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記錄員

請珍惜你那可憐的新鮮感

下午撐著疲憊的精神與肉體,放縱自己的玩樂之癮繼續登錄《魔獸世界》來感受一下新版之後的樂趣。而早上,同樣如此情況的時候,控制着術士侏儒奔跑在鐵爐堡的時候,剎那間閃過一個念頭:當這遊戲剛引進到國內,嘗鮮地使用以前那台老電腦來運行遊戲,第一次控制着角色進入鐵爐堡時,那是什麼樣的嘆息感!這是如何一個龐大壯闊的場景設計,這種嘆息感甚至讓自己生畏幾乎不敢讓角色繼續在其中行走,那種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壯觀的電子遊樂感覺至今依舊可在思緒依稀尋覓。

但如果真要再次可以重新切實感受到這嘆息感,可能已經再無法了。很多事情的第一次,是一去不返而永遠只能成為回憶被掩埋尋覓的,因為之後,都是可怕的麻木。

中午與朋友們在江南西聚會後,又經過雜誌攤,駐步,嘗試尋覓《午夜場》,原來依舊在版。買下後,繼續駐步,又看到了“改版號”的《漫友》,終於還是放縱自己也買下,以及另外一本《明日風尚》。

已經無法再得到年少時翻《漫友》的滿足感了,那時候它還是一本資訊誌,都忘記作為資訊誌時候的《漫友》是被收藏了多少本,而他們現在都被藏在床底下。那時候出版業還沒有受到網絡的打擊,依舊可以作為資訊前線來滿足讀者對動漫資訊的需求。但科技是殘忍的,它可能推動文化的傳播,也可能促使事物的被迫轉型,譬如《漫友》,也在往推動國內動漫產業發展的角色發展,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國內漫畫在雜誌上連載,這也是還作為資訊誌時所準備好的角色轉換。但作為老讀者,慢慢開始覺得已經疲憊於這種變化。作為資訊誌,它可以每一期獨立的存在,但作為漫畫連載誌,它則是鏈條式的存在,感覺讀者就是被這種連載所綁架,而可能因為當中的某一部作品而被迫同時每期都被填塞進其他並不在意的內容。於是忘記在哪一期開始,放棄對其的收藏,也放棄了從年少時候的閱讀消費習慣。而多年之後再為這“改版號”而嘗試去看其改變,它依舊不再是自己會喜歡的樣子。

想念那時候單純的閱讀滿足感,想來,其實這是對那逝去的想念。一無所知的過去,原來是那樣的美好,不經世事毫無經歷又是如此動人,因為它的之後,有著太多的可能,可以去想像,可以去期待。白紙被劃下第一筆之後,它就無法再回到過去的潔白。

新鮮感是原來是那麼奢侈的事情,它出現得如此的短暫,且如此珍貴,它只有一次。記得第一次玩GameBoy的興奮感嗎?記得第一次翻小說的乏味感嗎?記得第一次瀏覽色情網站的快感嗎?讀者可以收藏着第一本雜誌,卻無法再得到第一次翻閱時的書香和樂趣。正如可以記錄很多的第一次,但都沒有辦法再得到經歷第一次時候的感受。

地鐵遊戲者的虛榮

自從換了第六份工作後,下班在地鐵上沒有了iPod,而是揣著一台3DS在手中,期待可能的擦肩,而看到身邊的旁人,都是摸著手機。而這也倒想起了差不多十年前的一個午休……

那該還是高三時期,中午的時候和同學躲在了地理教室,那時候他們都已經有了手機,就只有自己,手中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隻之前在玩具商場用幾十塊錢買到的TAMAGOTCHI電子寵物機,傻歪歪地看著一堆馬賽克跑來跑去而樂在其中。而其實,那時候的自己該是很羨慕同學們可以有自己的手機吧,因為裡面的手機遊戲很好玩。進了大學,才有了自己的第一台手機。

或者,從來就是這樣一種落後他人半拍的情況,當回過神來,他人已經走遠,走得更遠了,而自己,才在踏著他人過去所曾走過的路,玩樂着他人曾經的遊戲。於是,選擇偏門,只有開拓不為人所踏跡的路才不會讓人知道自己的落後,也就只有這樣才能讓不明真相的他人羨慕自己的優越。其實,從來就是這樣的虛榮吧。

