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1 年 8 月

孤獨的女人 – another year

春去秋來,認識過多少人,送別過多少人,生命中的過客又有多少,能夠伴隨前行的又有多少人呢?又有誰可至雙鬢發白依舊能伴在身旁,哪怕面容枯瘦也仍覺得美麗依舊?總有那麼些人會幸福,總有那麼些人會不幸福,總有那麼些人會相伴相老,總有那麼些人會孤苦無依。

看到那對老夫婦為線索,帶出春夏秋冬三個孤苦無依的人,或曾經熱鬧或曾經美好或曾經活潑,但年邁老去,昔日的曾經都已不再,如今都不過成了在他人的幸福中尋求慰藉的旁人。不是不想一起,而是不能一起,不是不想幸福,而是無法幸福,不是不想放下,而是無法放下,孤獨的人,總有他們孤獨的原因。或是曾經熱鬧至今遭致拋棄,或是曾經美好至今依舊追求美好,或是曾經活潑至今無法擺脫落寞。

Mary最後在朋友的家裡落寞失意,她依舊會借著汽車或公共交通來無謂地嘮叨一堆,從而引起朋友客氣的關心,有時候因為這客氣,而讓她誤會其中的好意。她無法舍下自己曾經的姣好,無法放下曾經婚姻所造成的傷害,至今,在可憐的窩缩角落,覓求那可憐的關懷,雖然有時,她依舊不自量力放走那可憐的同道關懷。

那碧藍的雙眸,多少的淒涼與孤獨,似乎可以在其中看到將來的自己,窩缩在小屋角落,尋求可憐的慰問關懷與遙不可及的愛情。

被成為壞人前的奏鳴曲

或是在197裡望著窗外等待,或是行走天橋,或是奔跑13層的樓梯,或是擠逼在地鐵內。不知作何,莫名以為在耳機中傳來的歌聲猶如刑場前的奏鳴曲,為着之後成為壞人而高奏哀樂,又或者,鑼鼓。

197的主題曲:
藍色星球 – 洪卓立
翅膀 – 洪卓立

天橋之歌:
四季 – 鄭融
K歌之後 – 鄭融

13樓的哀嚎:
一夜城 – 洪卓立
Set Fire To Rain – Adele

地鐵奏鳴曲:
Crunchy Joe – Goldfish
Get Busy Living – Goldfish
When We Were Young – Take That
Love Love – Take That

後知後覺的孩童,此刻才為彼時的一切作出反應。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將可能不再經過那腐臭的隧道,不再在那些快餐店早餐,不再在那附近的桌遊店遊戲,不再與同事晨早的寒暄,不再與某位的糾纏試探……其實不如回到當時當刻,沒有遲到,沒有雞扒早餐,沒有與某位的相識,沒有五人午餐,沒有……

成人小電影 – Slugs

“當我們回歸到動物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拋棄羞恥心和道德,無所顧忌地做愛,做愛,做愛……”

這是多麼動聽地心理建設宣言,確實,當回到只有原始慾望的時候,那所有的思想束縛都不再,也就可以放肆地投入演出。但……那只是以為而已,當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和自己的好朋友相抱擁的時候,內心的嫉妒是會將那宣言出賣的,那只是想而已。哪怕再如何的無所謂,曾經接受的道德觀念與情感教育都會將內心折磨至不堪,這是無法說服的。

只有拍攝一部成人小電影,就可以換到一筆錢。事情因由很簡單,但事情進行卻並非那麼簡單,當然,這一切都是青春成長的歷程,在種種或荒唐或無奈或大膽的作為當中,感受青春的流逝,哪怕這是多麼的離經叛道。

影片以戲謔的手法來講述這麼一件離經叛道的事情,借拍攝電影來慰藉倆年空洞的性生活,漫無目的寄出的情書竟然被當事人認出而感覺失落借自慰來發洩,雖然深愛卻不要做愛但卻可以為電影而跟自己的朋友做愛,為了突破內心的防線而拋棄人性以為自己是各種動物進行種種交配過程來完成拍攝,還有那隻莫名其妙在影片前後出現的豹,既荒誕又超現實。

最終,都會各散東西,骰子遊戲繼續,一切都回歸過去那般無聊的人生。

星期六

又是一個星期六的凌晨,哦,不是,這該是星期日的凌晨,雖然更喜歡將之歸作星期六的。很多時候,都頑固地要將錯就錯,堅持錯誤以維持自己所以為,不願意改正。

是再次要回憶講述如何鍾情星期六嗎?

