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非權威星座大全所言,獅子座要不是天生的領導者,要不是天生的演員藝術家……好吧,本人是有演員的命,開玩笑!
不算生活中假亦真時真亦假的謊言,第一次站在人前飾演別人是小學的時候,具體時間忘記,印象也該是四五年級左右。在一幫家長面前演個什麼和諧家庭情景劇,嘴上貼兩紙片就以為是人家的爸,拉粗聲喉就以為是深沉嚴肅,翹起個二郎腿就以為是權威,其實就真不過是過家家的玩意。
說起過家家,孩提的樂趣其實也何不是模仿+角色扮演。那時候在女孩子家,兩個人抓起個紙娃娃繃緊喉嚨裝女腔講解現場環境,兩人就各自發揮對白何其有趣,一句“小心那個色狼”就已經笑得人仰馬翻般。
之後就甚少踏上台板,倒是稍有聲音演出。演上個什麼穿越大戲回到秦朝尋找長生藥,一人分飾多角就不外是瑣事雜務,毫無難度。說來,聲音演出其實還真不止如此一回,再有一場是《羅密歐與朱麗葉》,是為一反串羅密歐配音嗎?忘記了。如此說來,是否應該感謝初一時候的語文老師給予的一次朗誦比賽的機會,從而對語言演繹有著如此敏感。試過在語文課堂上分飾老舍的《茶館》,自作聰明地學上個京腔,念個“蔥絲”就帶上個兒化音。自己讀着演着是過癮,奈何是座上同學是不明所以地被逗樂了一番,納悶了好一會。
以為自己的高校生活將是會乏趣無味的。奈何是個中文系學生,女生多男生少,事務總有男生牽扯其中,如我等不知拒絕的善人就自成了“被積極分子”。組織個音樂劇《梁祝》,其實就不外是擔任協調統籌工作,當時倒是自覺是導演監製一個。監督同學到場排練,親自演繹梁山伯如何被家丁毆打,製造個舞台特效來拉上蝴蝶漫天飛,在監控室守著調音台播放《花好月圓》,當時發生的窩囊事就羞於提及了。
朋友所謂何,就是兩肋插把刀,有難來找您!被求演個什麼問答比賽情景劇,演個觀眾來回答一簡單問題,“牛奶是從哪裡來的?”以為要搶鏡搞突出,答曰:“豬!”台下頓時豎線省略號不盡。自知無趣,馬上缩回至數名群眾演員中。
之後自己為私心而謀得的《雷雨》周萍一角,無疑是頗具意義的,對當時的私心如是,對人生的經歷亦如是。緊握四鳳的手將其抱入懷中生怕她被帶走,當時心中不禁驚嘆自己竟如此專業毫不羞澀地深知“緊緊懷抱”之意;怒對繁漪的咄咄逼人,當時是深感演員火花所謂何物,身體接觸眼神對峙無疑是戲劇感覺最好的輔助;自認演繹最佳一段,乃是背對觀眾番茄豆腐醬爆頭謂之精彩,倒頭自然落地一摔更是應為自己的賣力而鼓掌。之所以說“頗具意義”,因感受到將自己置入另一人中,強制自己有所感受時大腦的壓抑,每次排練結束都頭痛不已,那是自虐般的快感。
如此說來,其實曾經那十幾年,原來與舞台也曾如此有所姻緣的,吧……
生活如一舞台,日复一日累積舞台經驗以各式脂粉修飾面容示於人前。也忘記從何時開始自覺自己已經分不清虛情抑或假意,情真抑或戲假。其實本人一直都在演繹着一劇目,其名為《純情廢柴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