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4 年 3 月

夢想 – 銀之匙 第2期

平淡中的感動,也就不過於此,故事輕輕的用力卻帶出大大的共鳴。

在第1期沒有完全說白八軒的過去時,在第2期藉著其他同學的經歷來敘說一種青春的夢想與熱血。如果說第1期是八軒與觀眾一起經歷農高的迷惑,那麼第2期的八軒和觀眾們,都已經成熟習慣了農高的大小,依舊有農高裡關於現代農業的各種見聞外,還有作為一個年輕人徘徊在迷惘失敗中的重新振作,而這種振作,是藉著在農高中的人與事所體會了解到的。人生有着太多的無奈,但也伴隨很多的驚喜。

2期開篇從馬術部開始,在御影的魅力吸引下進入馬術部的八軒也開始參加了校際馬術比賽,免不了橋段上所設置主角在失敗中感受到正能量與鼓勵。而後因為八軒的性格所帶來的彆扭矛盾,則逐漸開始揭開他的過去以及與家人關係的矛盾,藉以表現為了追逐夢想所作出的捨棄和堅持。無論是駒場的投球夢抑或御影的與馬相關的未來,都是在對立中帶來感動。

雖則,其實觀眾對其中淡淡的用力帶來的感動是認為理所當然的,青春成長故事不都是如此有所失落有所成功嗎?倒是結局時,八軒和他父親關於自己的失敗所作出的反駁是讓觀眾當時頭皮一陣麻,“難道我是經濟動物失敗了一次之後就什麼都做不好了嗎?”對於活在一個“以相互比較”為價值觀的環境中,再沒有什麼反駁比此更讓人覺得振奮。

真愛之吻 – FROZEN

迪士尼的出品,從來就有着情意結,莫論早前被嫌棄故事老套陳腐,抑或技術跟不上時代的種種,但公主王子的模式依舊簡單純美得讓人不捨。

其實觀眾並不能體會電影所能掀起的熱議,因為結局打破了過去公主的沉睡只能夠依靠王子的吻才能化解的套路嗎?又抑或不再面譜化的反派角色設定?更抑或姐妹直接的羈絆被賦予很多的遐想?但這些,本不是一種戲劇處理的各種可能的表現嗎?單純僅僅因為觀眾對於迪士尼的陳腐印象而感受到了大大的意外驚喜嗎?

有抑或是,被賦予誤會的冰雪女王並非十惡不赦的反派,而是被自己的冰雪魔法所困擾的糾結,於是讓觀眾產生強烈的憐憫情緒?意外的反轉讓角色產生出乎意料的人物魅力,而且一串擺脫束縛的釋放高歌,也是對觀眾的一劑心靈慰藉?

當然可以從中讀取到觀眾希望的解讀,譬如破除滲入公主心臟的冰雪最後是因為女王的擁抱而得到破解可被讀取成姐妹百合禁戀,而麋鹿與雪人的友誼也可讀解為情感是穿越種族的,而正氣凜然的王子其實心中糾結着各種的小心思……但這一切的解讀,又是否只是每個人心中的哈姆雷特表現而已呢?

她和她的前任男友們 – 2 DAYS IN PARIS

假正經PK真開放,到底哪好哪不好?而或許最後會得到答案是,做自己最好!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多少是那麼幸運呀,而且是能夠覺得對方有趣而欣賞,美麗而可以忍受,那都是前輩子修來的緣分呀。好吧,歐美人不相信緣分。

期望異國戀嗎?多麼美好呀,人見人羨慕的架勢,不自覺就會讓別人覺得你高大上。但故事就是要告訴觀眾,異國戀也並非如想像那般美好,迥異的文化差異猶如不可忽視的鴻溝,隔阻在兩個以為自己深愛彼此的人中間。我鄙視你這個法國大婊子,我不屑你這個美國偽君子,BALABALABALA

果不其然的,Julie Delpy一展其知性女導演的特質,劇本話癆得非常,非要用魔音靡靡來攻陷觀眾的樂趣。段子都有趣,尤其是兩人旅行,男友卻只顧不停地在景點照相照相照相,而忘記了與女友牽手親吻共同感受異國的點滴。其實這小小的價值觀差異就已經預示着結局。

