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劇情

留守 – 米花之味

觀眾甚為喜歡電影海報的一抹鮮黃,女兒牽著母親的手看向鏡頭,沒有話語在眼神中……單純就是一種淡然的美,就如這故事。

觀眾其實料想不到,留守兒童的情況具體是如何的,父母為了生計而離鄉背井留下孩子給老父照顧,而沒有父母在旁管束的女兒是各種叛逆。這表現或是因為缺少管束的原因,也有是要對長期離家的母親的一種報復。叛逆期的孩子總是如此的自我。在見證了女兒不斷闖禍搗亂爭吵的時候,故事中年輕的母親開始反思,不是反思自己的錯誤,而是反思自己是否還能夠與這陌生的女兒一起生活,還是否能夠教育好這女兒了,或者將這女兒留在鄉下帶時間來教育她長大,就如自己的過去那般。

電影其實帶出了留守兒童的問題,這些孩子在落後的鄉下裡自生自滅,雖然能夠有衣穿有飯吃,但缺少文化的束縛讓她們就如放肆的野雀,野蠻生長。

直到生死在他們身邊發生時,觸動心靈的漣漪開始泛起,孩子們開始感受身上所擁有和所失去而渴望的。母女二人兩雙筷子,在油鍋兩邊合理炸起了米餅。而為了祭祀山神,母女二人闖入了石洞內,在水滴下落發出“滴滴”響的同時,跳起了祭祀的舞蹈。

現狀未必會因為一段舞蹈而會有明顯的變化,但一種恬靜在此時透過畫面傳給了觀眾,雖然觀眾對所看到的故事和現狀原來是那般無力。人類社會的發展就是如此殘酷,不存在神明的保佑挽救,卻是靠內心的信念來苦苦掙扎。

死亡 – UNNATURAL

總會有很多事情讓自己料想不得,譬如又會選擇來追看一部日劇,是一發不可收拾地為這劇集的故事所吸引。當然,這選擇是因為打開電視機後百無聊賴的操作所得。

講述在厚生勞動省新設立的『不自然死因研究所』,會解剖在不自然死亡的屍體,從而發現在身體上所留下的關於事故的蛛絲馬跡。

觀眾說不上對懸疑劇有多麼大的鍾情吧,起碼觀眾膚淺的覺得懸疑劇該是有推理元素,而此劇的此元素貌似還沒有很多。反倒是會在提供了諸多推斷結果之後,再會有翻案推到重來的事情,而讓事情變得愈加揪心。開場第一集恰就是表現此特點,從國外歸來的員工離奇死亡,當都以為是因為在國外感染了病毒而死亡,並將這病毒帶回過導致傳染了其他人也死亡的時候。存在於屍體上的跡象會如申冤一般請求研究所人員能夠為自己正名。

是的,整部劇集很多時候都是以這種看似直白的答案,而其實這答案卻給當事人或死者造成錯判,使得他們的身邊人也受到牽連。在日本社會的文化內,那種不願影響麻煩到別人的想法深入骨髓,哪怕情況是親人離世了,也要為他們所造成的社會影響而愧疚不已。而『不自然死因研究所』的存在,或者是為了死者,又或者是為了生者,讓他們可以得到公正和尊嚴的離去和繼續,也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和裁決。

劇集基本是一集一個故事,會有故事相互串聯的元素,但其實是為了讓主角們可通過連續性的呈現而更得立體可信。當中,一個男孩為了戀人而向殺人犯捅刀最為讓觀眾振奮,因為他是表現出以惡懲惡的結果。男孩在戀人的葬禮上眾目睽睽之下,將虛偽的殺人犯推倒,殺人犯狼狽不堪,當眾人都勸阻男孩這是無濟於事的舉動時,那種愛人一去不復返的怨恨足以讓這話語化作虛無而讓自己動刀插入虛偽的人身上。這一改那種聖母而政治正確的橋段,當櫻花飄落,心死的男子立於樹下,米津玄司的[LEMON]唱起,所有事情一併匯演,悲愴因然而生。

悲傷嗎?悲傷。這悲傷會是你所不察覺的,為人母者所作出的任何教育訓示,所影響到的不單是她的孩子,更會影響到這孩子成人後所擦身而過的人們。這孩子會因為所曾受到過的傷害而反過來傷害其他人,用其他人來撫慰自己內心所曾失落的關愛,來完成他的一份殘忍的拼字遊戲。