七月二十八日

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就這樣如此毫無驚喜地,過去了。

不知為何,今年的自己,如此在意這個生日,完全異於往日的自己,執著於可能的改變,可能的驚喜,可能的成長。不過,確實,在幾個月前,自己曾如此堅定意志地要讓自己可以在二十八歲來臨前,完全的獨立。

完全的獨立,就可以肆意地解放自己的約束,就可以按時的吃飯,運動,洗澡,學習,閱讀,上網,如廁,喝水,睡覺。只是這個時候的二十八,就是只有一個人對著四面牆的獨立生活。

但,在七月二十八日的現在,沒有獨立生活。

那一個堅定意志有了獨立生活的自己,會租住在一個小單間,有一張床,有一張爛書桌,有一個爛衣櫃,可能有一台空調,也有一個獨立洗手間和廚房。然後,他會有很多書和雜誌放在房間裡面,還會有一些DVD堆在某個角落裡面。嗯,那應該要有一台電視機在這個單間裡面出現。然後他做了很多的相框,放有自己的照片,也有其他男人裸體的圖片。然後,他終於訂做好了他的模型展示盒,但這個盒子放在了哪個角落呢?

這個星期五,還是重複了星期五結束工作後的流程,坐813到信和廣場,暈車,然後到茶餐廳要了一個牛扒餐,然後無所事事地在餐廳裡面磨時間。牛扒餐不好吃,可樂太大杯,環境太嘈雜,肩膀太酸軟精神太疲憊,於是,離開,然後,步行回家。然後,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七日發生驚喜和改變的可能,結束了。哦,不對,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七日的星期五是與以往的星期五是稍微有所不同,是在曉港站下的車,然後下了地鐵去提款,然後去了東文看雜誌,然後買了一本《氧氣生活》新刊,然後重複流程。

存在感

在互聯網上堆積那個具體的自己,你想如此,所以你使用各種記錄工具,來呈現你的枯燥生活來癡想能夠獲得他人的愚昧垂青。後來你發現這工具失敗了,因為你不能忍受別人比你聰明,指控你的愚昧枯燥。你開始使用所謂的社交工具,來以更加文字之外的形式來繼續呈現你的枯燥生活。後來你發現這工具也失敗了,因為你並沒有建立起任何的社交,哪怕是建起了然後你也絕交了。後來,你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了。

你每天的重複失去了意義,你不知道目的,你只知道重複重複繼續地重複,重複的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重複的進食,重複的排泄,重複的工作,重複的性生活。只有對話可以找到你存在於這世上的感覺。

而你,在記錄工具和社交工具之後,仍然繼續這些失敗。你依舊有著那種疲於去改變的慵懶,哪怕需要改變的是如此毫無意義。對了,你依舊嘗試在那些網絡遊戲上建立一個自己,也是為了堆積另一個自己來感受存在感嗎?

今年的柒貳柒,忽然很想記住這日子,讓這日記有其存在的記號。我記得在月初的時候,我曾許願,在這天來臨之前,要結束如今的一切開始嶄新的一頁,因為,這是自己正式踏入二十八歲的日子。然而,似乎……

沒有閱讀一分鐘的星期五

這個星期五《閱讀一分鐘》的podcast沒有更新,於是,這是習慣以來第一個沒有閱讀一分鐘的星期五。而之前閱讀的熱衷,也冷靜了好幾個星期,隨著新工作的開始。

這是個窘況的的星期五

領了工資的玩家興致勃勃地淘寶了eshop的點卡,買下了兩款小遊戲,於是不顧翌日將可能的疲憊而玩樂至凌晨一點方休。而工作結束,依然重複星期五的行程,六點左右不乘地鐵乘公交,在車座上繼續3DS小遊戲。發現一個討厭的好動小屁孩,在不害羞地看著女孩玩手機遊戲,估計之後他必然會站到我旁邊。而後,果不其然,我也故意將3D效果推至最大,以為重疊的畫面會讓小屁孩的興致打消,殊不知其站得更是靠近,完全可以感覺到他的腦袋就在我耳畔。於是情況發生了,竟然有一個關卡想不通堵住了,旁邊的小屁孩“嘖嘖”作響,然後終於忍不住說出話來,“再推一格,再推一格。”……好吧,合上3DS,看窗外行人匆匆。

