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癡為何,似乎自己都不曾有個確切的概念。帶有癡迷意淫般的偶像崇拜嗎?抑或煞有介事以為情人為此的癡狂?
以為自己已過了可以花癡的年歲,若如今念叨自己癡狂一虛無的人像,會否如變態般叫人側目?或已變態一名矣。
花癡是否若單思?以為並非。單思這種不負責任的愛戀說來羞愧,也欠缺花癡之狗屁樂趣,更多只是徒悲傷自哀憐,不可同語。花癡更該是癡人說夢般的自欺可愛。
花癡是否伴隨性心理成熟而出現呢?十來歲尚是滿臉青春痘呆子時,何其癡迷過當時的副主席。50周年大慶閱兵禮,七巨頭現身,轉播鏡頭掃過,忽如遇大神般的出現小鹿亂撞般激動。此去以後,曾有一約一周時間自虐般地每日觀看中央新聞,但求可見大神一面。如若獨自一人,更是雙膝跪地,以為如此誠心可將心意傳至帝都。花癡的可愛在於其愚昧盲目而失去理性。某日莫名激情澎湃,奮筆長信,以為憑長信真誠可感動得大神私巡慰問。信後,方記起自己原不知該寄往何地。114查問,“長安街很長的喔,你是要寄去哪里啊?”“哦,啊,算了。”雖不知確切地址,然還是自作聰明地寄出。先寫一信封寄往帝都,內夾另一信封是轉交大會堂(當時無知得竟以為大會堂乃辦公地)。罷,還真將長信夾入信封,滿懷希望投入郵筒。最終大神沒有如期望進行私巡,當時的澎湃激情似乎也隨長信而寄往未知的地方,莫名消失。然當醒悟之後,開始有所後怕,恐因此長信而跨省被尋……
人生至此,花癡愚事豈只一二。然自此長信後,倒是知道一排解內心狂躁之方式,記文。雖不可百試百靈,然亦得此一法自愚。單思之時曾試此一法,然卻無功自憐,留下數篇意淫雜記,今日再讀,徒得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