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0 年 9 月

哲學 – The Meaning of Life

問題:什麼時候我們會想到哲學?

多年之前,曾在電視台看到此片以“M成年觀眾”提示於凌晨12點15分播出。本片曾成為筆者相當時期的性教育之作,雖創作人或本無此意。但其誇張無厘頭現場真人示範的男女生理衛生課著實叫觀者深受教育:男女性交第一步如何挑逗女性?學生一:咬陰蒂,簡單直接,奈何被老師狠狠批評;學生二,咬耳朵,方法其一,是的;老師無奈地反問學生們,為何不是親吻呢?於是老師乾脆找來自己的妻子到課堂,真人示範性交過程,如何進入,進入哪裡……諷刺的是,老師並沒有親吻他的妻子以挑逗。對,這是示範而已。

多年之後,如今再看這誇張無厘頭現場真人示範的男女生理衛生課一段上,是深悟,學生的理解該較之老師正確:還親吻挑逗呢,早早了事好得一滿足安眠何不樂哉!好吧,觀者乃一忽略對方感受(尤其女性較之遲鈍的高潮)而純粹滿足一己私慾的敗物。

生命的意義為何?誰曉得,哲學家研究到宇宙太空都未能解答出的問題,影片就不外是以其名戲謔其意罷了。

生命因精子與卵子結合而成。但宗教反對安全套這事情,因其虐殺精子,扼殺生命的誕生。所以,信徒生了一堆又一堆的小孩而無力撫養,結果通通賣去實驗室當人體試驗品。當看到小小的房子裡擠滿了小孩,然後父親還高歌無制約性交生育之時,不禁苦笑。

生命較之無盡宇宙而言是何其渺小,所以將你的肝臟捐贈出來亦是甚為微不足道的事情。今看來,此片CULT勁十足。將生人活體破肚,鮮血在畫面底部泉湧噴濺,解剖員衣服由白變紅,從體內掏出好在滴血的鮮紅肝臟,甚為觸目。但此時捐助者還一直在痛苦嘶喊才叫觀者苦笑不得其中的無厘頭惡趣味。

生命之美好在於可一享食慾之樂,但放縱進食則另當別論。全片最為惡心的一段,嘔吐物充斥畫面。巨型癡肥富翁來到餐廳坐下就不可停止地嘔吐,其嘔吐如水槍般有力直噴而不可控。點餐時不受控地往餐牌直接噴吐,部長以極強的忍耐力把餐牌上的流體抹去再合起夾在手臂,此後可看到並沒有完全被抹走的嘔吐物從餐牌上往下滴漏。當又想,此是否也在諷刺癡肥是因良好的餐廳服務態度所致。高潮結尾,富翁進食餐廳所有食物完畢後,部長建議再來一片薄荷糖,富翁雖已飽足然無力拒絕盛情含下糖片。這其實是部長的殺人陰謀。富翁的身體快速膨脹至一球體般,後爆炸往四處噴灑綠色如嘔吐物的流體,在場顧客無不被沾上一坨。鏡頭回到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富翁,只見其呆滯不知,然其身體就只剩下已變形撐大的骨架,體內器官早四散而去。

答案:死了上天堂的時候我們會想到哲學。這就是影片所給予的無厘頭答案。

影片結構也是有趣的惡趣味,開篇是中段一插敘情節的惡搞,結局是一中段情節的延續,前後呼應的串聯使得影片更有一種無厘頭的惡趣味於其中,實是用心的安排。

影迷

話說在翻閱日記之時,也翻出了墊在抽屜底的一沓剪報,都是Russell Crowe的,該是《Gladiator》、《A Beautiful Mind》最紅時期的剪報。當時期Russell Crowe的躥紅,讓媒體都說好萊塢迎來了猛男的回歸,還誇張說當年是”Year of Russell Crowe”。《Gladiator》的Maximus無疑是其最具代表的角色,當時也不能自拔地沉迷此悲劇英雄。

有時嘛,影迷會愚蠢地將演員與角色混淆,痴迷戲中的角色而轉移至演員,至而給予演員很多的遐想與期望。所以不能接受Russell導致夫妻分離(可能),不能接受他的暴躁撒野,不能接受他的放縱癡肥,不能接受他為人夫為人父。其實影迷也該多少有意淫的情緒吧!當年有一期《電影世界》的封底用了Russell Crowe的一側臉特寫照,藍色的雙眸沉鬱的神情,叫人如何一個痴迷。於是那一期的雜誌就掛在了鏡子旁好長一段時間,以為照鏡子時則可與其四目相視。痴迷至一定程度時,更寫了一封影迷信在小日記本中發洩癡情。

一輩新人勝舊人,英勇的英雄接踵而至,Maximus將軍終究會被遺忘在歷史中。其實影迷是不負責任的鍾情吧!年歲漸長,對英雄的痴迷也會日漸淡化而後移情別戀,尤當英雄貶為普通百姓時。影迷是甚為膚淺的。之前再看到Russell Crowe出席首映禮高舉雙指手勢拍照時,心中強烈地吐槽:爛俗!!