是的,真的很愛,較之星期五要有十個在外的工作時間作代價以換取期待,則更喜歡星期六,因為之後還有剩餘。說來,其實喜歡剩餘,剩餘的美味,剩餘的時間,剩餘的金錢,剩餘的生命,剩餘的愛情,剩餘的期待,剩餘的等待,剩餘的未觀看,剩餘的空間……原來,這就是愛星期六的原因,頓悟。

這個午夜時分,忽然很想出去宵夜,或者吃一對炸雞翅,或者一個雲吞面,或者隨便什麼咸的東西……

社會主義 – Man Is Not a Bird

“男人不是雀鳥”,如以片名來理解,則說在制度之下,男人並不能像雀鳥那般可以自由飛翔,脫離鎖困。

於是看到了愛情與社會現狀放在一起的平行描述。借講述一對老少配戀人的情感過程,來記錄當時南斯拉夫的社會不安混亂,當時的南斯拉夫實行社會主義,以工業帶動經濟,工人人民如機器上的一個個零部件,一身臟黑而又窮困。開場在酒吧出現的工人,為舞台上的歌女而雀躍不已,然結果卻被掃地出門,回家拿妻子出氣,甚而將妻子的裙子送給情人,完全呈現出一種既窮困又下流的諷刺效果。

影片中不乏獵奇的內容,如催眠、如雜技,更致現實諷刺意味;平行蒙太奇將交響演奏會與性愛剪接一起,倒是能表現導演的Dusan Makavejev所關注。而影片作為其早期作品,其實更多像以紀錄的目的來拍攝。

愛情小說

雖然近日鍾情閱讀,其實以下並非要說閱讀,雖然其實這又真是計劃多日的題目。剛才在看偶像劇,卻依舊爛俗地為其中情節而喚起種種記憶與想像,與她與他的的一些記憶與想像。

並不喜歡看愛情片,小的時候,是因為其中的親熱場景讓人不自在,年歲漸長,則因為當中情節似乎難以引起共鳴而甚覺矯情,而在當時日往逝,就可能因其中過於美好或過於悲傷的情節而疏離,更且因種種種種……又其實,或者不外是讓自己面對現實,戲劇始終是戲劇,不會有男主角一邊吐槽一邊將您擁入懷中,不會有女主角不離不棄地守在身後做您堅強的心靈後盾。

所以,上星期六買了一瓶啤酒,以為醉後真可以愛上誰。當然,一瓶小啤酒是不可能醉人的,要醉,也不過是自醉而已,麻醉自己幾乎遲鈍至呆滯的心靈。

或者,不應該疏離愛情的一切事物,起碼在其中能夠讓自己不要忘記愛的能力,不要忘記愛的感動。昨天收拾書櫃,翻出多年前聽電台推薦而收下的《七朵水仙花》,並非想說要重讀,只是記起這該是第一本主動收入的關於愛情的流行文學小說。中學有那麼一個學期,幾乎每天放學都能夠遇上一同班女同學,一起同行一段路,聽她說所看過的愛情小說故事……

其實愛的感覺,並不會有標籤的。

中年 – David’s Birthday

人到中年,年至不惑,似乎經歷了很多的滄桑變化,對事物似乎早已剩下懷念,對往昔的追悔,對過去的補償……

開場的歌劇,為之後兩對中年夫妻的情感關係作了暗示,莫名的哀傷,姐弟的重逢,夫妻的小打鬧,在之後,都是將這些小細節更形象地呈現。無疑,那歌劇也暗示之後的悲劇。

除了早已奠下的人物關係外,影片也在不斷展開造成悲劇結局的因由,父子過去關係的疏離以致對偉岸父親形象地渴求轉化成肉體的渴求,長期為追求成功所成的獨立以致渴求那一個可以給予依靠以及安撫的,結合了父母形象的少年的痴迷。當二者相遇,也就不可壓抑地藉以身體來發洩內心的渴求。

意大利海岸的宅邸成就了故事的發生,燥熱的夏天致人內心的狂躁、慾火的解放,無垠的海洋更是予以故事基調的潮濕曖昧。

一切來得突然,倒更使人感到人生變化的無常,一時莫名地痴迷,一時莫名地暴躁,一時莫名地突破內心的樊籠衝破道德的約束,終致,永久的悲傷。舅舅在裡面說道:“我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其實,一切,或不過是在燥熱意大利裡的一時衝動,可以理解這是中年危機嗎?

