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 2010 年 7 月

永生王國 – 雷頓教授與永遠歌姬

《雷頓教授系列》正式動畫化只是遲早的事情。《雷頓教授系列》一直讓人欣喜之處除了大量豐富的謎題之外,是精彩的過場動畫,這是在DS平台遊戲是少有的。畢竟已DS卡帶的容量,加入開場動畫已經是相當厚道的製作,然《雷頓教授系列》前三作串連劇情的過場動畫都相當大量且豐富,製作也相當優良。對其動畫化的決定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Level-5本來就有此心將此系列作品牌以更多形式作推廣。

《雷頓教授系列》一直是以小謎題做遊戲內容重點,而動畫化後,就會有此疑問:小謎題如何在映像中表現?如果沒有謎題,就不能再為“雷頓教授”了,雷頓教授這人物本來就是以解迷聞名。所以謎題是必須延續下來至電影中,只是在量上經已不能和遊戲相提並論了,僅僅不夠十題就與最終BOSS相遇了。

就電影本身而言,在製作上算是相當精良的,大氣磅礴的配樂,驚險流暢的動作場面,精美的CG特效場景。尤其是那艘皇冠巨輪,豪華壯美,然卻在頃刻之間就被炸成粉碎實為可惜。可以看到動畫風格是熱血冒險類型的,很多似乎不符合邏輯的橋段是比比皆是。尤其路克這小孩實在天資聰穎的嚇人,一邊在大呼小叫,一邊在巨型機器人的電線纜索間穿梭飛躍攀爬,如此橋段,也就只有此種類型動畫方可讓人忍受。

電影原聲配樂是不得不提的,由Level-5的西浦智仁繼續擔任音樂總監(《雷頓教授系列》的配樂皆出自其手)。片中的巨型風琴是此片配樂的一大驚喜,大氣波瀾。當永生之國從海底浮出水面時,其大氣的配樂徹底地奏響至極點,極大地烘托出曾經的這個神秘國度。其實在遊戲配樂中都應聽過西浦所擅長使用的弦樂,都可體會到其配樂所營造出的壯觀感覺。

有傳聞說《雷頓教授與永遠的歌姬》只是Level-5將系列作動畫化的第一部,由此可見遊戲公司對此品牌的居心與期盼,但此如意算盤是否能打響,難說也~~

彌一 – 江戶盜賊團五葉

小野夏芽第二部被動畫化的作品,前一部《天堂餐館》是大叔少女向,此部《江戶盜賊團五葉》則徹底的腐劇一部。人設方面還是中澤一登,還是大倒眼,還是瘦削詭猾的神情,每個人物都被刻畫得背負着重重不堪往事。故事模式也還是人物的背後故事的逐一講述,再以中心人物彌一的內心糾結過去為終結,也還是延續《天堂餐館》的模式。或心理作用,無論如何都以為是《天堂餐館》以另一種形式放置在江戶時代的故事。淡然的音樂,淡然的故事節奏,淡然的畫面,一種壓抑的淡然充斥始終。

名之的彌一,原來是一個大富之家的侍從,侍候家中的少爺。為保護少爺而被殺,但卻一直被少爺以為是他出賣自己而被綁架,也由此取代其名。如今的彌一,則是原來的少爺,以彌一的名字,繼續活著。過著殺人不眨眼的麻木生活,心中對人的信任亦因家族陰謀與最信賴的人出賣而蕩然。脫離了組織,成立五葉,專做着綁架富家少子的勾當,不過就為了重拾已經模糊的昔日悲痛記憶,尋找昔日被出賣時自己悲痛的面容。

結尾的餵肉丸橋段既是呼應第一話在街上拾到政之助的情節,也是在結尾放肆烘托二人曖昧的羈絆關係。在墳前政之助半跪,彌一得釋過去一切皆是自己誤會時扒在其上的悲泣,腐敗氣息濃郁瀰漫,墳地的滄桑悲涼與二人的信任關係形成強烈對比與烘托。

