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記錄員

或者說是昨晚,或者說是今早,徘徊在夢境之中不舍離去……

夢都是被忘記了開始的,然後是過程。依然忘記了是誰,只留下對誰的感覺,或者,我稱呼其為“誰”。我感覺,我是認識誰的,或者僅是通過互聯網的認識,通過只言片語的有所感覺。然後在夢中的場景與誰相見,然後出發,然後躲在車後座,然後悱惻。夢中的感覺是如此熟悉,又似乎如此陌生,安心的擁抱。說來,或者誰是一個結合體,是過去很多人的感覺的結合體,然後由感覺告訴自己,是誰。因為安心的擁抱。

安心,現在想來是如此重要,它似乎很單薄虛無,但它又如此苛刻具體。誰可以令你安心?什麼樣的人可以令你安心?或者,只有記憶中親人的懷抱,或者,只有夢中的虛無感覺。

你是否相信夢可以滿足人的欲求?相信,因為有夢遺?噗哧

夢,是如此坦白地告訴你,你所渴求,你所希盼,你所等待,然而,你卻始終無法覓得。或者我曾經在霎那間感受過安心的擁抱,於是才會從記憶中抽出這感覺植入夢中,或者吧。所以當被尿意喚醒的時候,才嘆得無奈失落。

春天是否已經?

捐書

這是不知道哪個的星期的哪個星期幾,發現海珠圖書館原來設有捐書箱的,那是自己不斷給自己藉口錯過的設施,如今終於找到一個比較近的地點有此物,終可慶幸家中一直想捨去的書可以找到地方安置了。於是在又一個不知道哪個的星期的哪個星期幾,兜著那本好友送贈的書,前往準備投入捐送。

而當站在捐書箱前,有所忐忑會發生什麼事情地觀察投書口在哪,然後發現,然後準備投入,然後……被身後的聲音喊住:

“帥哥,不要放那!”是坐在服務台的倆女孩。應該是另一個女孩開始說話,與剛才有所不同的話音響起,“你是捐書的嗎?”
“嗯,是呀。”從受驚中回過神來應到。
“哦,那放進去吧。”倆女孩相視而笑。

於是在得到許可下,把書放入投書口中,聽到書本跌落箱底時發出的碰撞聲後,像剛犯錯了的孩子般迅速徑直離開。

愛爾蘭咖啡

愛爾蘭咖啡,不是那溫暖心扉的結合了咖啡的雞尾酒,並非蔡智恆的愛情小說,而是改編自蔡智恆關於結合了咖啡的雞尾酒的愛情小說的廣播劇。這段時間同步至iPod中不斷repeat repeat再repeat的廣播劇,伴隨入眠的不再是電台主持人饒有深情的聲音,而是一對台灣男女因為愛爾蘭咖啡而展開的愛情故事。

確實有夠俗的。但,本人本就不過是俗人而已,有時怕黑需要聲音相伴,於是男女對話的故事成為上佳的伴眠良品。

你還聽收音機嗎?

或者,該說是“你還聽電台嗎?”會準確一點。

除了現在的的士司機大佬,現在還會有什麼人在聽電台。大家都有了自己的電腦,自己的播放器,播放着自己輕易下載獲得的曲目,聽着自己選擇的歌。沒有人再會寫信給主持人盡訴衷情,沒有人再會打電話給主持人訴說內心的寂寞,沒有人再會發短信給主持人參與節目,或者,不久之後也沒有人會發微博來和主持人互動吧!還有人會通過別人的聲音來得知當天的新聞,現時的路況,流行的歌曲嗎?

