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場 – 羅馬浴場·動畫版

其實,這是一部日本浴場文化宣傳片,通過一個古羅馬浴場工藝師的穿越時空經歷來頌讚日本豐富的浴場文化,從公共澡堂至戶外溫泉、私人浴室以及溫泉鄉,在古羅馬工藝師的眼中這些未來日本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鮮且神奇。也讓以為自己羅馬帝國輝煌成就的浴場工藝師深感慚愧,也同時激發起他將所看到的一切搬回到古羅馬的設計中。也就誕生出他與羅馬國王的美好情緣。

動畫角色設定相當討喜,完全的是羅馬雕像美。不過動畫的製作則相當的小成本,也可說這是故意製造出來的喜劇風格,鮮少的場景與鏡頭變化,幾乎是前景動畫,甚至讓觀眾認為是遊戲對話過場動畫的效果,背景不變以人物半身入鏡出鏡,完全依靠相對少的對話與大量的內心獨白來推進劇情。

這,可以認為是故意表現的喜劇效果。

旅行藝人 – 西便制

盤索里,“譯音自朝鮮語,意為在大庭廣眾演唱的歌。表演時一人坐以擊鼓,一人立以說唱。說唱中以唱為主,說唱結合。盤索里以敘事見長,傳統曲目有《春香歌》、《沈青歌》等情節複雜,人物眾多,但被盤索里藝人刻畫得栩栩如生。”(Via Wikipedia

三個旅行藝人,一個父親,一個養女,一個情人留下的兒子,相依為命,過著清貧的日子。在盤索里這種傳統藝術遭受到西方音樂衝擊的時代,對於技藝的不斷追求,變得如此地無奈而悲傷。這會是個追求藝術最高境界的故事,卻猶如盤索里的每一句唱詞,都是如訴如泣,盡道哀傷。他們遭人白眼,他們被認為是低等的旅行藝人,得不到尊重。但他們的唱詞擊鼓,都曾經感動一代人。時代的巨輪是殘酷的,在此巨輪中,人的命運是無奈的,尤其是那些藝人,承載着傳統的藝人。

以為最是容易被因為藝術而牽絆一生的故事所感動。人生有著太多的理由與無奈,卻有人甘於為這所謂的藝術而承受一切,不是為了它能夠帶與任何財富權利,僅僅就是因為藝術而甘願。

這種甘願是悲哀的,要達致頂峰,要傳達最動人的聲音,要將情緒融入其中,不惜奪取養女的光明,不惜在忍受黑暗的所有恐懼,不惜苦寒貧困,不惜孤獨一生。全片冷靜,常常在全景中以拍攝人物一路行走。尤其最為動人之處是三人走在路上,一時興起地合唱,這幾乎是三人唯一一次讓人覺得幸福的一段,也是鏡頭最長的一段,人物從遠走近,一邊走一邊唱。

結尾姐弟重逢是感人的,也是讓觀眾真實感受到養女所要追求的聲音,看破世間一切的聲音,沒有喜沒有恨,卻又讓人情緒起伏波瀾。鏡頭在姐弟二人間剪切,重逢的所有情感都融入在歌聲與鼓聲當中,通過音樂來抒解失散多年後的所有情緒。

導演所要道的,不單是小人物的故事,更是訴說盤索里這種傳統藝術流失的傷感。

少年 – 忍者亂太郎

三池崇史已經在特攝片的情懷中難以自拔,或者,如今的日本導演都有着嚴重的特攝片情懷吧,只是成年的他們不再是如兒時那般僅是火花四濺的視覺玩樂,而是崇尚具有腎上腺刺激的血漿噴射。不過,三池崇史這次還是玩樂着他的動畫改編。

已經不能夠再從記憶中對比出戲中角色原型,而且零碎的情節、無法理解的笑點鋪排以及嚇人的化妝特效,都讓原作觀眾有着強烈的失落感。真人化後將原來可愛的動畫形象給醜化了,尤其是部分成人角色更是嚇人化的處理,哪怕要辯稱這是為了還原角色的故意之舉。而場景調度更是有着強烈的惡趣味,以旋轉的封閉場景來製造群山攀爬的艱辛,卻造成在驚悚與惡搞之間搖擺的感覺。結尾那看似勵志其實充滿黑色,您的努力並不一定可以早就成功,卻可能成就他人的搶先一步。