執事 – LOS GIRASOLES CIEGOS

頗多觀眾皆為開場執事與神父之間的對話而奠定了對影片的預期:失去宗教的人就如沒有太陽的向日葵,不知面向何方微笑——盲目的向日葵。

由於人物身份,自必然讓觀眾會聯想到對宗教的諷刺,人性在宗教保護下的偽善。就如結尾,面對自己所作的罪孽,執事的悔恨是完全歸咎在了他人身上,他人的誘惑,他人的自殺,他人的隱瞞,一切的一切都與自身的脆弱與原罪撇得一清二淨。當看著將要受洗的執事因為翻閱一書籍看到一惡魔撫摸裸女的畫像時,從執事那入神的表現可以看到此人物的可悲與脆弱。當他抓著枕頭按閱著此畫來自慰的時候,其人性悲劇就如此赤裸裸徹底地表現出來,也極其有力的與“他人的誘惑”形成對比反差。

影片故事平淡得驚人,鮮少激烈的衝突,唯一最強烈之處是結尾,詩人將妻子從執事的壓迫下救出,執事發現這逃避的共產黨員而發狂的亂吼,以致詩人為求保護妻兒而縱身跳樓,妻子隨門框滑落奔潰痛苦嘶喊。三人之間不同的人性矛盾衝突就此爆發,也隨着一聲奔潰的嘶喊而嘎然。詩人的壓抑與無奈,妻子的犧牲與堅持,執事的野蠻與受辱,都在一個房間一條走廊演繹完畢。彼此都為著彼此犧牲,彼此都有著自己的無奈,哪怕是執事。執事的角色是矛盾的,他力圖從戰場逃離,是神父派遣他前往此小鎮,而認識詩人的妻子,而被自己邪惡的原罪所侵蝕。

這是近期看到Maribel Verdú的第二部電影,在《Huevos de oro(金蛋)》中她演了為男主角犧牲的關鍵角色。較之20年前的表演,Maribel是跟為深沉,其身上流露出來的風情狂熱而並不張揚。在之前《潘神的迷宮》中是完全認不出穿著邋遢僕衣的她。

惡魔 – 恐怖已死

曾在《電影世界》看到個關於恐怖電影的類似專題,為當中一圖片所驚嚇,角色滿臉插上針,臉被勒成方形一塊塊。之所以恐怖是因為超出人類認知範圍,極端違反了人類的審美,讓人類自身生命感到威脅,恐懼感則由此而生。從不曾作為恐怖片觀眾,並非理智地以為這是自己嚇自己的事物,而確實畏懼無力承受如此驚嚇。只以為世界萬物應該如所第一次接觸般的模樣。

只是作為一個觀影者,畢竟有所了解類型片的發展。好萊塢的恐怖片確實曾有所停滯,在如何尋找自己可以繼續吸引觀眾的路上摸索。老式的懸疑驚嚇時間點安排已經過時,觀眾已麻木,向東陽學習氛圍恐怖,奈何東西方的審美差異決定只是一時潮流。或者恐怖元素的表現就如潮流而已,觀眾是很容易厭倦反复抄襲的橋段。就如《SAW》帶起的血腥恐怖風格,以其極其血腥暴力的鏡頭表現帶出了之後不斷的後來者延續,無不以極其噁心的畫面內容帶來恐怖感。

其實依舊不時混淆《月光光心慌慌》的邁克爾和《黑色星期五》的傑森,同樣龐大的體型身軀,同樣模棱不清的人物面貌以致覺得二者實在欠缺個性,遠不如《猛鬼街》裡弗萊迪的個性鮮明。以上三者皆已是上世紀70、80年代的恐怖片代表。至90年代,《驚聲尖叫》終於打破了恐怖片在當時的悶局,只是……系列作導演Wes Craven應該狠狠地給Waynes兄弟一頓虐打,他們的《驚聲尖笑》毫不留情地將恐怖徹底顛覆,以至於再看原作之時,想到的是大大的“囧”字。作為一個怯於觀看恐怖片的觀眾而言,卻要狠狠地感謝Waynes兄弟的惡搞顛覆,從而得到不一樣的“恐怖”觀賞。《死神來了》是新世紀的恐怖新套路,沒有實在的殺人魔,虛無的死神以各種“意外”造成角色的死亡,恐怖驚嚇之處是觀眾不能預知角色會在何時何種方式死於死神安排的陷阱中。至今依舊有所印象第二集中的一個母親被電梯分離砍頭的一場。《電鋸驚魂》是早聞大名而至今未感一睹其真容,具體的場景與橋段早已清楚,但那實實在在的血腥肢解畫面與文字表述是完全不可等同而言的。美式的恐怖,就是實實在在的畫面表現導致觀眾的驚嚇。

