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6 年 2 月

忍者 – 火影忍者:博人傳

對於《火影忍者》,更主要接觸的會是漫畫。隨著終結,似乎一段短暫而破碎的經歷就此結束。但當子代的故事將會延續,一切都會因為這一部劇場版電影而得到承接,就會有種矛盾的心理:矛盾者,是憂心延續皆因攬財而刻意延續,將本來的美好印象破滅;也是欣喜於所熟悉的角色們的故事能夠得到延續,能夠定期的獲得熱血鼓舞。

“我們是幸運的,能夠為我們的青春追憶緬懷買單。”今天在腦裡有著對當下的如此總結。

觀影開場的時候,就自覺研究故事推進的計算:依舊模式般地會先以反派出場來鋪墊,也帶出人氣角色佐助的優先出場,之後再將新主角博人、見月、佐良娜三人組帶出場,以及已經當上七代目火影的鳴人(話說,成人後的佐助和鳴人都很醜,在動畫裡)。所意外的是插入了新型的忍術科技,算是埋了一個小小的扭轉伏筆,而這伏筆甚至延續到了結局。

以為動畫其實在圍繞“傳承”的主題,忍術科技雖然讓零基礎的人也能夠使用忍術,雖說是進步,但卻已經與傳統忍道違背,這讓鳴人開始反思,反思自己的忍道,也反思和兒子之間因為工作而疏離的關係。在這點的描繪上,覺得其實是有著成人角度的反思:愈是身在其中,愈是無法看出真相。鳴人埋頭在木葉的大小事務中,一心為著忍者村的發展,卻已無法看清這發展背後的代價……忍道以及家庭。有時愈強,未必愈強。

全片在開始鋪墊時會略嫌波瀾不驚,但當到達高潮,眾人為了救下被搶走的鳴人,而五忍齊聚時,也算是相當的帥氣。而當鳴人被救下,與佐助兩人合體對抗大反派的時候,所驚喜的是九喇嘛得到須佐能乎的盔甲保護(其實覺得是鳴人與佐助的合體),此時完全是將已完結的TV版劇情給做一個彌補,甚至是大肆滿足,觀眾當下猶如是被火燃起了早已熄滅的火星,感覺到不曾有過的激動顫抖。

我的早餐

何時開始,一周最期待的是週末去吃一頓早餐,塞著耳塞聽電台網絡轉播,手裡偶爾抓著筆畫畫,或者翻著書,或者抓著遊戲機攻略。不求有什麼意義,只是希望能夠有那麼個自私的時間,不需要被匆匆所追趕,享受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或是一杯摩卡,或是一杯奶茶,便覺得很滿足。

其實以前不喜歡吃早餐,因為那意味著沒有晚睡晚起,而選擇也只是腸粉+粥,匆匆解決就要離開,因為環境的各種因素都不允許在這店裡停留。當然,當時的我又怎麼會想要在外面享用一杯摩卡,或是一杯奶茶呢,那些都不過時富貴成年人們的選擇,小朋友如我就只需要跟在媽媽身後,吃完吃飽就好了。

可能是自從跟慢性病結緣後,隔一個週末就需要複診,於是不得不需要早餐,於是就一來二往地有了這麼個歡喜了。

其實,要再回溯的話,是否該要想到當年有一次要去一家公司報到結果還是選擇放棄的一個早上呢。是因為那一天早上的開始,才形成了對早餐的鍾情呢?那年,歌曲《老男孩》正流行,而當時還使用着那台iPod nano,訂閱著一個Podcast,當期的主題好像是理想。而當時一直聽著,一直像不斷化解自己的任性罪惡感。

那天早上之後,我吃了不知道多少頓的早餐,嘗了多少塊牛油多士麵包,又切了多少塊的雞排火腿肉。而工作單位,又轉換了多少家,而驚奇地,竟然在當下,還任職著一家三年有餘的單位,這其中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新鮮感,因為每一天都在創造著記錄,打破過往的記錄。有天早上,在公司附近買完早餐,經過另一家便利店的時候,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因為那家便利店是自己剛在公司開始工作的時候每天一早去的,大概會8:10到,然後就或者是一個飯糰或者是一個麵包的,在靠窗位置等到8:25左右離開,15分鐘的早餐時間,會迸發出很多的思考,又或奇妙的經歷:有早竟然好像見到曾經在舊公司的網管小弟弟。而這樣的便利店早餐,似乎已經沒有再試過很久很久很久了,哪怕真有天早上是8:10分到公司樓下,但也不會再要吃那飯糰,不要再喝那些果汁了。

