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0 年 11 月

理所當然

很多事情,都依循着理所當然的方法,當找不到其所對應的理所當然的方法時,就一籌莫展,惶恐不安。其實很多時候,是那麼的無知無力。

曾經最愛星期六下午的一點至三點,戶外烈日室內溫暖、戶外暴雨室內涼爽。一個人坐在餐桌上,背對大窗戶,或陽光、或雨滴從窗外侵入,既不安然而又舒服,面前開著電視機,午時的電視如此適合地充當着背景音。鋪上一張報紙,泡上一杯苦丁茶,準備一沓白紙,一支活動鉛筆和一塊橡皮。奇思遐想着多少奇形怪狀、多少意興荒淫,借有炭墨繪在白紙之上。那時候沒有如今豐富的娛樂資源,很多時候給予自己愉悅的,是自己一手一心所創作。自娛自樂的精神,或就由當時起。

想起那支陪伴自己該有五年之久的斑馬活動鉛筆,那型號是小學的時候就經已開始被使用的。前段時間想要在美院附近的畫具店買回,但已難覓其踪影了。其實它並不好用,筆桿幼細沒有防滑膠套,並不適合長時間抓寫。但或是一種情懷,使得自己甘願忍受其一切缺點。

有時候,或者就是一種情懷、一種習慣、一種固定思維,局限了自己前行的腳步。依舊印象深刻是《xxxHolic》中郁子所說的,“人類對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事情都是報以否定拒絕的態度”。審視自身,是如此深刻得體現着。

其實,那該是懦夫之所為吧。

如今星期六的下午,找不到往昔的耐心。一筆一紙,所圖的不是自娛,而是力所不及的虛榮。沒有了理所當然的愉悅,變得如此空虛乏力。是找不到那方法嗎?抑或是懶惰於去繼續呢?

開始重新泡飲苦丁茶,其實那也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想法:以為這重回昔日情懷的舉動,是可重蹈昔日的曾經,曾經的充實、曾經的滿足、曾經的驕傲、曾經的無知、曾經的無慮……然,面容不再,學子不再,思念不再,目標不再,很多事情皆已不再。理所當然,不過是逃避現實的意淫,自娛自樂,罷了。

性學博士 – Der Einstein des Sex

影片曾經對國內同性戀圈子裡造成一定話題,因其當中赤裸,也因其對同性戀學術性的述說,使之有了聖經般的地位,但也是曾經。當時候同性戀在國內尚未開放至如今程度,同性戀者也尚未公然至如今,也就借着此影片而對自身有所審視了解。

因同性戀相悖於大眾的性了解,而讓其有了在違背大眾的先鋒性上走得更勇敢,也就在學術方面有了更大膽的試探,研究。性取向,雙性人,變裝癖,性虐待,性用品,安全套,諸如種種,都讓異性戀為主導的社會有了補充。這補充是讓異性戀社會所不敢或不願去探尋的隱秘地帶。就因為反道德,而讓之在道德約束之外回歸人性。到底,道德也就是建立在多數人意願之上,但人性卻是來源於所有人與生俱來的。

影片有所諷刺的是,一個對性有所深入研究的醫生,自己卻長期壓抑。至老,方將壓抑數十年的愛欲發洩。個人認為是使之顯得如此道貌岸然而虛偽。曾聽聞如此說法,“同性戀者的世界不同於異性戀者的世界。”於是以為,是愛欲與承諾之間的差別嗎?同性之間更尊重自己的慾望,於是離開愛人遠赴美國的醫生找到了一個東方的小男生情人,遙遠的愛情守候不如近在身旁被挑逗的性慾。其實彼此都清楚,此去離別,實乃永別,謊言是為了彼此那無力的忠誠。但當對比影片前段,醫生為研究對自身的壓抑時,也就不禁感到此間的反差了。但或者,這也是為了將人物塑造得人性化,畢竟是人。

小說 – Wojna polsko-ruska

影片展現出一頗具哲學意味的主題,看似超現實的故事,其實是說出一個小說人物與作者世界的溝通。作者在小說人物的世界裡,就如神般,可以用文字改變扭曲故事當中的一切。

之所以說影片具哲學意味,因為其實也是映射着現實的世界,以為這世界真的嗎?或者你所在的房屋牆壁是報紙糊出來的道具牆,或者你是處在以部電影當中,你是當中唯一的主角,其他的人都不過是為了你這獨角戲而出現的虛幻角色。其實類似的想法一直存在,也是自己對這世界一直的疑惑。世界的外面是什麼?是另一個世界?