恐怖又豈會死亡结束,《月光光心慌慌》可以拍至第十部,《黑色星期五》更甚可以拍至第十二部,《猛鬼街》也至第七部;後起之秀《驚聲尖叫》也將籌備第四部,金錢可使創作者違背其三部曲的承諾;《死神來了》就完結其第四部後必將有第五部,只要其創意未至讓觀眾乏味不堪;《電鋸驚魂》的正義殺人魔豎鋸也可在死了後出現新任的豎鋸,則可見瞎掰程度完全服務於觀眾票房。恐怖片成為類型片延續至今,自有其凌虐觀眾快感的道理於其中……雖然筆者不樂於接觸此事。

機器人 – PLUTO

改編自手塚治虫的《鐵臂阿童木:地上最大機器人》一章。從高性能機器刑警“蓋吉特”的角度展開,追查一宗高性能機器人連環遇害案件。浦沢直樹的漫畫有著一種詭異的魅力,風格懸疑神秘,在故事核心外一步步地繞行,在謎題之外踱步鋪排,而不直接揭開謎底。

很喜歡在《PLUTO》中所選擇的視角,並非以阿童木的角度來講述這次兇案,而從刑警蓋吉特的視角進入,而使得阿童木這主角也有失敗死亡的一刻。而且蓋吉特被刪除記憶的一段故事亦使得“機器人”這一主題得到深化。其實浦沢直樹的漫畫總喜歡在配角身上挖掘,尋找配角人物性格可深入的故事。代表作《MONSTER》如是,如今《PLUTO》亦然。蓋吉特對殘殺機器人人類的記憶,蒙布朗死後世界各地人們對其追思,諾斯2號欲擺脫戰爭記憶學習音樂的訴求,布蘭登對“家庭”的依戀,海格力斯與布蘭登的戰場友情,艾普希的反戰立場以及對戰爭孤兒的愛。七大機器人背後的故事都在表現一個主題:機器人高度發展已達到可以與人無異,甚至擁有人類的情感、想法。漫畫的故事說是機器人殺害事件,其實是通過這事件讓人看到機器人人性的一面,或讓人難以接受明白的一面。

在未來的《機器人法》裡可能有此一條:機器人不得殺害人類。

人類與機器人之間的矛盾就糾結於此,本來是人類編寫的程式,不應加入如此傷害自己的一條。然而在機器人內存記憶不斷被刷寫的過程中,莫名其妙地形成人類的情感,包括仇恨,悲傷,開心,然這些是並非由編寫程式演繹出來的現象。這也是一直以來,對於未來機器人時代的一種預視:機器人終究會與人類模糊了邊界,人類也就由此而成為了創造人的神。

較之原作,浦沢直樹的畫風明顯要更偏成人化,也更深入至人物內心刻畫。黑白之間的陰森氛圍極大的渲染故事的悲劇色彩。在手塚治虫筆下的陽光勇氣是蕩然,可見的是沉重的哀傷。

男根 – Huevos de oro

若有看官因為此標題而點擊進入,實為抱歉,影片以及下文都不會出現關於男性生殖器的明顯刻畫描寫,然而又但是,影片又偏以此物為主題,男人的生殖器就如那高聳入天的摩天大樓,高傲而堅拔。

Bigas Luna明顯並不對此物有所鍾情,他只對女人那對丰乳興趣盎然。情人們的乳房被劃上一棟棟的高樓,就如男人成功攀登其上的記號。其中一場三人的做愛戲尤為香艷動人,暈紅的乳頭在鏡頭前嬌滴滴的呼吸起伏,由此中看到的是Bigas對乳房的熱戀愛慕。在影片中,更多赤裸坦誠的是幾個女人的乳房,那是男人驕傲的戰利品。雖影片以男性生殖器作比喻,然不會有任何的具體刻畫於其中,而是形象化成男人狂妄的性慾,以及對權力與金錢的肆意。有所失望是隱諱如此而欠缺直白,然或又可明白“點到即止”的藝術與低俗的臨界。