這沓剪報已經準備要扔棄了……

(或者,其實情誼什麼的,該也是會寡情地輕言再見,後老死不相往來。想念你的內心戲也不外是為自欺是一情癡的戲碼罷了。)

日記

假期又翻看一下以前的日記本。

以前,女同學說男生寫日記是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是個奇怪的傢伙。但又然而,如果是不定時日記,那是不是就沒那麼奇怪呢?抽屜裡藏有三本日記,初中時候是一本奇醜庸俗無比帶把小鎖的小本,高中大學時候是一本稍為樸實的日記本,如今又繼續是一本庸俗無比的硬皮抄。從來沒有耐性可以寫滿一本日記本,所以往往後面都留有厚厚的空白頁。

每次看以前自己記的事情,都覺得很可笑很幼稚,或者現在依舊。尤其是小本記的事情,簡直就讓自己汗顏無語,不斷嘀咕自語:這堆醜字醜事是出自我手所記嗎?小本裡有一頁且至今唯一一頁的剪報,“南極拍裸體做月曆”,這該是個青春發育期的男孩性心理萌芽的舉動吧,對胴體有著巨大的好奇,同時也開始出現不斷的疑問來形成往後的思想觀念。又或者當時思想觀念已經成型,剪報就不外為“資源”缺乏而以此作私用的舉動,罷了。2001年,都高一了還青春發育期!!

人在不同成長階段都會有不同的疑惑與煩惱,學生時期的性疑惑與學習煩惱,然後工作時期繼續的性疑惑與工作煩惱,再然後戀愛事期的性疑惑與性煩惱,再然後中年時期的性煩惱與性煩惱,再再然後……慢慢,或者就會覺得,在日記本裡可以記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人之將逝也沒有什麼是羞於訴人的事情了。

“但我的压力好重。”

導演 – 臉

李康生飾演的導演到法國羅浮宮拍攝電影,在拍攝過程中他經歷了母親的離世,演員溝通的障礙,現場拍攝意外頻出等狀況。其實李在當中就如蔡明亮作為導演的替身,通過他來表現出一個導演的疲憊交瘁。

蔡明亮的影片從來覺得是雖有劇情然卻乏故事性的,情節更多是為表現導演的電影美學串聯鏡頭而服務。所以依舊有蔡導象徵性的“水”、長鏡頭、寥卻於無的對白、台灣老歌。影片也再次集合了蔡明亮的御用演員,李康生、陸奕靜、楊貴媚、陳湘淇、Norman Bin Atun。同時也以為是對François Truffaut的一次致敬,請來了Jean-Pierre Léaud、Jeanne Moreau等曾經參演過《四百擊》的演員參與。在女製片人跟隨導演回台灣祭奠母親的時候,她找到了一本畫集,是《四百擊》的分鏡相冊,當中Jean-Pierre Léaud的青澀圓臉與如今蒼老、昏昏欲睡的失魂形成強烈的對比反差。

夢境與現實的交匯,拍攝過程讓這界限模糊。拍攝的《莎樂美》結局,成了演員內心壓抑的發洩,導演躺睡在浴缸裡被塑料布包着只露出頭,演員往其倒上鮮紅的番茄醬,沒有伴奏的七紗舞後,演員抱著導演的頭,既是現實電影的劇情,也是演員內心的夢境。

結尾,一個全景鏡頭,一個圓形的大水池,李康生與蔡明亮在鏡頭左邊,他們看到在鏡頭右邊走失了的麋鹿……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以前有那麼一回,娘親還會到車站來接送的時候,冒出了個念頭,騙娘親說在車上見到有個人長得好像自己,乘機試探她其實是否曾生有一兄弟。結果娘親竟然曖昧地不發一語,是為兒子竟如此愚鈍的試探而懶於作語呢,抑或真讓說中其內心深處的秘密?不知,但,此疑惑至今似乎已無意義。

《City Pictoral》07年的時候曾做有一《双生記》的專題。話說在加拿大有一攝影師Francois Brundelle,他總被朋友說他長得像Mr.Bean,於是讓他有了“you-look-alike”的攝影項目,尋找長得很像的人來為他們拍照。

