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城市畫報

故事 – 舊歡

絕對不是環保主義者,對舊物的態度,基本就是“棄”。無法忍受舊跡舊斑感染了的無間在視線中出現,因其代表了無用、阻礙……但原來還留有一台收音機,他陪伴了自己有十年之久,CD播放偶然可用,卡帶功能基本已廢,收音功能因斷了天線而殘喘,然其竟然依舊佔據書桌一地。還有一張鐵書桌,其相伴日子更為久遠。舊物於自己的標準為何?意義何在?

年歲漸長,就不可避免地感染念舊的思緒。“從前”,是自己最愛提及回望的。而“從前”又是因舊物的存在而標誌的,方醒悟到舊物的意義。他們又承載了多少回憶和故事。(雖如此言,然依舊敵視無親堆積在房間中的“垃圾”。)

《小親親》裡,陳慧琳飾演的吳秋月曾撰有一文,亦名曰“舊歡”。述說重拾舊雨傘的愉悅與反思,言及錯失的遺憾美。

人們都膚淺地尋求遺憾沒而不知珍惜眼前事。舊城改造何不如是!當舊物離去,方醒悟其意義與價值,而叫人氣憤的是政府熱衷在遺憾中意淫,用完全不同材質與方式來重造舊街舊巷,結果卻成不倫不類的怪物,然卻甚欣喜於自己如此的豐功。完全不知新房新路完全不具有歲月的歷史痕跡,其中人的故事。

舊物之美,在於其使用者在其身上所承載的感情與故事。所以一道刮痕,也會有不一樣特殊的美在其中蘊含。

應聘獨立書店營業員 – 荒島圖書館3

又到《城畫》一年一輯的“荒島圖書館”特刊,何其興奮,“終于又有雜志聊以撫慰了”。

“獨立書店”,何其美好的關注物,美好之在于“獨立”,無須約束,樂在“書店”,拒絕主流,同樂閱讀。泡書店的樂趣不在讀書,而在知書,看書,總有個溫暖靜謐的環境給予躲藏之用。書,美好的借口之物,也就只有書能夠有充足的理由死皮賴臉的拖時間宅于他店。大書店,人又吵又雜,店員態度又太服務業。但又那個其實,獨立書店店員又不一定有何特殊招待,冷漠旁觀處之可能也是太服務業。說到底,原來是顧客的個人原因……

失業之時,何其期待能夠在大書店里當個營業員,自相矛盾。每天過著可能重復的時間,更美好是呆在死氣沉沉的印刷物中,做些打雜整理集合之類的數據清潔打雜工作,偶爾笑臉盈盈地解答顧客疑問也是期待之內的代價,也難保不會因此撞上偶遇。天真以為。但,至今不能如愿而掙扎中。于是,此回《荒島圖書館》又給予一個做夢的機會,不如自己來開書店算了,甜苦自知。但資金籌備是一回事,如若無需鋪租上街賣書如松浦彌太郎也算獨立書店的話,那在此城就只有等著與城管斗爭了,雖然不賣翻版書。曾有機會可能在一路邊雜志加盟攤工作,礙于心理障礙而放棄,如今想來,其實或也是一次難得的經營經驗,但當時也沒有獨立經營之心,此經驗自被無視了。

其中采訪到武漢一家書店,其中店員要求如下:見熟人話多,見生人話少。樂于幫助別人,但會有點害羞。男生最好會彈吉它,女生最好會做手工。要愛護小孩,喜歡貓,喜歡晴天、陰天、雨天。……此等要求,所言之人不就是本人嗎!

畫畫 – 非常城畫

曾自足地以為自己依舊在畫畫,依舊在寫字。是啊,曾經……其實我還在心中等待與堅持。

尤歡喜此期的《城畫》,又一本難得全書閱畢的雜志。都說是文字閱讀退步的讀圖者,每一頁的圖畫都如此好看精致,每一頁的畫面都值得細味賞樂。說來諷刺,說是讀圖,但其實看圖更多是圖中的對白文字,原來到頭來還是讀字。呵,有點可笑。不需要為畫畫予任何定義,不需要用如今爛俗的“動漫”之詞來概括之,刊載皆為賞心悅目之圖,皆承載生活點滴,無需太多企圖,或僅為好玩,或僅為記錄。正如剪紙師奶,正如畫畫老太們,純粹由自己的喜樂出發,畫下自己的歡喜事。又或某一次的聚餐記錄,呵,廣東湯水文化何其深厚又豈是外人所能精通。這一期有很多的浮城繪看,喜不樂哉。

都說不要給事情太多標簽定義,呃,給日志標TAG不算,隨心出發,最為美好純粹。當然,如若生活所逼而將此成為維生技能也人生無奈,獨可嘆息矣。

《城畫》偶時都能出人意料地誕生出一本讓人歡喜的制作出來,精致,可讀,好玩。

十年內部刊物 – 10周年特輯:你快樂嗎?

