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 – 盜賊門

THE-THIEVES

開場港韓兩地盜賊第一次會面時,韓國一面的人就說中國人擅長“黑吃黑”,其實這已經開始對之後的故事做出了暗示,兩個小時的故事,不單是說如何偷竊珍貴鑽石,更是說這個臨時集團內部的各種矛盾以及各懷鬼胎相互欺騙的故事。

這樣子的神偷盜竊故事,倒可以喚起80、90年代港產盜竊片的情懷,各種盜竊手法橋段絕對抓住了觀眾的緊張情緒,連續四場的高潮計算都精妙,雖然不能擺脫韓國導演對鋪墊上的矯情,但各種人物背後所掩藏的故事穿插在一起讓這部電影在結構而言有着獨到的觀賞美感。雖然人物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但造就他們今日的相聚相離卻與過去有著種種擺脫不開的關係。如此來說,導演崔東勳在講故事技巧而言是相當好看的,探究背後的這些小伏筆成了觀眾在觀賞正片被緊張情緒抓住之外的餘興。

10個盜賊,有曾經的夥伴,也有曾經的情敵,也有情愫暗生的拍檔,有警察的臥底,有短暫的激情夫妻,有插科打諢的路人。有會說日語的香港人,有會說國語的韓國人,有會說日語的香港和韓國人。有靠耳朵來開鎖的,有靠純屬技術來開鎖的。有精通易容的。有身手姣好擅長飛簷走壁的。而彼此要相互陷害,彼此不信任,在偷竊寶石的計劃進行中,都留有一手,但當觀眾也如當事人那般被牽著鼻子按著計劃來緊張的時候,笑在最後的卻是最不擇手段狠心犧牲一切的。而故事也從本來偷竊轉為動作追捕。

其實還是要告訴觀眾,犯罪高手們都是大騙子,彼此都能夠犧牲對方保住自己最大的利益,哪怕是自己最愛的人。

武打 – The Man with the Iron Fists

The-Man-with-the-Iron-Fists

觀眾竟然覺得這樣喧鬧的電影好看,血漿噴得過癮,腸穿肚破得夠假,武打場面足夠胡來卻又饒有情懷,結尾那拳打金身穴位的橋段真是何等的港產情懷,甚而聯想起幾年前一部港產片。

这该如何说这部奇葩般的雜交電影,一幫說著英語在中國大陸混跡的各路俠士,有官府微服私訪要員,有遠走他鄉的黑人奴隸,有武林大派的繼承人,然後三人因為同樣的敵人而結為了聯盟,然後一起在妓院大干一場,好不熱鬧,這不徹徹底底的RPG劇情推進模式嗎?你要說這樣的雜交電影有什麼精彩,其實真是各種的不及格在其中,也就所謂的B級製作。小眾而言呢,B級會是一種異類的審美樂趣,而觀眾終於在此片中感受到了一下所謂的異類樂趣。虽然Russell Crowe那身發胖得不如當年勇的身材實在讓觀眾乍舌;而各種人物竟然穿梭在英語漢語的世界的硬傷更讓觀眾扶額;再加上那些各種難以推敲的情節,都如此大雜燴般地上演一部熱鬧卻又不失槽點的戲碼。

不會太色情太暴力,所有都剛剛好,點到即止。就正如開場字幕所說,這是致敬之作,所以各種不合理都有了個情有可原的藉口,而且,這不是拍給美國觀眾看的港式武打片嗎?

蒼天淚 – Les Misérables

Les-Misérables

作為一個對雨果有所執念的讀者而言,其實《悲慘世界》的故事真有着強烈的雨果感覺,悲天憫人的慨嘆以及大革命反抗之下的血流成河。在不同的故事中,卻見得類似的場景。

首先,這電影最大的賣點是全片的對白以歌劇的形式演出,甚至應該說將原來的歌劇轉至通過電影鏡頭和手法來傳達給觀眾。本來單面的劇場演出變成了多面的電影演出,通過電影鏡頭確實帶出了更為磅礴的氣勢,大量的廣角全景無疑震撼尤其開場巨船入港時。但是,當原來歌劇適合單面劇場演出的平面化,放置於電影,多重鏡頭轉換之下的演出,各種表演都顯得面譜化,縱然說情感如何如何通過歌曲唱出,如那首《I Dreamed A Dream》,但是觀眾嚴重覺得原來的對白通過加之音樂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卻反見蒼白。莫名地,原本確實讓觀眾認為“出戲”的Russell Crowe卻因為其不濟的唱功,反見角色塑造來的深情。