便利店早餐可能不再,單位工作也可能不再,但週末早餐的時光,我還想繼續享用。

妖怪 – 妖怪手錶

回想對Level-5出品的遊戲,印象是怎樣的?童稚而有著趣味,但更重要的,過場動畫相當精彩有趣。那打響名號的《雷頓教授》系列不就引起動畫而深深吸引著玩家,哪怕要忍受或枯燥或已爛大街的謎題,也要堅持攻略。

但此《妖怪手錶》,則不會有各種糾結的謎題了,只有各種的妖怪收集和戰鬥。說道收集,不就完全就是對準玩家的喜好嘛!而且遊戲裡出場的那麼多那麼多的妖怪,總讓玩家欲罷不能地要啟動遊戲呀。

關於妖怪,日本豐富的怪談傳說為遊戲提供了豐富的素材,河童、鬼武士、地縛靈、天狗、雪女……太多太多(相關書籍可參考杉浦日向子的《百物語》,而整合內容也可參考《知日》雜誌的一期怪談專題)。於是玩家在遊戲的時候,更像是有種複習日本妖怪特徵設定的感覺。

遊戲的主線故事其實挺簡單的:玩家控制的小學生主角在捉甲蟲的時候誤闖入封印禁地,啟動了個扭蛋機器扭出了只妖怪Whisper,且無法擺脫它的纏繞,還被戴上了一隻能夠看到隱匿在人類世界中的妖怪的手錶,從此開始跟妖怪們結下羈絆。雖然在遊戲主線劇情的結局是主角為了將妖怪危機從人類世界解脫,關閉了妖怪與人類世界的通道,但當玩家繼續這通關存檔後,妖怪夥伴們還是會回到身邊的。

遊戲在系統上有別於以往所玩的日式RPG:玩家所帶領的妖怪隊伍共有六隻,要想替換就需要在儲存點進行。而六隻妖怪會被封印在手錶圓盤的六個格子中,但同時在場的妖怪只能夠有三隻,玩家要針對當前的敵人適時的轉動圓盤來調整攻擊戰略。多數時間玩家無法直接控制妖怪的使用招式,妖怪會因為他們的性格而出現積極戰鬥、或者消極逃避的情況,而玩家又不算完全是出於旁觀的,還是能夠在適時地附身到妖怪上,使用附身招式。但這附身招式也是有冷卻時間,盲目使用就只有等著被虐的結局了,玩家在BOSS戰時多是這情況了

要說故事線是這麼短,哪怕是收集系統有著豐富的素材,也難免會在末期是枯燥重複的呀?!所以,支線任務就撐起了主線故事之外的遊戲內容了,或跑腿或抓妖怪的,但細看任務內容,會發現這些任務都是那麼強烈的日和相聲感覺的,充滿各種無厘頭。要是看過改編動畫,這感覺就會更加強烈了,遊戲主角和Whisper就完全一捧一抖般的結合存在。

童話 – 美人魚

作為一個對導演並沒有太大熱情的觀眾,對於電影的期待是幾近於無,尤其看過一場電影的宣傳發布會,周導演對一眾演員的“奉承”實在讓觀眾留下了一身肉麻的印象。而結果,是延續了之前周導演一部《功夫》的觀感:鋪墊雍長結尾倉促毫無高潮。

其實疑惑那些翹首期待的觀眾,他們是欣賞作為演員的周星馳,還是作為導演的周星馳呢?作為導演的周星馳,他的作品又是否如他作為演員時候的那般呢?難道不覺得北上的周導演,已經失去了過去的語境而贏得靈氣嗎!

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故事:相信這世間存在美人魚嗎?他們與地上人本是同根,只是後來他們不得不在水中生活,雙腿失去了意義而演化成魚尾,但身體就保着原來人類的模樣。難道細究下來這不該是一個謬誤嗎?美人魚怎麼呼吸?於是觀眾想到了迪士尼的動畫片《小美人魚》,主角的設定不完全是出自其中嗎?

