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記錄員

其實

其實,我覺得現在只會說“其實”,不是揭露真實,只是一種無力的發言,祈求得到贊同,何其無力。現在,總是如此的無力。無力到想吐,無力到百病纏身,無力得如當下盛暑中難以傾瀉的大雨,壓抑難疏。

總在想,要如何邁出那艱難的一步,打破當下的一切看似的安穩,原來是如此困難。有時候堅持,會不知道這堅持到底是為什麼,又有什麼價值,難道真可以如別人所說的所有都在乎堅持嗎?

之前在敲一篇觀後感的時候,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的開篇行文都是“其實”,但其實,當中又真隱藏那麼的假象需要解釋嗎?而其實,如此堅持了這麼幾年的記錄,又真需要在堅持嗎?又抑或,那其實不過是一種依賴,一種強迫,一種……

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這種自我懷疑

珠江新城

其實,如今,已經到了二十九歲的第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二十分。而在這之前,日復一日地重複了往日的曾經,平白無喜得讓人吃驚。下班後,去了趟珠江新城,在家貴價咖啡廳吃了一個蛋糕飲了一杯摩卡,然後,就這樣。以為自己會在曾經那麼以為熟悉的城市新中軸遊走,但沒有。且讓自己成為第三人,破壞曖昧男女的美好時光,實在罪過。

新城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般蓄勢待興了,它已經那麼陌生了,它已經邁出了如此寬闊的步伐,讓自己所陌生,恐慌。曾經在陰雨傍晚伴隨落寞的自己遊走的新城何去了?已經不再了。曾經冷清的珠江新城地鐵站何去了?已經不再了。

轉眼六年,原地踏步

當在珠江新城地鐵站下車的時候,竟然不爭氣地想要重遇舊人。好吧,這不爭氣,其實不曾消散過。仰視那座西塔,那種遙不可及卻又如此渴望的心,是如此的噁心。自問,愛往返於其中嗎?不愛!其實,還不是那虛榮在作祟,還不是自卑在作祟。

木梅蛋糕好吃嗎?銀箔是什麼味道?真的不重要。

多麼懷念六年前那個星期五傍晚,陰雨綿綿,從全家端著一杯關東煮出來,架著雨傘在肩,聽著iPod nano裡面播的陳昇[思念人之屋],走在從廣州大道往珠江新城地鐵站的小路上。那時青澀的自己,對未來仍然抱有不知愁的自己,原來是那麼的可貴。

失落的森林

討厭這種從地獄看到天堂之光後,再被拉到地獄更深處的感覺……這個星期,竟然莫名其妙地為國內一檔不入流的真人秀節目而心神不靈,整副心思都為之圍繞。但結果呢?卻被國內電視製作的噁心機制而噁心到。

這種失落,猶如當年曾經兩次以為近在咫尺其實遠在天涯的情愛關係相差無幾,同樣地經歷了充滿美好幻想的希望,再之後是充滿傷害的失望,之極。

而其中的失落,導致我恨不得將這一周以來的所看過做過想過的一切都抹殺殆盡,哪怕是那些曾為之感動的,都不願、不敢、不想去碰觸,生怕會使這失落血流不止。

這個六月下旬的最後一個星期,有那麼一個詞兒:墨綠森林

殘枝

殘枝

這是2008年用W55微距拍着玩的斷枝,要不是因為被告知Flickr改版而因緣際會發現到這舊照,也都忘記自己曾經那麼純粹地“玩相機”。是的,筆者不會說自己“玩攝影”,因為那是太高端的事情了。

筆者不會說自己曾在個所謂的攝影分享平台上混職過,因為那其實不關事。而且其中結局也實在夠戲劇性而可以編寫成一個劇本的。

看着這舊照,才想起曾經有那麼段時間,以為自己那麼清晰所謂的攝影是什麼事情,而有所期盼往那上面靠攏。但其實三分鐘後就可曉得,那是如此不相干的事。而又那自以為,不過是因為瀏覽太多男體攝影所致的誤會吧。

善終惡報

不曾違言自己不是一個小氣記仇的人(但也不違言自己是一個善人),於是往往遭到不公,或不悅,無力反抗,則在心中烙下怨仇,期待哪個將來會得機看得惡人惡報的結局。而往往,當自己被新的仇恨累積下來,也不見得可以報復這曾經的惡仇。

以為自己是深受古典戲劇所影響到的,所以深信那所謂的命運造化,認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觀念。於是也尤樂於觀看“復仇”,其中尤愛《親切的金子》……和《家好月圓》。是完全兩種層次的事情嗎?但不都是善終惡報的因由際會嗎!