其實歌舞片,音樂作為情感渲染昇華是好事,但過於極致卻見得審美疲勞。覺得《紅磨坊》是歌舞片的優秀例子。當然,正如開篇道,將原本歌劇換以電影形式來呈現是此片的重點,所以箇中好與壞也是觀眾應該有所準備的心理建設。

一如當年看《巴黎聖母院》般,從故事中依舊看到的是人們無助對上蒼的哀鳴與控訴,面對內心的自責與愧疚矛盾,最終都會成為大時代的犧牲品。

成長 – 狼之子雨與雪

Wolf-Children

雖則片名是“狼之子”,但或者這更多是一個關於成長變化的故事。當我們慢慢長大,慢慢會變得和過去的自己所截然不同,成長的經歷會讓我們發生了讓自己詫異的變化。

與狼人所生下來的一對子女流着父親的血,而同樣會由人變成狼,由狼變成人,而到底是狼,還是人呢?

於是對養兒育女毫無經驗的母親花在經歷父親離世的悲痛後獨立承擔起了撫養孩子的責任,將他們帶去遠離人群的山間,擁有一片自由的草原和山野的古舊老屋,忍受着獨自養育兒女的困難。慢慢的和山間的村民們熟絡了,觀眾開始抱着悲觀的等待,等待這三口之家的秘密會被發現,而會被驅趕仇視,尤其是當村民們的田地都遭到破壞時,以為這是一個預示,預示人與狼之間深刻的仇恨。

但沒有。唯一比較表現人類與狼強烈衝突的,是女兒情感萌芽的時候。但這衝突,是讓女兒開始感受到人類世界特別的男女情感,會有那麼一個人,能夠讓自己既緊張又在意,既畏懼又憐惜。這種情感讓自己壓抑變成狼的“咒語”失效。

女兒和兒子都健康地在這山間成長。但他們開始往自己原來所不知道的未來成長着,女兒開始融入了人類的世界,曾經肆意變成狼的女孩開始變得亭亭玉立,但原來乖巧的兒子開始遠離了人類的世界,而開始愈加離不開山里動物們的世界。

一場關於人還是狼的爭執,在這兩個孩子間爆發了。

電影沒有過分煽情的橋段,無論從故事情節推進抑或是音樂鋪墊,都在營造一種生活淡然冷靜的觀感,就如那隻被養在動物園裡的老狼,讓觀眾冷靜而疲憊地觀看着。大提琴和笛子成為電影配樂的主要元素,時而憂傷時而歡快,演繹着母親養育兩個孩子時的悲傷與歡快。最終,這兩個孩子所流着由人類和狼混雜出來的血,讓他們走向了各自截然不同的道路。

鯨魚 – King of Devil’s Island

KING-OF-DEVIL'S-ISLAND

故事與英國的《Scum》有著那麼相似的感覺,封閉的環境下少年隊高壓統治的反抗,但結局是無力的。色調集中冷色區域,以營造挪威小島之上的極寒惡劣環境。被予以再度教育機會的少年犯們在小島上進行各種勞動,被期待通過集體勞動的過程中領悟自己的錯誤以及如何重新做人……

這是被希望的,但其實,管理者的腐敗以及霸道,導致少年們的生活苦不堪言,而在苦難之中堆砌起了強烈的反抗情緒,亟待發洩。終於,他們將管理者們趕出了小島,畢竟他們並非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他們沒有對那些曾經傷害自己的長官施予報復。這也是因為他們的年輕,所以他們只是知道要揭竿而起,卻不知道之後應該作何,於是惘然地等到政府派出軍隊來鎮壓。

一個剛到來的男孩C19,管理者都擔心這個叛逆的孩子是否會讓已經被各種陰霾籠罩的小島添亂。在小島等了七年的男孩C1,他被予以領導C營的責任,給予榜樣的作用。經歷各種誤會交錯之後,兩人成為了在小島上彼此的支柱,哪怕經歷一場抗爭之後。

海洋結成冰將小島和大陸連接了起來,此中橋段多少以為是戲劇性而不現實的,但這不現實給予兩人機會逃離。之後兩人在冰塊上的掙扎救命,多少以為有當年《Titanic》的悲情……從角色設計上,C19的粗曠C1的俊朗,不得不讓觀眾將兩人在各種困境之下所培養起來的感情作他想,不過結局注定了這不被察覺的曖昧感情戛然而止。

C1問C19為什麼原因被抓進小島,C19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了一個鯨魚的故事,他將魚叉叉進了鯨魚的身體裡,鯨魚苦苦掙扎了一天才死去。以為這是在炫耀C19的英勇,結尾重現的鯨魚在海洋上的掙扎,才覺得,這是對反抗者那悲壯的崇拜與歌頌。

