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3 年 12 月

非主流 – 亞文化x主流

多年前,給自己所建立的第一個博客,名之“亞分子”,記得當時將之意義概為“不穩定的存在”,亦即無法將之進行一明確的定位,當時自己剛開始接觸博客,也剛開始接觸電影觀感的記錄,而無法有自信來確認自己的所為是為何。哪怕現在

作為週年紀念專題,甚認為專題的分量實在讓讀者捉急,雖有回顧反觀14年刊物所伴隨見證的城市人文化變遷,卻一種言有不盡的失落,或作為回顧,或作為過刊的索引而翻閱之。讀者仍然認為,雜誌改版後的內容缺少了城市人文的思考,而多為一種潮流文化的媚俗推廣。編年關鍵詞的形式,回顧刊物所曾記錄過的城市文化,或已成為主流或已繼續小眾無人問津。種種的生活演變就如此的進行着,SOHO過?博客過?背包過?X客過?沙發過?浮游過?在這些關鍵詞中讀到什麼?是城市人不斷的開始跟隨又不斷的放棄失去當時的熱情。時尚有潮流,生活模式又何不有潮流,有趣的事情又何不同樣如潮流般被推進被嫌棄。

所謂的亞文化,其實並不亞,不過是參與者是否有話語權能夠將文化推動成為大眾潮流而已。FINE,讀者其實並沒有當中的話語權,不過一種借題嘮叨而已。

錯失之前

逝去的不能夠追回,只能夠從憶記中苦覓回味,那些已經遠去不再,又如何能夠得到?夢,到底因為夢而喚起了那破碎的憶記。

想念嗎?想。思念嗎?思。

該,昨天看到書店微博上預告一動漫資訊雜誌主編的座談預告,而被喚起了過去曾經的感覺回想,中學,雜誌,越富,DVD,考試,上課,期望,失敗,落寞,孤獨,遊戲……才想到,原來那時候擁有對未來的遐想與期盼是多麼美好的事情,生活是多麼明確的事情。

而當原來失去了那目標未來之後的,現在,一切竟然那麼的莫名其妙地進行中,而漫無目的地開始着日復一日,一錯再錯。

某天早上下了地鐵,準備轉去上電梯的時候,一種關機不玩的衝動瀰漫心頭。這場為之人生的遊戲,怎覺得有種已經失敗無法繼續的感覺?

你試過關機重啟嗎? – THE IT CROWD

最後一個字節之後,是這麼個GEEK到無倫的故事的結束。劇集的被注意而是因為在當時認為尚未被廣泛認識的P2P分享網站的內容推薦而開始,並非出於對演員的興趣,而是因為故事主題,以當時稍偏門的P2P開始接觸這稍GEEK的故事,難道不是一種緣分嗎?哪怕是巧合吧!

當年的英劇也還是小眾內容,猶如當年互聯網的狀態也並未受到寬帶發展而被發生巨大改變,不過其實都在改變的路程上。於是當年的故事也尚未被認為是被定義為“GEEK”,直到互聯網開始大面積地影響到現實時。但觀眾自身的感受確實被劇集所帶來共鳴,電腦盲與電腦宅的對話發生的所有笑料都戳中了觀眾的笑點。什麼是IT?劇集就是圍繞着這麼一種被理所當然但其實又並不理所當然的橋段而進行。互聯網就是一個小黑盒。一個大企業當中被忽略在地下室裡只有兩個(或者三個)男職員存在的IT部門,被一個對電腦完全沒有認識的女人入侵,發生出了一連串辦公室內與外的故事。當然這並非只有關於電腦的事情,因為這個對電腦一知半解的女人的出現而帶來了很多其他的故事,譬如高跟鞋的故事,又譬如和搖滾音樂鍵盤手的愛情故事,當然還有謠言緋聞又鬧鬼的故事,還有禁煙的故事。才會發現,原來小得不過只是家庭維修的事情,也能夠有那麼多的曖昧笑料存在,難道最好笑的笑話不就是在生活中莫名其妙而又荒誕的存在嗎?當然這是戲謔也有諷刺,而因為對現實如此到位的針砭,才能夠帶來如此到位的搞笑效果。兩男一女,太經典的英國情景喜劇的規格,各種小曖昧各種吐槽各種神經質無厘頭和不可理喻,Moss和Roy在街邊的強吻事件,Jen那經典的“TAXI”,Douglas的裸照一閃……太多橋段情節充斥,但每季六集的數量而僅僅四季加一特別篇,都讓這劇集顯得如此彌足珍貴,每集佳品。

