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2010 年 9 月 25 日

日記

假期又翻看一下以前的日記本。

以前,女同學說男生寫日記是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是個奇怪的傢伙。但又然而,如果是不定時日記,那是不是就沒那麼奇怪呢?抽屜裡藏有三本日記,初中時候是一本奇醜庸俗無比帶把小鎖的小本,高中大學時候是一本稍為樸實的日記本,如今又繼續是一本庸俗無比的硬皮抄。從來沒有耐性可以寫滿一本日記本,所以往往後面都留有厚厚的空白頁。

每次看以前自己記的事情,都覺得很可笑很幼稚,或者現在依舊。尤其是小本記的事情,簡直就讓自己汗顏無語,不斷嘀咕自語:這堆醜字醜事是出自我手所記嗎?小本裡有一頁且至今唯一一頁的剪報,“南極拍裸體做月曆”,這該是個青春發育期的男孩性心理萌芽的舉動吧,對胴體有著巨大的好奇,同時也開始出現不斷的疑問來形成往後的思想觀念。又或者當時思想觀念已經成型,剪報就不外為“資源”缺乏而以此作私用的舉動,罷了。2001年,都高一了還青春發育期!!

人在不同成長階段都會有不同的疑惑與煩惱,學生時期的性疑惑與學習煩惱,然後工作時期繼續的性疑惑與工作煩惱,再然後戀愛事期的性疑惑與性煩惱,再然後中年時期的性煩惱與性煩惱,再再然後……慢慢,或者就會覺得,在日記本裡可以記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人之將逝也沒有什麼是羞於訴人的事情了。

“但我的压力好重。”

導演 – 臉

Visage

李康生飾演的導演到法國羅浮宮拍攝電影,在拍攝過程中他經歷了母親的離世,演員溝通的障礙,現場拍攝意外頻出等狀況。其實李在當中就如蔡明亮作為導演的替身,通過他來表現出一個導演的疲憊交瘁。

蔡明亮的影片從來覺得是雖有劇情然卻乏故事性的,情節更多是為表現導演的電影美學串聯鏡頭而服務。所以依舊有蔡導象徵性的“水”、長鏡頭、寥卻於無的對白、台灣老歌。影片也再次集合了蔡明亮的御用演員,李康生、陸奕靜、楊貴媚、陳湘淇、Norman Bin Atun。同時也以為是對François Truffaut的一次致敬,請來了Jean-Pierre Léaud、Jeanne Moreau等曾經參演過《四百擊》的演員參與。在女製片人跟隨導演回台灣祭奠母親的時候,她找到了一本畫集,是《四百擊》的分鏡相冊,當中Jean-Pierre Léaud的青澀圓臉與如今蒼老、昏昏欲睡的失魂形成強烈的對比反差。

夢境與現實的交匯,拍攝過程讓這界限模糊。拍攝的《莎樂美》結局,成了演員內心壓抑的發洩,導演躺睡在浴缸裡被塑料布包着只露出頭,演員往其倒上鮮紅的番茄醬,沒有伴奏的七紗舞後,演員抱著導演的頭,既是現實電影的劇情,也是演員內心的夢境。

結尾,一個全景鏡頭,一個圓形的大水池,李康生與蔡明亮在鏡頭左邊,他們看到在鏡頭右邊走失了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