我們已經習慣了被“紀念”來侍養,每逢“紀念”之事總要鋪張豪華,以資認證曾經共度的時光,方見“紀念”之深刻。《CITY PICTORIAL》前期的宣傳是否做得太宣張,以致讀者們都各自有了心中熱切期盼的10周年紀念刊,譬如我,應該起碼有一次大回顧,應該起碼有一次感動肺腑的編者言。

然這些都沒有……

在報刊亭看到赫然的“拾”與熟悉的“城市”LOGO,熱切期盼其中所言所敘所記。到家,撕開膠封,拿出雜志,如以往般習慣地亂翻瀏覽,“怎么是‘快樂實習生體驗計劃’”、“怎么是一個喇嘛的故事”、“怎么是如以往的編目”、“怎么、怎么……”這是翻開雜志后,第一、第二、第三的反應。當習慣性地抓著本雜志蹲在茅坑之上,閱讀其中文字,在充滿綠色氣息的餐廳做服務生,在動物園當一周的飼養員,在電視臺當節目助理,在美術館當導員……這些都是他們的故事,但這些又是《CITY PICTORIAL》給予的故事機會,也通過他們的故事看到更深入的幕后事情。“原來康熙的錄影真是臨場真實反應(當然我不是指熙的豆腐)”。

確實,我們都已經有了我們期盼的紀念刊,而如今《CITY PICTORIAL》所呈現出來的卻遠異于我們的期盼,我們不能接受,我們要予以批評。但是……想當初是為何喜歡閱讀《CITY PICTORIAL》的呢?是為其特立獨行,劍走偏鋒,傲視于常規之外。或者,我們權當這是《CITY PICTORIAL》的內部刊物,是編輯部為了回顧這10年特刊活動的所作的記錄,是編輯部的內部記錄,人事變遷記錄,罷了。我們所購買閱讀的非我們心中的《CITY PICTORIAL》十年特刊,而是城畫的十年特刊。

城市·雜志 – 城市志 進化論

城市志?WHAT’S THAT? DO I OFTEN READ CITY MAGAZINE?

何以提出如此命題呢?因為《CITY PICTORIAL》迎來其十年之際,此時需自言正身嗎?“大家好,我們是城市志。”城市志又為何啊?記錄城市以及其內部變化發生的一切的雜志?呵,半年前應聘時對《城畫》的看法自己就是作此解。正解與否,鬼知道。

此一專題,到底是做給誰看?似乎有那么些模糊不清的選題,城市志,其中的40本城市雜志,真如此“城市”嗎?其實《CITY PICTORIAL》又何以給自己如此范疇牢籠來局限自己。

或者,專題更應該給予我們提示的是“雜志”,而非“城市”。其中所介紹的“長壽”雜志,多能夠看到是編輯們的堅持。一本雜志的成功是對雜志主旨的堅持,立場的堅持。然而往往這些事情,很容易為物欲、環境、經濟所影響,使之變質。專題另一方面引出了一個關注,獨立雜志。不為大環境所局限的經營模式,做自己所希望給予讀者看到的內容。這也是自己所希望將來有能力辦到的事情,無需經過經銷商印刷廠的二度干預,直接自產自銷,獨立雜志+獨立書店。這也是如今所看到的獨立雜志的經營方式,寄賣在獨立書店中,如《米飯》。

或又要插入一些不想干的慨嘆。城市志,本該記錄城市之中所發生事的雜志,然而有時卻無力記錄。只因太真實,太社會,然話事人不允許太社會的事情真實的記錄,城市志,慢慢就變得無力。當然,所指是那些具有刊號的雜志。所以,才推崇獨立雜志,雖然在地下,但也能擲地有聲,也能震動地面,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嗎?

避難所之二 – 最愛小地方

一年前,前路茫茫,兜揣著一張羊城通上了一列地鐵,二號線,四號線。前路為何并不明了,只知道地鐵將帶領我從地底爬上地面,也好圓我不曾乘坐火車的好奇。于是呆坐在列車上,看著沿路風光,陌生感與莫名的淡定感相交作用,如此波瀾不驚的平靜。來到四號線的終點,原來是如此“開發中”,不曾多作逗留,就萎縮地逃回返程的列車。娘親在呼喚吃飯了。

幾天之后,忽然有強烈的欲望要在次奢侈地前往四號線的終點,全身心地享受此發現之行。背上相機&MP3,以為音樂可以添加旅程景色之美,亦以為可有新鮮的記錄……依舊相同的路程,所不同的是心情,第一次是對“未知”的探索,第二次則是對“未全知”的期盼。但只是在終點前一個站下了車,忘記為何,此站為“蕉門”。同樣是“開發中”。卻如此大膽地不作任何心理準備地前往一個未知方向,去向何方,誰明了?