很多毫無來由的情節推進都讓觀眾對影片摸不著頭腦,這種說不上是風格的混亂,只能說是又一部差強人意的動畫改編之作。但可以肯定的是,當結尾再次唱起那熟悉的主題曲時,感動是油然而生。

勒索 – Victim

因為什麼而遭受勒索?因為同性戀。同性戀為何會遭受勒索?因為同性戀是犯罪。同性戀為什麼是犯罪?因為上帝說這是犯罪,因為道德說這是犯罪,所以法律判定其是犯罪。

影片需放在上世紀60年代對同性戀依舊抱著強烈抗拒心理的大背景來觀看,其所提及的”HOMOSEXUAL”無疑是大膽的,具有社會道德挑釁性的。而影片就是要以此具有挑釁的意圖來喚起公眾對同性戀者所遭受到的迫害,其一:勒索。因為法律規定同性戀行為是犯罪,但出於無法抑制的天性,此行為從當事人出生就已經注定是罪犯。但有人就利用此“罪”來勒索獲取利益,將竊取得的同性戀證據成為勒索理由,以換取大額錢財,而勒索目標範圍甚廣,上至名流下至黎民。

從一個律師為主角,揭出此項法律所造成的罪惡,且發人思考同性戀是否是犯罪。在今日看來,影片所指出的是相當荒謬卻諷刺的事情,罪惡衍生罪惡,但至最後,衍生罪惡的“罪惡”並非罪,並不曾對人造成傷害。追遠溯古,罪惡的因由,是歧視,對異己的歧視。

命運 – The Singing Forest

命運,以影片而解釋,繼投胎轉世。上世的相遇相識相愛,注定今世的再續前緣,那怕“君生我未生”。

未來岳父愛上未來女婿,何其充滿戲劇性的故事,而這解釋為命運。父親晚上夢見過去曾經以及遇見未來,於是未來女婿的出現讓他懷疑夢的意義,然後認定一切都是命運安排,相知相識都是必然,相愛更是應該。跳躍的剪輯造成一個輪迴式的結構。首要攝影機的粗糙營造出獨特的質感,而少了同性戀主題電影突出的蒼白感,不過那種矯情依舊。女兒看到父親和男友赤裸同睡一床,呆看了好幾秒然後轉頭,再然後原諒三人相擁,八點檔的矯情橋段就如此肆意套用。

所謂前世納粹集中營的同性戀人,那就不過是一個藉口,將愛情套之於命運而美化。

禽獸 – The War Zone

作為Tim Roth的導演處女作,本片顯示出了其冷靜旁觀的風格,冰冷,低沉。講述亂倫的故事,大膽地挑戰道德界限。猶如將觀眾設置為攝像機,窺視着海邊小屋裡所發生的一切。

當兒子將父親的惡行揭發後,父親以其權威來掩飾內心的羞愧,發洩被挑戰的憤怒。父親,丈夫,作為家裡的主人,有着絕對的控制權,但當這父親,這丈夫的意義被自己的惡行所撕毀時,就只有無恥與謊言。

所謂戰場,是禽獸爭鬥屬於自己的東西:女人。女人,其意義囊括妻子,母親,女兒,姐姐,妹妹。父親與女兒亂倫,其實兒子又何不是強烈戀母,姐姐室友的挑逗就暗示了兒子的內心世界。

影片場景集中在室內,色調偏冷,大量的全景運用,尤其是片尾一個搖鏡至全景的調度,都極力在將故事氣氛處理得陰沉壓抑。

無敵狸貓 – 超級馬里奧3D大陸

要是在這個3DS銷售緩慢期還沒有推出“馬里奧系列”,是否意味着3DS失敗的局面已定呢?可以回溯以往任天堂的每一次的新機型發布,都會同步推出馬里奧系列的新作,以確保以本社的力量來展現新機能,讓第三方製作商了解新機型的創意所在。但3DS的推出並沒有同步推出“馬里奧系列”新作,而是依靠着第三方準備不充分的作品來營造似乎熱鬧的局面。所幸,在一年之後,終於迎來本作《超級馬里奧3D大陸》。