廣播劇是一樣很美好的事物,通過聲音來詮釋故事,傳達到聽眾的鬧鐘來產生無窮的形象,每個人都會有不同樣的男女主角,演繹着相同的劇情。至今依舊記得以前有本地電台轉播過香港的廣播劇《乞嗤爸爸》,因為裡面的主題曲是《樓上來的聲音》,曾經收有專輯的卡帶。

現在依舊有聽收音機的習慣,下午五點開始,那個節目是上一份工作培養下來的收聽習慣。有時,甚至會通宵播着,讓遠方的聲音陪伴入睡。

記得有一個夜晚坐錯公交無奈轉乘出租車,司機聽着陳揚的《心靈地圖》。不料,剛才竟然找到了節目10年前的錄音。

孤獨的人最可恥

孤獨的人最可恥嗎?開玩笑!

昨天,跑去了車陂,想要找一個獨居地,卻徬徨在密密麻麻的握手樓間,於是又再愧疚於半年前的衝動,劃傷了自己的冷靜,也破滅了自己的夢。你還好嗎?2月16日凌晨2時35分,就像現在這樣坐在電腦前,親睹地震,身體隨著樓房搖晃,窗簾放肆擺動,當時的惶恐至今也隱約記得,搖晃搖晃,以為頃刻間所有都會坍塌而下。於是,那天3時多在床上,衝動給三個人發了三條短信。次日,一個人沒有任何回复;一個人回了短信;一個人回了電話,當時在戲院看著《高海拔之戀II》而沒有接到,但也沒有打回去。

看罷電影看到手機顯示着的未接電話,那是一種很難以言明的情緒,有種豁然開朗似乎一切都看淡的感覺,步伐也似乎因此而大了起來。但其實是如喝醉了酒般的錯覺,被劇情所感動而麻木了自己複雜的情緒。當重臨那些曾經留有腳印的街道小樓,過去的記憶會可恥地來襲。

那三條短信是為什麼,乞求喚起別人對自己的記憶嗎?但得到了一個結果又會怎樣。其實並不會怎樣,也懼怕且逃避任何的怎樣。正如……

看電影有時候竟有酗酒般的錯覺,迷失在虛幻的故事劇情中,被其中的感動麻木了可恥的現實。

二月十日

醒了,在床上輾轉,十一點起床刷牙洗臉,更衣出門準備面對第X次面試,挎包裡放了錢包、nano3、3DS、工作筆記本、眼鏡、筆,乘地鐵去信和大家樂要了一個豬排拉麵和竹蔗薏米水共29.5元,坐69路車到坑口站大感後悔原來離地鐵站很遠,坐地鐵由總站西朗去總站魁奇路,出站內急找洗手間不果,在7-eleven買了一瓶蒸餾水要2.7元,坐118路到面試公司,在公司樓下徘徊十幾五分鐘上樓,做了一份陌生的網編試題和回答了幾個沒有標準的問題,離開,坐公交在祖廟站下車,借用麥當勞A店洗手間,轉去麥當勞B店點了一杯摩卡配紙杯蛋糕要35元,遊戲3DS了20分鐘後離開,乘地鐵從祖廟回去西朗總站,出站轉公交70路,六點到家,電腦依舊開著電驢沒進度,吃飯,八點十五分出門給親人修電腦,等公交250回荔灣,下車在書報攤買了一本《城市畫報》,收到女孩表白短信,婉拒,終於修完電腦,十點離開等公交回家,在新一城下車,在麥當勞買了一個菠菜卷和一對雞翅共19元,等車,錯過一輛車夜22路,用手機拍了一段10分鐘的短片,終於等了20分鐘後上錯車夜37路,在華海大廈下車,從華海大廈走路,在全家便利店買了一杯酸奶7.5元,凌晨十二點回到家樓下。