有時正義,並不是通過呼喊口號來實現的,不是通過耀武揚威來揮展的。一個故事,能夠打動人心獲取觀眾共鳴的故事,能夠讓觀眾看到對未來的希望對這個國家的希望,則能夠讓觀眾能夠對之產生期盼與堅持。這或是強國的創作者至今都未醒悟或未能做到的事情。

罪人 – 闖入者

觀眾是何其歡喜看王小帥的電影,一來當然是觀眾歡喜導演的外形而愛屋及烏啦,二來則是導演的作品所圍繞的傷痕是發人反思追討的,以所曾熟悉的年代場景來表現一個年代的悲傷,箇中的悲傷是小人物們的無奈和原罪。

老婦晚年喪偶,進來總是接到一個無聲電話,而喪偶的精神狀態讓她疑神疑鬼,以為是惡作劇、以為是討債、以為是老伴回家,以及那個曾經迫害的人的追討正義。是的,老婦跟丈夫當年在支援三線建設時,為了能夠拿到回來北京的機會,不惜做出揭發工友的事情,好讓小兒子能夠在出生在北京,回到自己的家。這事情成為了埋在老婦心中的秘密,一直不為人道,除了當年同在三線建設的工友們。他們就一直留在那邊遠的工廠,而因為經濟建設發展,原來叫囂不停的機器都逐一停了下來,宿舍和廠房都已人去樓空,就如那一段衰敗的過去,逐漸為人所忘記而不知。

觀眾也是因為這電影,才知道這麼個過去,也還是計劃經濟所導致的連串的人性悲劇,以及為此而造成的家庭慘劇,和排遣不去圍繞後代的詛咒。

當年受到舉報而留下的工友,他家裡一直貧困,拉扯大的孫子在前幾天失踪了。觀眾於是聯想到了,電影平行蒙太奇所記下的是一個男孩,他殺害了一個老人,然後在他的家裡肆無忌憚地搗亂和佔用。是這個男孩嗎?他是要來報仇的嗎?

當謎底揭開時,結局是悲劇的,老婦是闖入者,他打破了一個困窘家庭的苦苦掙扎;她也闖入了兩個兒子的家,她作為母親的“使命”束縛着兩個兒子的家庭和生活。男孩必然是最貼題的闖入者,他闖入了獨居老人們的家,他闖入了秘密的謊言,也闖入了那口廢舊的窗戶所框住的世界。

 

動盪兒女 – 邪不壓正

要說姜文的電影,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他太太周韻的頌歌,所曾被讚譽的指桑罵槐又是否是無心之舉。民國三部曲後兩部接連的與觀眾出現錯失,是否也有所說明導演和觀眾之間出現了一些誤會而不自知的。

故事實在簡單而直接,但因為導演的個人風格加持,依舊使得簡單變得不簡單,他的那種單口相聲般的對白,氣都不見喘的對話,於觀眾而言是有審美障礙的,實在有點膩煩這種有種耍小聰明的手法。但導演在美術上的考究依舊是讓觀眾心悅誠服的,北平藍天下,在樓頂上穿梭的無名俠士是散發出別有一番的俠義氣慨。電影完畢,觀眾可能不會記得故事的點滴,反而會被當中蒼穹之下碧綠房頂所吸引。會嚮往像男主角那般在樓頂之上飛奔跳躍,如履平地,會以為那是那個時代的俠義豪傑吧。

在動盪時代,所有卑微和偉大都糾纏不清。無論是多麼偉大的宏圖偉略,背後都隱藏了讓人所不齒的圖謀;又無論所曾經多麼的怯懦卑賤,他日都將迎來拯救萬民的偉任;又無論身體如何殘障命運如何多舛,在大是大非之前那都成了原來束縛雙腿的支架,為了能讓自己能跳得更遠跑得更快而給予的考驗。

女人 – 橘子紅了

隨著年歲愈長,對往日所錯過的諸多都有強烈的彌補追求心態,就如這一部[橘子紅了],尤記得電視劇播出時正是在高中最繁忙的學習備考時期,然總奈不住沉悶在自修時塞著耳機聽收音機裡提及這部當時在播的電視劇,主持人敘說故事的悲涼淒慘,生動形象而讓聽者也望能觀之一二。但時月流逝,真要觀看的時候卻難尋。直至如今得以獨自一人居住時,哪天喚起了這衝動來拾起衝動。其實回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觀眾如此堅定而念念不忘此劇?