其實,我們是否處在一部小說,當中,一切行為舉止都是受人的控制,哪怕是現在我的遣詞造句都是受人控制的結果。

影片的風格其實混雜不清,帶有東歐電影的政治迷失與腐化赤裸,也帶有強烈的黑色幽默與現實諷刺,更有莫名其妙的打鬥場面,尤在節日派對上群湧而至的圍毆完全一副《駭客帝國》的模仿。其實在當中,看到的完全是誇張的橋段與莫名其妙的剪接,而此一切皆因都在一個小女孩夏令營的幻想當中所發生,任何不合理都因此而變得理所當然。

電腦

兩年過去,又是主板發作時。在08年同是11月,筆記本的主板也是故障而黑屏自動關機不能啟動。為此來回維修站點不下三次,是換了又換地來回三次,到換第三次的時候才得以穩定至今。其實應該為自己的EQ之好而沒有為此向維修點員工發飆而自豪(其實是窩囊吧!)

兩年前還在保修期內,然如今,保修期早已過去,再為此不合格產品而奔忙付費維修實在無謂。但奈何偏就是挑在如此不適當的時機出現問題,一切都處在轉變時期,也就甚為讓人懊惱。更換台式機則又為計劃增添一花費。

其實真如昨夜母親為職業煩惱所言的,“樣樣都試過才知道什麼適合。”有時候,就真自卑自己其實沒有母親那般大膽樂觀。不敢說她欣然接受教訓,然其確實讓我在教訓面前有所釋懷。如果沒有使用過筆記本,又如何知道選擇的標準和因由呢?如果不是因為出於便攜的原因就不應選擇筆記本。台式機較之可以有更多的可操作性,自己所能夠進行的硬件操作也較之強。就說第一且至今唯一的台式機,如今為父親所使用,依舊可運行。想此機器已經使用八年之久了,期間更換零件兩回,拆機串線不計其數,但依舊可自行維修而無需太多憂慮奔勞。

兩年前筆記本送去維修點其實是心有戚戚焉,憂慮硬盤中內容為維修員所窺視而洩露私密。如今若送去則更是有隱秘甚不可為外人閱,若更換台式機,亦想要收一硬盤外接盒從而可將今筆記本硬盤作備份之用。

電腦真一惹人愛恨之物,既依賴又麻煩。

制度 – 電影大批判

其實這份批判的專題中的觀點無不是老生常談的事情,皆是明知其不足卻無力為之改進的。所為何?到底,就是制度的問題。如今的電影制度完全就是限制着導演編劇的創作,此題材不宜,此內容不適,此內容敏感,此內容意識形態不當,此內容影響不好,此內容兒童不宜……一個廣電總局就將所有想法打擊殆盡,莫倫孰優孰劣,但求不過地稍微予以民眾娛樂同時可刺激經濟收入,則可。

“不故事”,請看如今的故事皆為何,時尚白領的奢侈,瞎掰亂想的武俠,虛假無力的英雄。請問30、40年代曾一時創作旺盛的中國電影是何?無不是反映民生疾苦底層人民引起觀眾共鳴的故事。如今的中國電影,大讓本人想起20年代30年代初期所盛行的神怪電影,空洞虛泛,只求引起觀眾好奇。

“不人物”,就說一部《色|戒》,就說其顛覆革命女英雄的正面形象而抹殺其人性的一面。從來中國英雄就是無性的,然底下的觀眾呢,被壓抑憋悶得下流低劣而致性扭曲。這是確確實實的當今社會人性,但有人敢拍嗎?可笑的是,要給錢觀看的電影不讓拍,而免費觀看的電視媒熱衷如此話題人物,越是變態扭曲就越是拍得過癮看得過癮。其實這是完全扭曲的病態製作心理,要不一無所有,要不豐收富有。

“不技術”,這就說到人才培養,就說如今欲加入電影的學子發展方向皆為何?導演,演員,無不是直奔要出名的位置。其實到底就是為了出名,電影,狗屁!其實就是為了個一夜成名,人盡皆知的浮躁心態。人都往這些位置走了,那誰來研究技術呢?甚至,有誰來拉鋼絲呢!哦,現在有綠幕技術,但糟糕的是本地掌握綠幕技術的人少之又少。

“不細節”,如果創作者皆沉湎在虛幻的故事當中,在自己所不清楚了解的大背景中講故事,又如何要求當中的細節。創作者都關注在了如何在大場面引起觀眾的注意,吸引他們的眼球,細節之處皆以為不被只求在戲院談戀愛的觀眾所忽略。

