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KLOVN FOREVER

其實當初看第一部電影版的時候,對於電影的各種低俗橋段是頗不屑的,尤其不喜歡故事立於男性的俯視角度來看周遭,會覺得是一種滿溢到讓人反感的直男癌價值觀。如果說那都是因為反諷目的而進行呈現的話,那就當觀眾上面的話一句都沒說。

而來到這續集,雖然觀眾還是很反感那種因為自己跟好友的女兒做過愛就要接受讓好友“誘姦”自己老婆的這種設定,完全是一種將女性私有物化的價值取向呀!但起碼在說故事上,是能夠說出一個具有矛盾衝突起承轉合的,而不會讓觀眾O嘴喊“這什麼鬼”的。從這點上,是稍微能夠讓觀眾改觀的。而剝掉所有的旁枝末節,最後都是回歸到“友情”這事情上,面對好友踐踏了自己的底線,是否能夠原諒他?而為了挽救這幾近崩潰的友情,有到底能夠做出多大的犧牲?友情與婚姻,到底是做和選擇?然而最後,這些跟自己所進行的執拗,都敵不過利益的誘惑來得大。

在演員演出呈現上,這次也同樣歇斯底里沒話說,各種大尺度裸露不在話下(裸露而已,並不見得有明確的性呈現),那段“緊張”狀態英槍不倒也確實讓觀眾看得目不轉睛的。其實有時候觀眾還是偏向於北歐演員對於裸露的演出態度,自然演出真刀表現,嘩眾取寵得也讓人樂意接受(也實在堅拔可觀的:>)。而被大狗舔屁眼的“錯摸”橋段惡俗而又不至覺得冒犯,而那根舔過屁眼的狗舌轉頭在去親熱好友,引起的聯想又是值得恥笑的。

大抵以為電影的內核,就如其片名那般,都不過是為了如小丑般引人發笑的,而這引人發笑的手段是高明是低俗,就另當別論咯~~

終焉 – 奧丁領域LEIFTHRASIR

雖然當時是因為3DS遊戲出現空窗期,而增置了PSV,但其實一直以來都覺得機器會是作為補充般的存在,又或是作為高達愛好者的遊戲專用機而已,並非會期待能在當中獲得相當喜悅的遊戲作品。但直至遇到此《奧丁領域》,流暢的操作體驗,多樣的攻擊技能組合,以及浪漫的故事情節,會讓玩家不可否認其為一讓人愛不釋手的佳作,哪怕是發售在SONY的遊戲主機上。

遊戲故事
這應該理解為是北歐神話的故事背景,因為奧丁王這角色的出現,他是一魔王,他擁有女武神大軍,而他的兩個女兒更是當中的驍勇戰士,他也另外有一對失散的龍鳳胎子女,也因為這失落的子女情緣,讓他對常伴身邊的女兒卻不甚重視。甚而發生為了得到力量而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於是女武神女兒與黑暗騎士的愛情故事,因為承諾關係而開始,而圍繞這對痴男怨女身邊所發生的連場惡戰,更是將世界引向末日的結局。這對被至親遺棄的男女,成為了末日之後倖存下來的生命起源。

故事除了女武神及黑暗騎士外,還有失落王國的公主和受到詛咒的王子,妖精國公主和失落王國王子,各自的命運,會因為不同的強敵而迎來不一樣的人生結局。

遊戲系統
關於系統,會想起製作公司Vanillaware的類似作品,其實無論是畫面抑或遊戲的技能研習系統,都與該作有如出一轍的感覺。但《奧丁領域》又有著其更扣人心弦讓玩家拿起機器就不願放下的吸引力。

遊戲會根據五個不同的角色展開,通過這五個角色在同一條時間線的不同角度,來感受故事的不同側面,不過,這也出現讓玩家用不同角色對戰相同場景相同BOSS的尷尬情況,如若不去細究時間線,必然會出現對故事理解混亂的情況,就如玩家,基本只知道五個角色都被命運牽著往世界終焉作應驗的故事主線。但這種通過不同角度來呈現故事,又可以理解為不一樣的審美體驗,在乎的是玩家的理解。

