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2009 年 8 月 30 日

69革命 – 嬉皮異托邦

“9”真是一個何其富革命意義的數字。49年,曾經為西方好奇向往的充滿改革氣息的國家成立;59年,法國一場電影革命如火如荼地進行中;69年,一場連續3天的Woodstock Festival在紐約以北90英里處舉行。此次革命,或者正如年份“69”那般地充滿曖昧的意味,他們反戰,但他們也縱欲,他們宣揚自由,但他們也沉溺毒品藥物。

作為一名“知道分子”,依舊保持知道而不明所以然的態度。知道嬉皮乃一幫長發披肩,骯臟邋遢如乞丐般的游人,他們或是詩人,或是畫家,或是政治分子,他們不受拘束。僅此。

很多事情原來也不外是態度,嬉皮亦如是。在乎的不過是選擇,你可以選擇枯燥的白領生活,當然也可以選擇被外人看作潦倒的嬉皮生活。一切也不過是圖一個相對的自由,物質消費的自由,精神領悟的自由,自我控制的自由。其實嬉皮并不應該有任何的標簽象征,那就有違嬉皮的精神,不一定長發披肩,不一定扎染,不一定毒癮,不一定搖滾,不一定……

Woodstock Festival的40周年,似乎很多事情都在為之慶祝,李安為之貢獻了一部《制造伍德斯托克》,陶喆的新專輯也取名之《69樂章》。或是巧合,或是有意之舉,但這都證明當年的音樂會影響之深遠。

頗為喜歡其中一個受訪者Rainbow,摘抄其中一段:
“對我來說,寫作、繪畫和音樂已成為了生活中的必須,幾乎是一種類似治療的形式。當我感到痛苦而無處發泄的時候,我可以開始寫作,比如寫一個故事,開始寫的時候,把所有的問題、把那些無序的困惑都寫進故事,當完成的時候,我會發現,一切問題已經迎刃而解,這確實非常神奇。”

革命50年 – 法國新浪潮50年

法國新浪潮,一幫《電影手冊》編輯將理論付諸實踐的運動,更是一場電影技術的改革。跳接、實景、自然光、即興、同期錄音、長鏡頭等影響至今的手法,卻是因資金不足而誕生。倒覺得之后Dogma95宣言其實也不過是一場紀念運動。在新浪潮之中,Francois Truffaut(弗朗索瓦·特呂弗)與Jean Luc Godard(让-吕克·戈达尔)二人無疑是這場革命最為領頭之士。《四百擊》與《筋疲力盡》如此鮮明地掀開新浪潮的開端。

其實根本就不熟悉新浪潮,但似乎這是每一個自詡為影迷的人所應了解的革命。不曾拜讀過其中任何一部作品,Alain Resnais的《廣島之戀》依舊高置柜中不曾開封。Eric Rohmer在90年代拍攝的“四季故事”依舊如此精美地疊放一起。拜讀新浪潮作品,似乎要經過一場儀式方可。似乎覺得新浪潮時期的作品不單單只是電影那么簡單,而是如神作般地要為人景仰。

新浪潮為何?并非一場眾人游行上街的運動,而是讓觀眾打破前人培養出來的觀影經驗的試驗,打破一種線性單向發展的觀影思維,使得電影更加往現實靠攏,又更加往虛構偏離,在現實與虛構之間徘徊。《筋疲力盡》的實景即興,《四百擊》的自傳性,讓新浪潮電影有別于經典好萊塢模式,也有別于意大利新現實主義。

可惜這一期的《午夜場》沒有成為徹底的“法國新浪潮”紀念刊,依舊的欄目設置讓之叫人慨嘆電影任何大運動大改革都會因為娛樂而沖洗,電影這種娛樂工業產物,技術理論變革不過是小范圍小眾的事情。但然而,這場改革竟是一幫出身草根的小流氓所發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