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二戰中,佔據了東南亞的日軍還並沒有知道祖國所遭受到的狂轟亂炸,自豪不已的戰爭優勢讓他們驕傲殘忍,無視所作出的任何殘虐。他們俘虜敵軍和當地人民幫他們修築鐵路,而這鐵路鋪滿的是工人們的血與骨。當中就有一名英軍少年Lomax俘虜,他憑藉自己的機電知識,用有限的資源組合了一台收音機,收聽來自祖國的聲音。這事情被監工日軍發現,對他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虐打酷刑,逼迫他說出這台收音機背後的陰謀。而這些酷刑,將少年作為軍人的尊嚴剝奪得只剩下如孩童般呼喊遠方的母親。對少年身體及心靈的虐待,哪怕在戰爭結束後多年,也不曾將他釋放。小黑房就如黑洞般,會將所有的幸福都吸入。
電影敘事平淡陰鬱,猶如中年Lomax獨自坐在海岸邊,孤獨壓抑。並非當事人,或無法理解曾經的傷害及仇恨會如何將一個人的人生毀滅,曾經的噩夢會將生存下來的勇氣磨滅,結束這段不堪的人生。
當以為了卻罪人也能夠了卻纏繞內心的夢魘時,最終也無法做到如罪人一般,而仇恨也隨著年月變遷發生了變化,對當事人的他與自己,有了除了仇恨之外的理解。無論是作惡者抑或是被害者,原來都不過是戰爭的俘虜。電影在表現人物內心的複雜矛盾時,多少覺得是猶豫不決,日軍年青軍官當聽到Lomax說出日本遭受到轟炸時,演員面容上的猙獰明顯是用力過度而不到位的觀感。
或者,並非當事人,並不能理解作為當事人所經歷過的切身體會,也無法理解仇恨化解,對人生的意義。仇恨是過去的,拋下仇恨,才能拋下纏繞當下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