而五個不同的角色,有五套不同的攻擊武器和技能樹,玩家通過在不同場景收集到不同的技能水晶石,開啟不同的技能,而通過擊殺敵人收集魔素,就能夠讓技能等級提高,從而讓角色在發動技能時造成更大的傷害。但其實讓玩家覺得暢快淋漓的,就是玩家可以在殺敵時造成持續的連擊,通過按鍵組合發動普通攻擊、技能攻擊等,加上魔藥對敵人會造成持續傷害,更使得連擊次數會讓玩家痛快不已,哪怕玩家其實並不知道當時手上所進行的按鍵組合是怎樣的。

角色們通過殺敵所獲得的經驗只有很少量的,殺敵提供給角色就只是修煉技能等級所需的魔素,角色要提升等級,就需要通過在冒險過程中收集食材,通過在戰場品嚐來獲取大量的經驗值以不斷地提升角色等級。

遊戲畫面
都說遊戲會像舞台劇一般,就是因為在發生故事劇情的時候,畫面就會出現角色四周場景變暗,燈光聚焦在角色身上,他們會因為劇情而演繹著內心的獨白,配合上他們的對白,更是讓故事的呈現顯得古典而優雅,哪怕這是一個動作遊戲。

遊戲的場景看似橫版,但其實角色的前進並非只是直線進行的,在評級戰場中會是圓圈行進。這種形式的場景表現,於玩家而言會是新鮮的,也會是一種不一樣的審美體驗,起碼讓角色不會出現依靠場景邊緣逼死BOSS的“作弊”攻擊。

依賴於PSV的強大顯示機能,無論是人物角色抑或是背景風光又或是技能特效,都是細膩華麗的,會猶如畫面飽和滿膩,就猶如油畫一般的配色,這又再讓這遊戲是古典美麗的。

雖然,玩家是不喜歡“畫面為王”的遊戲評價思路,但在擁有足夠有趣的遊戲體驗外,還能夠擁有賞心悅目的視覺體驗,自是讓人欣喜滿足的。

愛的形式 – STRELLA

Transgender,亂倫,其實任一者單獨進行題材拍攝都是足夠引起獵奇心態的,而再極致之舉,是將兩者結合在一起來講故事。敘事手法是平鋪的,不會因為題材而故意的作修飾或者無病呻吟,其破格與大膽理應讓觀眾們咋舌的……

父親因為衝動殺害了妻子的外甥而入獄15年,出獄的時候,在酒店邂逅了一變性女孩。他們相愛了,他們同居了。父親想要找回失散多年的兒子。當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更成為一有為員警時,父親是安心地要跟過去畫上句號,開始自己重新的人生。但命運弄人,回到老家卻被告知,兒子其實早已成為了女孩,離鄉在雅典靠賣淫為生。父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情人,而“情人”也證明了他的這猜想。其實兒子一直等待著父親的出獄,酒店的邂逅也是刻意的安排,而至於彼此的一見鍾情則又可能是意料之外的。當時,兒子早已忘記父親的舊貌,而父親更是已經認不得成人後且變性了的兒子。這一見鍾情與情理似乎能夠道明理解的,起碼於兒子理解是這樣的。但得知真相的父親,卻是崩潰了,仿佛是一種被欺騙被設計了般,更奔潰的是,給自己設套的是兒子,那個思念了15年的兒子。父親奔潰後,回到舊房,夜裡發現舊日的玩具,那是一直糾纏自己的夢的根源。

要怎麼去理解這種父子關係呢?相愛嗎?接納嗎?愛情嗎?親情嗎?又抑或,不應以任何一種情感關係來定義呢?失落父愛15年的男孩,當再次見到一個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成熟男人在自己面前時,同樣因為自身荷爾蒙的作用而愛上這男人,這種“愛”不需要定義是如何的愛,就只要理解為是要跟這人在一起的欲望,這“一起”無論是身體上的相處抑或是性愛上的交合。至於所有倫理道德,早已經失去意義,血緣的關係並不會因為生育而誕生畸胎,因為他是他的唯一延續。而殺人犯呢?他難道不是如一個父親發現自己的孩子做錯事了,但因為親情而選擇接納曾經的錯誤,陪伴在自己的孩子身邊,不讓他繼續沉淪而帶她正途呢?

