戰士雖是人類的容貌,但擁有能夠與妖魔匹敵的戰鬥力,當他們愈加釋放壓抑身體中的妖力時,他們就越接近妖魔,甚至超於妖魔力量的以覺醒者出現,但這極度釋放妖力的結果是將不再能回覆人身。

故事所發生的中世紀背景,以及魔法與劍的冷兵器年代,都讓人聯想到其他中世紀漫畫,所不同的是漫畫以女性為主角。纖弱的身體與強大力量之間這如此矛盾不一的兩者共存於這幫半妖戰士身上,讓他們的故事是如此特別。而戰士們每代更迭,個性不一戰鬥能力各異的他們都如此鮮明地連貫着故事。而戰士們背後的龐大組織,他們的陰謀更是一大懸疑包袱,一直牽引着讀者跟隨戰士們的討伐步履去追尋。

而故事之外,漫畫日趨精緻簡練的畫風是翻讀漫畫的另一滿足,雖然情節上有那麼多的血腥暴力以及殘肢斷臂,但華麗卻不見雜亂的劃線描繪出的每一個分鏡都讓人看得相當暢快愉悅。結合在明快的故事節奏,讀者是一度因為追看而屢屢翻閱至夜深,總要期待下一個半妖戰士們所要面對的覺醒者是如何強大(有別於妖怪的千人一面和半妖戰士的統一制服,覺醒者們會因為各自能力不同而有著不同的體態容貌,而關於覺醒者的設定,讀者認為作者更多地是刻畫出女性的異形態,且當中形態都有着相當的性暗示,有著扭曲的極致之美。),而在面對強大敵人,半妖戰士們又有多少能夠得以倖存,又有多少剛出場讓人印象難忘的戰士就在一場戰役中殞命。

《獵魔戰記》的故事之所以動人,華麗細緻的畫風首為關鍵,雖然八木營養不良般的人物比例在剛閱讀時可能讓人接受不佳,但當延續下來,一直八木的畫風不斷改善的過程中,讀者與作者都找到彼此的和諧點。而之外是性格鮮明的人物設定,半妖戰士的人物繁多,每一個排名的戰士能夠在群體中凸顯出來且讓讀者有所喜好,且讓讀者能夠為他們的遭遇觸動,都是作者的高人之處。

借屍還魂 – 殭屍

作為一個曾經不敢看殭屍片的觀眾而言,此類型片輝煌與樂趣是不曾感受到的,而於是到了如今這接受能力稍可加強的時候,觀看一部致敬緬懷殭屍片的電影,有着更多是較之直觀而單純的感受,無論是對於故事抑或鏡頭運用和表演,但也是只能感受到這些。

饒有意味的人物背景,從屋村走出來的男主角,家庭變故與事業不濟後重新回到開始的地方,一種輪迴的意味環繞其中。而住進了一家曾經發生慘絕人寰血案的屋子裡,家庭教師強姦雙胞胎女學生而導致三人相互傷害生還者自殺,在世者發瘋,到底是這房子不吉利的原因?本來一切安好的老夫妻因為意外與人為而陰陽相隔,相互的依賴導致失去理智地挽留軀殼殘害生者,妻子圍繞丈夫走動而自言自語,複述暴躁丈夫的曾經話語,以乞求丈夫依舊常伴。老婦縫衣的身份得以讓煉屍有了個很好的藉口,而讓本來摔得面容扭曲的丈夫容貌得以修整。

一棟密集的樓房,不見住客的來往熱鬧,卻見樓道中的冷清死寂,開場男主角走進大樓時的灰沉畫面色調,除了要營造恐怖氛圍外,也覺得是一種對香港當下與香港殭屍片的一種暗喻,蕭條冷落且破敗。到底是潮流推翻了曾經的類型片輝煌,抑或是制度的演變而讓類型片不再。