“不商業”,電影在中國長久以來就被作為思想控制工具,文革之後才將此功能性淡化,但也只是成為創作者的思想情緒創達工具,商業考量從來就不在其列。更不要提及主旋律電影,完全就是團體票的虛假票房,又談何商業。

“不進取”,這個山寨貨充斥的國度,講進取,可笑!稍微有一樣新事物冒起,就會引起之後者的紛紛效仿,企圖從中分得一杯羹,然後讓此新事物在熱鬧中夭折。就一部《臥虎藏龍》就讓創作者們紛紛追隨一股武俠熱潮,若不是中國社會落後的觀念,《Brokeback Moutain》的成功定必也引起眼紅者的跟風。

“不更替”,一個急功近利的電影市場,只求票房號召,又怎麼會放膽在大片中啟用新人,新人沒有得到培養發展的機會,又如何可以接棒前人。說到底,這個市場有著極其強烈狹隘的審美標準,要不沉浮守舊,要不新潮個性,從來沒有一個共同的契合點可以雅俗共賞。審美的單一化,模式化,致使從人從事都沒能夠得到培養發揮的機會,更替就談何容易呢!

“不完備”,如上段所言,審美狹隘。院線上映的皆為保險的大片明星片,小眾獨立創作完全沒有途徑可以發布與觀眾見面。其實完全是因為制度、市場、個體的限制而使得翻版市場的熱鬧。因為地下活動,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可以豐富多樣不受約束,可以有各種品味滿足觀眾所求。

“不協調”,從來就不認為中國電影市場有何協調可言。本身就沒有一個文化內涵的培養又談何協調,完全就是跟風看浪的被動排片計劃。還是那句,市場的混亂,院線的混亂單一,制度的限制約束。

“不遠見”,其實又豈止不遠見,連近視也沒有,完全是瞎摸亂打的套路。連本土市場都不在意,本國龐大的票房潛力都漠視而期盼國外市場,可笑之極的思維。當紛紛批評外國人對中國人落後的看法時,中國人又何不是對外國人有落後的誤解,還以為他們對功夫片有著如何的強大好奇。創作者可以拍出一部地方色彩引起地方觀眾共鳴的電影就已經可以擁有龐大地方市場的票房了。不遠見,其實不腳踏實地吧!

“無法制”,在前文已稍有提及,不再熬敘。在一個市場混亂制度不全之下談翻版控制,完全就是空談。

“不迷影”,在這個浮躁不堪的社會節奏下,如何有談迷影呢?在一個票價過高一般小百姓都無力支付的現狀下,如何談迷影?在一個完全沒有途徑甚至是可供迷影的事物的現狀下,如何談迷影?

大批判,完全就是如潑婦罵街般,罵了又如何?可以改變什麼嗎?不可以。根本之處完全無力改變,一切都不過是無力的控訴。將缺陷指出來,就不過是滿足了筆者語言暴力之癮罷了。

父親 – KOLJA

其實表現這種臨時父子感情的影片並不新鮮,就說亞洲都可以指出北野武的《菊次郎的夏天》和吳相勳的《拉麵人生》,法國也有一部《蝴蝶》表現類似兩代人之間情感碰撞的影片。

影片在表現“父子”情感過程基本上也是以“抗拒-接受-分離不捨”的模式進行,“父子”之間那種日漸深厚而真誠的情感或是影片感人之處,但以為其大背景或會是更讓觀眾在意之處。影片時代背景發生在1988年的布拉格,三年之後,社會主義領頭國家蘇聯解體。所以在當中無不看到捷克人民的不安浮躁,人人自危的心態。

男人在成為父親之前,都只是個男孩,無論他年齡若何,與多少女人發生過情感關係,有如何輝煌的成就。因為“父親”的身份,會讓一個男人懂得責任,或者,“父性”是後天的,而異於先天的“母性”。在之前,覺得婚姻於音樂家而言是不必要的,夫妻關係是藝術家的障礙,但經歷與孩子的相處後,領悟到孩子於生命的意義,責任於自己的意義,家庭的意義。

配樂是影片當中突出的要素,極致地烘托出大時代下小人物的偉大與微小。淡淡的黃色調也讓影片瀰漫細膩的溫情,讓大時代的惶恐得以淡化。

黑白

活在彩色世界的人永遠不會明白活在黑白世界中的人的苦惱……(但其實,色盲所看到的世界還是彩色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所能辨別的就只有黑白深淺。)很討厭被人問“你是色盲的啊,那你看得出這是什麼顏色嗎?”“對不起,看不出。”