結局是開放的,但那重新被拿出的走馬燈和熟睡的孩子,寓意著微妙的父子關係,他們或者會回到父子的情感關係中,如父親對兒子所說的,“你給予了我不一樣的愛你的形式。”這種愛,形式可能是極端的,但回頭想,以父親原諒自己的孩子來看,也會是一種愛。起碼這樣來理解這對父子的關係,會較之能夠讓觀眾接受的。

書店 – 願天堂就是書店的模樣

遇見這本書,也是一種奇妙的經歷。一個長假,本來計劃要前往中山的一家獨立書店,結果終究被拖延症所累而錯過計劃。終於待下一個小長假才強迫自己踏上路途,按照本已做好計劃的路線前往目的地。於是在異地的一家書店,買了這麼一本關於自己土地的書店地圖。於是總覺得這麼個購買經歷,可能是奇妙,又可能是諷刺的。而於是因為翻閱這本書,才拜訪到了一家本來自己每天經過卻一直不曾進入的書店。

書店是否曾前往
1200bookshop不曾前往
學而優書店曾前往
博爾赫斯書店不曾前往
唐寧書店不曾前往
聯合書店常前往
方所書店常前往
禾田書店不曾前往
彼得貓·古本店不曾前往
紅書店曾前往
浩天書店不曾前往
360°書店不曾前往
小古堂書店不曾前往
紅楓葉書社不曾前往
22bookshop不曾前往
大聲書店不曾前往
文津閣書店不曾前往

而當整理了書中所介紹過的書店後,有種慚愧的感覺冒起:竟然是習慣了前往浮躁商業所包圍的書店,後就覺得,到底自己是因為書,還是因為虛榮呢?當書已經被包裝成生活點綴時,書店的意義就不再只是書刊。而在書店的消費,到底是為了閱讀,還是為了單純的消費行為以滿足自我生活品味的意淫呢?

時間 – 路邊野餐

觀眾幾乎要觀看至陳昇踏上前往鎮遠縣的時候,才差不多能夠感知到故事的存在,人物之間的關係和背景,才差不多認知到故事的因由關係。但其實觀眾會以為,因由關係其實對於觀看這電影而言,並非多麼重要,因為這電影更吸引到觀眾的,會是那些固定機位搖鏡,和那奇妙的四十分鐘長鏡頭,以及那充滿點綴意義的詩歌念誦。

事情進行在貴州深山凱裡縣鎮裡,同母異父的兄弟倆,因為哥哥九年前犯事入獄,家裡一切重壓都讓弟弟背著,哪怕是母親的離世。但母親卻將房子留給那個被禁錮的大兒子。這是人物的關係,也是之後陳昇義無反顧踏上尋侄子的原因,以及在神奇的盪麥那似曾相識的邂逅的原因。母親離開的時候,囑咐陳昇要好好照顧弟弟的兒子;妻子在陳昇要出獄前就離開了撒手人寰了,除了回憶舊日的書信他們就不曾再見面。

其實觀眾還是不會喜歡中國導演那種零碎個人化的敘事手法,與觀眾疏離的關係會相當阻礙著觀眾對電影的閱讀。當然,這些手法可以理解是導演們作為迷影的致敬。

鐵皮火車穿梭暗黑山洞,猶如帶領穿越時間的阻隔,進入的盪麥,是過去(與妻子相似的洗髮女孩)、未來(與侄子同名的摩托年輕人)與現在的交匯,在盪麥沒有終點沒有起點只是個輪迴(裁縫女孩洋洋坐小船到對岸又走過吊橋回到彼岸)。於是觀眾以為在盪麥這是陳昇對過去的一種追悔,也是對未來的釋懷。洗髮女孩是追悔,摩托年輕人是釋懷。

那麼野人呢?酒鬼呢?他們到底是寓意著誰呢?那些被逝去的人所託付的夢,到底是在世者的思念,還是糾纏心中的心魔?

愛侶 – 瑪嘉烈與大衛系列 綠豆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愛他,所以才會在相識一年多後有了懷疑,就是因為不夠愛,所以才不會往前一步。

觀眾以為這故事是多麼的離地而不真實:那些幾乎固定不變的機位,所刻意要表現各人物的性格:各種的自我壓迫,尤其男女主角居室那不對稱的構圖,在廚房中一個人時候牆面佔據了大半個畫面,在七人車前座的對稱構圖,其實都刻意要營造視覺上的壓抑感。