曾經洩憤地想以這種善終惡報來寫七個系列故事,宣洩對當下種種的壓抑怒氣。但當到第二個故事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對故事結局的相信了。在這個推崇無神論的國度裡,善終惡報完全是如阿Q精神那般的意淫反抗罷了,所有的結局都不過是受制於人,而人又不過是受制於天生的劣根性。當這劣根性被收買了,那一切命運造化都不過是人為捏造的假象。

作惡,終不會得到惡報;為善,卻不定可得善終。

伍貳〇

當代人是多麼的閒逸,不過是一個平白的日期,卻被解讀出別樣的意義。520,“我愛你”,國語而言;520,“唔要你”,粵語而言。同樣的數字,卻因為不同發音詮釋出不同的意義。

中午的時候,一個人在西餐廳,不一樣的感覺,雖不至於旁人都在傾訴今日的特別,但自己卻在這熱鬧相伴的環境中有着不一樣的感受……好吧,其實只是腸道潰瘍在發作而已,將腸中敗物棄去也就感覺怡然,暢快自在。

我覺得要改變一下作息時間了,空間環境暫無法改變的話,那從時間來進行改變。或者,九點鐘之前就要沐浴完畢,然後就癱坐在新買回來的藤蓆上,翻看已經停歇數週的《綠野黑天鵝》。是的,有些時候,小小的改變會讓人覺得大大的喜悅。

如此,這改變,就從伍貳〇開始。

機器人

三日的假期,沒有如願計劃那樣飛去青島或者武漢,一來是之前沒有提早預訂機票,二來其實自己完全是一種衝動的狀態完全沒有計劃的出行計劃。而也因為連續兩天的大雨傾盆,也沒有再去佛山逛書店掃街,尋找可憐的重逢。

而幾乎都呆在斗室當中,砌機器人模型,看機器人動畫……

其實現在這種補償心態是何其嚴重,砌的機器人模型是97年的[新機動戦記ガンダムW]機體,看的機器人動畫是91年的[絕對無敵]舊番。以前電視上一個節目介紹到香港有一幫所謂的“Kidult”,就是“Kid+Adult”的衍生詞,所指的是已經年過不惑,但對孩童玩物始終執著,這種執著多少是因為兒時無法將這些玩物擁有,待到如今有能力了就讓自己放肆縱樂,補償往昔所不能滿足的新奇。

覺得很多時候就是在這種為往昔買賬當中,而不是當下。因為當下總無能去抓住,於是就只能起碼抓住往昔來為舊路填坑,如此而言,這其實又是否鴕鳥心態呢?拒絕往前看反而選擇追憶曾經美好。

你的時間夠用嗎?

每到星期五,都會有無限多的計劃,以為自己可以在一個週末兩天時間可以滿足工作時間所不能顧到的各種私事。但其實卻高估自己,這種種的計劃都不過是一種強迫症發作,讓自己要極力迴避,於是週末時間反而成了睡覺和遊戲的主題日,不可不謂哀傷。

時間夠用嗎?近段時間對自己的狀態開始有個思考,因為常常同一時間在進行着兩樣甚至三樣事情,上班路上,塞著耳機聽音樂,抓著3DS看遊戲or抓著HTC ONE V看《銀魂》。似乎讓自己五官失去一個任務就覺得時間就會被自己所廢好了似的,但卻不自知這一切應該輕鬆的事情卻讓自己更加的壓力嚴重而疲勞。

書架上未閱讀的書仍然在十本上下,硬盤中的電影已是過半百,在看劇集至五部之數而在看動畫則已至八部,3DS中未攻略完畢的遊戲又新增了一作。這種種的數量都在讓自己畏懼而不受控制,才想過來,其實,這都是壓力所致的,愈是繁忙愈是希望給自己增加這些非工作的事項來讓自己“娛樂”,其實這完全就像是信用卡給信用卡還息的狀態,只會不斷增加卻不見減少的惡況。

城市人,你的時間夠用嗎?當你金錢富足的時候,時間卻不足以滿足;當你時間充裕的時候,金錢卻不足以支付。時間差的問題,又豈是發生在乏味的情感關係中呢!