賀歲 – 百星酒店

HOTEL-DELUXE

港產賀歲片這虛火般的復甦,多少有種迴光返照的自娛自樂。不同導演旗下不同熟悉的面孔,然後製作出年年都大同小異的笑話,硬要和互聯網上的話語聯繫,卻總顯得格格不入。但其實想想,這多少和對時下粵語流行曲的一種心態:新歌總不如舊歌耐聽,或那只是因為那時陪伴自己的回憶,而不單單成了一首歌,一部電影那麼簡單。

或者,電影套路還是經典而一脈相承的,只是添加了各種繁枝使之更具時代意義。但又只不過,娛樂歡笑過後,卻竟然很快忘記了。除了那掛在天花板上的驚悚地拖鬼是一絕,驚嚇倒真有幾分,如若不插入一些“搞笑”小橋段的話。其實這種在戲劇片裡扮鬼的套路實在被使用到爛了,如今就是在比拼誰的化妝和場面根據驚嚇與搞笑的反差效果而已。

有些人物故事線草草結束,主次之間的關係沒被完全展開就大團圓了,好不歡喜。本來可以期待有更豐富的戲,卻被嘎然而止(如毛舜筠和吳君如)。各種人物突然而至,又突然而止。最終全員大團結,符合賀歲片的熱鬧歡心原則,卻讓觀眾實在忍不住吐說其中的牽強。

父亲 – Niki et Flo

NIKI-et-FLO

在不知情之下,認為這是一部關於政治堅定者的電影,雖則最好在家庭矛盾的表層之下確實是對政治的一種隱晦言喻,但其衰老的表象確實更讓人思考。

一手養大的女兒要隨丈夫到美國去了,不曾離開自己的最親就如此不見了,當所有人都告訴自己應該讓女兒擁有自己的世界時,父親卻始終在自己的世界中掙扎。最後女兒坐在鄰居親家的車上離開時,父親在車後跌倒在地而無人問津。

粗糲的場景和不加修飾的表演,有別於過去曾經看過的Lucian Pintilie的電影,十數年的時隔,不見了90年代的衝動勇猛,卻在其中散發出衰老的無力,和尊嚴。而依舊的,是一種曾經社會主義國家公民的“革命”情結。片中的Niki猶如衰老的社會主義,而Flo猶如親美的社會民主主義。開明的態度將新生(女兒)奪走,而曾經的固守專制遭到拋棄,曾經家庭至上的價值觀遭到資本主義自由價值觀所取代。電腦,性開放,家庭錄像,猶如美國文化,入侵着Niki的家庭,而諷刺的是,Niki在被拋棄之後,卻是通過Flo拍下女兒婚禮當天和丈夫的錄像來發洩對女兒的思念。

樂於去留意電影那些具有前後呼應的片段,如此片中Niki開場因為要參加葬禮而對鏡換上整齊的軍裝,而結尾,Niki將邋遢多時的面容重新修理再次對鏡換上軍裝,前往那個“搶奪”了自己女兒的鄰居家予以報復。

而這結局,多少以為是對羅馬利亞現狀和昔日的一種無力意淫與反抗。

黑色政治 – L’exercice de l’État

L'exercice-de-l'état

“以黑色幽默的手法對法國政治的諷刺。”這是對電影的被介紹的印象,但然後,觀眾一直觀看始終想要尋找所謂的“黑色幽默”,卻不見,而是一個政壇要員Bertrand的各種迷惘和手足無措。鏡頭都跟拍地隨著角色經歷各種事故,然後面容流露出各種惘然和胸有成竹然後的又再是惘然。人人心懷鬼胎,人人卻又無所作為。

整部電影冷靜進行,直到電影進入至中斷,突然而至的車禍讓觀眾來不及神。當Bertrand從車廂爬出來蹣跚求救時,觀眾也跟隨角色的視角看到被拋出車外的司機,先是他那隻意外被撕斷的殘腳,血肉鮮明,角色再前行,是斷了腳而身體扭曲的司機。而之前,他歷經考驗成為了政府要員的司機,然後不經意地還和司機成為可相談度夜的朋友。

與其說是對政治的黑色戲謔,到覺得是在風雲變色的政壇中,作為人,是那麼的孤獨和無助。有一場,Bertrand打完電話後,想要翻查聯繫人卻找不到一個朋友。而直到似乎終於可以找到一個朋友的時候,卻因交通事故離去。而諷刺的是,Bertrand是交通部官員。