其實如果真有那麼一個長得很像你的人,那會怎樣呢?二人相見,無語以對抑或心有靈犀?誰知道,總之覺得那是這世界上一件很其妙的事情。之前倒是說如若見到過去的自己,會想要跟他做愛。

以為自己曾經有妄想症,覺得自己是老天爺貶下凡間的兒女,對,是兒女,只是同住一軀體而已。當到了某個時候,身體就會發生變化,是分裂成兩具軀體呢,抑或是變成另一性別軀體呢,不知。總之,這事情都沒有發生。但當時還真冒出來一組咒語,以為是老天爺的兒女所獨有的咒語,可以幫助自己化解一切危難。但,這咒語從來不曾幫助避免所發生過的危難。

其實有尋找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然後愛上TA,這是否有點自戀的想法呢?

獨裁者 – Tsar

他殘忍,雙重人格,孤獨,殘暴,自卑,恐懼,多疑……其實往往獨裁帝王者都有着這般的相同相似之處,最後的下場要不就是眾叛親離孤獨終老,要不身首異處不得善終。

在將人民從一個地獄解救出來後,也不外是帶去另外一個地獄,帝王輪替的遊戲從來悲劇的是人民。任由當權者如何變換其統治方式,最後都是人民受苦受難。謂之的民主也就只是相當而言的自由,相對不會有殘忍死亡的統治,相對不會有虛偽的的禱告。

宗教,其實亦不外是專權統治的思想控制工具,謂之的主教,也不外是皇帝安放在人民內部的棋子,只是主教最後的背叛是始料不及的。兒時的友情,上帝的仁慈,帝王的殘暴,最後主教選擇了心中的上帝,沙皇天真的希望兒時的友情可以協助其殘暴的統治。事與願違,獨裁者內心的孤獨與殘暴則劇烈膨脹,以致情誼盡喪。

最後的結局,風雪交加,沙皇一個人坐在他的樂園裡,蒼老卻邪惡的笑著。

自殺 – A Single Man

與你相對而坐的男人會是最幸福的男人,因此,他在此刻死去也無憾。結果,他真死了。這情愛真是受到上帝所詛咒而不得善終的嗎?於是,你也想要跟着去死,你想要吞槍,但這過程為何如此滑稽荒謬,你在畏懼嗎?其實又何必急於一時,上帝總會小心眼地盡快送你離開人世的。

每一個鏡頭都美得極致,半身近景,頭部特寫,俯拍,都一覽無遺地排列出精美細膩的畫面。還是那句煩膩之極的話語,Tom Ford之掌鏡如此精美奪目,時尚視覺服裝設計大師抓起導筒來不是吃齋的份兒。彩色與黑白之間的轉換都可以看到對人物內心的象徵意義,《精神病患者》特大海報裡的雙眼所形成的後景不單是場景般簡單,而是強烈的人物心理烘托,焦躁不穩。

在放棄自殺念頭之前,有着幾個至關重要的人物矛盾導致這最終結果:男學生,鄰居小女孩,西班牙男人,昔日女友。堅信自己的愛情忠貞不二至死不渝,然當激烈的情感與不可收拾的好感來到之時,一切亦不過浮雲般飄渺不可信。此刻與你相對而坐的人是他,可能下一個轉頭是她,是他,是他……

謂之的一生一世,或亦有着有效期的,你離開後,或者激情過後。不可否認你與我同處時的真摯,但誰又可相信在我背後的另一個對象的情真呢?因為眾生教育我們,世界不會因一個人而停止轉動,所以你亦不會因我離開而同行,因為結果你真的停住了腳步,被那小男孩把你拉了回來。

感謝上帝的心臟病!

飛特族 – 一個人的好天氣

根據wikipedia所言,飛特族所指“以正式職員以外(打工、兼職等)的身份,來維持生計的人說來,其實飛特族多少就是逃避責任畏懼責任的一群落。正式職員所代表的是長期契約,對契約有著長期遵守的責任,以及工作崗位的長期負責。小說中的主人公也就當中代表,工作如是,愛情如是。都有著一種不確定的不安浮躁在心中縈繞。

故事一老一少的組合則是一對比。難說誰對誰錯,以為不同的年代會有著不同的價值,不同的幸福感。年老了,選擇的空間少了,安逸於簡單的樂趣,簡單的幸福。年少,則追求刺激新鮮,以為眼前下一個會是更好更適合。但又其實,時代在進步,有些觀念是在潛移默化地繼承延續着。所以在男友離開時,主人公才會比自己想像的要痛,要深刻。隨著年歲流逝,內心對安定的渴求會愈加強烈,會愈加清楚自己所可以選擇的本錢會愈加的少,外貌已經需要化妝品來彌補,情趣與能力則是力不從心,尤為女人。所以在溜冰場一節,則明顯看出主人公內心的自卑與無力。

年輕,無疑是本錢,因為沒有定型定性,但青春過後,心態老了頑固了,本錢不再了,就只能惶恐將來了。以前曾見過一面試官,他說:“你們這些80後就是好動,常常做不到一兩年就轉工。開始五年你們還可以比較容易轉到,但五年之後,就難了。”

畢業禮 – K-ON!!