又是一個奔波而不自知的一天,討厭這諸事的一天。

記於二零一二年二月十一日一時十三分

天堂,流着紅血,散着銀臭

原來還有轉動螺絲刀的動手修理能力,原來還不只是會借文字來無病呻吟的閒人(雖然如今確是在做着這樣的事),原來不是只會丟棄而不知修理珍惜的敗家少爺。

機器因為摔跌而在機身鏈接處出現斷裂。機器一直都太堅強了,以致讓自己誤會它可以抵抗一切傷害會不離不棄,甚至已習慣其存在而不在意它始終有可能會在意外中離開。而當它受傷後被顫顫巍巍地把玩的時候,才再次深刻感受到沒有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為了不至於讓機器完全無法運行,重新拿出了黑色GBA,繼續間歇的FFTA,讓受傷的NDS回到包裝盒中休眠,待可能的一天可將其修理,或者,丟棄。是的,曾經想過要將機器丟棄,以堂而皇之地換一台3DS。

之前,想到或者可能找到機殼,自行將斷裂的機殼位置換上,好穩當的繼續運行。終於定下決心,賭博自己的動手修理能力,在前天選了一個紅色的機殼,今天到貨,急不可待地換上。抓起那三菱螺絲刀轉動機器螺絲,或粗魯或小心地對機器外部手術一番後,終於粗陋地修成一個紅色上蓋銀色控制面板的模樣。

這多少是故意為之的模樣。新淨卻做工粗糙的山寨紅色上蓋,老舊掉色卻手感依然的銀色控制面板,無奈與緬懷珍惜,種種感情都在這機器上凝聚。

“但您依舊很美好,謝謝您的一直相伴。”

假如變得無所謂,那何不將它毀滅至盡

還在13樓的時候,有一天早上,忽然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消極想法,以排解長久以來的壓抑與困惑。有種其實一切都是無所謂而無需在意的衝動,恨不得週末就馬上坐上一趟遠行的陌生公交,前往陌生的地處見面陌生人。然後會無所謂地感受着一切所發生,因為其實一切都無所謂。

然後中午,一個人走了好一段路去一家快餐店,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吃了一碗好索然的牛腩面。

其實是有所謂的,環境有所謂,服務有所謂,味道有所謂……因為有所謂,才會犧牲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來往芳村海珠之間,就為吃一碟所謂的歐式扁意麵,而且是昂貴的30元一碟,而不過就是因為其蒜香烤麵包和濃湯以及那一沓海鮮汁醬拌麵。

您太驕傲

六一兒童節

很多年很多年前的兒童節,母親帶著去文化公園,送了一顆溜溜球,然後在門口餐廳吃了一個雞腿飯,有去坐咖啡杯嗎?有坐摩天輪嗎?有坐旋轉木馬嗎?後來,以為自己是天上降生下來的孩子,擁有一顆溜溜球,可以自由揮灑攻擊壞人強盜。

好吧,其實這種技能是漫畫裡面的設計。

兒童是很美好的時光,雖然它不能滿足自己,卻能輕易被別人滿足。小小的一把“嘎嘎”響的玩具槍就能喜不樂哉,一個電動鉛筆刨也能滿足自己的玩樂心。兒童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可以肆無忌憚地喊殺喊愛,幻想着長大成人後的各種美好,那是不會有工作只有玩樂和吃飯睡覺的長大,是沒有做愛只有親吻和同床的長大,那是用拖鞋也能殺人的長大。

當今日都在為孤單寂寞而呼喊時,卻不知道當時的盛夏午後,鋪上一張涼蓆在地上,拉出兩大桶玩具,然後大小機器人齊刷刷地站立一起對抗強大的敵人。“轟”“轟”“呀”“啊”,那是個多麼美好的午後,孤單是什麼?被拋棄是什麼?

小朋友站在窗外,
“我們出去玩吧!”
“不要,我不喜歡你。”
“我們一起玩XX吧!”
“呃,不要,我玩膩了。你走吧,我看着你煩。”
“我和你一起玩吧!”
“不要,我不跟你玩。之前我玩你的飛機你都不給我玩,我不跟你玩了。你走吧!”

何時開始,醒悟自己的言行會傷害到別人,自己的話語會讓對方難受。而為了顧慮到對方的感受而不忍心將真實袒露,哪怕自己是在難受,成了被傷害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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