恐懼症 – A Fantastic Fear of Everything

A-Fantastic-Fear-of-Everything

雖則當知道影片時會因為Simon Pegg那齷齪的內褲配黃衫的造型給“驚魂”一陣,且這樣神經質的題材確實是他所擅長的。但,觀眾倒也忘記了今日已非往日那般對演員瘋狂痴迷,且曾經被他獨力主演的戲所導致的失望是如此確實存在過。

於是,此片又製造了一次失望。

題材是好的,恐懼症,然後再沿著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來追述到主角被母親拋棄的童年。但開篇那詭異且冗長的鋪墊實在讓觀眾難熬。好吧,這可以理解為導演想要讓觀眾以事外者的角度來抱著厭煩的情緒來看這驚恐症患者的表現,那種不可理解者的冷漠態度。但如若照這樣子一直的表現主角對萬物的驚恐,其實觀眾也可以當作一部獨特奇異的電影來看待而贊可,但偏在結尾走向於俗套,將兩個童年不幸的人相識相害然後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最後彼此得到對過去的釋懷……但,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拍出如此結構陳腐的電影,縱然有着各種小想法小亮點也掩飾不了這不足。

或者,這又是因為觀眾對喜劇的敏感不足而不得其樂之故。

武功 – 一代宗師

THE-GRANDMASTERS

其實,真將電影聯想到王家衛的《東邪西毒》,同樣的功夫武俠,不同的時代背景,不同的鏡頭語言和拍攝手法,然卻在相似中看到不同,在差異中看到影子。遙比當年的沉鬱,在江湖恩怨中表現男女恩怨。此番,則缺少了這種感傷共鳴的話語,僅是在其中看到一個女人的史詩,而為其“悲劇”感動哀傷。

每一個鏡頭都是精美雕琢的,慢鏡頭的運用讓功夫動作賦予了王家衛自己的電影美學,當拳腳在鏡頭之中,穿梭在飄雪與豪雨,來往之際,揮灑出截然不同的武功之美。雖則這些功夫被付諸予名號:詠春,八卦掌,八極拳……卻都有著各自截然不同的命運終途。雖則八卦掌的命運幾乎牽動起整部電影的哀傷氣質,但亦真如編劇徐皓峰所言,宮二是刀,葉問則是刀鞘,一張一收,一個男人承載着一個女人的一生,這認為是中國的男女觀念吧,雖則觀眾並不希望認同如此。

電影可以認為形式大於意義嗎?尤其在金樓。姿粉之間,眉目之內,妖冶得讓人忽略主角,一眾煙花女子描繪出30年代的一線風貌。還是搖擺的旗袍,穿梭在金樓屏風窗花之間,冷漠的眉色雖是旁觀,卻如此不可忽視。

喜劇 – 2012我愛HK

I-Love-Hong-Kong-2012

老實說,這樣的所謂港產喜劇復興實在乏力,除了堆砌幾張老臉來營造部分觀眾的每年觀影習慣外,真的難覓90年代港產賀歲喜劇的歡愉。這港產復興風開始的時候創作者們還都抱著美好祈願,以各種人力物力來拱起這熱鬧,但到今日,想要如當年在《72家租客》那樣的湊一堆電視面孔,就實在乏力,倒只覺得是一幫香港綜藝面孔來撐場。

不想如鰥夫那樣不斷反复念叨過往的美好,畢竟這是一種不公平的觀影心態。只是從今日的觀眾心態,單從看明星這心理出發,這賀歲片實在乏力。除了面容越來越疲倦的曾志偉和歲月痕跡明顯的毛舜筠外,就是幾個半紅不黑而演出欠亮點的年輕演員。再加上各種零碎堆砌的“笑點”,就只是覺得陣陣的尷尬。

而從看故事這想法來說,是有當年港產喜劇的影子,有錢人家不愁吃喝卻暗藏種種家庭成員的不安,各自有著各自的麻煩,然後各自發散各自的故事和支線,而在上面堆砌各種相干不相干的“笑點”,卻只是覺得都是為了逗觀眾笑而發生的種種意外,過於刻意用力,且,過時。

泰國 – 泰囧

LOST-IN-THAILAND

觀眾對喜劇片實在感冒寥寥,或者,該說是這種大眾口碑一致的喜劇片。到底是因為觀眾的笑點太高嗎?對於其中種種依靠角色犯傻來造成的意外,並非覺得歡樂,而是對遭受意外的角色感到可憐不幸。

說來,國內的喜劇片,好像總在這種種不幸當中徘徊了營造笑料,鮮有玩趣地對現實進行戲謔和取笑。倒是在電影結尾時用《還珠格格》的主題音樂來帶出客串演員倒覺得是全片最有意思的。而其他大眾認為有意思的笑點,觀眾看來這些橋段就真是太刻意的不幸了,無論是飛機上的“意外對話”和飛機起飛關閉手機較真,都有王寶強不變的演出氣質和方法:犯傻!!所幸造成的觀看疲勞不至於過分影響對電影的觀看情緒。