男主角黃磊嗎?
是的,觀眾不否認一直迷戀黃磊的文藝書卷氣。哪怕如今已將油膩愛將道理的形象活然呈現鏡頭前,但也不能磨滅往日的俊氣才情。所以在劇中所塑造出的熱血而又懦弱的耀輝,又會是多麼的讓觀眾愛恨難斷。他的熱情和直率,俊朗而單純最是讓觀眾喜愛;他的優柔寡斷而怯懦,最後成了傷害自己愛人最深的,則又最是讓觀眾厭惡。或者就是因為黃磊的飾演,才不致讓觀眾恨之深入。

女主角周迅嗎?
其實觀眾對她並不至於說喜惡,偶有情緒是覺得她在大熒幕的作品是否過於密集。但會喜歡她在劇中所飾演的秀禾,那種單純和潔淨是能夠讓觀眾理解的,那個時代的女子是多麼的選擇艱難,生命就如那雙被束縛著的腳,每做一件事都規行矩步,絕不敢越雷池半步。當這個識字的女孩對愛情有所期待及追求的時候,已是他人妻,擔起了為他人傳宗接代的命運。

到底,觀眾也不過是一種對得不到的情懷的追討,對當時那追求成熟的期待的追討。當今日,人已成熟時,或自覺是時間來感受這個故事。所以可以理解劇集所使用的音樂是如此的詭秘而陰沉,那是多麼生動地表現出一個少艾初為人妻時對這個大家庭的徬徨對那不曾見面的丈夫的恐懼。也可以欣賞到角色的衣著是多麼的形象而立體地描繪出每一個角色。

劇集雖然離播出已過十多年,畫面的成色也見蒼老,但故事和角色都是那麼讓觀眾牽心感動。就如結尾的一首[飄搖],低沉的歌聲吟唱的是一個女子不得自由而嚮往自由的無奈。與之對比,是耀輝和秀禾在喝醉時,坐在小船上所哼唱的歌謠,清朗得打破了整部劇集的陰沉,但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美好。

或者,所謂的愛情,是可一不可再的感動。

寫作 – THE WORKSHOP

幾乎十年前看過導演的[課室風雲],是會被影片當中所呈現當時法國社會在全球化大環境下課堂之中的複雜,而到了今時今日,全球化並沒有放緩,反更見複雜且不穩定,當中所夾雜著的極端恐怖主義使得人心惶惶,種族至上的猜忌使得可能普普通通的一句話都可以被解讀成複雜話語。

觀眾是偶然在當時武漢正舉行的法國電影節而看到的此電影,不經意間的選擇,沒有任何期待的故事和演員,卻偶然再與故友般,看到其所熟悉的題材,且有了更尖銳的現況及隱喻。觀眾是喜歡部分法國電影在平淡波流之中所表現出來的暗湧,就如女編劇在被生命受威脅之下跟隨學員來到沙灘之上,聽他的自白。關於他的衝動,關於他的生活,和他的創作衝動。

故事開始于一個編劇工坊活動,幾名本是不同民族的法國年青人聚首在一女編劇家中,他們要在這段期間共同學習,并創作一個懸疑兇殺案劇本。觀眾曾認為,編劇的“女性”角色是有所政治正確的意圖,但後來想起,電影的男主角要對這位“老師”產生興趣才會有之後的“愛你就要毀滅你”的意圖成立呀。

隨著編劇工坊的繼續,觀眾一直是會抱著故事將圍繞這幾個文化差異甚至衝突的年青人,在這期間的矛盾而要呈現的法國,甚至世界的不安定。但原來,當女編劇在社交網站看到男主角所參加的極右運動現場情況時,電影的種族衝突議題似乎就戛然而止了。轉而,深入到創作的衝動,及殺人的深層心理分析。

當男主角曾經描述自己對於兇殺案現場的描述時,所能被想象出來的血腥和殘忍,是讓觀眾都誤會要呈現極右民粹的恐怖。而原來,他的故事當中的殺害,並沒有緣由,一如之後他所做出的行動,都有可能完全出於一種但試無妨的心態。其實是一種性本惡,天然的邪惡。

觀眾好難明白地敘述箇中所得到的理解,就如男主角最後一次再見編劇夥伴們所讀出的陳述時,女編劇其實有所感悟的目無表情。觀眾就如她所曾要做的試探,如走在顫顫巍巍的鋼線之上,稍有不慎則墮落粉身碎骨。