經過高一高二的閒散,放學後下午茶樂隊五人繼續他們的夾BAND、泡茶、蛋糕的放學後時光,其實還是在閒散……第二季的《K-ON!!》故事繼續輕鬆治愈,無厘頭的午後,享樂吐槽的愉悅,於角色如是,與觀眾亦如是。

五個高中女生的校園生活,唯、澪、律、紬終於被安排在了同一班,故事也因此不再只是從樂隊內成員展開,班級內的活動使故事更加豐滿多彩起來。校園祭裡,澪與律演的班級劇《羅密歐與朱麗葉》無疑是最具百合萌點,明顯在此上製作小組有所收斂和維護角色的純純友情及觀眾的無限遐想,所以,沒有接吻(失望)。

什麼時候開始,國內有大大小小的音樂節在各地雨後春筍般地舉辦,而現場精彩情況如何,未知。放學後下午茶樂隊女孩們也去參加了個音樂節,在不同的舞台間奔跑等待觀看喜歡的樂隊演出。看過GLASTONBURY的相關介紹,以為跑音樂節就該如女孩們那樣,跑在泥濘草地上,被烈日當空曬,入夜睡在帳篷裡,為樂隊表演而興奮雀躍。

作為第二季,承接第一季的超高人氣,但也必然迎來其終結。作為高三學生的唯、澪、律、紬四女都要迎來他們中學生活的結束,要考大學入學試,要照畢業相,要在學校經歷最後的一天。樂隊或也因為畢業而結束,但沒有過分營造離愁別緒,唯依舊擺著那天然呆的笑臉,但也顯示出作為學姐的姿態,安慰梓喵。

梓喵在這一季的戲份無疑大程度的加重,都搶了澪的戲份。或是為可能的第三季做準備,所以在故事側重點和人物敘述上都偏重在梓喵上,所以有了一話是梓喵同學三人的故事。可以看到的是,在第二季裡,很多配角人物塑造得都相當具體細緻,雖然只是偶爾幾場戲,但都可以看到各自人物性格特點,尤其是之前說到班級劇的幾話為之明顯。

在輕鬆故事之中,伴隨是暖入心懷的治愈安慰,細膩的人物塑造,吐槽與溫馨相夾的對白。但這也已經隨畢業禮的結束而終結,或唯對梓喵說的話,也是對追看已久的觀眾說的。

紅綠燈

《紅綠燈》裡這樣唱的,“明明绿灯转眼变成红灯,抬头前望去对面马路如此吸引,逐秒等心急总加倍的难行,难道我要必先壮烈地牺牲去换吻。”

現在每日有機會經過馬路口,都可以聽到轉燈時那“嘀、嘀、嘀”的提示聲。以前,會是個墨守規矩的人,一定會等到紅燈轉成綠燈才過馬路,因為這是優秀的公民所應該有的為己為人的素質。所以哪怕身邊同行人都過了對面馬路往回喊話招手,也仍在等;哪怕漫長的倒數時間完全是路政部門設置不當所致,也仍在等……有時有那麼個感覺,覺得自己有點傻,有點清高,有點不懂變通,不懂識時務。

構思過這麼個故事,說一個女孩因為童年的時候過馬路發生交通意外,從此她就畏懼過馬路了,她一直都想再過去對面馬路看看,但她就是沒有辦法再踏出那第一步,就一直被圍困在自己的小地塊裡。她一直在等,等著有人牽著她的手,帶她過去對面馬路,無所畏懼……故事名作《帶我過馬路》

想來,紅綠燈,或就是那雙無形的手。

但前些日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以為自己可以甩開那雙手,可以自己過去對面的馬路,驕傲地回望站在原地等候的過去,抱著“一往無前,撞死罷就”的精神。沒有這閒心再去等,前路是要橫衝直撞地走出來的,要相信自己可以快速地跑過去對面馬路,可以靈活地躲讓駛來車輛。

前天,發現那真是自己的“以為”而已,其實還是在渴求着一雙手,還是在等待着綠燈的帶領。依舊害怕可能疾馳飛駛的跑車,害怕殺人不眨眼的霸道泥頭車,害怕可能鬆脫而橫衝亂撞的飛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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