似乎經過一條小橋,似乎經過一沼澤地,后來到一個江邊小公園,美好的小地方。竟如此的靜謐,竟如此瑟縮在城市邊郊而不為人所發現。公園竟有三個小渡口,難道會有小船停靠。對岸有幾個男人在洗澡游泳,何其愜意。后來一老夫婦帶著孫子在園中嬉戲,平靜中多了幾分的溫暖。方感受孤獨不過一時。

其實公園不過是如此的普通,花草樹木,小河小橋,但在當時的心境,這一切卻如此珍貴。在渡口坐下,垂下雙腿在江上,仰身一躺,望去天空,何其明媚,當時已近黃昏,卻又幾分別緒縈繞。在一個并非有感情的公式之地感受到暖暖溫情,喜也。

如若他日再次前往,是否可重拾舊緒?悲觀地料想,難矣。

留影 – 廣州留影

曾經,影相于我們而言是何其奢侈的事情。影相機要錢,菲林要錢,晒相要錢,算來算來,這可不是一般百姓話費得起的日常消費。如今還留著的舊照片,一張是兒時跟母親去荔灣湖時騎在雕塑上照的,還有兩張是跟舅父們照的。這幾張舊照就都是五歲之前的事情了。

留影廣州,原來生于斯,都不曾與之有多少共影的機會。

不曾去過影樓照相,畢竟是比百姓更加百姓的草根家庭。哪怕是說聞名的艷芳照相館,也不過是近期才聽說。去影樓照相的事情,父母倒像曾經歷,那是他們的結婚照,模糊印象中應該如是。但那僅存的舊照也隨著泛黃掉色而丟棄了,都說過去是廉價的。

留影這事情,也都是到了小學的時候,出現傻瓜相機,才多了起來。那時候去越秀公園,跟舅父借來相機,母親對之一竅不通,要不就是不會抓焦,要不就是機器抓歪了,要找一張能夠見證成長的相片,實在困難。

后來,真的后來了很久,直到大學,數碼相機開始普及,影相才覺得普通。也或就是這種成長的原因,哪怕如今,都不自在將自己展現在鏡頭膠片之上,被攝入膠片之中的自己似乎總有那么般的虛假陌生。

每個家庭都有他們的變遷,在相片之中有人進入,也有人離開。是啊,忽然想起舅父們結婚時候難得的全家福,那就是唯一可以聚集一大家庭成員一起的借口了。現在再看,相中人有多少人已離開,又有多少人尚未出現在其中呢?

我們的一代人,我們的一群人,又有多少會想到可以肆意地將自己曝露在鏡頭之中與人同享當時當刻。也就到了如今人大了,才明白此刻的重要。當菲林變成數據,相片成為相片數據庫,同享此刻變得如此簡單。簡單到甚至想要將同享交換來虛榮。

69革命 – 嬉皮異托邦

“9”真是一個何其富革命意義的數字。49年,曾經為西方好奇向往的充滿改革氣息的國家成立;59年,法國一場電影革命如火如荼地進行中;69年,一場連續3天的Woodstock Festival在紐約以北90英里處舉行。此次革命,或者正如年份“69”那般地充滿曖昧的意味,他們反戰,但他們也縱欲,他們宣揚自由,但他們也沉溺毒品藥物。

作為一名“知道分子”,依舊保持知道而不明所以然的態度。知道嬉皮乃一幫長發披肩,骯臟邋遢如乞丐般的游人,他們或是詩人,或是畫家,或是政治分子,他們不受拘束。僅此。

很多事情原來也不外是態度,嬉皮亦如是。在乎的不過是選擇,你可以選擇枯燥的白領生活,當然也可以選擇被外人看作潦倒的嬉皮生活。一切也不過是圖一個相對的自由,物質消費的自由,精神領悟的自由,自我控制的自由。其實嬉皮并不應該有任何的標簽象征,那就有違嬉皮的精神,不一定長發披肩,不一定扎染,不一定毒癮,不一定搖滾,不一定……

Woodstock Festival的40周年,似乎很多事情都在為之慶祝,李安為之貢獻了一部《制造伍德斯托克》,陶喆的新專輯也取名之《69樂章》。或是巧合,或是有意之舉,但這都證明當年的音樂會影響之深遠。

頗為喜歡其中一個受訪者Rainbow,摘抄其中一段:
“對我來說,寫作、繪畫和音樂已成為了生活中的必須,幾乎是一種類似治療的形式。當我感到痛苦而無處發泄的時候,我可以開始寫作,比如寫一個故事,開始寫的時候,把所有的問題、把那些無序的困惑都寫進故事,當完成的時候,我會發現,一切問題已經迎刃而解,這確實非常神奇。”

一小時 – 新城市特輯13:成都

自從經歷了游民的日子,《城市畫報》已經不再如此忠誠,說來我真并非如此忠誠,若非感興趣的專題,《城市畫報》已經失去了其在我心中的文藝媒體地位了。「新城市特輯」成了為之依舊消費的理由,本期的城市是成都。

如此陌生的城市,說來,中國似乎沒有哪幾個城市于我是熟悉的。08年末在培訓班認識一位四川的同學,樸實單純是最鮮明的印象。成都是如何?超女的成名地?與我何干,我已經從四年前的追隨熱鬧迷茫期走出來了。我以為在512地震中成都也是逝去的城市,但似乎誤會了。麻將繼續,茶座繼續,趕集繼續。這是讓人羨慕的城市,在其迎接發展的同時,依舊其緩慢與淡定自若。元通古鎮,離開城市一小時,為之過去的小成都。城市,也不過是由小鎮發展而來,當人們奔赴城市拋下小鎮,這未嘗不是對小鎮的保護,起碼保留了其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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