重複的星期五在繼續,信和站下車直奔上大家樂期待一個孤單的牛扒餐。這個熱鬧的星期五竟然把餐廳坐滿了,沒有了卡座,更是沒有臨窗位,而且連牛扒餐也沒有了,而我,竟然還是點了個雜扒餐留了下來,於是擠在四人座上,沒有雜誌閱讀,沒有個人音樂,只有背囊沉重壓在大腿上,不知其味地食用沒有“吱吱”熱辣作響的鐵板雜扒餐。

終於將疲憊失落的身軀拖回至家中,打開電腦啟動itunes,刷新《閱讀一分鐘》,竟然沒有更新。於是,星期五的睡夢,是在沒有賴以習慣的閱讀介紹之下進入的。

蜘蛛

這段時間覺得家裡莫名地多了蜘蛛,蜘蛛絲是總在不經意地纏粘在身上。每當出現蟲患的時候,我就會懷疑原因,或是任何的不祥預兆。

比預期中要早地出現了疲乏感和倦怠感,只能依靠對自己的安慰:這是我所希望從事的工作,這是我所感興趣的工作。雖然當中偶爾會夾有其他不相干的內容,就如以往那樣。當工作變得不純粹,而更多的是與人交往談判時,內心的抵觸情緒就油然而生。於是聯想到蜘蛛,想到作繭自縛……

會因此而對電影產生抗拒嗎?雖然每天都看著一項項的電影海報,排列着一欄欄的電影推廣語,卻總是如此的乏力去應付。“堅持三個月,再堅持三個月,再再堅持三個月……”或者這在綜藝節目中聽到的安慰話語應該也要給我自己用上。只有積累足夠的能耐和自信,才能應付現在和未來所可能面對的質疑。蜘蛛也需要編織足夠大的網絡,才敢開始進行獵食。

不時會想起那只有一面之緣的創意網站總監,總是心生愧疚,如若當時沒有反复無常最後還是推卻其邀請的話,今日的心態又會是如何呢?

我在這裡建了一間小黑屋

自從以為自己將柒捌捌〇偽裝成一個很刻板正經的記錄網站之後,就很樂哉地在以前悶騷發洩情緒作規則性記錄的分類項目中放肆話癆,以為不會有人察覺這麼一個小分類。

於是,這個星期六的深夜星期日的凌晨,我又要說:我又在聽著電台敲著鍵盤毫無意義地說事……原來,習慣在星期六這個時段聽到的電台主持人要暫別節目組了,如此,凌晨習慣聽到的聲音都要改變了。

很多事情曾經以往,都告訴,總有些事情是要被離開,總有些事情是要不再,是要改變,是無法抓握在手……除了自己。

無可否認,我經常會期盼重逢的這事情,然後就如陳奕迅那首《不如不見》唱到的歌詞那樣上演劇情,是瀟灑抑或嫉妒,抑或是對已經流走的曾經的不捨?而其實,這問題的答案並沒有實際意義,最終都是隨之流走,因為原來經已不再

但,真的嗎?在還不是小黑屋之前,它的曾經會留在各種RSS訂閱記錄中,當它被搜索蜘蛛爬行過之後,它還是會留下不可抹去的記錄,哪怕將之隱藏刪除。

5小時前因為看到一個活動標題《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而靈感觸發,再作了一帖,如下。

他:“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答案会让你留下吗?”
他:“不知道……”
你:“有过。”
……
然后,他留下了。

你:“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他:“答案会让你留下吗?”
你:“不会……”
他:“……”

我:“既然答案不能有任何改变意义的话,你问来干什么呢?”
你:“可能是期望自己会因为这答案而留下吧。”
我:“但你还是说‘不会’了。”
你:“是呀,并不是每一个‘曾经’都能够改变‘未来’。起码问题回到我自己身上,是不能够。”
我:“但你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你:“或者,是想要让自己的‘曾经’可以得到些许的安慰和价值吧。”
我:“而这其中的价值就只是让回忆曾经的时候可以得到释怀吗?”
你:“可能是吧。”

有誰會看到這一帖嗎?又有誰能讀到當中藏在小黑屋的話語嗎?