男人因為被女人拋棄而開始追逐權力金錢,其不擇手段讓人所不齒;當他擁有一切時,目中無人地為所欲為,罔顧情人與妻子的感受;當車禍以後,情人死去,性功能衰退,男人所擁有的一切以隨之瓦解坍塌,婚姻,地位,金錢。想到如此結論,男人的慾望並非如弗洛伊德所言的歸結為性慾,而應該是女人。男人因女人而成功,因女人而落魄不堪。最後已經無法再擁有性生活的男人,失控地跑進廁所用力地將坐廁拔起。陰莖,如今就只能成為排泄的器官而已。

愛國影人 – 中國電影藝術大師:蔡楚生

蔡楚生,小名立通,字茂楚,號楚生。1906年1月12日(陰曆乙巳年十二月十八日)生於上海菜市街吉祥里。祖籍廣東省潮陽縣神仙里新鄉(今潮陽區銅孟鎮集星村)。

中國電影經歷過起步時的影戲時期、神鬼時期、“現實主義時期”、抗戰時期、國民黨控制時期、新中國繁榮時期、“文化大革命”毀滅時期,蔡楚生見證着中國電影的興衰變遷,其所拍攝的電影亦與之共歷。《南國之春》,《漁光曲》,《新女性》,《一江春水向東流》,《南海風雲》……中國電影的每個發展時期都有蔡楚生所拍攝的經典,足可見其在中國電影發展的重要意義。

在中國這個國度,文藝大師的遭遇是多麼的諷刺。他們的成就無不對中國文化起著至關重要的意義,無不曾經為新中國的成立而歡呼鼓舞,無不為其歌功頌德,然他們的結局卻都諷刺的以悲劇告終,被自己所熱愛的人民批鬥迫害。

“東風勁,莫蹉跎,六十應如十六過。新生盛力猛於虎,誓效共工戰群魔。”

——《小白樓之歌》蔡楚生賦詩於1966年1月12日

作此詩時,蔡楚生絕不可能料到之後他將迎來的是一場漫長的迫害……

“上午去上班,勞動,放映室中寫了‘鬥爭裴多菲俱樂部主席蔡楚生大會’,我覺得我是有錯誤,但絕對不是三反分子,因此心裡很坦然,一點也不緊張,我相信黨最後會弄清我的問題的。……鬥爭大會原定八時半開,後又延至九時半。放映室中坐滿了內外的人,我入場時會場高叫‘打倒……’不已,但不知怎了,我心裡卻從來沒有這麼平靜,我覺得雖然我有錯誤,犯過罪(為西行己四次向黨主動揭發),但我始終是熱愛黨,熱愛毛主席,熱愛社會主義的,有錯誤就改,沒什麼可怕的。”

——1967年5月17日蔡楚生日記記敘

“九時半,由‘毛澤東思想戰鬥兵團’,‘紅色造反者電影野戰兵團’在放映室召開對我(現在是什麼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的鬥爭大會。……鬥的問題是三十年代影片、出國問題、什麼我圍攻(?)魯迅先生問題等。我被一個‘工人’猛擊一拳,又被壓下地……不知他們對黨的指示‘不要武鬥’怎麼看法的?我被搞得昏昏沉沉,至十一時三十五分結束。”

——1967年5月26日蔡楚生日記記敘

他並沒有如老舍般以浪漫主義的方式結束自己生命以昭清白心志與對黨的一片忠情,卻因為摯愛的妻子遭到監禁而憂心成疾,終與妻子陰陽相隔。

相當反感此類由地方政府出版社製作的名人傳記,其中文字強烈地帶著政治色彩,對電影作品的分析以及導演生平經歷記敘都帶着自以為的導演對“舊時代”批判的見解,欠缺所應有的客觀性。

糾情城市 – AMSTERDAM

作為色情事業發達的荷蘭國家中心——阿姆斯特丹,有着歐洲國家的同樣煩惱——新移民。電影在有限的時間(五天),有限的人物,在有限的場景地點(阿姆斯特丹)碰撞出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衝突。而因為整個故事所發生的條件都是有局限的,以至於其中的矛盾衝突尤顯戲劇化,形成一網狀化糾纏的衝突……