是什麼時候開始,紅綠色盲影響着人生的前進。但其實,還是孩童的時候,還是能夠看懂彩色圓點圖當中的密碼啊,是什麼時候開始無力去閱讀呢?因為色盲,不能夠報讀理科專業;因為色盲,不能夠報讀美術類專業;因為色盲,自卑於一切顏色的相關。你知道怎樣是紅綠色盲嗎?當被問到耳朵是否因為緊張而泛紅了,臉龐因為驚恐而泛青了,舌苔因為體熱而厚紅了……你完全看不到。

小學開始畫水粉畫,大家的藍天綠草小房子都很鮮豔好看,為何手中的畫作就如此暗沉失落,雖然它的線條是那麼細膩。

之前與老闆去深圳,在車上詢問是否有意轉去設計部,其實加入公司前確是有意在設計部學習發展的,但在行業中了解多了,也就自卑自身的不足影響着此意願。“我很想去設計部,但是,其實我對顏色的敏感度不足。”“顏色敏感度不足,也就是什麼?”“也就是看顏色不准,譬如分不清紅色綠色。”“那就是色盲嘛!”好吧,是色盲。

當你將一切都以為理所當然的時候,總會有人在理所當然之外,他們有着他們的無奈與堅持。當你以為情愛濫欲是理所當然的遊戲規則的時候,總有人在規則之外進行着自己的遊戲。

曾有一回被朋友埋怨說為何對話總是只有兩個選擇,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不是支持他就是反斥他。是嗎,黑白的世界難道更成為了價值觀審視着一切。不是善良即是邪惡,不是忠貞即是淫褻,不是左即是右……原來,是啊,真如此單純得可笑啊!無法接受中間的曖昧,你既然選擇左了,為何又選擇右呢?你既然是小人,為何又假裝君子呢?

但再細想呢,真的是對黑白如此忠誠嗎?

迷失 – The Lost Coast

是否在青春期都曾經與人有過朦朧曖昧的感情期,又或者會失去理智地沉迷入一模棱兩可的感情狀態,或者是彼此感情的慰藉,或者是彼此成長的必經,或者是當時的一種情感迷失……

萬聖節的故事。這是個饒有意味的角色形象關係塑造,Mark裝扮一個露陰漢,他女友Lily則是以白臉鬼魂,Jasper卻是不施妝粉。其實也就通過如此形象來暗示人物的關係了,主動外方,一直守候身後卻不為所知,無妝無容其實才是隱忍迷惑。

高中時期的往事如陰霾般纏繞這一詭秘的夜晚。“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接過吻。”其實那時候算什麼呢?愛過嗎?有事情發生過嗎?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只是朋友。不敢愛不願愛,其實就如此產生了情愛的悲劇。既然彼此都不願面對那過去只希望如玩樂般,那不如將其忘記,不如將其否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後來Jasper一個人坐上了車,打電話給未婚妻,告訴她“我愛你”,那時候他哭了;Mark在森林裡,以為還可堅持他的玩世不恭,但當Lily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不住,哭了。

情愛的事情,是如此複雜而無可奈何,你前行了我退後了,我退後了你前行了,誰知道呢。

影片在鏡頭色調與配樂上都營造出迷離虛幻的氛圍,不確定導演是真有意如此抑或是慣常手法,以往在同類型影片所常見的臉部特寫在此片顯得如此理所應當不至於導致人物的呆板。女主角是一悲劇,其誇張的化妝致使她無論從角色抑或演員都呈現出一種被無視的位置。

父親 – Art Of Crying

這是在平靜當中充滿罪惡的黑色喜劇。通過一個看似天真的小孩的眼光與角度觀察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親,通過他每日的發現,看到的是虛偽,猥瑣,罪惡。

以為自己可以接受父女亂倫的事情,然而當實際所呈現出來往往是父親利用父權對兒女的壓迫利用,不由得是心生強烈的厭惡唾罵。這不是愛,這是縱慾,這是罪惡。當Allan與哥哥提到每當夜晚父親哭泣的時候姐姐就會下樓到沙發陪他一起睡時,還抱有懷疑是哥哥的敏感,因為母親在不斷罵道“這你不懂”,因為父親是如此一個仁慈善良的男人,在鄰居兒子葬禮上道出如此感人的悼詞,因為他其實是一個如此幽默而稍見窩囊的平凡男人。

以為影片最讓人稱讚之處是其表現手法與主題的反差,看似滑稽可笑的舉動其實充滿着陰謀計劃。女兒要去舞會,父親讓Allan跟隨監視,舞會上的一切都以為女兒是交上了不良的飛車黨,父親的做法都是正確的。回到家後似乎熱情地招待女兒的男友到家喝酒,然後上樓問兒子女兒是否有跟男友接吻,她的男友是否有勃起,兒子不解的問什麼是勃起,父親開始焦急地解釋“就是他的小雞雞豎起來”,兒子不懂也就沒有看到。在這一段開始,就已經為之後父親形象的反差作反面的鋪墊。如舞會中Allan被教怎樣可以懷孕:就像搖啤酒瓶讓它冒泡。後來父親找來警察把女兒的男友抓走,因為他涉嫌猥褻未成年少女。