而關於人物的背景塑造,頗具生活品味的的士司機都要打破觀眾的固有印象,而能夠從茶餐廳伙計一躍為流動寵物店的老闆,也是讓觀眾驚覺情節的離奇。

或理解,人物的這些背景營造、場景調度,都是為了人物性格和矛盾衝突而服務。因為是具有品味的中年的士司機,對於愛情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而又大度;又因為如此不受拘束無所謂能自在完成身份轉變,才會成就出一個壓抑真實情感更而將情敵勾引的浪子;又因為總是從事着刻板而看似體面的工作,才會對感情生活有遲疑但也不否認,當回頭時是百般糾纏而可悲;又因為習慣了隱藏在斗室之內的單獨服務,才習慣了成為被忽略的後備。

兩對男女,看似的四角關係,點滴的生活細節瑣事堆積出最後的覆反。情愛沒有對錯,只有是否適合,但在發現是否適合後卻作着貪婪的選擇,則會是錯的。但錯,在愛你的人面前,也是可以得到原諒的。故事上是如此說的。

但電視劇之所以吸引觀眾追看,是因為其在細節的講究,對細膩情感的營造,對鏡頭畫面的追求,這些都實在太不電視劇了,它太文青了,文青得讓觀眾不習慣其作為電視劇這大眾娛樂品的呈現效果。

強迫症 – 我的家裡空無一物

什麼時候開始期望減少所擁有的事物?包括物品,包括經歷,包括身邊的人。不想被太多不是自己所必須的事情圍繞,只想回歸到自己的最低生活所需。但其實,期望是一個事情,現實會是另一個事情,於是觀眾今日又置入了一枚RG零式飛翼高達。會以為這短短6集,每集半小時的電視劇是一個生活指南的存在,會教予觀眾一種新的生活態度,這種生活態度不單是對身邊的事物,還有所面對的事情和人。

當今都市人實在被太多物質所包圍,可能會被眼前的一個櫃子而吸引,而為了要容下這個櫃子就被逼仄的房子所苦惱,而後為了擁有更寬闊的房屋而逼迫自己工作再工作,而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工作會將人逼出更沉重的壓力,而為了宣洩這些壓力,購物就是一個途徑。一種惡性的循環就這樣子發生。而從根本解決呢?就是不再被身邊物所綁架,成為一個扔東西的變態,或者沒有物慾的人。

現實中自己無法如願的,就寄希望於劇中人,以為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生活。而被分享的生活方法,譬如購買一件就要丟棄一件,幻想的購物,嚴謹的分類收納……似乎都讓觀眾以為照著就可以擁有自己的一個空無一物的家。而每一集,除了麻衣家里的故事外,還会有两段画外音的故事,一個故事是以動畫形式繪畫家裡兩隻貓分享如何空無一物的心得交流;一個故事是麻衣兩個朋友從空無一物的生活出發,如何看待都市男女關係的。會以為麻衣這兩個好友的對談是整部劇最充滿喜劇效果的一段,條件截然不同的女子相互吐槽,其實也是為某些女孩發聲。

最後一集從外婆的離世,聯繫起跟丟棄物品類似的想法,算是將這部劇的主題做了拔高。也使得這部劇不單是停留在那“扔東西的變態”喜劇效果上,而更具有對人生的思考。

枷鎖 – 圖書館奇談

少年為了找關於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稅收方式的書籍而進入到圖書館的底下,不料被兇殘的老人綁架,迫使少年要在一個月內將三本書的內容一字不漏地背下,否則就不放他回家,要想逃跑就會牽連照顧他的羊男受到虐打。但少年最終還是在椋鳥女孩的幫助下帶同羊男逃離地底迷宮……

其實讀者完全是因為書名“圖書館”而選讀的。當時在中山的時候其實真沒有特別想閱讀的書籍,只是因為在當眼處發現這麼本單薄的精緻小書,而且是村上春樹作者的,對這揚名世界的日本作家該是從不曾拜讀過的。而這就是第一本。

閱畢,其實讀者是未能夠體會到故事所想要隱喻的事情。少年為什麼千辛萬苦逃出迷宮終於回到母親身邊時,他親愛的母親卻離奇地因病死去呢?而伴同逃走的羊男又為何在逃出的一刻就從少年身邊消失呢?曾經以為是描繪閱讀的意義重要,但知道不然,因為少年終究沒有閱讀完那三本書就逃離,老人也並沒能嚐到少年那充滿知識的腦漿。

但其實,無論是老人、母親抑或那對遺留在迷宮的皮鞋,是否都是隱喻著“枷鎖”呢?是精神世界的枷鎖,束縛著少年的思考,讓少年成為聽從權威的乖巧少年,所以他才會被老人嚇到跟隨進入地底迷宮被綁架,所以才會因為擔憂在家的母親而出逃。但當他將皮鞋遺留,將老人拋在身後,遠離圖書館後,家裡的母親也隨之離開了。因為少年已經擺脫了束縛他的枷鎖,母親也就隨之離開了。

如此思考這本小書所想說的話,那麼讀者選擇這本小說,其實是否也是因為被思維枷鎖束縛而做的選擇呢?