或者我應該要把在《魔獸世界》裡的侏儒術士給殺了,雖然他帶領我在那個世界中闖蕩了三年有餘。

堅持不睡覺的人最淒慘

只想說,“我好困我好困我好困……”無限重複。這星期同樣的有兩天沒有準時離開辦公室而需要加班,自知不自知的貢獻自己的私人時間。這樣好嗎?週三晚上,剩下了一個人在辦公室,竟然可以看到遠處高樓,何曾想過自己也能夠有此一天能夠遠眺珠江新城的華燈。

這星期已經不能夠再使用VPN來手機下載《閱讀一分鐘》了,每月20元的套餐消費實在有點浪費的愧疚感。但也幸好新發現了一手機軟件Flipboard,可以下載將被封鎖的圖片文字信息緩存在自己的服務器然後再轉傳給用戶,也就是如twitter、facebook、Flickr之類的封閉內容都能夠藉此得到更新了。雖然其實,意義不大,上面除了看新聞消息翻圖外,完全沒有體現自己在其中的社交價值。

上星期,竟然收了梁曉雪的[最好還是不說]EP,其實,對他不熟。但總是那麼奇怪的消費衝動,說不上原因的慾望,推著自己焦急地去將其擁有,然後再讓自己發現這不感興趣的美。然而諷刺的是,當拿到CD後,才發現自己沒有了CD播放器……過去的自己,或者會將它放進電腦光驅裡面反复轉動,但今日,不會了。雖還是會放進去光驅裡面,但是將之轉換為數字化。有種莫名的淒涼失落感,擁有了一些進步,卻失去了更多的實在。

中午被同事稍微的慫恿下,坐了兩個站去了正佳吃中午飯,又是一件“何曾想過”的事情,這些中午上百貨公司閒逛的白領生活竟然給自己這麼莫名其妙而自以為是地感受到了。然後,這中午卻是吃26元的午飯套餐。白領??那時候坐在快餐店的時候,是有期待會在裡面發生任何偶遇的劇情,就像曾經那樣。但這種老套的劇情,想不到如今被第N次上演,就只能說自己實在太不爭氣失敗,毫無長進了。口袋的錢多了,但腦袋的智慧卻不見有加。於是就這麼犧牲了午間小憩時間。

所以,現在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忍著疲乏,堅持不爬上床睡覺,就為着這麼一篇思維零碎而自以為彼此呼應的囈語日誌。何其淒慘~~

 

週三晚,坐在位子上,把何曾想過的那夜景拍了下來,配著梁曉雪的[只是會可惜],錄了這麼一段蠢話:

“只可惜我們就這樣子錯過了,沒有再見,沒有道別,沒有任何話語,就這樣子的錯過了。再見吧,城市人。”

隨身物

年前,將陪伴自己多年的灰色帆布斜挎包丟棄了,它陪伴了我走過多少的路,但終究因為殘舊而被嫌惡。然後,我沒有了出外的挎包背囊,只有家裡的幾個更加不堪的環保袋,其中最喜歡用那個在香港被派送到的基督教宣傳資料外包袋。

當沒有了那個斜挎包,不能夠再隨身帶上一大堆的自己會需要的雜物。

有時我會想要翻開正在閱讀的小說繼續的。

有時我會想要啟動3DS繼續攻略遊戲的。

有時我會想要翻開速寫本塗鴉瑣碎的。

有時我會想要翻開黃色小本繼續工作回顧的。

有時我會想要看其實不會有什麼信息的手機。

但其實,這個“有時”,會是何時呢?會誤會自己有很多的“有時”,但當真有時間的時候,卻並沒有這心思花費在那些“繼續”中。每當我擁有一件新物品,認識一個新朋友,都會“有時間的話”,但往往這些“有時間的話”,就真不過是成為腦海中的一個常伴隨身物,卻從不曾取之使用。“有時間的話,我們再約。”但其實大家知道,這不過是都市人虛偽的敷衍話語罷了。

有時間的話我會讀小說的,有時間的話我會畫點小畫的,有時間的話我會記點小故事的……而結果,有時間的話,我都是在開遊戲翻手機。其實很多所謂的隨身物,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的大話,罷了。正如很多的情感,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的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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