身體健康 – 我不是藥神

被煽情得很是刺激,就猶如在絕症面前所能看到的微弱希望,然後這希望又如風中殘燭一般,轉瞬即逝。

人性的偉大抑或自私,值得多麼歌功頌德嗎?就猶如一個政黨,本來想要將苦難百姓解救,但當掌權以後,所曾承諾過的話語都成為了過去,所可給與百姓的不再是關懷了,而是無視。本來在困境與焦頭爛額之時,卻不經意遇上利人利己的機會,救人的初衷或並非,救己卻是首要的。故事就是要呈現出這樣一個角色轉變的過程,來讓觀眾為這轉變而感動,更為了這轉變背後所發生的一個個絕症病患的悲劇。在高昂藥費面前,百姓是多麼的無力,無力並非他們得了白血病,而是他們得了“窮病”。是呀,窮的話,連活下來的權利都沒有,就只有死亡的選擇了吧。就如那個帶給潦倒藥店老闆商機的老呂,希望讓他看到未來,友誼讓他對這未來充滿了期待,但當友誼不再,希望被剝奪時,曾經熟悉的絕望讓他看到了唯一的選項。

誰是可惡的?誰是可恨的?誰是可悲的?窮呀。在病症面前貧窮是唯一的病征,深不見底的藥價使得生命也是廉價的,廉價得家破人亡。老太太想活呀,但因為她的“活”累得家裡人一貧如洗了,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或就如此註解了。

其實又是否會疑惑:這救人英雄的前身為什麼是賣壯陽藥的。壯陽為了什麼?為了不齒的快感?抑或是為了生育繁衍,和希望呢!並非是要將角色的定位給拔高多少,只是提供了一個假設。就如為什麼老呂和黃毛都在對未來有所期待之時卻迎來自己的終結。因為在法律面前,原來這些仁義道德是那麼的不值一提,哪怕都忘記了法律是政權管理工具,所守護的未必是正義和生命,而是利益。

身體健康,多麼的奢侈,奢侈得容不得來以生命拯救生命。當白血病病人為了那一個冒著犯法風險而走私低價藥的英雄臨街送別時,會聯想到什麼?不是歌功頌德出來的權貴,而是捨己求仁的偉大。

 

教育 – 起跑線

這種為了兒女的前程而傾盡全力無惡不作的故事,其實是老生常談的,只是電影在表現印度社會關於教育的分佈不均外,就扯出了階級差異而不平等的現實。富人為了自己的兒女,以欺瞞的手段掠奪了窮人接受名校教育的機會。以那種富人的角度來看待整件事情,是那麼的理所應當而應該得到理解和原諒。

觀眾在看電影前,是有所期待或誤會的。

期待的,是延續印度電影的傳統會有連場的歌舞來串連起兩個小時的片長,使得觀影情緒得到鼓動。而實際並沒有“連場”,僅有的幾場是那麼的彌足珍貴。但歌舞場面的出現則主要發生在主角們慢慢學習到如何過上窮人的生活時,以及為了爭取注意而在學校舞台上的演出,對這安排的解讀,倒覺得是為了表現出,有些最根本的快樂是不需要金錢來支撐的,簡單淳樸的生活自娛自樂。

誤會的,是以為電影海報中所出現的兩個家庭是分別代表兩個階級,上層階級擁有財富但教育讓他們心力交瘁,下層階級資源貧乏而教育讓他們擺脫命運愈加困難。而原來,這只是一對父母為了自己女兒能夠接受更好的教育,而努力躋身上流社會卻吃力不討好且處處碰壁,後來發現貧窮能夠給予他們免費接受最好教育的可能,又歷盡千辛融入到他們所畏懼的底層貧民生活。

但回頭,觀眾是覺得,這並不單單是關乎印度社會的階級矛盾及不平等的現實,更是在於人性那稀罕的“善”。這個善,可能是在受到台上的人的話語感動到而能夠拍掌的勇氣,是能夠在感知自己的錯誤後而勇於承認並力圖扭轉的膽量。與其說電影是要聚焦社會教育分佈不均所導致的貧富界限愈加難以逾越,更像是要說明這樣貧富懸殊的社會所導致人性自私的一面是多麼的赤裸而有恃無恐。看似是喜劇的外容,但實質細味,電影所帶來的是多麼渺茫的未來。