食人鬼 – 甲鐵城的卡巴內利

當世界都被工業革命推進發展時,城邦亦被諸多謂之“卡巴內”的食人鬼包圍,這些食人鬼吃人,只要將人咬了一口,就會將這些人也變為自己的同類,卡巴內的心臟被一層金屬皮膜包裹,一般武器無法破壞,只能依靠特殊金屬或具有強超衝擊力的子彈、重機槍才能打穿保護膜破壞心臟。而在故事發生的遠東國,城邦都被高牆圍擋,一般卡巴內無法闖入,而城邦之間的穿梭來往就依靠為之『駿城』的裝甲蒸汽列車。

這樣熟悉的設定,似乎能夠喚起前几年的《進擊的巨人》,所不同的不外乎是在這人類能夠衝出圍牆,但男主角同樣是作為能夠在卡巴內和人類之間自由轉換的關鍵,而女主角也同樣是有著超強的戰鬥力總能夠化險為夷。

以為故事看點就停留在末世情結的各種人性刻畫,在相互利用相互猜疑之中,陰謀在背後演繹,唯独信念依舊美好而珍貴。於是菖蒲相信着無名和生駒,生駒相信這無名,逞生相信着生駒……人物羈絆在血光中慢慢建立,或因為力量或因為情誼或因為忠誠。

但從來忠誠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無名對兄長忠誠,但卻始終被兄長利用,哪怕明知兄長所作所為是惡的,也選擇背叛生駒更而害得逞生犧牲。這種為了劇情拔高而讓人物的失信是最讓觀眾難以接受的。還記得第六話時,甲鐵城的各成員合理衝出關卡,伴隨歌聲唱起,觀眾當時是熱血沸騰的。但轉身後呢?平靜的日常是FLAG,過後的犧牲是讓觀眾失望的。縱然各樣動作描繪是多麼暢快淋漓,也難以掩飾觀眾因為逞生的犧牲所致的失落。

懷疑 – 哭聲

觀眾對恐怖片始終抱有抗拒心態,只因世界充斥未知,當中所描述的故事又豈料哪天真會發生於身邊呢。於是哪怕從電影畫面而言是能夠接受的,但所擴散出來的恐怖聯想卻是折磨人的。一不注意就會憶起滿面瘡疤的行屍,以及那閃爍著燭光的斗室內掛滿死亡的照片,當然結尾時候那目光發著紅光的惡鬼也是一個能夠讓觀眾從入睡狀態抽出的事情。

於是觀眾還是被定在了上帝視角,幾乎比電影中的男主角鐘九多知道一些的時候,也隨著鐘九被拉扯進恐懼而充滿猜疑的漩渦中,但觀眾較之鐘九要悲慘,因為觀眾會知道誰是鬼誰是神,但也無力去幫助在故事中的人物受到惡鬼與巫師的欺騙,無力去幫助天真的神父助手對著眼前的惡鬼驚怕得無法動彈,觀眾就被放在鏡頭背後,眼睜睜的體驗著人的無力。

對世界有敬畏心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因為有所敬畏,才會有所堅信。但世界是奇妙的,作惡的鬼能夠用盡各種蠱惑,但公正的神卻受制於規條。於是當人作惡了,神就無力在去保護人;而鬼能夠利用人性的弱點,誘使人進行勾結,欺騙人懷疑神。但其實想想,故事中的鐘九曾經因為對“神”的懷疑而一度拯救了女兒,破壞了巫師的儀式繼續侵害女兒。

其實誰是鬼誰是神,以為電影早早揭露,只是因為一再的扭轉讓觀眾也產生自我懷疑,而這或也正是導演所故意而為的。如果說鐘九是被惡鬼欺騙,那麼觀眾該就是被導演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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