愛情可以讓彼此兩人無視彼此的缺點與不足,而最後將愛情轉化為親情感情。我那個去!正如女主角在結尾的時候所自白的“我不是一個可以和一個男人一輩子到老的。”雖然話語很殘忍,但也很真實。於是才會有一個又一個的前任男友的出現。而那些過去,都或者只是將來每一個愛人的重複,總有很多理由去相愛,又有很多理由去不愛,然後結束。

“當你認識我時已經33歲,早應該知道我不是處女。”是呀,哪怕開放如美國人,對於愛人的過去也是會耿耿於懷,哪怕現在她是屬於自己的“財產”。愛情因為有了生活,有了性愛,有了彼此更多更多的介入,而不若熱戀時的盲目,彼此生活的融入會讓彼此無法無視彼此的這些那些,因為可能是一碰觸就無法拔出的根刺。

警察 – McCANICK

警察之餘,認為應更賦之予“父親”於電影當中。

開場一個壯碩的男人起床,微弱的光照進入,營造出濃烈的寂冷氛圍,而後除了男人就沒有其他人物進入。而男人就是電影的主角。直到男人穿上衣服拿起一個破碎而重新黏合一起的杯子出門後,才看到另一個人物出現,他的鄰居,但對方對於他的招呼並沒有予以回應。其實這也就告訴觀眾角色的交際關係是如何的惡劣。而又直到去找一個黑人老闆時,觀眾才看到主角較之友好的交流。而在兩人話語間,才知道男人原來有一個家庭,但妻子兒子都已經離開,這也就埋下了伏筆:家人為什麼離開?而他的鄰里關係又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而隨著主角回到警局,與新拍檔會面,被上司點名“慶祝”生日,而一切人際關係在他身上都顯得格格不入而不自在。他找到上司,他有案件線索要匯報,是他就拍檔被殺案的事情。但上司對於他的發現很不樂意,覺得這是他自找麻煩。

而電影開始閃回,尋找線人,一個長髪的男妓,觀眾理解那是死去舊拍檔的愛人,想要從他口中發現殺死拍檔的兇手。不果。回到現實,與新拍檔伺機追捕毒販,而在大樓兩人圍剿追捕時,意外的誤擊打破了一直的晦澀,逐步將過去的真相掀出,而這掀開也難免扭捏悶騷。

講故事的悶騷,人物亦然的壓抑。在欲言又止中,會將過去與現在通過主角的鬍子進行分別的對齊重組,而拼湊出觀眾的答案。現在,男主角要重新找到那個長髪的男妓,是他引起了這一切,導致自己的誤擊同僚。過去,他要找到長髪的男妓,要幫助他,收留他。而當提出這建議的時候,男妓假裝出來的哀憐和挑逗,讓男主角的所有掩飾都褪去,兩人不歡而散的彼此惡言,是揭開了男主角的“櫃男”身份,也暗示拍檔的被殺事件與他有所關係,甚至是他蓄謀的真相,只因為要把男妓攬在自己身邊。

而當回到現在,追尋男妓的過去,不曾出現過的妻子和兒子,一個給兒子的留言電話,都似乎在暗示追捕背後的真相,殘忍而原罪。

電影的剪輯有所巧思,但僅僅依靠David Morse的鬍子作為線索穿梭過去與現在顯得相當薄弱,事件的零碎讓這懸疑留給觀眾有很大的難題而不友好。David Morse的演出撐起了整部電影,他與Cory Monteith的一吻看着揪心,壓抑而又欲罷不能,糾結十分。

電影院 – Porn Theater

此片五年之後,導演Jacques Nolot又拍了一部《Before I Forget》,類似的人物形象也傳達類似的哀憐。

密閉漆黑的電影院裡,借助大銀幕反射的光,男人們遊走其中進行各種搜獵,無所顧忌地適時掏出自己的“傢伙”相互慰藉。電影院猶如男人們的舞台、避難所,肆意飾演欲求的自己,從而得到快感的滿足。沒有金錢交易,純粹的肉慾交流。

從觀眾看來,當中一張張的面孔,或麻木或風騷。但風騷中卻散發着一種可憐的廉價,一直徘徊遊走人群當中,風騷女裝之下,或等待,或逢迎。麻木之下,更是一種蒼白的可悲。

電影設置着一種相當諷刺的話語環境:等待被男人操或等待操男人的聚集在直男色情電影院裡進行各種肉體交易。裡面又一場,警察突然進行搜查,充滿不屑地說電影院裡的男人“為什麼不去同志電影院?”是呀,為什麼不去同志電影院。而當電影散場,一個臃腫的男人換去女裝抹去妝容,恢復原來一粗魯男人形象的時候,這疑問也因此而能夠得到答案。

風騷的人會繼續着他風騷人生,一抹輕紗掛身,挑逗着擦身而過的各種好奇。

夢想 – 狂舞派

“為了夢想 你可以去到幾盡?”