性虐 – 只愛陌生人

到底,還是內心慾望所致的悲劇,可以說是悲劇吧……畢竟最後,科林是在慾望中死去,出於他的性好奇所致的慾望。

當感情與性生活都已趨於沉悶將要死亡的時候,陌生的相遇與情感關係卻帶來不期而遇的靈感與快感。

“瑪麗喃喃念誦說她要買通一個外科醫生,將克林的雙臂與雙腿全部截去。把他關在她家裡的一個房間裡,只把他用作性愛的工具,有時候也會把他借給朋友們享用。”
“科林則為瑪麗發明出一個巨大、錯綜的機器,用鋼鐵打造,漆成亮紅色,以電力驅動;這機器有活塞和控制器,有綁帶和標度盤,運轉起來的時候發出低低的嗡鳴……瑪麗一旦被綁在機器上——有專門的管道負責餵食和排泄——這個機器就會開始操她,不光是操她個幾小時或幾星期,而是經年累月地一刻不停,她後半輩子要一直挨操,一直操到她死,還不止,要一直操到科林或是他的律師把機器關掉為止。”

情愛過程中,有著種種的幻想,或是場景的變化形成新鮮感,或是內容的有違常理造成道德犯罪的快感。或者會將之付諸現實,或者只是流於言語之中,在思想中自我意淫。但當純粹的意淫無法滿足強烈的渴求時,切膚的傷害是可怕的結果。

人內心深處,在天生或是在過去,早已埋下了不可預知的原罪,當某個時候,這種強烈的原罪心理就會蠢蠢欲動,無法壓抑。它足以抵抗所有所謂的道德與法律,又或者它可以聰明地逃脫法律,就如羅伯特與卡羅琳。

如果羅伯特沒有遇上卡羅琳會怎樣?如果卡羅琳沒有遇上羅伯特又會怎樣?倆人或都不過是在壓抑中成長,以致早已形成虐待與被虐待的渴求。而當相遇,且彼此喚醒這種渴求,就不過是痛並快樂地繼續。科林,就不過是讓這渴求進入沉悶後的靈感。

可憐的,不過是科林與瑪麗欲求答案的好奇,哪怕早已感知不安。在性快感與危險之間,人,原來是會選擇前者。

前度 – Postmortem

當那天與昔日的情人重逢,言談舉止間都流露出對往日的懷念,時而夾雜了昔日的小情緒,然而那也是過去,不再往返。再見,是為了知道你還好,抑或想要重拾那逝去的感情?

或者,昔日情愛更適合在無聲當中醞釀,當將之化作肉體糾纏來緬懷,未免顯得矯情而放縱。身體是否依舊往日那般?結合是否如往日那般和諧?親吻是否如往日那般親暱?是在緬懷,抑或是在永別?這是關係結束的儀式嗎?抑或只是一時情慾的放縱。

是否,總有那麼些事情,只可在隱秘當中昇華,才能見得永遠。只是,情感的天平,是否能夠徇私於讓其放縱這種往日的情感。最後的一次,是否只是一種不捨的藉口,因為不再屬於自己,忽而見得如此珍貴而美好。或者,真不過是藉口。

獨裁 – 44號孩子

比這個國家出現一個連環變態殺手更恐怖的是,這個國家統治階級的獨裁腐敗冷血無能……

無法想像一個貧窮的國家裡,人民內部的人吃人的恐怖現狀所導致日後長期無法痊癒的隱疾,如毒瘤般,不斷惡化。當年的孩童因為兄長的失踪而在心理埋下了深深的怨恨與愧疚,怨恨是兄長從此的銷聲匿跡,導致母親對自己的怨恨以及瘋癲;愧疚是兄長莫名地消失在森林裡生死未卜。而那時候,消失,或者是因為被其他人給吃了。是的,那是個貧窮困難到喪失人性道德至人吃人的年代。也因此,才至孩童長大後,為了宣洩內心中的怨恨與愧疚,而施加在無辜的孩童身上,以為借他們的身體來尋找那生死未卜的兄長……而追究那犯人,不過是兄弟羈絆,纏繞其一生。

當然,閱讀以上文字,您已經無需再閱讀之後的內容了。雖然作為一非專心的讀者而言,故事的發展是在中段已有所預感。

那時候的蘇聯,可怕的共產主義獨裁時代,政府者,為了顯示當權的偉大而荒唐地隱瞞所有的罪惡,以自欺欺人,自欺者是人民的愚昧,欺人者是對人民的壓迫。於是,才會有至44名的孩童被割掉胃部死在雪地上,而一直都被判定為單獨殺人事件。當權者以為,國家沒有內部犯罪,因為這是當權者的偉大統治,一切都是西方勢力的所作所為,當權者沒有罪惡,一切都是為了對抗西方勢力所作出的抵抗,哪怕是濫殺無辜,哪怕是殘忍逼供屈打成招。這個國家沒有無辜,所有罪惡都能夠找到背叛這個國家的原因,都能夠找到這些罪惡者不屬於這個國家人民的證據。

當看到對無辜醫生被注射樟腦液所致失去理智,對同袍的怨恨妒忌而公報私仇,對同性戀者的趕盡殺絕,不自覺地聯想到自己所在的國家。不同樣依舊在做著這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統治嗎!

44個孩子,不是死在一個心理扭曲的男人手裡,而是死在那個獨裁國家的可怕統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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