基本還是以往的遊戲模式,通過跳躍來呈現動作遊戲感,同時結合到3D機能來豐富場景的變化。因為裸眼3D所實現的前後景差,而讓局限在二維平面世界的縱向動作跳躍走動變得複雜起來,三方向移動變化使得場景可製造的機關愈加豐富。而且3DS本身的機能提高,也讓畫面演繹得更加細膩。閃光效果、蒲公英、砲彈、火球、小蘑菇……在新機能上表現得更加細膩活潑,是比《超級馬里奧DS》的三維更加精緻的畫面演繹。

而本作的道具集中在狸貓裝上,因為複雜的場景變化,狸貓裝所可以提供的空中滑翔特技得到了大大發揮,而火球裝以及偶然出現的飛鏢裝則只是在遊戲中起到點綴的意義。但這種點綴並非說遊戲將這些經典內容忽略了,就如火球裝,有些場景機關就需要火球來點燃火炬才能開啟,有些寶物需要飛鏢才能擊中獲得。

並非說新作是完全的優秀,有時候因為放在了3D立體環境中,所可能出現的視覺差會影響玩家的落點判定。3D的世界可以說是讓遊戲系統得到創新,但一定程度而言也讓老玩家感到不適,而打擊了暢快的遊戲感。要知道,玩“馬里奧系列”,很多時候是因為所可以達到的虐兵快感。

此作有一個有意思的設置,如果玩家在一個關卡中失敗了5次,則會在關卡開始提供無敵狸貓裝,如果失敗了10次,則直接有翅膀送玩家直接到關卡終點。其中設定,是自知遊戲難度而挽留玩家遊戲滿足情緒的舉動嗎?

變態 – 變態生理研究會

請不要打着“研究”的名號來彰顯那齷齪。

作為沒有看過OAD而直接接觸TV動畫的觀眾,本只是好奇地開始觀看能以如何的喜劇效果來詮釋“變態生理”。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齷齪的宅男們準備而已,無論是手淫打炮抑或意淫培育,又抑或雙重人格和被偷窺妄想,完全就迎合在心中無法得到理解共鳴的孤單齷齪內心。希望有女人甘願承受他們的所有行為,甚至以更加重口的行為來作回饋。對變態痴迷如是,對變態無知如是,對變態冷淡如是,對變態忍耐亦如是。四個女主角,不過是以四種味道各異的安全套供追隨者們享用罷了。

再強調,不過是作為一個對原著不甚了解且未接觸具限制內容OAD的觀眾而已,且未有自覺變態心理而如松隆那樣的常識人而已。

禪理 – 戒嗔的白粥館

所謂禪理禪機,其實又何不熟悉,並不陌生。只是很多時候道理放在那裡,不願去從中學習教訓。偏要以看似生動的故事軀殼來包裝,待人欣然接受。明知故犯,人性本如此。又有時候,人性脆弱如此,需要稍微地來安慰那嬌嫩的內心,傾倒一碗心靈雞湯,告訴自己其實無需在意人生種種不如意,淡然面對自有人生樂趣。

一碗淡米粥,平白無奇得讓人乏味,其實人生種種或也就如此乏味,如果適從其變遷的話。當經歷風雨波折過後,看盡千帆逝去的時候,或可淡然面對一切,因為所有都曾經歷,已無憾無悔,能享用一碗淡米粥已是福氣。而尚未品嚐佳味未知酸甜苦辣咸盡是何的時候,能夠抵住內心的好奇而淡然享用一碗淡米粥,其才是最純真最質樸的內心。

十年 – 給十年後的我

十年,如果2012世界末日並沒有對世界造成太大改變的話,那十年後的你,會是怎樣?依然孑然一身,在孤傲中冷眼周遭一切,徘徊在崩毀的邊緣?抑或是將自己從種種牢籠中解放,不受過去或現在的種種觀念所約束?又抑或是將自己推向另一個認為是適合的處境,在危險的平衡中壓抑摸索?

未來是不可預知的,因此才讓人生有着如此的樂趣。是有想過給十年後(或數年後)的自己寫一封信,提醒自己過去所曾經相信的,希望日後的自己能夠依然記得當初,只是行動力不濟,一直不曾實施。但又其實,那不過是給未來的自己一種情懷與哀傷,罷了。過去是不能改變的,未來或者是不能絕對決定的。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

一封十年前的信,不過讓自己或欣喜或感傷那些曾經,那些青春,但那都是如此無力的過去。曾經後悔“不曾”,也曾經後悔“曾”。十年前的信,玩具而已,名之為“感傷”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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