說道跳舞片,倒喚起了當年幼時所反复觀看最多的是甄子丹主演的《情逢敵手》,雖然影片會被覺得是偏向動作片,但在結局之前的大篇幅其實都圍繞霹靂舞來進行,而又時至今日的跳舞電影,HIP-HOP大行其道,各種節奏性強更徘徊在雜技與極限運動之間的舞技充斥。但卻意外發現舞技與武技在前後者之間都有所出現則是值得玩味的,“這不就是失傳已久的太極HIP-HOP”

喜歡跳舞的女孩因為遭到曾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的報復而放棄了最愛的跳舞去打太極,當重新與跳舞邂逅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若往時那般的單純。太極的悠遊與跳舞的狂熱如此對比鮮明卻因為女孩發生了意外的結合,本以為重新的自己可以繼續跳舞的快樂時,卻遇到意外而要被迫暫停,失意之時遇到身殘志不殘的鼓勵而對舞蹈有了不一樣的堅持與感受。

其實對於對白“為了夢想”是有所異議,覺得應該是“心愛的事情”更為合適,夢想太虛無太遙遠,心愛的事情卻是多麼親切,只要不對之放棄它亦不會有所離棄。而因為彼此的不捨不棄,才有着堅持到底哪怕失去所有的信念。

電影講故事是比較鬆散的,不要因為都圍繞着一個女孩的身邊故事就以為推進流暢,但貪婪地想通過插入其他角色的故事線來表現對舞蹈的堅持以及青春的無怨無悔,卻在故事上顯得零碎。

觀眾也有所檢討,到底是因為青春空白而難以從中獲得共鳴,又對於夢想的堅持不曾經歷而難以為之振奮。於是會轉而芥蒂於新晉演員們的表演有所拙劣而刻意,尤其想表現當下年輕人狀態時的對白,這種刻意尤其明顯。拋卻戲劇表演,跳舞則是必然精彩,被結尾時候跳出舞蹈是靠雙腿進行的理解,光影的融合以及太極的混搭,都使得高潮之處的群舞創意十足,場面豐富有加。

借屍還魂 – 殭屍

作為一個曾經不敢看殭屍片的觀眾而言,此類型片輝煌與樂趣是不曾感受到的,而於是到了如今這接受能力稍可加強的時候,觀看一部致敬緬懷殭屍片的電影,有着更多是較之直觀而單純的感受,無論是對於故事抑或鏡頭運用和表演,但也是只能感受到這些。

饒有意味的人物背景,從屋村走出來的男主角,家庭變故與事業不濟後重新回到開始的地方,一種輪迴的意味環繞其中。而住進了一家曾經發生慘絕人寰血案的屋子裡,家庭教師強姦雙胞胎女學生而導致三人相互傷害生還者自殺,在世者發瘋,到底是這房子不吉利的原因?本來一切安好的老夫妻因為意外與人為而陰陽相隔,相互的依賴導致失去理智地挽留軀殼殘害生者,妻子圍繞丈夫走動而自言自語,複述暴躁丈夫的曾經話語,以乞求丈夫依舊常伴。老婦縫衣的身份得以讓煉屍有了個很好的藉口,而讓本來摔得面容扭曲的丈夫容貌得以修整。

一棟密集的樓房,不見住客的來往熱鬧,卻見樓道中的冷清死寂,開場男主角走進大樓時的灰沉畫面色調,除了要營造恐怖氛圍外,也覺得是一種對香港當下與香港殭屍片的一種暗喻,蕭條冷落且破敗。到底是潮流推翻了曾經的類型片輝煌,抑或是制度的演變而讓類型片不再。

雖說有着日本恐怖大師的監製協助,但殭屍片所曾經有的故事鋪墊推進依舊可見,往昔的喜劇與驚悚結合,如今的劇情與驚悚糾纏,不外是相應潮流的轉變,不若往昔的大戰過後是平安,卻是對決之後的元氣大傷同歸於盡。為了施展法陣而被法器折斷一手的血腥特寫橋段,也是有違往昔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