為父 – 暴烈無聲

自[心迷宮]之後,就為國內新生代導演的作品有所期盼改觀,而且忻鈺坤竟然是與觀眾同年出生,簡直意外。會以為哪怕在畫面成色上會如何的直白而更突出故事,而當如今這新作上映時,會被優化後的畫面和演出人員所鼓舞。有時因為處女作的印象深刻,而導致觀眾不可避免想要將兩部電影作比對,會感覺兩部電影至根底裡都是關乎人性內裡的自私和黑暗,面對自己所犯下罪行時所作出的萎縮和瞞騙的選擇。

啞巴父親因為將村里壯漢的一隻眼睛戳瞎了而遠離故鄉在礦井裡工作,忽然有一天被告知兒子不見了就匆匆趕回,竟想要憑自己的一己之力來找回兒子。村子落後而被重重山礦包圍,連土壤和食水都受到污染,村里人都患上各種惡疾,整座村落都死氣沉沉。但與之對比的,是城市裡的繁華光鮮。

是會覺得電影在多處都布有矛盾和不公。幫助礦主老闆隱瞞真相的律師,女兒被綁架了,他不見了自己的女兒。但諷刺的是,將他的女兒從礦主老闆手下救出的是這落後鄉村的啞巴父親。律師在沒有敘述道的過去,沒有選擇救下被殺害的生命;而啞巴在畫面所表現出來的現在,毫不猶豫的將被意外救下的生命留下。這種尖銳的矛盾和選擇,更是讓觀眾回想時覺得心痛壓抑。於感性而言,對於故事結局的取向,私心是應該一命償一命地將律師女兒犧牲;但於理性而言,女兒最終緩過氣來得到拯救,則又是將律師所作出的沉默選擇的罪惡更為拔高。

兩種沉默,一種是不可選擇的沉默,啞巴父親的沉默,他無法發聲但也努力將話語傳遞;律師的沉默,他可以話語卻選擇沉默而將內心的愧疚和罪惡深埋心底,隨著那被爆破的礦山一同碎裂。

其實當中會覺得電影當中為了表現山礦老闆的虛偽和暴力而著墨描寫的情節,是有所臃腫多餘的。是能夠感受到啞巴父親在當中所表現出來的冷酷沉靜,但筆墨多了,為了作這些鋪墊而進行的故事轉折是讓觀眾覺得審美疲勞的。

不過,是會欣賞導演在說故事時候所作的處理,又是一個無形的環,將故事的開始結束慢慢串聯了起來,當中的因果報應是輪迴是如輪迴一般。

貓 – 貓咪後院之家

並非愛貓之人,甚至可以說對動物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因為覺得會一不小心就對他們造成傷害。記得以前去一家玩具店買模型,老闆養了一隻貓,哪怕狹窄的店舖裡擠滿了人,這貓也會穿梭於客人的腳步之間,而就曾經,觀眾有一回不察知地踩到了它,惹得這細小的生物一聲慘叫,察覺是造成了傷害,怯懦地更加快步離開店鋪,而主人家也似乎未發覺寵物受到了傷害。不確定是否自那之後就不敢接近寵物,但這經歷確實深刻難忘的。

對於電影的觀看衝動,可說得上是因為男主角伊藤淳史,另也因為觀眾覺得”貓”是可以引得其他人的言語討論的。

電影改編自一育成類手機遊戲,玩家通過在花園裡佈置不同的貓玩具來引得四處的野貓來到家裡休憩,而這些貓形象各異愛好迥然,是很能夠誘使玩家持續遊玩關注的。觀眾也曾經短暫玩過,引來了幾隻野貓來到小庭院內逗留。

是會敬佩電影作者能夠根據如此缺乏故事性的遊戲也能夠開發出一部電影。但,也就只有這一點是值得敬佩而已。故事是原創的,失意的作家想逃離編輯的逼迫租住在一鄉郊舊宅,本想在僻靜之中重拾創作靈感,卻不知野貓的到訪使得乏味的創作在不察覺間停滯。當作家放下所曾經熱衷的寫作,開始愛貓工作後,他竟然重獲遠去的創作靈感,也被提醒已被忘記自己在處女作中寫寫下的關於貓的舊事。

觀眾也是明白,故事並非這電影的重點,貓才是電影的重點,甚至主角,故事不過是給這些毛球得以出場的藉口。但,偏偏在敘述無關重要的故事時,竟然肆意地想要用鏡頭說故事,手搖所造成的畫面不穩跳動,使得觀眾甚是難受。會是不明白這手搖鏡的意義或苦衷是什麼,本來平穩地紀錄就足夠讓觀眾感受到的呀!好心作壞事,這電影也是一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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