當最後一集特別篇在第四季三年之後重歸的時候,又多少興奮和不捨在其中呢?沒有預期的到來以及終於的離別不再,都讓這地下室故事的最後一集那麼珍貴,更別說在這一集中依舊充斥互聯網的話題,和對過往橋段的回顧提及,都狠狠地戳中觀眾的情懷。從2006年的第一季開始到2013年的最後一集,歷經了7個年頭見證互聯網的發展以及潮流話題的變遷。才不得不感嘆,一部好的連續劇,是陪伴觀眾感受見證時代的,哪怕是一部喜劇。

如果劇集不是關於互聯網,中國觀眾又是否能夠從劇集中得到如此大的共鳴和歡笑與樂趣呢?因為電腦技術與互聯網,讓中國觀眾再次且更徹底地感受到開放與看到世界的機會,起碼觀眾是這樣原因的。

“你試過關機重啟嗎?”

悲劇 – Incendies

電影有著太強烈明顯的希臘悲劇故事基調,在仇恨與倫理之間徘徊終於引往滅亡。哪怕結局是早已被告知,但仍然會被悲劇的過程而震撼,也為電影所表達對戰爭的控訴而受感染。

以一個孩子被剃髮時怒目對鏡頭而開始,告訴觀眾故事所發生的地點,中東,那片年年戰火紛飛被神所遺棄的大地。之後私奔男女被捉到而女孩誕下遺腹子,一對子女在母親死後接到母親死前的囑咐開始兩人各自的尋夫尋兄之旅,在一路尋覓的過程中,是重新認識自己母親的過程,也在最後之時,通過母親在泳池重覓失散兒子的閃回記憶來揭露故事的悲劇真相。

原罪的惡,自無緣由的仇恨與敵對,戰火毀滅的是家園,也有人性,這人性會蒙蔽了內心的善,與對母愛的思念,而沒有母性感染的童年,導致了對女性的敵對。皇帝都以為自己統治自己的領地,肆意對領地裡的女性進行虐待,無論是性抑或是肉體的。以為施虐可以打壓歌聲的反抗,哪怕將自己的骨肉加之於女性的體內,讓她懷下惡魔的兒子。但唱歌的女性猶如神般,因為天真的反戰衝動來以暴制暴的行為將自己拉進惡魔的領地,而她這衝動,不過是一次返鄉尋子的無助遭遇所致。惡魔不知道自己所凌虐的如神般歌唱的女性,竟是自己失散的母親,而遭遇一切悲劇的唱歌女性,不知道將自己一次又一次強暴凌虐的惡魔,竟然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兒子。

當一個不知道一切的觀眾跟隨着那對子女尋找自己父親和兄長的過程時,會期待什麼?會期待母親這囑咐的目的?會期待過程穿插母親年輕時的遭遇和結局?當子女將自己各自的接到的信給予那個男人的時候,釋然的表情不是因為被告知的父親和兄長,而是母親得以安葬。以電影的蒙太奇手法,顛覆了俄狄浦斯的古希臘悲劇架構,講述一個同樣的悲劇結局。

平行世界 – 薩爾達傳說:眾神的三角力量2

薩爾達公主和她的英雄林克的故事還在繼續,這次的魔王不再是加農,而是另一個世界的王國,他們的公主丟失了三角力量,而導致王國瀕臨於滅亡,於是她派出下屬去盜搶薩爾達公主的三角力量,挾持她的七位賢者,將他們和薩爾達公主封印在畫作當中。英雄林克再次拔出了勇者之劍,拯救出七位賢者和薩爾達公主,破碎了另一世界。

遊戲劇情的基本套路其實一直延續,始終圍繞的是拔出勇者之劍再通過救出七位賢者來獲得三角力量再最後將薩爾達公主救出。但此作於前作有所不同的是,過去的林克都是每次通關一個迷宮之後才獲得一個新的道具能力,幫助借助下一個迷宮的謎題。而這次的林克可以通過向另外一個世界Ravio租借道具,來一次過獲得所有的新能力,闖過所有的迷宮,通過不同的道具組合來不同地通過謎題關卡。

這次的新作,除了保留有經典的劍盾組合,還有炸彈、鏈鉤、迴旋鏢和弓箭外,還有新增的冰杖、火杖、沙杖和風杖,以及手提燈、錘子。其實每個迷宮都基本上對應一個或者兩個道具來進行設計,玩家就只需要思考如何使用迷宮所要求的道具來解開謎題通過關卡。