如果之前一直還是抱著對父親形象的尊敬時,這裡是完全不知道當中所表現出來的諷刺與反差。

兒子Allan是雙面的,他有著似乎懵懂天真可愛的面容,在平靜無知中處處作惡,包括姑媽的死,他的舉動都似乎在平靜當中故意行凶,其實他就如他父親那般,抱著善意的面具作惡。在姑媽葬禮上,姐姐就這樣在他耳邊說:“你還要殺死這裡的多少人。”奶奶死了,父親又坐在沙發上哭了,Allan覺得應該要哄父親開心,就威脅姐姐因為奶奶是她殺死的就應該由她來把父親哄開心。雖然姐姐憤怒地解釋過去在沙發上是如何把父親哄開心的,但Allan似乎不懂,他覺得無論如何只要父親開心了就應該去做。姐姐在他面前把衣服脫了,下樓到父親懷抱裡……第二天,姐姐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父親讓Allan爬小洞進姐姐房間,讓他從裡面開門。姐姐無助地哀求着弟弟不要讓父親進來。Allan疑惑了,躊躇了,他還是開了門。

自此,Allan其實是小惡魔,是被父親派來的小惡魔。

姐姐被診斷精神不正常送到了醫院。夜晚,父親又開始哭了,Allan知道要讓父親開心,就學姐姐之前所說的,脫了衣服,坐在父親的懷裡,讓父親緊緊抱著……他開始知道姐姐在過去的難受。

其實大人的世界是充滿謊言與不慚的,哥哥本來說可以一直住在他家裡,結果卻因為自己的女友而把弟弟妹妹送回父親的家中,只是天真地交代說:“不要按照爸爸說的話去做就行了。”真的行嗎?

Allan是小惡魔,在平靜無知的面容之下,掩藏的是冷漠的作惡。他一直害怕父親真如自己所言的會自殺,但其實他自己都不相信父親真的會自殺,因為他從來就只是說說來威脅親人而已。

父親再次上演的他的自殺戲,結果卻假戲真做,當Allan抓起刀子往父親走去時,觀眾會想到什麼,往他身上補上一刀?這一切都是悲劇,父親的罪惡造成,母親的縱容造成,哥哥的冷漠造成,姐姐的容忍造成……但結果,Allan還是個無知的孩子。就如之前所言,影片再次以一種反差來造成戲劇衝突,取笑觀眾的小聰明。

在平靜安然的戲劇進行中,處處充滿着罪惡,結局看似平安,其實最為殘忍,這是現實得叫人心寒的殘忍。

放學後 – 放課後少年

遊戲出奇的短,劇情時間就只有暑假前的一個半月中的放學後時間。遊戲就在盡力呈現日本昭和50年代年間小孩們的童年樂趣,喚起一種復古情懷,其盡力呈現也包括可遊戲的時間,放學後至飯前……

原來中日兒童其實都有著如此類似的成長過程,原來亦是放課後少年。放學後,跟同學一起走回家,到家第一件事不是翻開作業本做作業,而是放下書包鎖上大門去小區找小朋友玩到同學家裡玩。那時候的耍樂精神真是一去不返,今若再讓本人上他人家閒扯耍樂,就完全是折磨事一樁。再好玩好不過自家狗窩。到同學家玩什麼?玩紙娃娃,玩紙牌……在小區玩什麼?玩四驅車,玩捉迷藏……然後六點左右母親就在小區叫喊:“吃飯了,你這衰仔到時候就知道回家了嘛!(大概)”就如修仔在遊戲中的一切情況。

以為這會是一個小遊戲集合般的遊戲,實際不然,樂趣在於對那個年代童年樂趣的還原。雖然有收集橡皮車、洋片這些收集性樂趣,也有彈珠、呼啦圈、鞦韆、跳飛機這些考驗玩家節奏控制的小遊戲,但若期望能在當中可以通過昔日遊戲獲得新一番樂趣的,明顯會失望而回,KONAMI無心如此作為。遊戲無論在場景,角色,故事,橋段都在重塑當年的環境,簡單,富足,也讓玩家在當今浮躁不安的社會氛圍中,重新回歸到昔日童趣,算是一種自我遊樂治愈的過程。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