雖說有着日本恐怖大師的監製協助,但殭屍片所曾經有的故事鋪墊推進依舊可見,往昔的喜劇與驚悚結合,如今的劇情與驚悚糾纏,不外是相應潮流的轉變,不若往昔的大戰過後是平安,卻是對決之後的元氣大傷同歸於盡。為了施展法陣而被法器折斷一手的血腥特寫橋段,也是有違往昔的選擇。

女人- American Horror Story: Coven

作為不同故事的續集,難免會有所比較,雖然同樣宣稱恐怖路線。因為比較,所以期待,但也往往因為期待,而有了落空的可能。不幸的是,精彩的開場與升級的演出陣容,卻並非告知更優秀的結果。

女巫的史故,大可不斷追源溯史,也大有很多的經典形象展現。而為之圍繞且深化的,觀眾是首次接觸。大概知道是一幫與惡魔達成協議的女人,借用惡魔的法術為惡的故事。

但,這只是關於女巫。而劇集實際呢?一種有着女巫能力的女孩或者女人聚在大宅裡面,在他們身上發生了很多或血腥或恐怖的事情,只因為他們擁有女巫的法力。於是會在性愛高潮之際將人害死,能夠將自己的傷害轉嫁他人身上,能夠控制物體的移動,能夠讀取人心,能夠復活死人……女巫的各種法力被散落在這些女孩身上。

劇集分開了兩條故事線,一個現代一個過去,那個黑人還被如奴隸般對待的過去,記錄一段白人傷害黑人的曾經。但這殘害黑人的肥婆,最終遭到巫毒女王的永生詛咒,被常埋在地下,永生不得死亡。

隨著故事的推進,觀眾以為劇集已然不是要說恐怖故事,而是要聲張“公平”,女權與反黑奴的呼聲在當中此起彼落。女巫殺手終究不敵女巫與巫毒的聯合,猶如男權世界終究會被女人團結起來的力量所打敗;殘害黑人的肥婆與巫毒女王也墮入永不超生的地獄當中不得逃脫,感受着各種的身心折磨。

縱然依舊有二季時候的艷情血腥,卻少了二季時候的驚悚靈氣;也縱然有了不時用心的場景調度與鏡頭調度所帶來的精緻,卻少了畫龍點睛的驚艷配合;雖然依舊保持有基本的原班人馬,卻少了人物矛盾性所帶來觀看的戲劇樂趣。

誕生 – GRAVITY

雖然錯過了開場的10分鐘,但無損對電影的理解和感受。身臨其境的視覺讓觀眾切實感受到獨處於太空中的無助孤獨與驚恐。當周遭環境都不滿故事角色在當中的無力與無知的時候,觀眾以為都不過是眾人都處於故事之外來理解,於是就難以接受人物在其中的各種無措,而以一個冷靜的想法去看待故事。觀眾也少有的會無視這故事當中的焦急情節,而醉心於太空場景。於是觀眾認為角色在故事當中所表現的各種焦躁都是出於人類生存和恐懼的真實表現。

但其實,觀眾看到的,是一部人類誕生過程記錄。男宇航員和女宇航員,失控於無邊的宇宙間,就猶如X和Y的兩顆精子,得以有機會與卵子(空間站)結合。最後X得救,褪去厚重的太空衣在空間站舒展身體的時候,猶如嬰兒進入子宮的狀態。而一個嬰兒得以誕生於世,必然經過各種危險阻撓,糾纏的繩索也猶如嬰兒在子宮當中所可能遇到的各種生理危機。而當角色衝破大氣層進入地球圈時,也正是嬰兒誕生的過程,最後從海洋中再次掙脫太空衣也猶如最後一次掙脫母體的連接糾纏,從海洋爬起站立,就如嬰兒從羊水之中誕生一般。結局鏡頭以仰拍的角度,就比喻第一個人類在地球開始行走大地一般的偉大波瀾。

而對於電影直觀的感受,是緊張,無聲靜謐之中卻危機重重,驚嚇連連。宇宙當中的大爆炸,全以零聲響的音效處理,卻極其反襯出當中的驚悚恐怖。完全可以想像,置身於黑暗當中,看不見一切聽不見一切,被完全的隔離於“無”當中。其實這也理解生命的起源,是於“無”。