Khaled是個摩洛哥的非法移民,在阿姆斯特丹做著偷搶矇騙的壞事,一直被警察通緝。Roos是Khaled的女友。她有兩個兄弟Sjaak & Johnny,和Khaled一起做着偷車的勾當,計劃着撇下Khaled直接跟黑車販交易。Roos認識了一個從美國來的有錢人John,他和妻子正在為名存實亡的婚姻做最後的補救。Khaled的弟弟從摩洛哥來到阿姆斯特丹尋找哥哥,家鄉的父親因為患癌症已經奄奄一息,只希望臨死前見兒子最後一面。家人都不知道,Khaled在阿姆斯特丹寄回去的錢都是靠偷搶矇騙得來的。不久前他才從John的妻子手裡搶去一台攝錄機,然造物弄人的是,不久後他的戀人就被John“偷去”。

Khaled有一對在冷戰中的同性戀朋友Philip & George,他倆住在房車裡。最近他們來了個鄰居,一家從德國來的工人家庭,但丈夫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動不動就亂打亂吵。Johnny在酒吧里為了一只手錶而殺了人,以為被Khaled舉報而被警察追捕,且他倆跟黑車販的生意也做不成,以為一切都是因為Khaled在從中作梗。氣憤地要給Khaled一頓教訓。

已經深深愛上John的Roos跟Khaled說分手,但John卻沒有赴倆人的約會。失戀的Khaled認識了德國女兒Hannah,她跟父親的關係鬧得很不愉快。Sjaak & Johnny將兩人抓進德國人的房車裡,慌亂的把車偷偷開走。影片的衝突由此爆發。看到Roos留言的John匆匆跑去尋找愛人,過馬路時,卻不幸地被慌亂中的Sjaak撞倒。Khaled在車禍中逃了出來,只留下給剛認識的戀人一串項鍊,這是他準備向Roos求婚用的。

這一次車禍,將十三個人的命運都徹底的摧毀顛覆。Roos以為John的寡情而重新考慮嫁給Khaled,Johnny在車禍中重傷,Sjaak也在不久後被警察抓捕,John在車禍中重傷癱瘓在床,妻子看到Roos的留言後強裝鎮靜地繼續糾纏丈夫,德國人的一家因為被偷的房車和大難不死的女兒而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家庭關係,或是得到修補,或是變為更糟糕的情況。Roos回到家,混亂不堪,告訴母親想要嫁給Khaled,母親失望憤怒地怒罵Roos:“你應該嫁給年輕有為的本地人(大意)。”

結尾的對比蒙太奇是相當具寓意的手法。在阿姆斯特丹的Philip & George赤身裸體地坐著、躺著在睡房兩旁,回憶起Khaled;在摩洛哥,親人們對Khaled的父親進行擦拭包裹,準備入葬的儀式。一脫一穿,有所對比暗喻,對Khaled作為外地人和本地人的一次側面反思,對兩種生活的回望。

Ivo van Hove作為一舞台劇導演,在影片的手法運用上有所延續了舞台劇的特點:有限的場景與演員。但同時又保持有電影的特點,蒙太奇的使用,插曲的配合,強勁節拍的Big-Beat渲染阿姆斯特丹浮躁混亂的城市氛圍,以舒緩的Indie烘托一早上輕鬆的內心狀況。頗喜歡影片先揚後抑的開場,將觀者的好奇心牽引住而往回追溯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治愈系 – 小鳩

CLAMP回歸清新風格的近作,沒有過於深奧的世界觀,沒有奸詐的陰謀論,沒有鮮血與虐殺。一個女孩,帶著一隻狗娃娃,流落人間治愈人心的孤寂哀傷。動畫化後延續《魔卡少女小櫻》和《人形電腦天使心》的清新色彩,發揮其溫暖人心的作用。但是,較之前作的感動深刻,《小鳩》的情節與人設是大跌水平,流於膚淺。

小鳩的天然呆實在呆得過分,一味在唧唧咋咋聒噪個不停,動不動就超聲貝的驚叫哀嚎。作為一個超齡初級ACG FAN而言,如此人物設定是夠不討喜的了。哪怕人物設定小鳩是一已死的靈魂,超脫於任何世界之外,才會有無知至此的表現。