而除了延續系列前作的遊戲系統外,新作讓林克擁有了融入牆壁成為一塗鴉的技能,通過此技能也可以讓立刻通過牆壁上的縫隙穿梭在兩個世界之間,拯救兩個瀕臨危難邊緣的國家。

與3DS上前作《時之笛》在視覺上不同,遊戲畫面上更偏向於2D設計,而得以讓畫面可以更細膩精美鮮豔地呈現。但當林克傳說去另一個世界時,黑暗的氛圍其實讓玩家更喜歡遊戲在林克所原本屬於的明亮世界當中。不過雖說偏向2D設計,但其實在視角切換的時候(如當林克成為塗鴉遊走在牆壁的時候),也其實是讓玩家感受到一個三維立體的世界,更別說某些場景為了感受到高度差,3D顯示功能的啟動還是相當有幫助的。

較之同平台的恢弘而略顯沉重灰暗的《時之笛》,新作《眾神的三角力量2》算是讓玩家能夠感受到“薩爾達系列”所本來的簡單二維畫面世界卻多變的謎題遊戲系統,得以感受到電子遊戲的無窮樂趣。而讓玩家更加欣喜的是,新作攻略過程中竟然讓玩家可以不需要攻略的幫助則可通關,相當的滿足愉悅。這也該肯定遊戲在難度設計上的恰到好處。

反抗 – 雙鐲

電影應被解讀為“女性電影”,當中女孩子們的情感是出於相互依賴的而非粗糙的情愛關係。女孩子之間的情感互動,是出於對男權專制的反抗,也是對依賴的回應,當中親暱和糾結,也只是對於在男權壓迫下的一種相互呼叫掙扎。

雖然已經是8、90年代,但在福建的一個小漁港,仍然存在着那麼個習俗,女孩嫁給男人之後,過兩天就要回到娘家生活,每年只有幾天可以和丈夫相見同房,直到女孩懷孕生下孩子之後才能夠和夫家一起生活。 而除此之外,少女們的婚姻依舊是包辦婚姻,不由得女孩自由選擇自己的丈夫,一切都是被迫接受的命運和安排。而因為這些腐舊的習俗,多少少女的青春和幸福被葬送。

而也因為這些不由自主的命運,以及現代文明的影響,讓腐舊的風俗受到衝擊,少女的自我意識開始甦醒,知道追求自己的幸福。惠花是其中的女子,她自小幸運的被溺寵放任,而讓她得以有讀書的機會,開始輕輕地接觸到外面的世界,而知道幸福是可以通過自己來爭取的,也並非需要男人來操控自己的命運的。

電影以一種截然的際遇來讓兩個女孩面對自己的選擇,甘於被操擺的女孩幸運地遇到善良的丈夫,帶她離開漁港;不甘擺佈的女孩則遇到兇惡的丈夫而敢於去反抗,卻遭到家庭的遺棄,也被依賴的女孩所舍下。這種結局,被認為是形式上的一種屈服,一種無力的嘶吼,兩個女孩之外,有兩個女人,遇到自己相愛的丈夫的女人卻因為不甘習俗偷會丈夫而被唾棄,甘於夫家折磨的女人則終被折磨至身心俱殘。

才知道原來最後,決定自己一生的,竟然不是自己當初的一時爭取,而是一時的幸運相遇。所以,觀眾不喜歡這電影。

導演 – 阿里郎

電影海報中這雙腳板皴裂的雙腳,其實,讓觀眾意想不到的不適。明白想從影像中表現導演所經歷的心靈和肉體的壓抑和折磨,所導致的種種受傷。但……

電影介乎於記錄片和劇情片之間,起碼形式上是如此,尤其處理導演“一人分飾兩角”的自己與自己對話的鏡頭剪輯調度,劇情感十足,雖然說的是導演“真實”的經歷感受,但強烈的形式感掩蓋了話語間的真實。而自我對話以及獨白反思之外,是日復一日在山野間的獨居隱藏,自己修理製作咖啡機,槍支,駕駛挖土機開坑山地。一種隱士的自憐在這生活點滴中細細流露。

為什麼隱世獨居?為什麼放下導演話筒?《悲夢》的意外,助導的出走,對人性罪惡的感悟,自己渴望的肆虐……

當前半部分還游離在記錄與劇情之間時,後半部分就開始放肆在想像中,導演抓起槍支去逐一將傷害過自己的人殺掉。一如他過往的作品那般,始終擺脫不了的是仇恨與贖罪。那曾經背負沉重佛像的攀爬,是為那已經無法回去的釋懷與堅持,而落淚。

在電影當中,難道看不出是種種電影基本表現手法的呈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