電影的鏡頭調度、場景調度、演員調度種種視覺可感受之外,是音效以及配樂的聽覺感受,尤其配樂,Ambient Music恰到好處完美地烘托出緊張的氛圍,微弱的聲響節奏變化都給予畫面美好的言外之音,每每激情澎湃之時的嘎然而止都將觀眾的神經狠狠地抓了一緊一弛,從以等待下一次的驚恐來臨。不想用“驚嚇”來形容,因為觀眾置身其中的恐怖是因為感受到角色所處環境而非任何其他的外物影響。

喪屍 – Rotting Hill

相當有意思的一部短片。到底是現在的大眾觀眾口味愈加偏重了,抑或是創作者們的故事已經無力於正常而要在歇斯底裡地去挖掘。普通人的故事已經難以滿足觀眾,於是觀眾所曾經恐懼的事物的故事則更能夠吸引,所以喪屍這種嗜血之類的愛情則變得如此可愛美好。

有什麼禮物比活人的肉更美味,那死紅色的腸子不錯,搶著來吃卻不料就這麼吻上了,口感還不錯。你的眼睛怎麼老是掉下來?你的骨肉怎麼如此脆弱,看,手腕就這麼斷了。喪屍親熱會是怎麼樣一件事呢?當然“大傢伙”還是很美好的事情,奈何大傢伙跟手腕那般脆弱,中看不中用,暴殄天物呀!!

於是正常人所不可能會發生的愛情意外,就這麼如此理直氣壯地發生在兩隻喪屍間。美好嗎?美好。有意思嗎?有意思。但,兒童不宜。

女人 – 薔花,紅蓮

其實,這到頭來還是一個男權社會下女性內鬥的悲劇,男人一直處於一個旁觀者以那麼高度地俯視幾個女子為自己而各種惡毒詛咒,哪怕化作厲鬼也不願放過和自己爭搶男人的女子,而那男人,仍然以那麼無辜地角色看着這一切。

大女兒,我確實認為這是一個戀父的女孩,所以媽媽傷心欲絕的時候,也是找小女兒來安慰,哪怕死,也是在小女兒的衣櫥裡。大女兒代替自己的母親,和那個跟媽媽搶男人的女人惡鬥,哪怕當自己精神失常的時候,也是幻想和已經死去的妹妹一起回來和那女人繼續鬥,不過,她還是輸了。是輸給自己的嫉妒,輸給自己的歉疚,輸給自己的執念。

小女兒,她是爭鬥中的犧牲品,在那三個女子的爭鬥中,她是如此無辜。她的陰魂,也就只能如此可憐地被壓擠在水槽中,在媽媽的屍體下……

媽媽,她是整場爭鬥中首個被乘虛而入擊敗的敗將,她不再年輕,她不再賢淑,她只有作為一個棄婦般被忘記在病榻上。她只有求死去化作厲鬼,守在大宅中,守在丈夫旁,推走所有妄想侵占她家庭的女人。起碼於電影結局而言,她贏了。

繼母,女人都期盼能夠和自己愛的男人一起,當失去某些事情時,她會罔顧男人身邊的家庭,而妄圖侵占。她最終搶到了自己所愛的男人,也害死了男人的妻子,趕走了男人的女兒,可以獨占這一個男人。但,她畢竟是一個有良心的女人,所以她內心的歉疚如她所目睹的慘況那樣,不曾被遺忘。最後,她所看到的,是男人妻子的鬼魂,抑或是自己內心無法擺脫的愧疚呢……

…………

影片特別的敘事結構,在有條不紊的曾經與現在,真實與虛假的穿插中,敘說一個精神不穩的患者所幻想出來的世界,或也敘說一個詭異的郊野大宅傳說,孰真孰假,也不過是觀眾希望接受那一個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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