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比利時

導演 – 臉

Visage

李康生飾演的導演到法國羅浮宮拍攝電影,在拍攝過程中他經歷了母親的離世,演員溝通的障礙,現場拍攝意外頻出等狀況。其實李在當中就如蔡明亮作為導演的替身,通過他來表現出一個導演的疲憊交瘁。

蔡明亮的影片從來覺得是雖有劇情然卻乏故事性的,情節更多是為表現導演的電影美學串聯鏡頭而服務。所以依舊有蔡導象徵性的“水”、長鏡頭、寥卻於無的對白、台灣老歌。影片也再次集合了蔡明亮的御用演員,李康生、陸奕靜、楊貴媚、陳湘淇、Norman Bin Atun。同時也以為是對François Truffaut的一次致敬,請來了Jean-Pierre Léaud、Jeanne Moreau等曾經參演過《四百擊》的演員參與。在女製片人跟隨導演回台灣祭奠母親的時候,她找到了一本畫集,是《四百擊》的分鏡相冊,當中Jean-Pierre Léaud的青澀圓臉與如今蒼老、昏昏欲睡的失魂形成強烈的對比反差。

夢境與現實的交匯,拍攝過程讓這界限模糊。拍攝的《莎樂美》結局,成了演員內心壓抑的發洩,導演躺睡在浴缸裡被塑料布包着只露出頭,演員往其倒上鮮紅的番茄醬,沒有伴奏的七紗舞後,演員抱著導演的頭,既是現實電影的劇情,也是演員內心的夢境。

結尾,一個全景鏡頭,一個圓形的大水池,李康生與蔡明亮在鏡頭左邊,他們看到在鏡頭右邊走失了的麋鹿……

逃難之家 – Home

作為一寓言般的故事,公器私用被剝奪的落魄故事。依然可看到法國人的反思,逃避,浮躁,迷失,錯亂。

一個肆意的家庭,自家門前有一條被遺忘的公路,一條安靜的公路,被看作游樂場的大路。于是,此地如天堂般的自由,一望無垠的草地,寬闊的大公路,一家五口在此自由度日。直至兒子看到第一輛車從公路駛過……故事開始。

其實公路可看作社會發展的象征,急速飛奔的汽車在其上穿梭,比喻發展之快速。然一家原本遠離塵囂的家庭,忍受不得如此喧囂、吵鬧、污染,暴躁、恐慌、矛盾如此產生。人在急速發展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彷徨乃如此呈現。

故事發生在某年的夏天。

當大女兒離開家庭,墜入到所渴求的花花世界,家庭的團結歡愉頓時土崩瓦解。曾經試圖用一堵堵的磚墻將飛奔噪音隔離,徒留下一口空洞予以呼吸,神經質的小女兒疑惑為何留此一穴,Olivier Gourmet飾演的父親解釋:“我們需要通風。”這堵磚墻成為家庭四人錯過多時的歡愉。然不安猜疑的情緒并沒有因此磚墻圍蔽而消停,天真的以為是最后的一穴所致。終于,四人逃避在磚墻之內,然此一切皆已不復過去,混亂是如今的本質,等待的是逃離的死亡。

Isabelle Huppert飾演的母親從乏力的睡夢中醒來,惶恐的感覺室內的死寂,于是發現家中四人已經自我禁錮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等待死亡。用盡蘇醒過來所能夠運用的力氣敲碎磚墻,此時陽光從碎洞中過分的射入。其實此結局是死亡的夢抑或現實的無奈,四人離開家園,走在草地上。

關于去與留,關于停滯抑或前進。家中四人依舊守在痛苦的屋內,只因母親不想再離開再重新開始;然從昏厥中醒來,帶領離開的又正是最依依不舍的母親。

或者矛盾,或者無可奈何,不過一彷徨無措的故事。

暗喻 – Il Postino

放映員成了大詩人聶魯達,讓后人深受影響感動的Philippe Noiret 此番受后人影響感動,此輪回也。恕我以上開場乃無為之言,亦恕我乃不專心的觀眾也。

不能再簡單的故事,不能再純粹的人物塑造,不能再簡單的布景,不能再簡單的運鏡,除卻接連不斷的充滿意味的景深。簡單的元素組成簡單的感動。師也,友也,心靈導師也。引領我的愛情,帶領我的人生。愛情因您,死亡因您。

這是電影對文學的一次致敬,鏡頭之詩意淡然,溫暖人心。蒙太奇就如文學的修辭手法,通過對其他事物的拍攝剪輯而暗示劇情的發展。郵差在混亂中離開,鏡頭并沒有直接拍攝,而是通過混亂的眾人以示離開的情況。詩歌的美麗,在于言它物以彰顯內心之觸動澎湃。

1945年,聂鲁达当选议员,他公开反对总统魏德拉(González Videla)以及被右翼极端分子控制的智利政府,也因此被驱逐出国,他在智利躲了两年后1949年逃往墨西哥。期间,聂鲁达前往苏联,在那里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聂鲁达放逐生活的后半段,他住在意大利靠近海边的一个小镇上,在那里他每天到海边听海的声音,写诗。——自wikipedia 巴勃罗·聂鲁达 條目

在意大利這個海邊小鎮,聶魯達遇見郵差馬里奧,教會馬里奧暗喻,教會馬里奧詩歌,幫助他為情人作詩。多年后回到海邊小鎮,聶魯達收到馬里奧的錄音,關于這個海邊小鎮的美麗,美麗在比喻之下更顯動人情真。學生也,師也,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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