雖然故事角色是小孩子的,但主題卻見得成人的:環保,一個相當妥當的選題。因為人類貪婪要發展,不惜要犧牲大海中的生物來填海造地,將美人魚趕盡殺絕。於是天真的美人魚們不惜化作人類要實施他們的美人計,要向這些貪婪的人類報復,以為將富商殺了就能夠解救同胞。難道這不會又想起張愛玲的王佳芝嗎?同樣的美人計同樣的在愛情面前敗下陣來。只是美人魚幸運,沒有死在自己的愛人命令之下,且還能得到捨身相救,有情人鍾情眷屬。

但在笑點橋段的設計上,則是延續以前作為演員時候的周星馳,很多的低俗內容,以各種貶損的話語來引起觀眾的劣根來報以會心笑。但其實這也該是觀眾所該反思自己的劣根性,自己內心的小惡魔,所以才會認同其中的橋段而被逗樂。

一直都說周導演的電影是在電腦特技技術上領先的,但在這電影中就不見得了,無論是海邊小屋的背景黑夜背景、還是人魚飛躍時候的動作、抑或是章魚須在砧板上因為色彩對比而顯得那麼的不真實,都讓觀眾對電影視覺留下不舒服而廉價的印象。

性交的意義–BAREBACK OU LA GUERRE DES SENS

大抵打著關於探討“性愛”主題的電影,都是有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企圖,而鮮明的例證尤見此片。粗糙低廉的製作,乏味造作的演出,除了那些似乎離所應當的裸露外,就截然沒有任何能夠讓觀眾興奮的內容了。

全片採用自然光,手搖鏡,粗顆粒,不完全遵照DOGMA95的規則來拍攝,那惡俗的割脈跳海自殺的情節就已經失去了回歸電影本性的意義了。以插敘倒敘的剪輯手法,更是顯得矯情。

全片的關鍵,就是那佔據片長一半的情慾戲,開始一大段的獨白,另一個角色只是成為一個毫無感情地在撫摸捏胸的存在。一大串的獨白後才扭身過來,要在逝去情人的舊照前做愛,整場戲讓觀眾無法融入情節的就是那一張佔據鏡頭正中的特寫相片。要說有探討具表現意義的,就是這個道具的存在,表現角色無論如何在情慾關係中的糾結,逝去的情人始終無法被遺忘的佔據中心。

而後,就是“我咬開了保險套,你把我保險套搶下,表態不要用套,於是扭身過後,我就真不用套和潤滑,吐個口水就完事”的情節了。

其實讓觀眾難以接受的,是演員或浮誇或木訥的演出,但所需表現的又是如此挑戰底線的主題,更別說其他場景調度、聲音使用等硬傷。以及一個鏡頭中,麥克風竟然入鏡的穿幫,更是讓觀眾尷尬不已的。

性交的意義?就是為了讓要觀眾看我們做愛呀!

父母 – La tendresse

這電影之所以有趣,是為其淡淡的敘事節奏,不會有所看過的法國電影所熱衷糾結的婚外情或者對於男女關係的過多筆墨,而是回到親情關係的探討。

其實不大以為這是熟悉的公路電影,在路上的情節和人物关系的矛盾并非多么的尖锐,人物在这一来一回“救兒子”的奔驰路程中,人物的反思又并非多么的深刻。路程所帶來的,是經歷,而經歷之後,停下,才開始發現過去所不曾發現的,幽默也罷,關切也罷。

一對離婚父母要將自己的兒子從傷患中帶回到家中照顧,前往的路程上,沒有料想的彼此敵視不合作,甚至以朋友的關係前往雪山。

“其實你是否曾經怨恨過我?因為我選擇了離開你。”
“其實並沒有,我甚至已經喜歡上現在一個人的生活。”

來到雪山,父母被安排在一間酒店房裡,慶幸不會有狗血地在床上重修舊好,而是如此實在地以一對離婚十五年的關係,“丈夫”留在酒店房間裡,看見“妻子”午夜從雪山歸來,自由地從雪地坡上滑下來。

其實在平淡的細節中,是表現着這麼一對離婚父母的關係是如何演變的,因為一趟來回而得到釋然化解。曾經過往都經過兒子從第三人角度來輕描淡寫地帶過,對於兒子而言,父母,就不過是一種血緣關係而已了。結尾,當兒子本是乖乖地躺在沙發上休息時,父母轉身出門後,他迅速把毯子掀開找女友聊短信了。這一個細節倒覺得有諷刺的意味,諷刺的是他並非那麼平淡地看待自己被父母“捨棄”,所以他接受父母的關愛都成了一種虛偽和忍受(兒子與父親同車回家的時候,他一再表現出的是不耐煩父親對母親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