本來以為《小鳩》會以單元性的一集一故事的結構開展,用簡單的故事結構營造出溫暖治愈人心的氛圍。然並非,實際呈現的不過是小女生的青澀愛戀情愫。小鳩在人世度過的時間愈久,感受到人世複雜情感愈深,亦逐漸開始有自己的朦朧情感,開始感受愛情為何的真諦。

宣傳謂之的“治愈”,或僅是小鳩經常歌唱的歌謠,琥珀與小鳩為老杏樹合唱的一曲確實尤為溫暖人心的。在《小鳩》的世界裡,堅持了CLAMP的平行世界觀,他們作品的其他人物也會不時客串其中。尤其是《Wish》,因為是與小鳩的世界相通的,琥珀在此作中成了一關鍵性的人物:當所有人都忘記小鳩的時候,只有琥珀還記得小鳩的曾經存在。琥珀與琇一郎的故事也在這裡得到了延續。

清新的用色,簡單的線條,善良的人物,動聽的插曲,萌翻的幼童,諸如這般,則可治愈觀者心靈嗎?是浮躁太強烈嗎?

池袋傳說 – 無頭騎士異聞錄DuRaRaRa!!

每個城市都有著這些那些的傳說,關於無名英雄、關於恐怖勢力、關於鬼神魍魎。成田良悟上回的《BACCANO!》經已因其突兀詭異的故事風格以及龐大錯綜的人物架構而吸引大批死忠,筆者乃一,沉浸其中會因各色瘋狂與富有獨特性格魅力的人物所吸引,尤其當中多足鼎立的矛盾關係是其小說改編為動畫後的戲劇衝突魅力所在。

《DURARARA!!》前12話圍繞在塞爾提尋找自己失去的頭部,從而帶出龍之峰帝人作為DOLLARS組織的領導人出現;後12話則以三個好朋友各自不為人知的敵對身份而展開,後12話對三足敵對關係的鋪墊尤為精彩。原來腹黑折原臨也的擾亂快感如此也:看著原來親密的好友彼此隱瞞而不知原來對方的組織正與自己展開一場對峙爭鬥,等待最後真相暴露之時,本來親密無間的友情土崩瓦解,為了各自所在的利益群而展開無奈的對決,大家都墜入痛苦的境地中。後12話的目的就是在於鋪墊如此岌岌可危的友情關係。

龍之峰帝人的DOLLARS,紀田正臣的黃巾軍,圓原杏里的砍人魔,以上所說的“三足”關係就此三。因為對彼此的珍視而隱瞞彼此的組織身份,也因此而引起各自對組織的誤會與敵視。

如開篇所言,成田的改編動畫裡延續其原著龐大的人物架構關係,充斥個性豐滿的人物,內向害羞的龍之峰帝人,逃避曾經脆弱萎縮的紀田正臣,不能愛人的圓原杏里,以為玩弄一切陰謀卻內心淒涼的折原臨也,怪力恐怖的平和島靜雄,一直尋找丟失頭顱的傳說無頭女妖精塞爾提……龐雜的人物或擦肩或偶遇地交織出一紛繁複雜的關係網。也因為這種複雜的關係網,而讓諸多伏線危機充滿變數的可能。塞爾提被圍剿,DOLLARS的集體解救;圓原杏里險遭“砍人魔”襲擊,靜雄突然出現的解救;折原臨也利用自己與三人的關係而挑撥離間將三人困入無法自拔地哀傷中;當紀田正臣被潛入“黃巾軍”的“藍色平方”圍剿的時候,圓原杏里召喚罪歌集結“罪歌之子”反抗,龍之峰帝人的DOLLARS也被門田集結潛入進行解救……

《DURARARA!!》一個好玩的地方是電擊文庫人物的亂入,電擊文庫其他小說作品中的人物形象都會以各種形式出現在《DURARARA!!》中。在大熒幕中播放著的《BACCANO!》火車對決的一場,《狼與香辛料》的人物板,《奇諾之旅》的小說……因為遊馬奇和狩沢作為宅人形象的出現,而讓《DURARARA!!》有了很多宅人所喜聞樂見富有共鳴的橋段與元素於其中。

結局沒有展開一場三國廝殺屠戮是讓人失望的,大團圓的重逢多少覺得矯情。或者,多少有部分觀者折原如臨也般,有著自視為神般地自覺“愛”着可愛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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