電影的情節推進和橋段鋪排,其實覺得是有所庸長的,以致在故事進行到大象過河時就覺得之後應該要達成目標找到Mr. Zhou了。因為之前的追車鋪排已經足夠有故事高潮的感覺,但編劇並沒有如此處理,所謂的高潮而是放在爭授權書和“泰國傳奇”擊敗泰拳保鏢的一段,這個合作橋段也算是有意思的,囧得有意思,也算是呼應了一下片名吧。

父母 – Reinas

Reinas

幾乎要以為自己這是再看又一部的阿莫多瓦電影,這些熟悉的臉孔不都曾經在那位西班牙國寶級導演的作品中出現過嗎,而且也同樣是關於同性戀的電影。但在那種彆扭的千迴百轉的講故事方法上,此片確實是Manuel Gómez Pereira的作品,雖然在剪輯上有所心思地對時間順序進行跳躍剪輯,來鋪墊無謂的懸念(個人以為)。

三對同性戀愛人即將要踏入他們的婚姻殿堂,而在此前他們都邀請自己的父母前來參加。但雖然進入了所謂的新時代(一場未來姻親的飯宴戲中不斷強調新時代對這同性戀婚姻應保持開放態度),其實父母們都並非如嘴巴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開明,內心中對自己孩子的不滿意和容忍壓抑心中,於是在婚禮之前,各種“事故”接踵發生。本來是雇主員工關係的單親父親和單親母親因為兒子關係而好上,雖然中途因為一些小誤會而讓父親失控對著兒子罵出“Faggot”;而兩個單身母親為了各自兒子的婚姻以及自己的爛事而搞的矛盾激發也只是小事一樁,最後兩個女人合作解決危機是美好的結局;最讓觀眾無語的則算是未來丈夫的母親竟然跟自己好上了,雖然自己這未來丈夫在婚禮前也有不忠,但這種丈母娘和“男婿”好上的橋段實在讓觀眾驚悚不斷。所以這也證明,男人不可信,哪怕他堅稱自己從來不會愛過女人也沒有跟女人發生過關係……當他們莫名其妙起來,會讓所有曾經的誓言變為廢話,一文不值。

總之,這歡笑背後,不忠偷情讓那幾對小情人們的愛情顯得如此可憐潦倒,不堪一擊。

喪子之痛 – Après lui

Après-lui

可曾想過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的離世而會怎樣嗎?其實會以為Catherine Deneuve所飾演的母親僅僅是作為一個中產女人失去兒子後的孤獨無助,是中產女人。所以她開明,接受兒子的一切“特殊”,也可以認為因為這樣的接受而說明她對兒子尤為沉重的愛。於是當兒子的離開,她比任何人都冷靜,也比任何人都傷心。

於是,故事就圍繞這樣的母親如何為了安撫失去兒子後內心的孤獨無助和悲傷,藉以與事故相關的男孩,來寄託失落的情感。因為事情太突然,於是那種無法接受的悲傷無法宣洩,於是將曾經對兒子的期望寄託在男孩身上,將“殺害”兒子的大樹燃燒,以自己的願望來滿足男孩的“需求”,也嘗試去拉近與男孩之間的距離尋找過去對兒子所不了解的一面。

其實,最後當母親解下髮帶守在男孩床邊的時候,會認為,她內心的悲傷,可能會藉由身體來宣洩,尋找可憐的依賴,確實這樣的認為了。然後電影拉起了字幕……

朋友 – New Wave

New-Wave

兩個男孩從陌生開始,日復一日的相處而相互熟悉,因為彼此的對音樂、小電影的興趣而變得無話不談。但後來,朋克男孩死了,乖巧的男孩開始思考朋克男孩對自己的影響。後來,他才知道自己已經受到朋克男孩的深刻影響,而自己竟也成了另一個他。

一部很簡單的電視電影,青澀少年之間的故事,沒有明目張膽的愛情,只是在當中曖昧的友情,相互影響。始終覺得Gaël Morel始終未能脫離當年《野蘆葦》所留下來的影響,所以他的故事對少年們的青春有著一種糾結的執念。其中總有那麼一個人,常伴少年的身旁,愛着他,牽絆着他,影響着他。就如當年他在《野蘆葦》所飾演的François。

“New Wave”,新浪潮,搖滾樂的一分支,曾經被同義於朋克音樂,但因為融合了電子樂、實驗音樂和60年代的流行樂而與朋克有所區分。