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2016 年 7 月 17 日

時間 – 路邊野餐

觀眾幾乎要觀看至陳昇踏上前往鎮遠縣的時候,才差不多能夠感知到故事的存在,人物之間的關係和背景,才差不多認知到故事的因由關係。但其實觀眾會以為,因由關係其實對於觀看這電影而言,並非多麼重要,因為這電影更吸引到觀眾的,會是那些固定機位搖鏡,和那奇妙的四十分鐘長鏡頭,以及那充滿點綴意義的詩歌念誦。

事情進行在貴州深山凱裡縣鎮裡,同母異父的兄弟倆,因為哥哥九年前犯事入獄,家裡一切重壓都讓弟弟背著,哪怕是母親的離世。但母親卻將房子留給那個被禁錮的大兒子。這是人物的關係,也是之後陳昇義無反顧踏上尋侄子的原因,以及在神奇的盪麥那似曾相識的邂逅的原因。母親離開的時候,囑咐陳昇要好好照顧弟弟的兒子;妻子在陳昇要出獄前就離開了撒手人寰了,除了回憶舊日的書信他們就不曾再見面。

其實觀眾還是不會喜歡中國導演那種零碎個人化的敘事手法,與觀眾疏離的關係會相當阻礙著觀眾對電影的閱讀。當然,這些手法可以理解是導演們作為迷影的致敬。

鐵皮火車穿梭暗黑山洞,猶如帶領穿越時間的阻隔,進入的盪麥,是過去(與妻子相似的洗髮女孩)、未來(與侄子同名的摩托年輕人)與現在的交匯,在盪麥沒有終點沒有起點只是個輪迴(裁縫女孩洋洋坐小船到對岸又走過吊橋回到彼岸)。於是觀眾以為在盪麥這是陳昇對過去的一種追悔,也是對未來的釋懷。洗髮女孩是追悔,摩托年輕人是釋懷。

那麼野人呢?酒鬼呢?他們到底是寓意著誰呢?那些被逝去的人所託付的夢,到底是在世者的思念,還是糾纏心中的心魔?

愛侶 – 瑪嘉烈與大衛系列 綠豆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愛他,所以才會在相識一年多後有了懷疑,就是因為不夠愛,所以才不會往前一步。

觀眾以為這故事是多麼的離地而不真實:那些幾乎固定不變的機位,所刻意要表現各人物的性格:各種的自我壓迫,尤其男女主角居室那不對稱的構圖,在廚房中一個人時候牆面佔據了大半個畫面,在七人車前座的對稱構圖,其實都刻意要營造視覺上的壓抑感。

而關於人物的背景塑造,頗具生活品味的的士司機都要打破觀眾的固有印象,而能夠從茶餐廳伙計一躍為流動寵物店的老闆,也是讓觀眾驚覺情節的離奇。

或理解,人物的這些背景營造、場景調度,都是為了人物性格和矛盾衝突而服務。因為是具有品味的中年的士司機,對於愛情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而又大度;又因為如此不受拘束無所謂能自在完成身份轉變,才會成就出一個壓抑真實情感更而將情敵勾引的浪子;又因為總是從事着刻板而看似體面的工作,才會對感情生活有遲疑但也不否認,當回頭時是百般糾纏而可悲;又因為習慣了隱藏在斗室之內的單獨服務,才習慣了成為被忽略的後備。

兩對男女,看似的四角關係,點滴的生活細節瑣事堆積出最後的覆反。情愛沒有對錯,只有是否適合,但在發現是否適合後卻作着貪婪的選擇,則會是錯的。但錯,在愛你的人面前,也是可以得到原諒的。故事上是如此說的。

但電視劇之所以吸引觀眾追看,是因為其在細節的講究,對細膩情感的營造,對鏡頭畫面的追求,這些都實在太不電視劇了,它太文青了,文青得讓觀眾不習慣其作為電視劇這大眾娛樂品的呈現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