星期六的夜

這是又一個星期六凌晨的夜晚,聽著收音機,百無聊賴地守在電腦前,不願意屈服於疲勞爬上床鋪,雖然現在是一咳嗽的病人。但不捨在開始工作前的休息的每一秒,每一個清醒,所以貪婪地將清醒的每一樣事物都收藏記憶中,包括雙手所做的每一件提醒自己還清醒而毫無意義的事情,雙眼所注視的每一樣物品,雙耳所聽到的每一點聲音,鼻子所感到的每一陣不適,喉嚨所吞下的每一口唾沫……

終於結束了又一個停歇階段,開始又一段未知的進程,從畏懼忐忑到強裝再到故作淡定,事情都如此重複地進行着。那一本在停歇期開始記錄過往工作經歷的小黃本已經有一週多的時間沒有翻開了,當然並沒有打算花費這寶貴的星期六的夜在其身上……說來諷刺,一分鐘後的此時此刻卻將分秒花費在研究這篇日誌的顏色代碼上。

妳在聽著什麼電台節目?《午夜留聲機》,今晚是一期關於畢業的主題,雖然與我並無關係,畢業於我而言除了某天的集體合照外,就完全於無,哦,不,還有一句“我們一起去喝汽水吧!”竟然還記得。

在結束這一次停歇期的最後一天,看了一部電影,然後就這樣了。而在當年高考的第一天,買了一本電影雜誌,然後就那樣了。

這是在進行偽記錄的日誌嗎?下個月要將這網站的另一筆費用給結了,互聯網的玩具依舊有效。會熬到節目結束後才爬上床嗎?嘴唇上的裂口還在隱隱犯痛,我會因為肝熱而死嗎?

E63沒電了,W55沒電了,3DS也沒電了,於是不能為這“偽記錄”附上一張說明圖。其實我並沒有將節目內容聽入,主持人的聲音只是作為這星期六的夜的背景音樂。

很羸弱地又再病倒,再次奏起那腐舊的病患行進曲:喉嚨痛,流鼻水,發燒乏力,鼻塞咳嗽當然,行進曲都會以病癒為結束。而每每還是不爭氣地應驗,只有在病床上才會反思自己身強力健時的種種荒唐。

過去兩個多星期,都失眠,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四點鐘之後才能入睡,哪怕耳邊播著《愛爾蘭咖啡》,故事被一次又一次地演繹都未能帶入夢。或者,也該考慮更新iPod中的廣播劇了。

其實,除了這偶然的風寒熱感外,覺得自己正患有更嚴重的病疾,諱疾忌醫地自欺欺人,逃避現實,讓所謂的機會一次又一次地從手邊流走,然後不斷地自怨自艾。

失眠

是本週有感覺的第三個失眠夜,在床上輾轉難眠,本來期盼的早休被如此破壞,身體的一再警號也無法作出搶救措施。本想聽着podcast在枕畔低語可幫助入眠,卻不料清醒地將他們都聽畢也未能有準備入睡的感覺。以為再讓《愛爾蘭咖啡》廣播劇在枕畔播送可以幫助入眠,卻不料將兩人的愛情經歷聽畢也未能有精神疲憊的感覺。

雖然哈欠在飯後已經發作連連……

失眠的原因,當然知道,但那卻是讓自己懊惱萬分自卑萬分自怨萬分的事情。有時,又是因為有著太多的憧憬期盼填塞睡前的大腦,而一直在期盼想像中奔跑。幸運的時候,可以在不知不覺地跑入睡夢,但可能更多時候,是在期盼中不休止地精神自虐。

聽說,睡前不能接受太刺激的事情,譬如看電影,譬如玩遊戲,過去的失眠經歷驗證了些許。但是,如果不看電影不玩遊戲將自己的精神磨自疲憊不堪,又何以有能力入睡,迎接那個不知會如何的明天……

下一頁 » «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